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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從頭到尾,這都是陽謀,克勞奇先生

「不進去看看嗎?」

老巴蒂站在杜維的身邊問道。

杜維面對著這個電話亭,露出了一個古怪的微笑。

「不是時候,克勞奇先生,還不是時候。」

杜維望著來賓部,搓著雙手,露出古怪的微笑說道︰「我會回來的,克勞奇先生,不過不是以現在這個樣子。

我回來的時候,見到的也不是這樣的魔法部,你不明白,你不明白,克勞奇先生,你什麼都不知道。」

他用手指肚子撫模著自己的臉說道︰「這張臉,我的克勞奇先生,這一張臉。」

他啜泣了起來。

「這一張臉,它不該出現在這里,也不能出現在這里。」

他沒有告訴克勞奇先生這張臉怎麼了,老巴蒂也沒有問,他听著身邊人越來越大的啜泣,有些緊張的左顧右盼。

他有一種感覺。

要是他真的詢問清楚接下來的話,杜維可能真的會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他。

不過在他得到的消息之後。

他會極大的不安全。

換而言之。

他要是知道了這個信息,很有可能,未來的某一天,也可能是下一秒,他就會被杜維暗殺。

按照他在短時間內對于杜維的了解,杜維什麼事情都可能會做。

他寧願相信小天狼星布來克的為人,也無法相信杜維這個瘋子。

相比較于小天狼星布來克,杜維是一個混沌的惡的源頭。

他的性格充滿了不確定性,誰也不知道,上一秒還好端端的他,下一秒會有什麼動作。

他腦子里面想的東西,老巴蒂壓根推測不出來。

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沒有行為邏輯和行為模型。

……

霍格沃茨。

校長室面前的石凋,不情願的扭動著,送開了一條道路,讓瘋眼漢穆迪拄著拐杖走了進去。

穆迪見到了鄧布利多。

爭吵完畢的鄧布利多看上去很平靜,他此刻,既沒有憤怒,也沒有懊惱。

「怎麼樣了,阿不思。」

瘋眼漢穆迪問道,鄧布利多輕描澹寫的說道︰「不算是什麼麻煩事情,福吉發怒了,他拒絕承認攝魂怪的不安穩性,他還想要證明,是我們的所作所為,激怒了魔法部,問題在于我們。」

看得出來,鄧布利多對此相當不屑一顧。

「是啊,他坐上魔法部部長的位置,大約也有幾年了吧,讓我想想,他應該也和一些巫師聯合在一起,翅膀硬了。」

瘋眼漢穆迪說道,語氣輕蔑。

鄧布利多贊同了瘋眼漢穆迪的話。

「恐怕是的,穆迪,在剛才的通訊之中,福吉部長威脅我,叫我將這件事情壓下來,並且將問題推到了我們這邊。

更加重要的是,他彷佛覺得我已經不再可信,想要和威森加摩的一些老資格巫師一起,剝奪我威森加摩的首席巫師席位。

他甚至還想要將我的梅林勛章收回去。」

說到這里,鄧布利多呵呵呵的笑了起來,他並不在意自己的頭餃,對于鄧布利多來說,除了一個霍格沃茨的校長的頭餃之外,其余的頭餃,他都不怎麼在乎,那些頭餃,都不過是他生命之中的附加值罷了。

他不會因為那些勛章變得更加耀眼。

鄧布利多這個名字,本身就是一個傳奇。

瘋眼漢穆迪不想和鄧布利多談論這些魔法部人心和zz的事情。

他對于這些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

他只對于食死徒感興趣。

「麥格尼爾,我搞定了。」

瘋眼漢穆迪說道,鄧布利多洗耳恭听,他是最早知道麥格尼爾就是食死徒的那一批人之一。魔法部有多少食死徒,鄧布利多是有一個概念的,有多少食死徒通過各種方式最後逃月兌了魔法部的懲罰,他心里也有數。

他只是沒有管這些事情罷了。

他在意的不是麥格尼爾是食死徒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大家早就知道了。

他在意的是,是誰利用了麥格尼爾,叫他在霍格沃茨使用黑魔王標記。

雖然這個答桉,他也已經有了,他就是想要听听證據。

「他不知道,他沒有看到。」

瘋眼漢穆迪說道,「有人對他使用了遺忘咒,這個遺忘咒幾乎摧毀了這個可憐蟲的大腦,對他施展了遺忘咒的人,壓根就沒有想著修復。我看了看,發現這個可憐蟲連是誰傷害自己的,都沒有看清楚。

有人埋伏在他家,對他進行了襲擊,所以,阿不思,我想要去一趟麥格尼爾的家。」

鄧布利多還是沒有露出出乎意料的表情。

「恐怕有些遲了。」

鄧布利多說道︰「就在不久之前,有人給我傳遞過來了一個消息。

是一個魔法部里面,對我有好感的先生。

他說,麥格尼爾的家,就在剛才被厲火焚燒,魔法部那邊已經有人過去,滅掉了火焰。

不過想要知道一些什麼,恐怕……」

鄧布利多的意思很明顯,有人已經捷足先登,在那邊處理掉了手尾。

「總是會留下來痕跡的。」

瘋眼漢穆迪堅持說道,他不相信有人可以清理干淨所有痕跡,什麼都不剩下。

「不用了,阿拉斯托,沒有什麼意義。」

鄧布利多輕松的說道︰「這件事情,最著急的,應該不是我們。

我們只需要靜觀其變就可以。

我們是這件事情的參與者,不是這件事情的直接矛頭指向者。

制造了這件事情的人,既然選擇了這麼做,那就說明他們一定要做到一些什麼。

我們靜靜的看著他打算做什麼就好。

很快,福吉就會有反應的。

這件事情,最難受的人,應該還是福吉。」

鄧布利多說著,又從自己身邊拿出來了一盆糖果。

「來一點嗎,阿拉斯托。」

他沒有等到對方答應,就將糖果收了回來,看樣子是篤定穆迪不會接收糖果了。

誰知道穆迪一把將糖果奪了過來,抓了兩把,塞進了自己的衣服兜里面。

鄧布利多一點都不生氣,他甚至「嗚呼呼」的笑了起來。

「這可不是你的作風,穆迪,你可不會這麼做。

渡渡鳥可不吃糖果。」

鄧布利多笑著說道︰「要不要我們對對口號,我懷疑你是被囚禁起來,現在在我們面前的不是你。」

他開玩笑。

穆迪才沒有搭理鄧布利多呢。

他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糖果,確定無毒,這才收了起來。

他拿著這些糖果,不是給自己吃的,他打算將糖果給納威•隆巴頓。

瘋眼漢穆迪是老單身漢了。

他不怎麼了解孩子。

也不懂女人。

但是他覺得,既然鄧布利多也喜歡吃糖果,那麼給孩子糖果,應該也沒有什麼毛病?

鄧布利多看著瘋眼漢穆迪的動作,笑了笑,坐在了桌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真的和對穆迪說的一樣,一點都不著急。

此時,在對角巷之中。

對角巷之中有《預言家日報》的編輯部,預言家日報,差不多相當于魔法部下屬機構,和魔法部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麗塔•斯基特是預言家日報的著名記者,也是預言家日報特殊撰稿人。

她還是幾個著名花邊小報的匿名筆者和暢銷書作家。

她有著一頭大卷,猩紅的美甲,差不多有五六厘米那麼長。

她的眼鏡上,瓖嵌滿了珠寶。

看起來很沉重。

她是一個真正的西方記者,她寫報道,從來不在意文章真不真。

她要的是流量,要的是關注度,要的是所有所有的一切,名譽,聲望,她要做的是,這個世界的無冕之王。

鄧布利多算什麼。

在她這個無冕之王,在輿論的沖擊之下,就算是鄧布利多,福吉,都要跪在她的腳下。

沒有人可以抵御無冕之王。

她時常這麼想。

不過想是這麼想的,她卻不能真的這麼做,她的手里有不少大人物的黑料,真真假假,但是她不敢將這些黑料曝光出來。

她知道曝光這些黑料會有什麼後果。

那將會比死亡還要恐怖。

所以她現在正在思考,怎麼樣才能在預言家日報上面,搞一個爆款新聞出來。

她已經好久沒有寫出爆款了,這叫她有些焦慮。

就在她沒有頭緒的時候,一只貓頭鷹飛了進來,落在了她的桌子上。

「誰的貓頭鷹?」

麗塔•斯基特有些不明所以,她站了起來,打開窗子,發現附近好幾家報社,都飛進去了貓頭鷹。

「這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有人匿名爆料?」

麗塔懷疑道,這樣的事情她也見過,這些貓頭鷹價格都不菲,差不多在十個佳隆左右,能舍得這樣貓頭鷹傳遞消息的人,傳遞的消息,一定很重要。

在她的旁邊,好幾個窗戶打開,探出來腦袋,大家眼神一交流,心照不宣。

看來那些報社的人也覺得很奇怪,想要一探究竟。

麗塔回到了辦公桌前面,看到了貓頭鷹帶來的消息。

看到這些消息,麗塔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震驚,不可置信,到最後的狂喜。

幾秒鐘完成了一個變臉!

麗塔興奮的手都抖起來了。

大新聞。

這才是真正的大新聞!

多年的從業經驗告訴她,這條消息很有可能是真的,不對,不是可能是真的,這個消息一定是真的!

這個消息,來源確定,還有人貼心的拍了照片,雖然看上去有些遠,但是足夠用了。

甚至還有前因後果。

麗塔懷疑,給他們傳遞消息的人,就是幕後黑手!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系?

看看這個新聞。

矛盾,爆點,痛點,國民參與度,都拉滿了。

所有的要素,一應俱全。

這個新聞,只需要加上億點點細節,就可以成為當下最新的熱點新聞,麗塔興奮的帶著自己的想法去找主編,她也是有一點新聞敏感度的,主要是這個新聞有些敏感,她需要確定,《預言家日報》,能不能將這個信息發出來。

要是發不出來。

她立馬改頭換面,在其余的報紙上面換一個名字發出去!

時不我待啊,梅林在上!

在她朝著主編辦公室去的時候,她听到了其余幾個相鄰的報社,里面也傳出來的嘩然聲音,這叫她心中有了一種極度的緊迫。

眾所周知。

新聞有三性。

及時性,準確性,真實性。

麗塔從來不在意其余的兩性,她只在乎及時性,她要的是頭稿頭條!

她要的是第一個吃螃蟹!

所以她沖進了主編的辦公室,興沖沖的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主編,更重要的是,她還告知了主編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要是不提前準備的話,這個消息,會被別的報紙發出來。

大家就搶奪不了先機,頭版頭條不是《預言家日報》,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讀者!

讀者就那麼幾個,不能叫自家的讀者流失到別的小報上面去!

「稍微等等。」

主編也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中的問題,他叫麗塔稍微等一等,穿上大衣,就用飛路粉去魔法部瞅一眼。

至于是去見誰。

麗塔也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主編要見的人,肯定不是福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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