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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七、真相【2/2】

哈利跟著盧平教授,快速的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上,十萬火急的樣子。哈利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穿著睡衣,跟在盧平教授的身後,數次喊了盧平教授的名字,「教授」,他喊道,想要叫盧平教授稍微慢一點,他剛剛醒來,肌肉還是處于放松的狀態,這麼快速的行走,叫他腳腕附近有些疼痛。

他快要跟不上盧平教授的節奏了。

他想要叫教授走的稍微慢一點,更加重要的是,他想要知道,學校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盧平教授會忽然到他的寢室里面,叫他去校長室。

他疑惑的問盧平教授,盧平教授停了下來,但是他沒有回頭。

他站在了陰影里面。

「教授?」

哈利試探的問道,教授還是沒有轉身。

小天狼星不知道應該怎麼對著哈利解釋。

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哈利。

「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哈利,必須你親自來。」

他只能這麼說。

哈利懷著好奇的心情,跟著教授來到了校長室,看到了鄧布利多,斯內普,還有幾個傲羅。

最叫他感覺到奇怪的,還是那個被綁在了校長室桌子前面,在椅子上昏睡的男人。

「他是誰?」

哈利問道,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明白,要是他今天晚上被人從床上拉起來,拉到了校長室里面,那一定是有原因的,這最大的原因,可能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這個,還在昏迷的男人。

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男人。

這個身上和骯髒,頭頂禿了一塊的男人。

鄧布利多站在了這個男人的身邊,他有些悲傷的看著哈利•波特,用他那更顯悲傷的語氣說道︰「雖然大半夜叫你過來,十分的不禮貌,但是哈利,這里的確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叫你知道。

我們認為,我和斯內普教授,盧平教授一致認為,你有權力知道這件事情。

答應我,哈利,做好心理準備,不要太過于驚訝,好嗎?」

鄧布利多提前給哈利打預防針,叫他有一個充分的心理準備,有一個心理建設的過程。

哈利盯著那個中年男人,他感覺自己的心髒砰砰跳,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還是很緊張。

看著鄧布利多鄭重的面孔,他知道這不是開玩笑。

「好的,教授,我覺得我準備好了。」

哈利說道。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哈利說道︰「他是小矮星彼得,哈利。

他的名字,叫做小矮星彼得。」

他說完。

現場很安靜。

哈利覺得自己听懂了教授的每一句話,但是,這件事情太過于荒謬,以至于哈利在第一時間里面沒有反應過來,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

什麼叫做,他是小矮星彼得?

這里發生了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才發出了奇怪的笑聲。

哈利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但是他就覺得可笑。

他就想笑。

他笑得並不開心,笑得也並不快樂,他一邊笑著,一邊說道︰「這不可能。」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盧平教授,說道︰「小矮星彼得已經死了,教授,你告訴我的,小矮星彼得已經死了,他死了很久時間,他是被小天狼星布來克親手所殺。

教授,你告訴過我的。」

要是哈利沒有感覺出錯的話,他感覺到,盧平教授,听到了他的話,似乎是有一些暗然,一些生氣,還有一些,他完全看不懂的情緒。

「是的,」他結結巴巴的回應道︰「我想,我認為是這樣的,哈利。」

「可是現在你們告訴我,小矮星彼得還活著!」

哈利尖銳的,大聲的問道。

他的怒火,直面盧平!

望著明顯暴怒起來的哈利•波特鄧布利多依法炮制,將自己的魔杖頭子伸入了眼前的杯子里面,很快,另外一杯奇怪味道的藥劑就出現了。

「冷靜點,哈利。」

鄧布利多走過來說道,哈利還想要說些什麼,鄧布利多強行將這藥劑灌進了哈利的嘴巴里面,他的手段太過于粗暴,嗆得哈利不斷的咳嗽,臉都紅了。

斯內普看著這一幕,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哦。」

他輕輕說道,也不知道是在嘲諷哈利•波特的不冷靜,還是在嘲諷鄧布利多給別人灌藥時候的莽撞。

也許,二者都有。

哈利喝下來了那奇怪的藥劑,感覺自己平靜了下來。

他渾渾噩噩的坐在了椅子上。

「我們開始吧,西弗勒斯,盧平,站在哈利身邊,保護好他,好嗎?」

阿不思•鄧布利多說道。

「好的,教授。」

小天狼星說道,他將手壓在了哈利的胳膊上,哈利抬起了頭看向了盧平教授,希望從盧平教授的眼神之中得到一些支持和鼓勵。

但是叫他奇怪的是。

盧平教授眼楮里面的彷徨,不比他少。

他似乎也很迷惘。

「開始吧!」

鄧布利多說道,他用魔杖輕輕的點了一下小矮星彼得,小矮星彼得睜開了眼楮——就是一剎那,他感覺自己的心髒停止了跳動。

他見到了鄧布利多——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鄧布利多,事實上,在變成小老鼠辦班的時候,他就見過好幾次鄧布利多。

但是那都是在老鼠的狀態之下,他見到了鄧布利多。

這和他現在變回了人形,見到了鄧布利多,那完全是兩回事情。

他哆哆嗦嗦要說話,也可能是要求饒,哀嚎之類,可不等他哀嚎,斯內普就一把捏住了小矮星彼得的嘴巴,往他的嘴巴里面滴落三滴吐真劑。

「好了。」

斯內普平靜的說道,好像往別人嘴巴里面灌吐真劑,是一件很平澹無奇的事情一樣。

吐真劑落入了小矮星彼得的嘴巴。

斯內普站在了一邊,鄧布利多直面小矮星彼得。

鄧布利多神色有些復雜的問道︰「彼得,告訴我,當年背叛了詹姆和莉莉的人是誰?

當年詹姆選定的保密人,是誰?」

小天狼星感覺到了一陣力量從他的胳膊底下出現,想要將他抬起來。

是哈利•波特。

听到這個問題,哈利下意識的想要站起來。

小天狼星死死的壓住了哈利,他俯體,貼在了哈利的耳邊,低聲說道︰「冷靜點,哈利,听完,听完這些。

求求你了,听完這些,哈利。」

那些傲羅提前知道這些消息,所以他們顯示的很平靜。

鄧布利多望著小矮星彼得,他湛藍色的眼楮之中似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神光,除了大腦封閉術登堂入室的任務,不是誰都是伏地魔的。小矮星彼得,他固然在一些魔法上也算是有造詣,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巫師,但是面對鄧布利多的攝魂取念。

別開玩笑了。

他大腦之中的記憶被鄧布利多翻閱著。

在倫敦,被唐克斯抓捕。

躲在倫敦小水道,和其余的老鼠搶東西吃。

跟在羅恩•韋斯來身邊。

跟在珀西•韋斯來身邊。

來到韋斯來家。

為了逃命,使用魔咒,炸掉了一條街。

知道伏地魔垮台,不惜一切代價的逃跑。

一切的一切,都在鄧布利多的眼楮之下,恢復原形。

「是。」

小矮星彼得終于開口,言簡意賅的說道。

哈利忽然不動了。

他像是被抽掉了 椎骨的 椎生物,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小天狼星的心里,也是五味雜陳。

「好了,」鄧布利多得到了肯定的答桉,開口說道,「可以了,諸位。

可以叫我們在這里單獨待一會兒嗎?

我是說,我,盧平教授,小矮星彼得和哈利,這里還有一點私密的事情要處理。」

那些傲羅當然可以,他們站起來告辭,斯內普對此不置一詞,但是他從鼻子里面冷哼了一聲——他已經很克制了,看得出來,他對于鄧布利多很不滿。

很快,屋子里面就留下來了哈利,小天狼星,鄧布利多,小矮星彼得。

吐真劑的效果在逐漸消失。

鄧布利多看向了哈利,哈利已經迷惘了,他抬頭望向了盧平教授。

「教授,這和你給我說的不一樣。」

「是啊,不一樣。」

小天狼星閉上了眼楮。

他舌忝了舌忝嘴唇,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怎麼可能一樣呢。

作為當事人,他當然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但是同樣,作為當事人,他又怎麼能將真實的事情說出來呢?

在沒有見到小矮星彼得之前,沒有人會相信他。

哈利不會,他不敢賭鄧布利多會不會,但是他知道,盧平也不會,他知道真相,但是他永遠無法說出真相。

他甚至要一遍遍的告訴哈利,他甚至要一遍遍的告訴他的教子,是他出賣殺了詹姆和莉莉,是他殺了小矮星彼得。

他沒得選擇。

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

鄧布利多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哈利也沒有說話,他在消化這一切,直到,小矮星彼得恢復了正常。

他畏畏縮縮的眼神望著眼前的這些人,看著盧平,看著鄧布利多,最後,看向了哈利。

他知道這里,誰的心是最軟的。

哈利•波特。

他想要活命,就只能哀求哈利•波特。

「哈利,哈利。」

他低聲的哀求起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小矮星彼得,小矮星彼得蜷縮起來,可憐的說道︰「哈利,哈利,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是被迫的,我是被脅迫的,神秘人,你們不知道,神秘的人他到底有多強大……他威脅我,他告訴我,要是我不听話,他就會殺了我……」

「你,你個懦夫,你背叛了詹姆。」

小天狼星再也忍不住,咆孝著,沖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小矮星彼得的脖子,將他連人帶椅子都提了起來,他憤怒的擴展著胸口,氣沖沖的說道︰「要是這樣的話,你就該死,彼得,背叛了莉莉和詹姆,你就該死!」

小矮星彼得恐懼的看著這個男人,驚聲尖叫。

「你不是盧平,你不是盧平,小天狼星,你是小天狼星!」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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