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
在將那些狼頭修女恢復原樣後,許平就直接離開了教堂。
今天晚上的收獲,不可謂不豐富。
一夜兩連抽,這也是很久沒有體驗過的感覺。
而第二次的獎勵,名字叫聖靈。
所謂聖靈,則是能夠從根本上,去感化他人。
也算是一種控心的術法。
也就是說,在對他人施展聖靈後,對方會主動說出自己的罪行,並且,會因為這些罪行,直接受到強有力的審判。
剝皮抽筋,刀山火海。
讓對方在精神世界中,直接體會到萬般的痛苦,直至死亡。
「等于說,我現在擁有與一個可移動的十八層地獄唄!」許平嘖嘖稱奇,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就想去試試。
至于目標,他瞄準了那個李昌。
回到別墅之後,王紅光還未起床,許平也沒管他,直接去了樓上的房間。
房間里,周憐卿正在對鏡描妝。
正所謂女為悅己者容,知道許平出門辦事,一定會在早上回來,她當然想要以最好的狀態,迎接自己的意中人。
正如此想著,門忽地從外面被推開,還未轉身去看,便見著鏡子中,出現了心心念念的身影。
她 地站了起來,如乳燕回巢一般,撲入許平的懷中。
「許郎,你累了嗎,我下面給你吃。」周憐卿趴在許平懷中,露出一雙嬌艷的紅唇,軟糯糯的嗓音,令人心頭一動。
許平的雙眼也變得迷離起來,射出兩道真氣。
關門,拉窗簾。
「唔……」
「……」
從廚房端出來早飯的丫鬟小玉,正要上樓去喊人,忽地好似想起什麼,問向屋外修建花草的園丁,「誒,老張,那個許先生回來了嗎?」
老張揚起手中的大剪刀,道︰「回來了啊,小玉姑娘沒看到麼?」
小玉瞬間明白過來,站在屋外抬頭看了一眼,發現都這會兒了,窗簾還是拉著的,她又跑到樓梯口看了一眼,房門也是關著的。
頓時,她小臉緋紅滾燙。
難得起了個早的王紅光,剛剛出門,就瞧見小玉端著小菜,站在樓梯口,「小玉,你站在那兒干嘛,小姨還沒起來麼?」
小玉應了一聲︰「嗯。」
王紅光一臉詫異。
這兩天是什麼情況,怎麼小姨天天賴床。
「會不會是生病了?」他心中猜測,看了一眼小玉,道︰「你上去看看,小姨她是不是生病了?」
小玉站在原地沒動,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一時沒有說話。
「你怎麼了?」
「周夫人她……在忙。」
丟下這含湖不清的一句,小玉便將小菜放在餐桌,匆匆地跑開了,只留下王紅光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
「在忙?」
「這麼一大早的,她能忙什麼?」
王紅光一臉好奇,正尋思著,是不是要上去看看,便見到屋門外,走來一人。
來人是家里的下人,他走到王紅光面前,道︰「少爺,之前許先生說過的那位孫先生已經到了,現在就在大門外面。」
王紅光一听,忙道︰「快,把他請進來。」
孫海他是見過的,這次孫海過來,許平還特地打過招呼,王紅光覺得怎麼著,自己也得去招呼一下。
……
走在別墅園區前的青翠草地上,孫海好奇的打量著四周,心中暗暗稱奇。
沒想到許平來港島這麼短的時間,竟然混的這麼好。
從這個住址就能看出來,住在這的人,定然是不簡單的。
他是昨天夜里到的,從船上下來後,就有人說是許先生吩咐過來的。
「周夫人,是哪個周夫人?」孫海在心中懷疑,「難道是哪個港島最有錢的女寡婦?許平怎麼會住在這兒,又是怎麼認識她的?」
正在心中猜測著,便見到不遠處的別墅門口,站著一道身影,含笑而立。
「王紅光?」
孫海快步走了過去,滿臉堆笑︰「紅光兄,原來是你啊,我就說許平怎麼才來了短短幾日,就有這麼好的地方住呢。」
許平不在,王紅光作為代表迎接,也是一臉客氣︰「孫兄,多日不見,你還是這麼有精神。」
「快進來做,小玉,備茶!」
他梗著脖子喊了一嗓子,便將孫海請進屋中。
在餐桌坐下,原本為周憐卿和許平準備的早餐,此時被王紅光和孫海佔據。
「對了,許兄人呢?」孫海問道。
王紅光淺喝了一口牛女乃,道︰「說是昨天晚上出去有事,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呢。」
孫海忙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王紅光搖頭︰「應該沒有,不過以許大哥的能力,就算真有什麼事,咱們也用不著擔心。」
孫海點點頭︰「那倒也是。」
說著,他不免唏噓道︰「說起來,若不是偶然結識許兄,恐怕我們百通商行,也沒那麼好的機會,在港島打開一片天地。」
「霍家啊!」
「既然和霍家搭上線了。」
孫海還在感慨,王紅光澹澹一笑︰「哈哈,許大哥和誰搭上線都不奇怪,哪怕有一天,他說他認識天上的神仙,地府的閻羅,我都不覺得奇怪。」
一听他說這話,孫海露出調笑的神態,「遙想當日,你可是對許兄,多有成見呢。」
提起過往的糗事,王紅光也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腦門,笑道︰「也是許大哥不計前嫌,不然啊,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見他有些尷尬,孫海也識趣地沒有再提,四處打量一番,道︰「紅光兄,這是你在港島的住宅麼,挺不錯的啊。」
孫海也是出自名門,但家中的府邸,也沒有這般闊氣。
尤其是在這個寸土寸金的港島,想要獨自佔據這麼大的一片地方,那花費可著實不菲。
王紅光連忙擺手,道︰「我哪有這麼大的房子,這里是我小姨的別墅,她也住在這兒……」
說著,他又抬頭看了一眼,詫異道︰「好奇怪啊,平日里我小姨很早就會起床的,這麼直到現在,都沒見著人下來呢。」
草草一頓早飯吃罷,小玉又端來茶水,只是經過時,又抬頭看了一眼樓梯口。
心說,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有下來,周夫人她抵得住麼?
一直到臨近午時的時候,周憐卿的房門終于打開,穿戴整齊的周憐卿,一身得體的職業套裝,踩著高跟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小姨你沒事吧,怎麼這兩天,一天比一天起來的晚。」坐在茶幾上的王紅光站了起來,關心道。
而坐在他對面的孫海,見到屋主出現,也急忙起身。
周憐卿玉般的面容本就略顯紅潤,听到自家佷子說的話,更是出現難以掩蓋的粉色,只把孫海看的一愣一愣的。
小姨?
這小姨多少歲?
看起來最多二十出頭吧?
望著面前美婦人精致的臉龐,孫海不自覺的挺直了胸膛,剛要開口說話,就見著周憐卿身後,從樓梯上走下來的許平。
「誒,孫兄,我還打算去接你的,沒想到你已經到了。」許平笑著打了個招呼,伸手習慣性的,攬住了周憐卿柔軟的腰肢。
孫海直接當場愣住,一時間倒沒來及開口說話。
這什麼情況,為什麼你的手可以放在她的腰上。
王紅光則是看看許平,又看看一臉嬌羞的小姨,不由地露出了玩味的神情。
「哦~~」
哦你個頭……許平瞥了他一眼,徑直走向孫海,道︰「憐卿,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南粵省城孫家的孫海,嗯,之前和你提到的那塊空地,就是我和孫兄一起置辦下來的。」
周憐卿面頰依舊紅潤,听到許平的話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這麼說,那個百通商行,也是許郎的了?」
她儀態大方地走到許平身旁,笑著朝孫海點頭示意。
許平嘿嘿一笑︰「倒也不全是,和你比起來,還是差了些。」
周憐卿听到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也沒說什麼。
王紅光和孫海見到這一幕,不由地心里發酸。
你們這當眾撒狗糧,好嘛?!
……
送周憐卿到公司後。
許平便與王紅光、孫海一起到了那個空地處。
本來周憐卿也是要來的,但想到公司還有一堆事情,便委托王紅光跟著過來。
王紅光自然是樂意之至。
車子在大廈前的空地停下,三人剛剛下車,孫海的目光,就被李家那個造型獨特的大廈,吸引了眼球。
「許兄,這個地界倒還不錯,可若是如你說的那樣,我們想要在這里做些什麼,豈不是先要解決這個大廈帶來的風水弊端。」孫海以掌遮光,凝神問道。
從在港島時接觸的那件事後,他也終于意識到了,風水的重要性。
這一段時間一來,沒事也愛研究一下。
越是對風水之道了解得越深,就越知道這棟大廈形成的刀煞,是何等的可怕。
許平點點頭︰「這個李昌倒是厲害,竟然想出如此毒計。」
王紅光還沒弄明白,「什麼毒計,大不了,咱們另外找一塊地方便是。」
孫海搖搖頭︰「紅光兄,你有所不知,他李昌將這兩塊地,高價賣出去,又擺出如此風水陣法,若是旁人沒看出來,那便是陰謀,看出來了,就是陽謀。」
王紅光道︰「不懂!」
孫海又解釋道︰「沒看出來自然簡單,不管是做住宅還是商業,都會被刀煞入侵,輕則傷筋動骨,重則家破人亡,這邊是陰謀。」
「至于陽謀,他高價將這兩塊地出售,如今又率先擺出這樣的風水,就是明擺著讓別人,把這兩塊地爛在手上,又或者,等你束手無策,再低價將其收回來。」
「這一來一回,賺的可不是一點點。」
听完孫海的分析,王紅光也覺得棘手,但他立馬想到,「許大哥,如果咱們能夠破解這個風水局,這些難題,豈不是就能迎刃而解了嗎。」
孫海也是精神一震,看向許平。
見兩人眼含期盼,許平輕笑一聲︰「這風水局的確厲害,但是要破解,也不是沒有辦法。」
一听許平如此自信地說著,兩人皆是臉上一喜。
自從那天見著這風水局以後,許平就已經在暗自盤算,究竟該如何解開這刀煞風水。
其實要說最簡單,也最直接有效的,那便是一劍斬天,將這大廈砍倒了事。
但那樣顯然是不行的,有殃及池魚的風險。
在搜尋風水經書青囊經後,許平找到了一個以毒攻毒的辦法。
在特定的方位中,埋下陰木制成的棺材,擺下六棺破煞陣,用陰木形成的煞氣,來抵消刀煞的入侵。
所謂陰木,即為陰沉之木,也就是烏木。
尤其是由地震、洪水、泥石流,將地上植物生物等全部埋入古河床等低窪處,埋入淤泥中在缺氧、高壓狀態下,細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經長達上千萬年炭化過程形成。
這種陰沉木的效果最佳,價格也最為昂貴。
古人雲:「家有烏木半方,勝過財寶一箱。」
想好破解之法,如今欠缺的,便只剩下陰沉木。
至于做棺材的手藝,雖然自己多日未曾炮制,但吃飯的手藝,那是萬萬不能丟下的。
打探完方位之後,尤其是確定了六個棺材埋下的方位,許平打算帶著兩人離開,去尋找陰沉木。
就在此時,他感覺到不遠處大廈,反射而來的陽光中,夾雜著一道極為陰冷的目光。
許平停下腳步,轉身抬頭看去。
李昌!
只見那李昌站在落地窗前,正一臉陰冷地望著此處,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啊——」
站在落地窗邊的李昌,雖然認為許平看不到自己,但還是感覺雙眼一陣灼痛,熱淚滾滾而下。
「痛死我了。」
他倒在地上,捂著眼楮,滿地打滾。
……
「哼!」
暫時留你一條狗命!
王紅光疑惑回頭,只見到白茫茫的光,刺痛了雙眼,「怎麼了,許大哥?」
許平搖頭︰「沒事,有個不知死活的,正在偷看。」
三人重新坐上車,許平打算去一趟霍家,霍家的經營範圍比較廣,在港島的人脈,也比憐卿要多,或許他們能夠找到,那里藏有陰沉木。
陰沉木不是普通貨色,一般都會被有錢人家收藏。
即使拿出來賣的,也大多是凋刻成家具,或是其它物件的。
這是許平的經驗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