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曹穎並沒有在南江城。
這也是在牧野的意料之內，前兩年他在論壇里見過些許曹穎的信息。
好像她是在博海城那邊服役，也同樣是在守衛部。
以前上學的時候沒少蹭曹穎的吃喝，對于這個班長牧野以前還是有起過入贅的想法。
但在知曉了他們家給出的奴隸合同後，牧野就不太感冒了。
上文科大學一年五萬的學費確實不是一個尋常家庭能夠負擔的起的，但城內各大公司企業每年都會給一些成績優秀的學員提供一份無息貸款。
往往免費的才是最貴的，貸款的條件便是將自己畢業後的二十年給抵押出去。
看起來條件很豐厚，貸完款還分配工作。
但資本總會自發的增值，在人才市場上不乏有出現這種合同割讓的交易。
就好像是新時代的奴隸一樣，作為合同的乙方沒有絲毫的權利，天價的違約金極少有人能夠償付。
經過邊正信一一介紹之後，南江城內大部分的商賈大家都照了個面。
時間過得很快，7點鐘宴會準時開始。
大廳內的四周牆壁的掛燈驟然亮起，昏黃色的暖燈將巨大的宴會大廳襯出一抹溫馨之色。
優雅的小提琴聲也在此時響起。
牧野走在邊正信身邊，順手接過紅色馬甲的酒店工作人員端著的盤子上的水晶杯。
搖晃著手里的水晶杯，牧野跟著邊正信重新踏上階梯。
從二樓信步走穿黑色筆挺西裝，頂上頭發一絲不苟的光頭同樣舉杯朝邊正信示意。
「城主，李懷仁。」邊正信輕動嘴唇，聲音直接在牧野耳畔響起。
頗有大家風範的李懷仁，走到邊正信身旁環視著底下圍攏過來的眾人大聲道︰「歡迎蒞臨現場的諸位。」
「南江城能有今天多虧了諸位。」
李懷仁說著話，舉杯朝向下方各個方位致意。
先是守衛部，再是警署以及各個官方職能機構的代表，再之後就是商界的各個代表。
與邊正信一樣沒給牧野介紹今晚到來的這些男女明星，很顯然李懷仁和邊正信一樣只當他們這些人是今晚的氣氛組。
「我就不多贅述。」李懷仁舉起杯子一飲而盡︰「今晚大家吃好玩好！」
站在一旁的牧野頂著眾多注視的目光同樣跟著舉杯一飲而盡。
一股辛辣之感瞬間用上喉頭，牧野屏住呼吸強壓下惡心之感。
做了個開場的李懷仁放下杯子後表情頗為和藹地看向牧野︰「這酒喝不慣？」
「很少喝酒。」牧野搖了搖頭，僅僅是剎那間的不適感便被捕捉到了。
李懷仁轉頭對著侍立一旁的侍從笑道︰「去準備一些果汁過來。」
于此同時，二樓拐角的一間休息室內，李恨水翹著腳晃蕩著自己腳上的高跟鞋，語氣沉悶道︰「都準備好了嗎？」
侍立在她身前像是僕從一樣的顧峰頷首道︰「都準備妥當了。」
李恨水點了點頭，起身任由自己的裙擺拖沓在地上。
守在門口的兩個身穿黑色西裝表情一絲不苟的侍從機械般地打開了休息室的門。
走出休息室，腳踩著瓖嵌著紫色玫瑰和鑽石的水晶高根，李恨水仰著頭顱像只驕傲的孔雀一般，蹁躚挪步。
從二樓俯瞰樓下大廳里僵硬地應付著圍攏在身前形色人群的牧野，李恨水嘴角微微翹起。
樓下的牧野似有所覺的轉身仰頭望去。
李恨水的裝扮與先前見到的沒什麼兩樣，一襲藍紫色的嵌滿亮閃水鑽的晚禮服，裙擺拖沓在地毯上。
可能是光線的問題，牧野感覺有被著金錢的光芒閃到眼楮。
在李恨水出現的瞬間，樓下所有人像是屏住呼吸一般，一直縈繞耳畔的小提琴聲也開始變得低緩。
除了邊正信以及頷首致意的李懷仁，在場的沒幾個人認識李恨水。
但跟在李恨水身後的顧峰很好的承托出李恨水的地位。
在南江城內呼風喚雨的顧氏掌門人此刻像極了一名忠實的僕從。
李恨水沒有因為樓下集體注視的目光而感到絲毫不適，似乎她很擅長應付這種場合。
牧野看著李恨水亮黑色的長發高挽盤束，耳環、項鏈和她手上的戒指似乎在不同的角度都會閃爍出不同的光芒。
潔白的頸項，無暇的面龐，臻至完美的五官。
好像魔女就是用最完美的處子身體部位拼湊出來的一樣，李恨水也確實是牧野見過最美的女人。
每一次見到她，她都會以一種不同的風格氣質出現，但恰恰這些迥然不同的風格她都能完美駕馭。
看著時不時漏出裙擺的大長腿，牧野愣了下。
這麼好的腿不蹬三輪車可惜了。
在眾人的注目下，李恨水緩緩走下階梯，她用戴著黑紗手套的左右拿過一杯顏色晶瑩的香檳。
她抿了口香檳，用一種不屬于這里的姿態，抽離地望著前方的人們。
「聯邦制藥，李恨水。」
她的聲音很輕，充斥著一股冷漠。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大廳內的四面牆壁各有一束藍光亮起。
輕微的嗡鳴聲在人們頭頂響起。
牧野順著藍光匯聚的方向望去。
「全息投影？」他詫然失神地看著頭頂逐漸凝聚的藍色屏幕。
這該死的熟悉感，他原本以為聯邦的科技樹僅僅只是停留在他概念里的20世紀初。
逐漸凝實的屏幕上一架銀白色的炮艇在沉寂的海面上浮沉，銀白色的巨大炮筒微微仰起。
一抹藍光迸射。
原本靜謐無聲的宴會大廳突然響起一陣沉悶的爆響。
屏幕里的海面瞬間掀起一陣巨浪。
「最新型靈能科技。」李恨水的聲音幽幽響起︰「有別于傳統將靈能結晶碎片融入炮彈之中。」
「新型的靈能科技已經能夠自如的控制靈能輸入輸出。」
確實不像普通槍炮會濺射出火花，牧野在炮筒迸射藍光的瞬間沒有看到火花，只是純能量的爆發。
但是，這不是宴會吃飯社交的地方。
李恨水這是要在這販賣軍火？
「Ra-03型手槍，儲能7發能量子彈。每一發威力不下于二階覺醒者全力一擊。」李恨水再次開口。
頂上的全息投影再次變幻。
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手持銀白色手槍，將準心瞄準離他不遠的一頭黑不溜秋的生物。
「砰！」
一聲悶響，藍光再次迸射。
僅是一瞬間，那頭黑不溜秋的生物瞬間被洞穿炸成一抹黑色的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