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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說此時的鄧布利多是什麼心情,因為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曾經被他打敗的黑魔王,也是成為鄧布利多這一生中躲不開的「榮耀」里程碑,格林德沃,是躲不開的「履歷」。

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那也曾經是他的愛人。

現在他死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死了。

鄧布利多只是說,他不可能再從牢獄之中出來,殺掉兩位魔法部干員,至于為什麼,他說蓋勒特•格林德沃不是這樣的人。

僅此一句,剩下來的就沒有什麼必要說了。

他要是想要出來的話,早就出來了。

格林德沃從來不會被阿茲卡班困住,也不會被紐蒙迦德困住。

這樣強大的巫師,他們都有著屬于自己的意志。

他們只會被自己打敗。

現在他死了。

這算,他是出來了?還是沒有出來呢?

鄧布利多不得而知。

盡管他說過一些謊言,但是有一句他是沒有說錯的。

「年輕真好,還能因為愛情死去活來。」

人會用一生追逐自己需要但是得不到的東西。

盡管拼命的隱藏,越是壓抑就越是爆發。

需求只會轉移,不會憑空消失。

鄧布利多追求的是親情。

格林德沃追求的又是什麼呢?

鄧布利多不想知道。

他用小拇指頭模了模自己的眉尾。

「還活著的人呢?我是說阿不福思和魯弗斯,他們怎麼樣?還好嗎?」

鄧布利多問道,十分專業。

他看著不斷閃爍的魔法部大門門口——這是那些記者在不斷的按動快門,光芒在鄧布利多的眼神之中閃動,金斯來站在他的一邊低聲說著信息,鄧布利多像是什麼都听到了,也像是什麼都沒有听到。

直到結束。

金斯來將得到的消息如數說出,鄧布利多振奮精神,他看起來像是忽然「活」了過來︰「好的,我明白了,這樣的話,我親自過去一趟吧,我帶他們回來。」

快門停下了,鄧布利多也回過了神。

他直起來了自己的身子,他是側著身子和金斯來說話的,他提出來自己去救人,卻被伯恩施女士否決了。

相比較于斯克林杰對于鄧布利多的盛氣凌人,不願相信鄧布利多,伯恩施女士這一點就做得很好。

她是用商量的語氣和鄧布利多說話。

給予了鄧布利多極大的尊重。

她不是直接下命令。

他在商量。

因為她知道,鄧布利多並不是她的下級,她並沒有驅使鄧布利多的本領。

她說的是最好不要去救人,「他們會回來的。」

因為斯克林杰在去紐蒙迦德的時候,就想到了這種可能——他被伏地魔堵住了。

這並不是什麼不可推測的事情。

他並不那麼在意自己的生命。

生命,只是他用來完成執念的工具而已,要是他可以死去,計劃如期進行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自殺,那種對于生命的輕視,不管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有那麼一瞬間,伯恩施女士都覺得這位同僚,十分陌生。

「總要有人要死的,」伯恩施還記得斯克林杰說話的時候,將披風披在自己的身上,同時檢查自己的手杖,確保一切無誤時候的樣子,他說道︰「所以要叫我們的死亡有些意思,我是說,意義,我們都會死亡,部長,我們一定都會死亡。

作為一個無法避免的旅途,我誠摯的建議你,在旅行的過程之中放寬心態,面對著永眠之前的一切,做好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好。

那樣在死亡到來之前,我們也許會稍微坦然一些。

要是伏地魔真的和我們一起去了紐蒙迦德,雖然听上去有些天方夜譚,但是要是我們真的和伏地魔撞在一起,這對于你是一個機會。

那個時候,英吉利將會暫時失去一位黑魔王,我們就有時間將那些靠近他的人,送進阿茲卡班。

將他們都塞進去,這很重要,部長,這對于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很重要,我們需要一個和平安定的魔法部,需要一個眾志成城,可以抵抗伏地魔的魔法部。

這會少死很多人,雖然很殘酷,但是部長,你我都明白,魔法界不能缺少鄧布利多,不能缺少哈利•波特,不能缺少伯恩施女士,但並非不能失去我斯克林杰。

我是可替代的,不是嗎?

趁著他沒有時間去處理這邊的事情,將他們就到阿茲卡班,雖然從現在看,阿茲卡班確實是有些問題。

這些時間來到我桉頭的文件之中,關于阿茲卡班的可是有不少。

駐扎在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它們暴動的次數,一個月之中有三次。

這是一個可怕的頻率。

過往十年之中,都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攝魂怪是一群養不熟的魔怪,只需要有一點機會,他們就會背叛我們。

他們只會屈服于更強大的暴力,能夠做到這一切的人,只有伏地魔。

我們在清理內部,伏地魔又不在這里,攝魂怪只會更加囂張,我的意思是,將輕罪犯想辦法拉出來,等我們塞進去那麼多魔法部甘願的時候,阿茲卡班,已經不適合輕罪犯生存了。

要是不將那些輕罪犯拉出來,我們就是在謀殺。」

在那個時候,伯恩施女士能夠感覺到,斯克林杰身上那種執拗,那種不顧一切的沖動和瘋狂,叫他變得陌生。

他將自己的死亡當做了一件很正常的變量,放在了未來的推演之中進行推算。

伯恩施女士想要說,「你瘋了」。

但她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因為斯克林杰要出發,她不願意他在「可能的犧牲」之中,最後听到的一句話是責備。

況且在沉思過後,她不得不承認,斯克林杰說的是有道理的,所以這里一定要有一位很強力的巫師——這里說的是鄧布利多,因為鄧布利多足夠強大,所以他需要在倫敦維持基本的秩序。

要是伯恩施女士不想死的話。

魔法部的部長,必須要在這種時候,保持身體健康——各種意義上的身體健康。

「我們需要先完成審判,將那些人都送進去,我們希望你能在場……」

伯恩施女士說道,鄧布利多剛要說話,就听到麥格教授的聲音︰「校長?」

鄧布利多回頭,看到了霍格沃茨教授團。

「啊,失陪一下。」

鄧布利多客氣禮貌的說道,他走了回去,麥格教授說道︰「我就是想要請問一下,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霍格沃茨不能沒有校長……」

麥格教授的語氣之中,不乏抱怨,但是她很注意,她施展了魔法,所以別人是看不到也听不到他們在說什麼的。

霍格沃茨需要校長。

並且麥格教授也不是傻子,她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樣,感覺到暴風將至。

這個暴風的中心,毫無疑問就是魔法部。

在這種時候,麥格教授首先想到的就是,霍格沃茨會怎麼樣。

霍格沃茨是她的家。

並且她很清楚,霍格沃茨魔法學校也是英吉利魔法界的一部分。

這意味著,風暴將至的時候,學校也會受到波及。

孩子們沒有辦法承受這樣的風暴。

霍格沃茨要成為一把大傘。

為孩子們遮風擋雨,現在這把大傘需要在一個人的手里。

那個人,就是鄧布利多。

她希望鄧布利多回歸學校,保護好孩子們。

鄧布利多聞言,點點頭,看著焦急的麥格教授,他安慰道︰「是的,我明白,我明白,不會有事的。

我們霍格沃茨有你,副校長也是校長,現在的好消息是,現在看起來,魔法部似乎並沒有因為病急亂投醫,想要對學校下手,他們沒有插手學校事務的打算。」

麥格教授听到這里,臉色也舒緩了起來。

這的確是一個好消息,她可沒有忘記,就在不久之前,我們死去的福吉部長干的好事。

令人難忘的指手畫腳。

听到魔法部不太有可能對學校指手畫腳,麥格教授神色輕松了下來,鄧布利多看到麥格教授如此,知道麥格教授不會再生氣了。

一向如此。

鄧布利多說道︰「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我們不能叫戰火蔓延到學校里面。」

很多年前,他在學校之中,看著格林德沃逐漸成長。

再到後來,他在學校之中,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天才學生,變成了伏地魔。

再到現在,鄧布利多看到了魔法部的分裂,他比誰都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要是這樣的戰爭是主義之爭,那麼無論如何,這樣的戰斗,都是成年巫師之間的戰斗。

哪怕波及到學校,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但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戰爭已經從外面,打到了里面。

就算是伏地魔掌握魔法部的時候,霍格沃茨也是安全的。

可是魔法部要是因此分裂了——這帶來的分裂,將會是從內到外的,學校也不可能不受到避免。

因為魔法部對于霍格沃茨,是有一定的「掌握權力」。

它們可以通過各種法桉,掌握學校——學校畢竟是還是需要董事們的資助的。

盡管今天,有一些董事,可能會被送到阿茲卡班。

「無論如何,我們作為孩子們的老師,我們務必要做到一件事情,戰火不能蔓延到學校里面,那麼我們最好做的事情,就是快速的熄滅戰爭。」

鄧布利多說道。

麥格教授神色復雜,她撤去魔法,對著幾個人說了話,鄧布利多叫住了斯內普。

「我想,我和西弗勒斯有一些話要說。」

鄧布利多說道,他要囑咐西弗勒斯•斯內普一些事情。

「我也有話要對你說。」

遙遠的冰雪山脈上,杜維•瓊斯不避諱的將止痛藥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面,喝了一口熱水說道︰「我從格林德沃的嘴巴里面,得到了一些消息,你想听嗎?」

阿不福思抬頭,看著「斯克林杰」說道︰「不,不想,我一點都不想。」

「我只是陪同你到這里來,僅此而已。」

阿不福思很抗拒格林德沃的消息,杜維•瓊斯也不在意,他等了片刻,等到了止痛藥有了效果,他享受著這片刻的歡愉說道︰「那好,那我們現在應該早些回去了,我想我已經有了目標。

戰勝伏地魔的目標,哈利•波特,沒有想到吧,哈利•波特,那個小巫師真的很重要,他才是預言和神話之中,最重要的人……」

阿不福思聞言,憤怒的站了起來,他因為斯克林杰的忽然變卦而感到憤怒,並且感到荒謬。

他一把提起來了斯克林杰。

像是憤怒的山羊。

「我以為你這一趟過來,會有什麼高明的策略,但是到了現在,你告訴我,我們需要靠著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小巫師?」

他憤怒的對著斯克林杰咆孝,杜維•瓊斯卻沒有和他一般見識,他都沒有說話。

他在想另外的事情。

外面的風很大,雪很大,要是等會兒他外出尿尿的話。

會有一個粉紅色的小攤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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