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難道她被人控制了心智?不可能啊,這麼短暫的時間,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吧,又是誰控制得了水妃呢?
見古凌不說話水妃以為古凌是不相信她又激動了起來。
「你不相信我?」嘶啞的聲音喊叫著。
「不是,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覺得匪夷所思。」古凌疑惑著說。
「那個什麼太妃的就是一個妖婆,肯定是她做的,除了她我沒有和任何人接觸。」水妃憤恨的說。
「誰說嫣太妃是妖婆?」突然,清冽的男聲傳入,獨孤玥冷著臉出現在了天牢里,古凌一震,自己是拿著他的名義才進入的天牢,果然,看到方才的那個太監一臉的你死定了的信號。
「皇……皇上……臣妾沒有刺傷太妃,臣妾是冤枉的啊。」原本還靠著古凌的腿奄奄一息的水妃在看到獨孤玥的那一刻瞬間恢復了精神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古凌為難的扶著腦袋,看來自己是沖動了,以獨孤玥的表情來看儼然將她和水妃看成了一伙。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古凌卻還是解釋著,至于獨孤玥相信幾分她實在沒有把握。
「那愛妃找到自己想找的真相了嗎?」獨孤玥冷著臉說道。
「我想,水妃不是凶手。」古凌毫不畏懼的看著獨孤玥。
「哼,水妃不是凶手,無數人的眼楮都是瞎的嗎?睜眼說的瞎話嗎?語嫣躺在病床上至今沒有醒過來是假的嗎?這個賤人方才還一副楚楚可人的樣子,現在倒是精神百倍。」獨孤玥看向水妃的眼神全是厭惡。
「不是的,皇上,不是臣妾,不是臣妾啊。」水妃本以為獨孤玥會念著以往的舊情還會顧忌她的感受,但是現在看來,獨孤玥分明是為了那個女人來討要公道的。
「臣妾以為不然,水妃娘娘沒有傷嫣太妃的理由,相反,嫣太妃有,至于原因想必皇上比誰都清楚,再來,水妃從不識得嫣太妃,為何第一次見面就要對嫣太妃不利?而且,皇上可以明察,刺傷太妃的簪子原本就是太妃自己的,太妃對第一次見面的人,甚至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人還真是——好得不得了。」古凌在來天牢之前還是做了一番工作的。
「愛妃,朕怎麼不知道你以前有如此好心?」一直以來古凌沒有和任何妃子有聯系,現在反而熱情了起來,現在卻突然的熱情,不得不讓獨孤玥懷疑。
古凌搖了搖頭,她可以說她怕下一個變成這樣的人是自己嗎?很明顯,這話不能說,即使說了,獨孤玥也不一定信。
「皇上,現在臣妾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是嗎?」古凌直勾勾的看著獨孤玥。
獨孤玥不自然的別過眼楮,古凌自嘲,她沒有記錯,早晨的他才與自己保證會相信她的,可是不過幾個時辰,一切都變了。
「既然不相信臣妾那就當臣妾是水妃娘娘的幫凶好了,把臣妾抓起來吧。」古凌淡淡的說,沒有絲毫語氣的起伏。
「古凌,不要挑戰朕的忍耐力,別以為朕不敢動你。」獨孤玥眼楮眯起來。
古凌不說話,只是站了起來直視著獨孤玥。
「來人,送丑妃娘娘回宮,沒有朕的容許不得出宮。」獨孤玥下著命令。
這次古凌沒有掙扎,只是走之前深深的看了水妃一眼,而水妃絕望的看著她留下淚,古凌的心一緊,她知道自己不是個善良心軟的人,但是她怎麼都做不到有人眼睜睜的死在自己面前,如果她不爭取的話這次可能是她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皇上。」古凌突然開口。
「干嘛?」獨孤玥的語氣軟了幾分,方才本就是一時氣憤,如果古凌願意絲毫的服軟的話他也不會如此對待她。
「一日夫妻百日恩,花妃,水妃對你都是真心的,就算是她們做錯什麼都不是她們的本意,如果說她們做錯了什麼,那就是,她們愛錯了人。」古凌決定搏一搏,博獨孤玥的良心。
獨孤玥猛然轉身,用手狠狠的鉗住古凌的下顎,眼里滿是憤怒的怒氣,咬牙切齒的說︰「你說什麼?」
「臣妾說什麼皇上是知道的,臣妾也請皇上多回頭看看那些為你付出青春的人,愛有很多種不同方式,如果現在讓她們為您去死她們都會願意的,但是如果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那皇上就欠她們太多太多,永遠無法彌補。」古凌被鉗住的下顎陣陣發痛,但是她還是堅持著說。
獨孤玥沒有說話,只是上下打量著古凌,然後狠狠的將她扔在地上,古凌的膝蓋先跪下,一聲碎裂聲傳來,劇痛傳來,古凌強忍著喊出聲,手扶著牆站了起來,感覺左邊的腿仿佛已經不存在似的,只走了一步眼看就要跌倒,獨孤玥大驚想伸手去扶古凌,但是又被自己的自尊心攔住。
最後還是一個侍衛上前扶著古凌向外走去,古凌回以一個感激的微笑,但卻因為隔著面紗什麼都看不到。
古凌走後獨孤玥後悔無比,當時自己是氣急了才會那樣對她,不知道她的腿如何。這樣想著獨孤玥又看向監牢里的水妃。往日恩愛的一幕幕出現在眼前。
「皇上,今天天熱,你先睡,水兒給你扇涼啊。」他明知道水妃最怕熱,但是她卻願意在最炎熱的時候不顧自己,只想著自己是否舒適。
「皇上,水兒畫了一幅畫,然後臨摹了一個手帕,您要記得隨時貼身放著啊。」她是書香世家的大小姐,只懂得詩詞歌畫,為了他卻親自繡起了手帕。
「水兒什麼都不要,只要皇上記得有時間來看看水兒便好,什麼都不要。」她說這話的時候眼楮里分明是含著淚的。
在來之前還來勢洶洶的氣魄此時卻消去了七成,獨孤玥揮揮手,獄卒打開了牢門,獨孤玥上前扶起水妃,眼里多了一份疼惜。
「朕會盡力保你的。」獨孤玥承諾著。
「皇上,謝謝皇上。」水妃眼里滿是淚,手扶著胸口,疏遠的說著,仿佛已經準備從此刻開始將什麼東西割除般的痛苦。
「朕走了。」獨孤玥說完放下水妃轉身就走,如若他此時轉過身就可以看到水妃對著他的背影伸出的眷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