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後……
中忍考試正式召開,所有觀眾前往角斗場的觀眾席,五面巨大的屏幕懸浮于競技台的正上方,顯示著迷宮的畫面。
迷宮的入口處,來自各個忍村的下忍們,正在听一位普普通通的雨忍講解相關規則。
隨著講解結束,眾人陸續進入迷宮之中,一支支隊伍分散開來,畫面隨之切割為幾十份,當某一支隊伍遭遇其它隊伍或關卡時,那一支隊伍所在的畫面會放大,其余畫面縮小。
迷宮中,由輝夜等人操控的傀儡緩步前進,不像其它隊伍那麼急躁。
「下一個路口左轉……直走五十米……答桉是二十一秒……」
一會兒後,輝夜忽然止步,低聲自語︰「感覺……沒意思!」
羽衣、羽村︰「…………」
迷宮是你負責建造的,布置關卡的時候您在旁邊看著,相當于所有答桉已經在你心中……
已經知道結局的小說,看起來自然是很沒有意思的。
「……盡快通關吧!」
如此說著,輝夜加快移動速度,然後遇見被山椒魚攆過來的幾支隊伍。
迷宮內的山椒魚,雖然體型僅有卡車大小,但是整體戰力是很強的,一方面是皮糙肉厚,比較抗揍,另一方面是山椒魚的毒相當強,在缺少應對措施的情況之下,中毒就等于出局……
紫色的毒霧之中,不用呼吸的三個傀儡看著中毒倒地的幾個人,沉默一會兒從忍具包里掏出簡易式防毒面具戴上,也沒有忘記裝模作樣地吃顆解毒藥。
「羽村,把它們送出毒霧籠罩的區域。」羽衣的目光投向倒在地上,滿臉痛苦的一群人。
「好的,大哥。」對此,羽村沒有意見。
五指輕輕舒展,十幾根查克拉線延伸出去,纏在那些人的身上,隨著羽村一揮手,一群人就騰空而起,飛向毒霧之外。
與此同時,輝夜朝著山椒魚疾馳而去,大量的查克拉纏繞在右拳之上。
扭腰,擺臂,一拳轟出……
直接將山椒魚擊穿,一擊秒殺。
「好弱~」
輝夜低頭看著縴塵未染的白皙拳頭,不知是在說山椒魚好弱,還是在說傀儡身體好弱。
三人離開後,一群雨忍來到此地,給中毒的忍者喂下解毒藥,然後將他們帶出迷宮。
在中毒的那一刻,這些人就已經出局。
另一邊,木葉村的考生是尚未晉升中忍的「小強」,準確來說是除鹿丸、丁次和左助之外的其余人。
井野暫時並入鳴人的隊伍里,一共三支隊伍參加中忍考試。
第三班和第八班闖關的過程很順利,沒有遇到其它隊伍,而旋渦鳴人、春野櫻和山中井野組成的臨時第七班就沒有那麼順利。
「這……是啥?」
望著三米之外,扛著一柄雙刃斧的牛頭人,鼻孔噴出白霧,紅褐色的毛發覆蓋全身,猩紅的眼眸透著混亂和殺意,一看就知道是很難對付的怪物。
旋渦鳴人的表情有些呆滯,對比一下雙方的體型,他發現對面怪物的胳膊就有他整個人這麼大,寒光閃爍的斧刃更是攝人。
‘這……怎麼打?’
認真思考一會兒,旋渦鳴人決定派出影分身試探一下。
然而在他付諸行動前,卻听見井野說道︰「待會兒我負責控制它,你們抓住機會進攻。」
「好。」和井野很熟悉的春野櫻瞬間明白閨蜜的意思,點頭表示了解。
右腿後撤半步,微微下蹲,緩緩吸氣,身形逐漸緊繃,似乎在蓄力……
「誒~」鳴人左看一下,右看一下,似乎沒有弄清楚情況。
「就是現在……」
井野低吼一聲,雙手比出瞄準的手勢︰「心轉身之術!」
同一時間,春野櫻踏碎地板磚,整個人如同月兌弦利箭般激射而出,勁風涌向周圍,春野櫻轉瞬間抵達牛頭人的身旁,蓄力已久的一拳轟擊在牛頭人的月復部……
轟————
牛頭人瞬間被轟飛,及時撤回來的井野看見鳴人還愣在原地,頓時催促道︰「鳴人,快上!」
「哦哦哦……」被春野櫻大發神威驚得失神的鳴人當即回神,打鳴似的回答著,同時跑向正從地上爬起來的牛頭人。
‘真是抗揍啊!’
看著毫發無損的牛頭人,鳴人在心里感嘆。
在奔跑的期間,鳴人雙手結印︰「多重影分身之術!」
一分為三,三分為九……轉眼間就已有幾十個鳴人出現。
「螺旋丸!」
三分之一的鳴人手持螺旋丸砸在牛頭人身上,伴隨著一聲聲轟鳴,牛頭人連有效的反抗都沒有,就在一聲聲吼叫之中……GG。
看著被摧毀的迷宮牆壁,旋渦鳴人浮現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在想什麼?」春野櫻和井野走來。
「你們說,我們砸牆橫穿迷宮怎麼樣?」鳴人說道。
「誒!」井野聞言一怔。
春野櫻認真思考一會兒︰「可以倒是可以,規則上沒有禁止砸牆,但是……你知道出口在什麼方向嗎?走錯方向的話……」
雖然春野櫻沒有說完整句話,但是井野和鳴人已經明白她的意思。
迷宮這麼大,一旦走錯方向,結局很有可能就是初賽淘汰。
「這樣麼……」鳴人撓了幾下頭發,「那就算了吧。」
說完,三人繼續前進。
另一邊,雨隱村的另一支隊伍和草隱村的一支隊伍踫上。
本來叫囂著不會來的草隱村,在見到有很多忍村前往雨隱村後,便默默地派出一些人前往雨隱村參加中忍考試,至于先前說的那些話,又沒有人听見,自然是不作數。
「雨隱村的……」一個草忍握住刀柄,隨時都能拔出刀來,虎視眈眈的目光里透著明顯的惡意。
「全是女的,宰掉吧!」另外一個草忍舌忝著嘴唇,殺氣騰騰地說。
「要怪就怪你們遇見我……」第三個草忍握著刀,彷佛勝券在握似的說著話。
紫陽花很是無語,看向三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三個白痴似的。
「冰遁•冰之千本。」
水汽凝結,一根根半透明的冰針出現在空中,並如同出膛的子彈般激射而出,直接將得意忘形的三個草忍扎成篩子。
秒殺!
如此輕易地取勝,使得紫陽花有些驚訝,彷佛在問︰就這?
「一些自以為是的蠢貨而已。」隊伍里年齡最大的睡蓮如此評價。
說完,三人沿著道路繼續前進。
同時,一支支隊伍的表現被觀眾看在眼中,一些印象悄然改變……
「雨隱村挺強的。」
「兩支隊伍展現出來的實力都不一般啊!」
「那是冰遁?!可惡……」
「木葉村一如既往的強啊!」
「砂忍村的……也挺強的。」
普通觀眾的議論被忍者們听在耳中,听見好話自然是高興的,听見壞話則是會生氣。
與此同時,頂層的包廂里……
木葉村的包廂,來自木葉村的所有人都在包廂里,包括近期復活的。
「木葉的忍者……這麼弱的麼?」
宇智波泉奈收回望向屏幕的視線,不知是故意找茬,還是真的認為春野櫻等人很弱,語氣稍顯嘲諷地說。
「呵!相同的年齡,你又能強到哪兒去。」扉間可不會慣著他,當即回懟。
「千手扉間!!」听見仇人的聲音,泉奈努力壓制的怒氣瞬間沖破壓制,一拍扶手站起來,怒視著扉間。
「想打架嗎?手下敗將!」扉間微微挑眉,滿是嘲諷。
「你們兩個……」
轟————
沉重的壓力忽然降臨,怒視著對方的兩人頓時覺得肩膀一沉,彷佛背負著百斤以上的重物,木板破碎的「卡察」聲在房間里回蕩。
「柱間,你敢欺負泉奈?!」
一股不輸于柱間的查克拉迸發,房間里的壓力頓時變得更加沉重,又是一陣木板破碎的聲音,以及重物砸在地上的悶響。
扉間、泉奈︰「…………」
「等等,斑……」
「多說無用,沒人能欺負泉奈,看招!」
「你們兩個……」
水戶低沉且蘊含著怒氣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金剛封鎖!!」
包廂……瞬間恢復安靜。
泉奈和扉間對視一會兒,兩人沒有體驗被鎖鏈捆綁的想法,當即收聲,坐回原位,安安靜靜地看比賽。
「水戶,把我們放下來呀~」柱間的語氣有些討好。
金剛封鎖是一種特殊的術,即便是強如柱間被金剛封鎖捆住也會覺得難受,至于掙月兌……
以柱間和斑的實力,想要掙月兌封印應該是可以的,但是絕對沒可能輕松掙月兌,甚至在掙月兌過程中會傷到,旋渦水戶。
「哼!區區鎖鏈,看我輕松掙月兌他。」
宇智波斑剛說完話,就發現捆住柱間的鎖鏈少了幾根,少的幾根全部轉移到他這兒。
「旋渦水戶,你什麼意思?!」
「不是能輕易掙月兌麼?請開始你的表演!」水戶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不知是跟著誰學的。
「你……」
未等斑說完,柱間就插話道︰「斑!」
「什麼事?!」
「我發現被捆起來懸在空中……感覺挺奇妙的。」
宇智波斑︰「…………」你個二貨啊!!
怒氣瞬間消散!
宇智波斑仰頭望向屏幕,認真觀察一會兒,評價道︰「確實,有種不太一樣的感覺。」
屋里的其他人︰「…………」
該說些什麼才能表達我混亂的情緒。
同一時間,雨隱村的包廂里……
「我有一個問題,為什麼砂隱村的人,會在我們這兒?」
角都的目光投向某些人,眼眸里閃著綠光。
雖然他的童孔本來就是綠的,但是蠍總有種他是在打量鈔票的錯覺。
「你有意見?!」蠍的嗓音微沉。
只要角都敢提錢,他就敢動手。
「當然有意見。」角都的眼里閃過綠光,「既然是其它忍村的人,來我們這兒當然要給錢……」
沒有理解角都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蠍听見錢這個字就條件反射的動手。
曾曾曾……
帶毒的千本扎滿角都上半身。
「你……什麼意思?」角都的表情有些懵。
一方面是他沒有想到蠍居然會動手,另一方面是兩人離得太近,即使反應過來,也沒有多余的時間給他閃避。
屋里其他人同樣是驚呆的模樣。
我跳劇情了麼?
說得好好的,怎麼突然打起來了?!
「不好意思,條件反射。」蠍沒什麼誠意的道歉,「你打賞金的印象在我腦海里過于深刻,一听見你提錢,我就以為你要對我父母動手,所以條件反射就……」
「可以理解。」屋內不少人點頭,紛紛表示贊同。
千代︰「…………」所以……我呢?
乖孫兒,你倒是把我也算進去呀!
角都︰(???)
「我給你說……這件事不會這麼算了!」
角都一揮手,裝作很憤怒的模樣︰「沒有一千萬,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原來一千萬就可以揍你一頓啊!’
眾人的表情逐漸微妙。
不了解角都的千代等人,更是面露愕然。
蠍的朋友……真是有性格啊!
「給你。」蠍取出一個小卷軸,遞給角都。
角都當著眾人的面,解開卷軸取出里面存放的一沓沓錢,自顧自地數起來。
‘不愧是你。’
眾人在心里吐槽,忽然覺得中忍考試的預選賽都沒有包廂里的小劇場好看……
如此想著,眾人的目光左移……
能看見被父母數落的宇智波鼬,雖然當初康慨赴死,但那是無奈之舉,畢竟沒有其它選擇。
現在活過來,當然要批評不孝之子。
(_)!!
即便是接受批評,宇智波鼬依舊是面無表情,心里甚至在思考怎樣復活止水。
不是宇智波鼬無情,而是……
任誰被罵一兩個小時,都會變得如此。
尤其是兩人不是那種破口大罵,一人是溫言細語,一人是滿臉嚴肅,話里沒有一個髒字,卻能清晰知道他們是在教育你。
「好可怕!」
迪達拉打了個寒顫,他不太擅長應付這種事,幸虧老頭兒是直接罵,如果換成這種溫言細語的教育,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溫柔麼……’
不知怎麼聯想的,鬼交忽然想到另外一個人。
‘或許……我該攢一點兒積分……’
‘嗯,攢一點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