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俯子，牧野伸手輕輕將井希然瞪圓的雙眸合上。
感受著井希然額間肌膚的冰涼觸感，牧野眼神平靜入一泓風平浪靜的湖水。
看了眼井希然胸口的空洞，似乎被挖去心髒是造成她死亡的致命傷。
明明白天的時候還是那麼跳月兌的一個女孩，到了晚上就成了躺在冰涼地面上的尸體。
牧野有點接受不能。
一方面是教皇老頭所說的箴言，如同言出法隨一般，不可改變。
因為自己的出現，井希然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這個想法一出，如同夢囈一般繚繞在牧野的腦海里，揮散不去。
霎時間，牧野整個人像是陷入了魔怔一般，嘴角不自覺彎起一抹微笑。
站在牧野身後的牛弘濟面色陰沉的看著已經失去生息的井希然。
對于這個堅強的小女孩，牛弘濟還是很喜歡的。
在她陷入小廣場上的黑暗之中後，牛弘濟也是第一時間出手打算解救她。
但箴言的內容似乎並不可改變，井希然的死似乎是個必然。
誠然他已經是八階覺醒者，在面對籠罩在小廣場上的黑暗時他也無可奈何。
最終，他選擇了等待牧野的到來。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很愚蠢，但是他真的不願意看著一個如此堅強，如此美麗的少女就這樣死在牧野面前。
雖然他看得出來牧野的性格比較奇怪，但是牧野卻有著一顆善良的心。
牛弘濟相信只要給牧野足夠的時間，他一定能讓這個小廣場恢復正常，而不是像今晚一樣，變成如此可怕的地獄模樣。
只可惜，他錯估了牧野的實力。
牧野看向井希然的眼神依舊沒有變化，他只是澹漠的掃過井希然的面孔，轉身離開。
牛弘濟心中一驚，連忙快步跟上。
「大人，大人您這是要去哪？井希然她已經死了，難道您不管嗎？「牛弘濟急匆匆追趕著牧野的腳步，語氣焦慮，生怕牧野不管井希然就直接走掉。
牧野聞言停住腳步，冷漠的說道︰「她是怎麼死的，和我沒有任何關系，而且我根本沒有殺死她，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牧野的話讓牛弘濟徹底呆滯了。
他沒有殺死她？
這怎麼可能呢？
雖然他不清楚牧野究竟有多高深莫測的實力，可是從剛剛他表現出來的力量，他敢肯定，牧野是一名七階覺醒者。
而且是實力極為強勁的七階覺醒者。
這種恐怖的實力，別說是一個小小的五階覺醒者，就是一名六階覺醒者，也不一定能是牧野的對手吧？
「大人，您剛剛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嗎？「牛弘濟不敢置信的再次問道。
牧野聞言，嘴角露出一抹譏諷︰「你覺得我是那種殺人如麻的惡棍嗎？「
「呃。「听了牧野的話，牛弘濟瞬間語塞。
的確，如果牧野真的做了什麼，以他的實力，早已殺了井希然了，何須等到現在？
而且他剛剛親眼目睹了牧野的力量，雖然牧野的力量他不知道具體有多厲害，但是絕對比一個五階覺醒者厲害太多。
「大人您說笑了。「牛弘濟連忙賠罪。
牧野聞言沒有搭理牛弘濟，邁著穩健的步伐往回走。
他剛剛只是想告訴牛弘濟，在這個世界上，他想做什麼事情，根本就沒有誰能阻止，即使是教皇也一樣。
至于殺人？
對于這個世界上很多人來說，殺人或許是件令人畏懼的事情，但是對于他們來說，這不是一件困擾的事情。
他們只需要擁有強大的力量就好了，不是嗎？
「大人您慢走。「牛弘濟見狀，連忙恭送道。
「嗯！「牧野澹澹應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繼續向前走。
牛弘濟看著牧野的背影，心里充滿疑惑，牧野真的沒有做什麼嗎？
如果他真的想殺死井希然的話，恐怕在他剛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做到了吧。
那樣的話，井希然就不會死的如此淒慘了吧。
不過他相信，牧野應該不會濫殺無辜，他既然能說出那些箴言，那麼牧野的心中也應該有著一顆善良的心，這樣的一個人應該不屑于去濫殺無辜的。
這時，牛弘濟發現，在牧野的衣服上竟然還有著斑斑血跡。
血跡上的痕跡十分凌亂，顯然是受傷留下的。
這讓牛弘濟有些疑惑。
他不清楚這是牧野自己的鮮血，還是其他人的血液。
畢竟在這之前，他根本就沒有看見任何外人。
但是他也不敢多想，只能認為牧野受傷了。
「看來牧野的身份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更加復雜。「牛弘濟搖搖頭，不去多想。
這樣的牧野讓他感覺有些壓抑。
這樣的壓抑感覺，是他從未遇到過的。
不管牧野是敵是友，他都決定和牧野保持一些距離。
牧野的存在太過危險。
雖然他並不擔心牧野會傷害自己，但是萬一牧野突然出手偷襲自己，自己可就倒霉了。
想到這，牛弘濟立刻加快腳步，朝牧野離開的方向跟去。
一邊跑著，牛弘濟還不忘記觀察四周的景象，以防有埋伏。
牧野的速度不快，但是牛弘濟跟上的時候，兩人已經走進了一片荒草地中。
「大人，您現在準備去哪？「牛弘濟看著牧野，小心翼翼的問道。
牧野聞言沒有搭理牛弘濟，而是看向遠處，眼神之中閃爍著絲絲光芒，似乎有些異樣。
牛弘濟看到牧野這幅表情，也跟著望去。
在視線中出現一個巨大的旋渦。
旋渦之中，一個小型的黑色骷髏頭漂浮著，黑色骷髏頭的上空，則懸浮著一個巨大的火球。
看到那黑色骷髏頭和巨大的火球，牛弘濟立刻明白了牧野想干什麼。
「這「看著牧野的行動，牛弘濟臉色瞬間變了。
牧野這是在找死嗎？
這麼強大的召喚獸如果不想被牧野收服的話，他是根本收服不了的。
牧野抬眼看向牛弘濟。
牛弘濟心里頓時一陣忐忑，緊張的盯著牧野，眼楮一眨不眨的。
牛弘濟不知道牧野想要收復什麼東西，但是他看得出來，在那兩個東西的面前，牧野卻連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他不知道牧野到底要干什麼，但是他不想牧野冒險。
「哼！「牧野冷哼一聲。
「牧野大人，我知道您的實力很強大，但是那兩個東西實力都在您之上，如果我們兩人聯手的話，或許有可能擊敗那兩個東西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