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區,組織分基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串'震耳欲聾'的狂笑聲十分具有穿透力地灌入了房間里每個人的耳膜。
正在倒咖啡的愛爾蘭手一抖,一瓢滾燙的咖啡水就這麼潑在了他滿是老繭的手上。
愛爾蘭︰「……」
略有些粗獷的臉上面無表情。
他只是默默的抬起自己的手,放在一旁的水龍頭下沖洗了一會,而後拿到眼前瞅了瞅。
嗯,不錯,快一級燙傷了。
緊接著, 愛爾蘭腦門上冒出四條青筋,重重的放下咖啡杯,兩個大跨步過去,一把揪住了還在狂笑的夏布利的領子,發出了一陣惡龍咆孝︰
「你他麼又抽什麼風!!!」
他感覺自己要被這兩人弄的神經衰弱了。
愛爾蘭吼完這邊這個還沒完,接著又一個大跨步拽起了在一旁完全不受打擾念念有詞的格拉夫,又一聲惡龍咆孝︰
「還有你!在室內上香你他麼怎麼不被嗆死啊!還有哪個基督信徒拜耶和華是燒香的啊!!!」
燒香對應的是拜佛啊!
愛爾蘭忍無可忍的咆孝完,沉默著放下了一臉無辜的格拉夫,面無表情地過去把香爐里插著的幾柱香給滅了,然後把擺在前面的一個中型十字架插到了香爐里。
一身修道服的光頭格拉夫眼楮一亮,似乎覺得這個祭拜方法更好,于是閉上眼楮,雙手合十,表情更虔誠了。
愛爾蘭生無可戀的看了看天花板。
這丫絕對是個假信徒……說格拉夫是佛門子弟他都信。
「……我說夏布利,你笑夠沒?」
轉頭一看,夏布利還趴在沙發上一抽一抽的,而他手里的電話早就已經被掛斷。
愛爾蘭深呼吸︰「夏布利,是琴酒給你打電話了?你至于笑成這樣嗎?」
夏布利這麼放肆怎麼還沒被琴酒搞死?他真是不理解。
「哈哈啊?哈哈哈……這個,不怪我,都怪琴酒,誰讓他給我講了個笑話哈哈哈哈……」
夏布利的笑聲好不容易停了幾秒,接著又繼續捂著肚子笑起來。
愛爾蘭︰「……」
琴酒給夏布利講笑話?還把夏布利笑成這樣?
是世界變了還是琴酒變了?
愛爾蘭眼角抽了一下︰「所以琴酒到底跟你說了什麼啊!」
「啊哈哈哈……就,就是。」夏布利面部表情都笑得有些扭曲,「他跟我說……'我給你講個笑話'。」
「然後?」
「然後∼我就問他什麼笑話。」
「什麼笑話?」
「琴酒說, 一個FBI的高層被劫匪綁架了……哈哈哈哈哈!」
剛說完,夏布利繼續捂著肚子笑出來,眼淚都流出來了。
他那樣子看的愛爾蘭陷入了沉默。
這……有那麼搞笑嗎?這是冷笑話吧?
還有,琴酒什麼時候編上這種冷笑話段子了?他這是在夢里吧?
這時候,愛爾蘭听到另一邊傳來'嗚嗚'的聲音。
他無語的回頭看去,原來是格拉夫一手捂住嘴巴,只剩下一只手掌豎在胸前表情略有些扭曲……
看樣子應該是憋笑憋的挺辛苦。
「……我說你們夠了啊!這哪里好笑了?」
愛爾蘭無力扶額。
他申請換個隊友跟上司行嗎?
夏布利的笑容漸漸趨近于正常,「唉……愛爾蘭,別這樣,畢竟是真的好笑啊。」
「所以哪里好笑了啊!FBI那種機構的人,尤其是高層,怎麼可能會被劫匪綁架?」愛爾蘭黑著臉說完,回去將沒倒完的咖啡繼續倒好,而後給了夏布利一杯。
「不不不,愛爾蘭,我想你理解錯了。」夏布利笑容滿面地接過咖啡,「琴酒說這是真的……」
這下輪到愛爾蘭傻眼了︰「哈?」
逗他的吧?
「你等等啊,琴酒剛剛好像說把郵件發給我們了。」
夏布利摩拳擦掌,提 一下從沙發上滾下來,把電腦打開。
格拉夫一听,也' '地過來,跟一臉不信的愛爾蘭和興奮的興奮的把電腦圍了一圈……
等看完郵件後, 愛爾蘭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這種離譜的事,居然還真是真的?
FBI那群人在搞什麼?
愛爾蘭看著琴酒群發的郵件,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笑……
——笑吧,他覺是可以嘲笑一下這群FBI,但是他剛剛才罵完夏布利,現在就笑好像很打臉;
不笑吧,他又感覺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愛爾蘭憋著一股笑意,繼續板著臉,「這只能說明……FBI的業務能力有問題,而且說不定是對方故意甩掉我們偵查員的計謀,最後人不久跟丟了嗎?」
雖然他覺得這跟計謀沒關系,純粹就是個意外,但並不妨礙他教訓夏布利。
「哈哈哈嗝~誒,你說的也有道理啊。」夏布利止住了呵呵笑道表情,沉思了一下,隨即又揚起了嘴角,「可是就算這樣也很搞笑啊,這些天天以為自己是鯊魚的魚苗被人綁架了哈哈哈——」
夏布利的笑聲極具感染力,讓愛爾蘭差點破功……
後者深呼吸了好幾遍,才勉強維持住了嚴肅點面容︰
「夏布利,你好歹有點領袖的樣子……看看琴酒,他跟你說的時候有笑嗎?」
「嗝~好像沒有,不過我懷疑他已經笑過了。」
夏布利大膽揣摩,表情逐漸恢復正常,只剩下格拉夫還在盯著郵件,表情十分奸婬。
笑夠以後,夏布利又開始胡亂猜疑,眼底滿是睿智的光芒︰「愛爾蘭,你說,這會不會是琴酒的詭計?」
愛爾蘭︰「……」
咋滴,夏布利這唯琴酒陰謀論還沒消停呢?
旁邊笑得很憨批的格拉夫轉過頭,好奇道︰「夏布利,主告訴了你什麼?」
「去你丫的主!」
夏布利例行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格拉夫,便再也不看他,自顧自的模著下巴揣測︰「這麼明顯的計謀,你們居然都沒看出來?」
「……你有話就說有屁快放行不行?」愛爾蘭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
「行行行~」夏布利無奈地攤了攤手,表情嚴肅起來,「我懷疑……」
「琴酒他是想故意笑死我,謀奪我的權利。」
「……」
那冷峻肅殺的面容,有那麼一瞬間都讓愛爾蘭以為他說的是真的。
愛爾蘭扶住額頭。
蒼天,他為什麼會對夏布利可能會說點什麼正常的話抱有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