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咬死你啊」
玉兒不樂意,不高興也不勉強,她自己嘗了嘗,對余月搖搖頭。
「杰克呢,他怎麼說的」
「老杰克沒說什麼,而且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這個暗市也沒一個地址,怎麼去也不知道啊」
四人討論之下沒有結果,準備出門了,上了蜈蚣車,卻發現地圖上多了個詭異的按鈕,按鈕下面標的正是暗市兩個字。
余月原本打算按試煉副本位置,陪妹妹過其他副本,看到這個按鈕手停了下來,望著妹妹他們。
「怎麼辦?」
玉兒激動的不行,緊緊抓住不高興的手臂。
「呀,組長,好刺激啊,我們去啊,還刷什麼副本,副本有啥意思」
不高興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似乎也頗感興趣,東方水月表示一切跟著大家意思走,余月其實也很好奇,既然沒人反對,那就去瞧瞧吧。
「行,那我們就去看看,對了,還記得那句提示嗎?我們都得把臉遮上」
玉兒興奮的搓手。
「黑骷髏終于要重現江湖了嗎,啊,這是命運的安排啊」
說完第一個變幻了裝束,和那天在王都一樣,一身白色,背後是個黑骷髏圖案,臉上帶個面具,變完給東方水月看。
「水月大哥,就照我這一身來,昂」
余月和不高興也不至于破壞她這一點點小樂趣,主動變幻了同樣裝束,東方水月照著他們的模樣也換了同樣一身,臉完全遮住了。
準備工作做完,余月按下目標位置按鈕,蜈蚣車車頭一折,猛地往下方扎進去,余月四人則是感覺自己好像在急速下沉中。
玉兒興奮中帶點緊張,依然握著不高興的手。
「哇,好像在很下面的樣子,不過也對,暗市嗎,是要暗一點的地方」
下墜感忽然消失,蜈蚣車停在了一個陌生車站前,車站很大,遠不止一個停靠位,蜈蚣車排成一排停靠,一眼看不到頭。
余月四人下車,前後都有遮擋住臉的人同時下車,車站內人來人往,人與人之間擦肩而過,也不交談,也不對眼神。
大家都蒙著臉,裝扮各異,總體來說以披黑斗篷蒙臉的人居多,余月忽然就感覺他們一身白色過于顯眼了,勸道。
「那個,我們要不也披斗篷吧,感覺好奇怪,好羞恥啊」
玉兒還朝四周揮揮手。
「哈哈,萬眾矚目的感覺,你享受到了嗎?」
「真是個傻子」
「你說什麼!」
玉兒氣呼呼的瞪著余月,雖然看不到臉,余月已經可以想象她的表情,臉肯定鼓的和包子一樣。
「我說我們這樣太顯眼了,還有頭發,對了,頭發顏色都遮不住,還是披個斗篷吧」
不高興覺得余月說的對,最終四人都披上了黑斗篷,壓低了帽兜,人來人往大家都差不多一個模樣,再也沒人注意到他們了。
周圍的霧是灰色的,比起22號屋那邊,不但霧的顏色偏深,光線也確實稀少,四周都偏暗。
四人離開車站,隨即進入一個長長街道,街道兩邊的屋子不停有人進出,四人隨便找了個空屋子走進去。
屋子門是關著的,但是上門顯示了一個空字,進入之前,屋子的門上傳來一道意識,似乎辨認了四人一番。
推門,四人入內,里面空無一人,屋門關死,四周牆壁上釘滿了帶編號的紙條,紙條上的墨水字和編號每隔一段時間還會自動刷新一次,場面很是詭異。
中間的桌子上有紙、墨水、鵝毛筆和一些散落的圖釘,鵝毛筆上殘留著墨跡,似乎剛有人寫下了什麼後,釘在牆上離去了。
余月隨便找了一張紙條念起來。
「我想治一治XXXXX,他是個無惡不作的混蛋,主啊,讓他得到一定懲罰吧,最好讓他不敢再做壞事了,報酬是一百金幣,…」
其他三人也紛紛看起紙條內容,除了這種懲罰式的,還有查婚外情的,打探私人秘密的,暗中監視的,暗中保護的,等等,四人都不是很感興趣,玉兒看到之後激動的心情終于平復了。
「哇,不愧是暗市啊,都是這種暗磋磋的任務呢」
「雖然沒有如我想象那樣突破某種下限,但還是奇怪,也不知道救世主空間里,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地方」
東方水月忽然撕下了一張紙條,其他人紛紛看著他,余月問道。
「你撕下的那張是什麼委托?」
「維恩男爵被懷疑是惡魔方的奸細,甚至已經被魔化了,最近一直深居簡出,需要有人去試探他,我覺得這個委托可以,我正好在學習如何偽裝成寄生魔」
說話間東方水月聲音一變,語調古怪簡直和那些寄生魔一抹一樣,勾起了余月很不好的回憶,他面具下的臉都變了,語氣驚疑不定。
「你,你到底是人還是被寄生的惡魔」
「哈」
東方水月輕笑一聲,聲音變了回來。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吧,我學的很像吧」
扯下字條後,他又看了看,給大家展示。
「這個字條應該是委托的一種證明,我要收好呢,你們看這個上面有倒計時呢,時間到了沒完成,估計就要判定我失敗了,也不知道成功是怎麼判定的,有人給這里傳遞消息嗎還是…」
他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堆,說了會兒見大家都在看他,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我開始自言自語了吧,你們有沒有要接的委托,還是再多看看」
玉兒早就沒了開始的那種神秘感和期待,連忙搖頭義正言辭。
「我不看了,我要走,我可是陽光少女,隱藏面目是為了正義的事業,這里的委托我都不喜歡」
余月其實還好,主要是妹妹在,來的時候就有點後悔了,他莫名不希望妹妹在這種地方再多待一秒鐘,贊同道。
「我們都走吧,這里也沒什麼好看的」
說完拉著妹妹就往外走,不高興略顯奇怪的看了余月一眼,順從的被拉了出去,四人走到門外,一個奇怪的老頭攔在了他們面前。
老頭拄著拐杖,居然沒有做偽裝,或者是偽裝的很高級?老頭似乎就是在等他們,看他們出來就開口喊住了他們,聲音沙啞。
「四位,這里不合你們口味是嗎?的確大部分是些髒活呢,可是總要有人去干的對不對,你們不喜歡,我推薦你們去旁邊那條街,那邊也許會讓你們滿意的」
余月疑惑問道。
「您是?」
老頭咧嘴一笑,露出幾顆殘牙。
「呵呵,一個過路的老頭子,你們不用理我,去那邊看看吧」
說完老頭拄著拐杖慢悠悠的去了其他地方,而四人听從老頭建議,來到另外一條街,的確這邊的委托要干淨多了。
都是收集什麼材料,找人,尋物,甚至有字條說有異域世界的藏寶圖,希望有人幫忙去那邊找回祖傳的寶藏。
余月眼疾手快,二話沒說把那張藏寶圖委托扯了下來,因為紙條可以自動刷新,他怕這里的委托別的屋子也能看到。
這張字條並沒有什麼時限,只是讓接了委托的人記得在某個固定時間,戴上特定色彩的帽子,帶上字條,到某個地方某個具體位置見面。
扯下來之前,這些時間地點什麼都是空白的,扯下來後,上面的所有內容才顯示了出來,余月看了下時間,正是今天下午。
余月還想再搞個藏寶圖委托呢,他心想,這種好事多多益善啊,管他難不難呢,先接了再說。
結果5分鐘後,一個陌生意志通知四人,今天他們所能停留的最大時間到了,無法再看到委托字條的內容,也無法接受任何委托了,只能申請、交付或放棄委托。
余月算了算時間,加上剛剛在那一邊的屋子里,大家也就待了15分鐘,看來暗市的幕後人物不希望他們在這邊長時間守著委托。
得知余月搶到一個藏寶圖任務,玉兒羨慕不已,她一個委托都沒接到,對比之下十分沮喪。
轉而問余月能不能帶她一起,她也很好奇的,藏寶圖是個什麼樣子,藏在什麼世界,又有什麼寶貝。
余月一听連忙表示玉兒大小姐有令,他怎麼敢不從,玉兒這才喜笑顏開,對著余月一通贊賞。
「不愧是我的青梅竹馬啊,小月子,你不錯,很不錯,未來可期,大有作為」
直播間則是刷余月沒骨氣,怎麼變成了玉兒的舌忝狗。
「舌忝狗不得好死啊,要舌忝也是我來舌忝」
「樓上滾開,讓我來,我有靈活的那個…眼珠子」
「一幫污賊,為了我的玉兒,老夫和你們拼了」
「你們傻啊,余月這個人精明的很,到目前為止我沒看到他做過虧本生意,你們真把他當舌忝狗,白看這麼久直播了,也太小看人家了」
「听樓上這麼一說,好像有點道理啊,這家伙原來是個心機婊,啊,藏得好深,我們都被他騙了」
…
游戲里。
四人既然無法再接受委托了,就沿著暗市的街道往前走,一直走,走啊走,走到盡頭,是一堵牆,牆面有些像是救世主空間的出入口,上面掛著一道鐵環。
這里也確實是連接外界的通道,不停有人進出,余月打開信息視野觀察,都是些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