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霄呆呆地站在原地,並未再度出手,那剛剛拿出來的玄級寶劍,這一刻也被他再度收了起來。
至于冰翎劍,懸浮在半空之中一動不動,似乎也已經呆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
冰翎劍中的冰翎十分驚訝地說道。
景雲霄搖了搖頭︰「誰知道呢?」
然後他們的視線再度往小玄和火雲烈焰虎的方向望了過去。
在他們的視線之中,只見小玄跳上了火雲烈焰虎的身上,不斷活蹦亂跳地跳來跳去,一下子扯扯火雲烈焰虎的耳朵,一下子咬一咬火雲烈焰虎的爪子,儼然就是一副跟火雲烈焰虎在愉快玩耍的場景。
這還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火雲烈焰虎對于小玄的玩耍完全不介意,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兒享受,最後它竟然是趴在了地上,任由小玄在它身上胡亂動來動去。
那般樣子,就像是自己的母親在看著自己的孩子在自己身上玩耍一般。
「這……這活雲烈焰虎該不會真是自己的孩子被諸葛沐暇他們殺了,所以才會這麼憤怒地追殺自己吧?而現在她似乎將小玄當成了它的孩子。」
景雲霄有些覺得不可思議地道。
「真的假的,臭小子你別胡亂猜測好不好,依我看,這火雲烈焰虎遲遲未動,一定是在找機會,然後將小玄一口吃掉。」
冰翎腦袋大開。
景雲霄無語了︰「小丫頭,你的腦袋到底是什麼做的?如若火雲烈焰虎真要吃小玄,你以為現在的小玄還有機會活著?這火雲烈焰虎明顯就是在母愛泛濫好不好?你也是女人,怎麼連一頭母老虎都不如呢?哎……」
「臭小子,你說什麼?我又沒有孩子,我怎麼知道什麼叫做母愛泛濫?而且我也從未見過自己的母親,我去哪里知道什麼叫母愛泛濫?」
冰翎十分惱怒地道。
呃……
景雲霄也沒有想到,自己只是隨便一說而已,壓根沒想到這冰翎竟然從未見過自己母親這等傷心事,這一刻也是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與此同時,小玄突然在火雲烈焰虎身上跳了下來,在小玄跳下來的瞬間,景雲霄明顯從那火雲烈焰虎眼中看到了一絲不舍。
但小玄並未離開,而是在火雲烈焰虎身前開始玩起了變身。
一會兒變大,一會兒變小。
就仿佛是在給火雲烈焰虎表演節目一樣。
「這小家伙還真會討人喜歡,不對,是討這火雲烈焰虎喜歡。」
景雲霄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後,景雲霄發現,火雲烈焰虎在小玄這等「討歡心」之下,之前身上那股狂暴的怒氣滿滿消減,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隨後它看向景雲霄的目光,竟然也不再是之前那看向敵人一般的目光,而是一種柔和。
「臭小子,你折騰了那麼久,竟然還不如小玄隨隨便便一出手。如若我是你,我就一頭撞死。」
冰翎故意嘲笑景雲霄道。
「你懂什麼?你知道它們現在在說什麼嗎?」
景雲霄撇了撇嘴。
「難道你知道?」
冰翎反問道。
「我當然知道。」景雲霄十分堅定地答道,然後就對冰翎道︰「小玄說,我是世界上最好的主人,跟了我後,吃好喝好睡好,天天開心,幸福快樂。」
「小玄還說,我是世界上最頂天立地的人,是正義的化身,是神的眷顧。我有一天會成為至尊,站在世界巔峰俯瞰世界,它要追隨于我,跟我一同走下去。」
「小玄還說,它一天是我兄弟,一輩子就是我的兄弟。它讓火雲烈焰虎不要對我產生任何怨怒,最好是跟著我混下去。」
「小玄繼續又說……」
景雲霄胡謅了一大堆。
反正就是對自己各種夸耀。
「臭小子,給我打住,你別再說了,再說下去我非得馬上吐了。」
冰翎無語了。
見過自戀的,還真沒有見過這麼自戀的。
「你不相信我?」
景雲霄淡淡地笑道。
「哼,鬼才會相信你。」
冰翎冷哼道。
「那就看好了。」
景雲霄戲謔一笑,然後對小玄道︰「小玄,回來吧。」
「吼吼。」
小玄應了一句,然後跳上了景雲霄身上。
然後景雲霄走到了火雲烈焰虎面前,對火雲烈焰虎道︰「火雲烈焰虎,你願不願意以後跟著我混?如若願意,現在就給我點一個頭。」
「臭小子,你就裝吧,等一下火雲烈焰虎突然跳起來一口把你吃了,看你拿什麼裝。」
冰翎不屑一顧地道。
「吼吼。」
只是,冰翎這才剛說完,火雲烈焰虎竟然就真的朝景雲霄點了點頭。
「這……這怎麼可能?這不算,這只是一個巧合。」
冰翎一陣吃驚,不願相信地道。
「這都還不信,那好吧,就讓你心服口服。火雲烈焰虎,去把那邊那兩顆古樹直接撞倒。」景雲霄指了指不遠處的兩顆幾個人才能抱住的古樹。
「吼吼。」
火雲烈焰虎低吼一聲,沒有任何停留,就朝著那兩顆古樹沖了過去。
「轟轟。」
火雲烈焰虎是何等凶猛,兩顆古樹在它面前簡直就是紙做的一般,奮力一沖,就全都被沖撞倒了。
「……」
冰翎不說話了。
「沒話說了吧?小姑娘家的,以後繼續跟著我好好學,好好看。」
景雲霄笑眯眯地道。
事實上,是小玄剛剛將火雲烈焰虎的心緒引動,從而讓景雲霄找到了最佳使用御獸決的時機,一擊即中,就將火雲烈焰虎完全馴服了。
景雲霄的這種御獸倒也不是將這些玄獸的思想直接控制起來,而是給了它們一個信號,那就是景雲霄就是它們主人的訊號,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將火雲烈焰虎也馴服了,景雲霄心中一塊石頭也稍稍放下了些許。
也就在這時……
不遠處的叢林之中不斷響起一陣玄獸的低吼聲和人類的腳步聲。
「該來的終于是來了,而且來得正是時候啊。」
听見這番動靜,景雲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個十分冰冷的弧度,然後無懼無怕地站在原地,等著「該來的人」現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