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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9章 想搶劫就直說

赤井秀一靠在廢樓的門邊上,腦子還有點亂……但至少比剛才清醒了一點。

只是正因為如此,他的心里才更加煩悶︰

——為什麼是琴酒?

哪怕說叛徒是伏特加,都比琴酒來的,沒那麼離譜啊!

赤井秀一捂著身上的傷口,忍著傷痛,抖出了一根煙叼在嘴上,用勉強還能打出火的打火機點燃煙頭,隨後深深吸了一口。

他不傻,冷靜下來想想那個安高斯特拉的話,加上琴酒的反應,很難推測不出——琴酒是叛徒的這一事實。

可……

「究竟是為什麼?」

赤井秀一生無可戀的望著天空,任由幾滴雨水拍打在臉上。

這壓根說不通啊,琴酒是叛徒什麼的……那這麼一來,之前對琴酒動手的鏡先生,是演的嗎?可他感覺,對方是真的下狠手了啊……

「再狠也死不了。」

嘶啞的聲音讓赤井秀一的煙抖了一下。

「……鏡先生?」

赤井秀一回過頭,就發現鏡已經神出鬼沒的站在了門邊,臉上的面具掀開一半箍在側半邊臉上,身後還站著另一個金發碧眼的男性。

還是一身黑衣……

他下意識就進入了防備狀態,只可惜他貌似忘了自己有傷在身,肌肉收縮時狠狠地牽拉著傷口,讓他倒吸一口涼氣,「……鏡先生,這是……」

「降俘。」

鏡言簡意賅,把後頭的安德卜格拽過來往前一推,「呆在這,亂走就槍斃。」

「……」

赤井秀一和安德卜格都沒說話。

只在鏡離開的時候,赤井秀一忍不住問了一聲︰「鏡先生,琴酒他……跟你們是什麼關系?」

鏡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驀地揚起一道跟琴酒差不多的笑容︰

「猜到了,就別問。」

「……」

赤井秀一看著鏡黑色的身影往剛才爆炸聲傳來的方向而去,很快消失在視野中,心里百味雜陳。

是,他已經猜到了。

他想到了最先踫到鏡的那次,對方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還特意放跑了那個叫爾蘭的成員……赤井秀一後來見到烈,便自然的想到對方放跑的人就是五星組插在組織的臥底。

但現在回憶起來,他才隱約覺得哪里不對,烈當時的反應過于浮夸了……

再結合一下那時候的情況,以及剛才發生的事……

所以,琴酒才是那個臥底吧?

赤井秀一想找塊豆腐撞死——那是不可能的。

主要是他想到了烈曾說他們有一個大哥,還有單獨跟他對話時的問題︰

'你所堅持的,真的是正義的嗎?'

'希望我大哥問你這個問題的時候,你還能這麼回答……'

……他當時的回答是什麼?

赤井秀一感覺自己的記憶十分模湖。

但,這不妨礙他懷疑,琴酒其實是烈他們口中的'大哥'……而且某種意義上,鏡剛才也承認了這一點。

就很離譜!

他繼續靠在門框邊,一臉惆悵,連旁邊安德卜格是什麼情況都沒心情再了解了。

「赤井秀一?」不過赤井秀一不說話,不代表安德卜格也跟他一樣惆悵,「你們FBI也投降了?」

「……什麼?」赤井秀一有些莫名其妙,他眯起眼楮盯著安德卜格,「你,是投降的組織成員?」

安德卜格點了點頭︰「我叫安德卜格。」

赤井秀一了然︰「你就是跟那個安高斯特拉一起的?」

居然投降了……看來五星組的實力,他還是低估了,這次,或許在日本的所有組織勢力都會被五星組覆滅吧?

不過……

明明是應該開心的事,他為什麼那麼憂慮呢?

「……你們知道琴酒的身份嗎?」赤井秀一突然道。

「不知道,但斯特拉猜他是叛徒,現在我們知道他是五星面具的人。」安德卜格回答的平澹而毫無感情,眼眸微轉,「你也不知道嗎?作為盟友。」

赤井秀一抬頭望天︰「不,一點都不知道。」

就問誰能看得出來琴酒是個叛徒加臥底吧?

是時代變了,還是他跟不上時代了?

旁邊的安德卜格倒是沒多大反應——不論是知道琴酒有謀反的嫌疑亦或是現在被迫投降,甚至現在知道自己的敵人也不知道琴酒其實是他們的'盟友'的時候,還釋然的點了點頭︰「那就好。」

赤井秀一︰「……」他一點都不好!

不過有一件事徘回在他的腦海內——如果,他的意思是如果。

如果琴酒很早之前就在打算對付組織……那麼,明美呢?明美會不會還活著?

……

'轟!!'

大樓間再次響起一聲轟鳴。

緊接其後的,是一陣意味不清的英文詞匯,例如'you_son-of-you_b***ch'之類的,還有清脆的金屬踫撞聲。

安高斯特拉原本的計劃是讓安德卜格幫忙進行遠程火力壓制,他本來就沒打算正面跟琴酒單挑……可現在情況不允許,他硬上也打出了火氣︰

不知道出于什麼心態,琴酒判斷出安德卜格的火力支援無法進行後,就一直在戲耍他!

沒錯,戲耍。

明明有能力傷到他,卻偏偏到處上竄上跳,還時不時丟幾個紐扣炸彈……

安高斯特拉憋著一口氣,壓下怒意,瞅準了煙灰後一閃而逝的身影,將抵在袖口外的飛刀'嗖'地甩出去。

——叮∼!

清脆的聲音讓他意識到,這一刀仍未打中對方。

可,他這些一把價值五百英鎊的飛刀也不多了……並不是扔出去的每一把他都能收回。

琴酒擋下這一刀後,不知是不是算到了這一點,也沒有繼續進行炸彈騷擾,用鋼絲索將自己掛在牆沿上,一腳踩著牆壁,歪了歪頭,「沒武器了吧?聊聊?」

「……聊個屁!」安高斯特拉冷笑了一聲。

他看不慣別人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的樣子……而且還是物理意義上的高高在上!

「……喂,我們好像沒有拼殺到底的理由吧?」琴酒很郁悶。

他知道安高斯特拉從一開始就對自己有意見,但,他真的不知道到底為啥子……

不知不覺,琴酒已經回歸了'刃'的身份,身上的氣質出現了一些明顯的變化,比如……沒那麼冷了。

「呵呵。」安高斯特拉面無表情地舉起槍,「你覺得沒有嗎?」

「廢話。」

琴酒翻了個白眼,忽而想到什麼,看向安高斯特拉的眼神有點不對勁,「等等,你不會是因為安卜?」

安高斯特拉面目猙獰了一瞬,剛剛扣動扳機,就注意到琴酒奇奇怪怪的眼神,頓時怒了︰「Fuck!你那什麼眼神?」

琴酒︰「……」有貓膩!

一絲古怪的念頭在腦海中轉瞬即逝,琴酒嘴角一抽,「斯特拉,我告訴你……你只要投降,安卜肯定沒事。」

「砰——!」

子彈蹭著琴酒的發梢飛過。

當然不是安高斯特拉打偏,而是琴酒躲開了。

前者的眼神好似在說︰我信你才有鬼。

琴酒聳了聳肩,「我說真的,你要不信……我可以打斷你的腿把安卜叫過來讓他背你回去。」

回應他的是兩梭子彈。

看著面前已成實質的殺氣,琴酒陷入了沉默。

難不成真的得打斷腿嗎?

可是安高斯特拉這家伙的戰斗力不差,氣的外掛不生效,他以純實力跟對方打的話,可能只有體力更勝一籌……但是打持久戰想想就累,琴酒表示不樂意。

「……不然你給他打個電話?」琴酒在安高斯特拉暴起前又想出一招勸降,「你看接不接就完事兒了。」

欲要沖殺的安高斯特拉停住了腳步。

琴酒也愣了一下。

隨即他一拍額頭,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安德卜格的電話——他感知到鏡的氣息了,說明人肯定沒事。

因為鏡的身上沒有血腥氣。

撥通了號碼,他把手機甩給了安高斯特拉,開始循循善誘,「你應該也看得出來,組織已經完全變成了為boss個人服務的工具,再繼續呆在這里,對你我都沒什麼好處。」

「嘁!別說這些道貌岸然的話了,你敢說你是最近才謀劃背叛的?」

「我什麼時候背叛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組織的未來。」琴酒悲天憫人的說了一句,落在安高斯特拉的槍口前。

對方沒有放下警惕,但這個距離,琴酒保證自己躲得過、接的住。

他扔給安高斯特拉的手機是免提狀態。

後者本人的對講機,在經歷了n次紐扣炸彈的洗禮後早就飛沒影了,接到手機時他還疑心琴酒會不會在手機上裝炸彈,不過看琴酒居然從牆上下來,距離他也不遠,他想了想,還是沒把手機粘牆上。

兩個人對視之間,手機的電話撥通︰

「琴酒?」安德卜格的聲音帶著些疑問。

安高斯特拉听到隊友的聲音,認真分辨了一下,神情稍微沒那麼凶厲了,「安卜,你人在哪?」

電話那邊大概沒想到琴酒的電話里會發出安高斯特拉的聲音,頓了好幾秒,「在剛才目標大樓這里。」

「……哈?等等,你為什麼會在那?」

「哦,我投降了,‘黑星’帶我過來的。」

「……」

安高斯特拉的表情頓時跟便秘似的——娘的,他在這里跟琴酒打的不亦樂……呸!是難解難分,隊友轉頭就給投了?

革命友誼呢?

禮貌嗎?

合理嗎?

他一時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吐槽。

就在這時候,背後傳來的冷意讓安高斯特拉面無表情的轉過頭。

重新戴好面具的鏡澹澹的看著他,手里把玩著幾根銀針,腰間的鐮刀閃爍著冷芒,好似下一刻就會割斷他的脖子……

三個人陷入了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降俘多了一個。

安高斯特拉︰二打一,要點臉吧!要不是他打不過怎麼可能投降!

這風水輪流轉的實在是太快了點……

但出乎安高斯特拉意料的,琴酒和鏡並沒有做什麼其他的大動作,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甚至沒說自己到底要做什麼,只是讓他給無良boss匯報一下‘任務完成’而已。

倒是鏡全程不發一語保持低氣壓,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名為‘不爽’的情緒。

最後還是琴酒給安撫好的︰

「沒必要擺著個臭臉吧,不就是沒得打……行行行,回去陪你打個夠總可以了吧?」

「可以。」

琴酒苦著臉答應後,鏡的氣場一下陰轉晴。

小伙伴啥都好,就老喜歡跟他打……然後每次都是琴酒險勝一籌,但鏡依舊樂此不疲。

想想他們上次打架還是在上次……

「……靠,你們兩個要不要先打一架?」安高斯特拉打完電話匯報完,就發現這兩個人就在邊上深情對視並釋放殺意,于是惡意挑撥了一句。

結果就是差點被鏡用銀針釘成篩子……

琴酒看著自己現在的隊友和前一個小時還是自己人的安高斯特拉,吹了個口哨,把刀收好,順便幫對方把小刀全部收入自己囊中,毫無波瀾︰「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鏡轉過頭︰「你還有事?」

「市區的爛攤子我不要管嗎?」琴酒翻了個白眼,揮了揮手,「明天中午,烈的別墅里見,早點忙完早點睡覺。」

睡覺不積極,腦袋有問題。

嗯,以前自己肯定是通宵太多腦子壞了……

「喂!等等!」安高斯特拉突然叫住了他,整個人完全沒有身為俘虜的自覺,看著琴酒的眼神依舊充滿審視,「夏布利的事,是你故意的?」

琴酒腳步一頓,「哦,那個……那個是意外。」

安高斯特拉齜起牙︰「我信你個鬼!……woc!干什麼?我特麼都投降了!你再扎個試試!?」

鏡眉頭一挑,下手更狠了。

從未見過如此無禮的要求。

然而更無禮的還在後面——安高斯特拉看到琴酒離開之後,竟然馬上有了反水的意圖,取出了暗藏的淬了毒的飛刀準備反了他丫的。

于是。

他被點穴了。

渾身插滿銀針的樣子像極了針灸用的人體模型,區別是他穿了衣服……

安高斯特拉︰「……」

搞不懂,為什麼這些針插身上,他就動不了了?

而且感覺呼吸不過來。

他瞪著眼前人,正在思索怎麼逃離魔爪的時候,鏡忽而上前來整個面具貼在了安高斯特拉的臉上,低沉沙啞的聲音充滿了惡意︰

「你,欠我一套房子。」

「……?」安高斯特拉愣了一下,隨即面目猙獰,就是說話不太利索,「你房子,那特麼不是你自己,炸的嗎??」

想搶劫直接說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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