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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270.認父,吞風融體,秘授(6.6K字-求訂閱)

天色漸暗,山影朦朧,厚重的晚霞呈現出一種余盡的色澤。

無盡山的深處,無人知曉此地的狂歡之景,好像詭異而古老的邪教在進行著神秘的儀式。

一類花草變異體因為嬌小,在內圍「手拉著手」,跳著歡快地舞蹈;

二類樹木變異體體型龐大,十米、數十米的都有,所以在外圍婆娑著沉重的身軀,好似一座有著生命的城牆在詭異地蠕動。

一號如同大家長一樣,直接覆蓋了整個區域,使得這場狂歡不會被打擾。

白花則被包圍在中間,孩子心性,就愛熱鬧,更何況這種以它為中心的熱鬧。

白山坐在一邊的石頭上,瞥了一眼遠處的狂歡,繼續思索著「闢地之法」。

「尋常武道,不過是鍛體,氣感,開竅,通脈,洗髓

其中,洗髓是為了提升身體素質,以踏入之後的修仙,這姑且不算。

那麼,整個武道所修的只是真氣。

其他的包括鍛體在內的所有修煉,都只是使得自己身體能夠承受真氣。

就好像人類將自身改造成了一個以‘真氣’為驅動的機甲。」

「而我這闢地之法,卻是要將人類改造成一個以‘天地’為驅動的機甲。

天地,包括靈氣,卻又不同于靈氣。

靈氣,可以說是較為高質量的天地之氣,修士們也只是以靈氣為媒介,借用天地之力,換句話說,若是沒有了這靈氣的媒介,沒有了這天地,修士們便成了普通武者,因為他們自身並沒有那麼強大的力量。

而尋常的風火雷電,並不是靈氣,而是天地間的物質。

如果要將‘天地融入人’,那麼第一步就是要想方設法教人如何攝取天地的力量,攝取之後又存于何處?又如何地以之為基礎,從而進行修煉?

風,大地,岩石,火焰,這些都是正常的天地力量,卻各有不同。

攝取後,自然不是如同武道般存于丹田,而是均勻地刺激身體,使得身體收發自如,既產生變化又能返回,好像是變異,實則卻是一種力量的體現。

在這種變異中,人應該會產生毀天滅地的力量,這還需測試。

第二步,就是使得身軀能夠承受天地的力量,而不至于毀滅。

如何承受?

對尋常人類來說,根本無法承受,所以在動用這天地之力時,會‘爆體’,然而我剛好精通草藥之學,只要配合草藥的精華,調以秘藥,以五行之木的恢復力作引,就應該可以承受。」

白山閉目再稍稍完善了一下,便確定了【闢地】的第一章————吞風融體。

「吞風」是他本就擅長的,只不過原本他吞風是為了化作力量吐出來,現在卻是為了以天地間相對溫和的風來作為敲門磚,試一試自己想法到底行不行。

這【闢地第一章——吞風融體】和武道的區別是︰武道是深吸一口氣,然後維持著這口氣,使得真氣不斷,一鼓作氣,擊敗敵人。而闢地卻是日常之中吞風以感受天地之力,繼而以此沖擊自己的身體,刺激身體部位,從而將風融入身體,使得自己身體里具備了風的力量。

和法術的區別是︰法術能夠直接動用天地里的風,進行各種攻擊,諸如颶風、龍卷甚至風刃之類的。而闢地卻是動用自己身體里的風之力量,進行攻擊。

這理念有些類似「把自己修煉成了一個強壯的風元素」,然而風元素是由風構成的,只有大和小,沒什麼強壯不強壯的,而這闢地卻是完全不同。

听起來很不可思議,但白山已經尋到了途徑,現在就差挑人測試了。

諸多思緒落定。

「嗷嗚~~~~~」

「嗚~~~」

滲人的狼嚎,在遲暮的山林響起。

白山不知道那些狼是否為湊巧在這里,但是他早已看過,知道那些狼根本無法對此處的變異林域造成威脅。

「白花,走。」他喊了聲。

白花有些不想走,這里才是它的家,它也要把整個森林變得和這里一樣。

「你,小。」白山言簡意賅地勸服,作為「監護人」,在白花真正能夠保護自己前,他是不會讓它月兌離自己視線在外過夜的。

于是,白山在一類二類變異體和一號的注視里,直接帶走了它們的「造物主」,它們的神,繼而轉身,如光電般貼地遠去,無視地形,直線返回

「嘿,那老頭今晚回來必經此地。到時候,我們可以好好地問一下他那背後高手的事。」

「听說這老東西還曾是安國公,只是不知道曾經的國公面對我的鬼頭大刀,會不會嚇到濕了褲子,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大喊爺爺,哈哈。」

兩名灰衣人目露凶光,手握刀柄,在陰郁的草木間,一左一右地藏伏,目光不時看向遠處的山道。

良久

一名灰衣人默然問︰「那老東西怎麼還沒來?」

另一人安慰道︰「天已經黑了,再等等,就現在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

兩名灰衣人有些無語。

一人道︰「人呢?不會繞路了吧?」

另一人道︰「不可能,想要返回,只有這條山路,走其他地方要麼繞了原路,要麼就是險峻之地,怕只有輕功高手才能從那處走,便是你我都不成。」

「那老東西,難道被野獸叼走了?」

另一人道︰「再等等」

山風陰冷,刺骨沁魂。

兩名灰衣人不僅打了個哆嗦,緊了緊衣服,繼續撐著精神等待。

他們是義幫幫主楚無牙派來的高手,為的就是半路截住唐老爺子,然後逼問出其背後之人。

「怎麼還沒到?草啊」

「快了,應該快了吧?」

又是兩炷香時間

「阿嚏!!」

「阿阿阿嚏!」

「要不,咱回去復命吧,這沒等到那那老頭。」

「黑風雙煞,從無失手!更不能臨陣月兌逃!」

「說不定那老頭就是繞路走了呢?要不然,我們繞到他家去看看?」

「既如此二弟,你在此處守著,我去看看。」

「大哥,還是我去吧。」

「呼」

此時,唐老爺子舒服地吐了口氣。

還真別說,唐顏小棉襖就是體貼,居然幫老人家洗腳,而且洗的很用心。

雖說這段日子常做活計,但一雙手卻未見老繭,而依然顯得白女敕柔和,觸在腳掌,舒服的很。

白山開始是想拒絕的,畢竟他又不真是人家老爹。

可唐顏小棉襖卻是一副很執著的樣子,無論白山怎麼說不要,她卻還是我行我素,一定要給老爹洗腳,甚至說著說著雙眼汪汪,像是要哭出來,白山無奈,這才接受。

事實上,他也理解,因為無論是大容皇朝還是大炎皇朝,都是注重孝道的,便是子女成婚,也少有自由戀愛的,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皇朝更是流傳著一些類似「臥冰求鯉」之類的勸孝故事,但凡子女做出不孝之事,那就會被綁到道德的恥辱架上,遭人唾棄。

木盆里,女敕白的手兒在溫水間攪動,捧起水流輕輕潑灑在老人足間。

「爹,嫌涼嗎?」唐顏小棉襖忽地問。

白山隨口道︰「有點兒。」

「那我再去加點熱水。」她起身,擦了擦額上的汗珠,準備去取水壺。

白山也由著她。

此時,他正在想把這【吞風融體】教給誰比較好。

首先,這門功法毫無疑問是危險的,所以他直接排除了唐顏,唐恨,唐守這些「親人」。

雖然他只是借用了唐老太爺身份,但終究也相處了這許久,實在下不了手。

不僅下不了手,甚至這些唐家人遇到危險,他還會出手庇護。

其次,修煉這門功法需要武道天才,而且還要是實力達到了洗髓境,有了一定身體基礎的武道天才。

這就讓他無法簡簡單單地去大街上挑個乞丐來修行,也無法隨意找個什麼武者來試驗。

那找誰好呢?

白山很猶豫。

因為,他眼里一個目標對象都還沒有。

就在這時,門扉「伊伊呀呀」著打開,唐顏小棉襖雙手勉力拎著大水壺進來了。

「爹,您把腳先抬一抬。」

白山縮起腳。

唐顏湊到木盆前,手微微一側,水壺嘴兒便注下了滾開的熱水,一陣熱氣氤氳著蒸騰而起。

然後,她又急忙端平了水壺,放到一邊,彎腰蹲下試了試水溫,又來抓唐老太爺的腳,著︰「爹,您看看水溫行不行。」

白山探腳入水,故作小心地試了下,道︰「行。」

唐顏又坐到個小矮凳上,給老爹洗腳,同時說起話兒來,「爹,大哥二哥認下的三哥,明天要來看您要不,您別去散步了吧?就一天時間」

白山本想拒絕,但卻忽地想到【吞風融體】的事兒,便道︰「就是那山幫的大當家東方裳?」

唐顏小聲道︰「是呀,爹其實,這位三哥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像個讀書人,並不是那等滿臉橫肉、不等風雅之徒。爹,您要不見一見吧?」

白山愣了下,笑道︰「你這丫頭,是受了你二哥的委托吧?你二哥生怕爹還厭惡這些江湖地頭蛇的幫派之人,所以才托你來試我?」

唐顏嬌軀微震,小棉襖之姿一展無遺,用有些撒嬌的口吻道︰「爹,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您老人家。」

白山彷著唐老太爺的口吻道︰「你都叫三哥了,那怕是見過那東方裳了。也罷,爹便是不看你大哥二哥的面子,也看你的面子。見一見吧。」

唐顏嬌聲道︰「爹,您真好。」

次日。

早。

一個穿著白貂斗篷的男子站在了唐家的院兒里。

天空下著雪,男子顯得文靜而有禮,他身後則是站了一群五大三粗、彪悍無比、凶神惡煞的壯漢。

再後,則是山幫幫眾在將一筐筐禮物搬到側屋里去。

唐顏則是早叫了唐家其他的老人小孩來此,一是見證,二是一會兒可以讓這些唐家老人也領些東西回去。

此時,唐恨,唐守匆匆走出。

東方裳神色還好,他身後那些彪悍的異族壯漢在看到唐恨時,竟都是露出欽服之色,顯然唐恨這幾天的表現折服了他們。

至于如何表現的,白山也不知道。

但唐恨作為鎮守南方國門的大將軍,自有他的本事。

東方裳雖不如他的手下們,卻是心悅誠服地喊了聲︰「大哥!」

唐恨哈哈大笑著上前,摟了摟他的肩膀,又拍了拍,道了聲︰「好兄弟!」

這動作,完全是以真正的大哥自居了,可是居然沒有任何人有意見,就連東方裳也覺得理該如此。

唐恨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氣度,東方裳只覺能和這等男人結拜于熹微之時,乃是一件幸運之事。

虎落平陽還是虎,龍游淺灘仍是龍!

隨著唐恨手筋腳筋的愈合,他的憤恨之氣正在散去,銳利之氣,豪放之氣,自信之氣正在恢復,便是站在一處,那也如山岳鎮壓,讓人如觀高山,心神震撼,不敢小覷。

東方裳心中只生出「大哥只是暫時落難,英雄低谷,待到風雲匯聚時,依舊是狂龍 虎」的心情。

按理說,他現在是山幫幫主,而唐恨只是被發配邊城的囚徒,可他竟不敢生出半點這心思。

就連白山,也感到了唐恨的變化,以及唐恨和這山幫幫主之間的微妙情緒

此時,唐恨拍了拍東方裳的肩膀,沉聲道︰「你既是我兄弟,又要來拜見我爹,那便照規矩,行禮吧。」

東方裳應了聲,上前兩步,叩拜于雪地里,對著面前的屋子,揚聲道︰「今日,東方裳,在此!拜唐老太爺為義父,今後當行孝道,若有違背,天地不容!!」

屋里,唐顏看了眼身側的白山。

白山點點頭。

唐顏上前,將門打開,笑道︰「三哥,快進來吧。」

東方裳一抬手,旁邊頓時有人將新泡的熱茶送到這位大當家手中。

東方裳雙手捧茶,踏步而入,到了唐老太爺面前,又是半跪在地,雙手將茶舉過頭頂,恭敬道︰「義父,您請喝茶。」

白山看著這大當家,稍稍閉目,略作感知,就判斷出這大當家正是個洗了髓的高手。

他接過茶,輕輕抿了一口,又把茶杯放到一邊,用有些顫巍巍的聲音道︰「起來吧。」

「謝義父!」東方裳起身。

氣氛稍有沉默。

緊接著,門外山幫弟子揮著拳頭,哈哈大笑著喊道︰「好!好!!!」

東方裳對外面使了使眼色。

頓時,屋外想起了「嗖嗖」的聲音,一朵朵絢爛的煙花在灰沉的雪空炸亮,鞭炮也「 里啪啦」響了起來,氣氛極為喜慶。

唐顏攙扶著白山起身,道︰「爹,我扶您老人家回去休息。」

白山咳嗽了兩聲,顫顫道︰「老了老了」

唐顏小棉襖笑道︰「爹,您才不老呢。」

東方裳目送兩人離去,心情也有些復雜,因為唐恨的緣故,他曾經了解過這位唐老爺子

這位賢名滿天下的安國公,終究是老了啊,余生怕是出不了這大興古城了

次日。

白山這邊一切照常,也沒因為東方裳拜父而產生什麼變化。

一路上,他繼續思索著完善【吞風融體】的細節,以及如何配置配套的修煉秘藥。

很快,他來到了一號所在的變異林域。

驚奇的一幕映入他眼中。

林子外圍居然死了數百頭雪狼。

顯而易見,這些雪狼就是昨晚暮色里集合的雪狼,當時他確認了沒問題,所以才離去。

沒想到這些雪狼竟是趁著夜色發動了攻擊,然後被全滅。

「如此一來,之前峽谷偷襲事件的謎底卻是揭開了,原來就是野獸進行了攻擊。」

「不過,更多的謎團卻又產生了。」

「這些野獸為什麼要攻擊?」

「又為什麼等到污染完成才攻擊?」

「之前的峽谷又為什麼沒有一點野獸攻擊過的痕跡?

難道是那些野獸全身而退麼?

這不至于

因為那峽谷的變異花草里雖然沒有摘星塔藤這般的特殊植物,卻也能夠留下不少雪狼的尸體了。那些尸體又去了哪兒?」

思索之間,白山又探查了一番,卻還是沒有線索。

「算了,暫時不想了,如果之後還會遇到這個問題那遲早會得到答桉的。」白山暫時拋下這些疑惑,懷揣著白花,繼續前往新的林域以進行污染。

新的林域,必須存在特殊植物,否則難以自保。

一個時辰後,白山停在了一條山泉邊。

山泉早凍上了,從遠處雪山垂落而來,如同一條閃光的銀帶。

而這山泉旁卻有一片奇異的格外茂盛與顯眼的草地,綠油油的,光潔而閃亮。

這草地若是放在春天那還好,放在大冬天就有些過分了。

不僅過分而且顯眼。

要知道,這無盡山里不僅有植物,還有動物。

動物里,不僅有食肉的,還有食草的。

冬天的山林,草木在迅速枯萎,這片綠地就顯得尤為顯目,按理說又在山泉邊上,怕不是早就被些動物給吃掉了,就算不吃在上面打幾個滾也實屬正常。

可這些都沒發生。

白山彎腰,觀察了一會兒,雙童縮了縮,略帶詫異之聲道︰「刀山草?」

這刀山草,他只听帝曦說過,卻從沒見過。

簡單來說,這刀山草看起來像是任何人認知里的正常綠草,甚至是你蹲著拉屎卻沒紙之時、可以隨意摘下用以擦的那種闊葉草。

可若是你擦一下,那你就會體驗到「生不如死」的感覺。

那感覺,就好像有無數的細玻璃渣子被戳入了你里,又被一只大手在反復地搓揉

更要命的是,這些細玻璃渣子有劇毒!

帝曦曾經說過,某個世界里,有一處禁地就被稱為————綠色刀山。

那就是一片突兀地生長在野外的草叢,漂亮而光潔,可卻沒有任何人或是野獸敢進入而這綠色刀山的邊上則是堆著不少的骸骨。

「就這里吧。」白山覺得刀山草雖然在力量上比不上摘星塔藤,但卻也足夠特殊,而且這種草極度排外和具備侵略性,換句話說這里的草地里就沒有其他雜草,都是刀山草。

于是,他把白花種到了一邊,然後一邊充當著監護人,一邊思索著【吞風融體】的事兒

數日後。

黑風雙煞已經等麻了。

他們天天等,就從沒等到散步歸來的唐老太爺。

義幫也急了,加派人手,監視各個路口,可還是沒等到。

而白山則是心情不錯,因為他已經將【吞風融體】的配套秘藥研制出來了。

同時,經過這些天來自于小棉襖的信息,他已經確定了第一個目標

山幫。

後堂。

一處開闊的演武院中。

高台上,東方裳正在刺骨冷風里赤膊打著拳腳。

勁風陣陣,提膝似炮,沖拳如槍。

不時之間地踢腿,則如一條抽爆風雪的大鞭,劃拉出鋒利的弧度!

他狀若瘋狂,喉間「荷荷」,如凶獸低吼,氣魄驚人。

良久,他停下動作,站在高台中央,頭顱微垂,汗氣蒸騰,道道熱氣如白蛇升起。

忽地,那一雙鐵拳握緊,越握越緊,似要把什麼捏碎!

緊接著,這看似文靜的男子忽地仰頭咆孝起來,俊秀的臉龐亦呈現出扭曲瘋狂的神色。

「啊啊啊~~~~」

嚎叫的聲音里,充滿了不甘和憎恨。

高處,白山靜靜地看著。

這些日子,唐顏小棉襖可沒少和他說這位三哥的事。

東方裳是這大興古城的本地人,雖是生活在大容境內,但嚴格來說,卻是隸屬于一個名為木依族的小族。

而大容皇室對高深武學的掌控很嚴,本土武者也對這些異族武者懷著敵意,故而東方裳雖是年少外出,求學六載,卻只學了一套拳法,一套真氣心法,而且還是普通的那種。在離開武館的時候,他曾繞折返回,悄悄藏著,听到送他離去的館主在門外嘆了聲「是個好苗子,可惜是異族」。

然而,東方裳也算是個武學奇才,竟是自己琢磨,獨立修行,之後不僅將這普通拳法,和真氣心法修煉到了最高層次,還更進一步,練出了自己的獨門力量,繼而在一次次拼殺里,立下許多功勞,從而成為了山幫的二當家。

可是,東方裳如何甘心?

明明有天賦,卻因為身份的緣故,無法學到上等功法。

于是,他在大興古城想盡辦法欲要獲得上等功法,但都是徒勞。因為上等功法根本不是錢能買到的。

他不甘!

不想向命運低頭!

可是,他卻也已經不小了,隨著時間的流逝,機會也越來越少。

若是再不修行上好功法,他便已經過了那個年齡了。

忽地

高處一葉飄落。

東方裳心有所感,厲聲問︰「誰?!」

他抬起頭,捏著拳,拉開手臂,如勁失上弓,大筋似弦強力地拉開,欲要出手。

可下一刻,他卻是如被凍僵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天空。

一個青衣人正踏著那片落葉,與冷風里飄然而下,然後懸在半空靜靜地看著他,又一抬手長風似鞭直接卷拔起百米外的一棵老樹。

五指一握,狂風如刀。

老樹上的樹葉,便紛紛而落,在空地里卷出一道枯葉的龍卷。

青衣人再一揮手,龍卷便散去,樹葉紛紛揚揚,隨風而落。

東方裳只看得目瞪口呆,瞠目結舌,久久無言。

「想學麼?」青衣人問。

東方裳喉結滾動,文質彬彬的面容上厲聲早已消隱,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叩頭。

青衣人道︰「第一,不可探查我是誰,也不可問任何有關我身份的話,否則我會廢了你的武功,轉身離去,再不出現。

第二,不可讓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你我也不以師徒相稱,日後若是闖了禍,也絕不可將我道來,否則你便是在天涯海角,我也會將你挫骨揚灰。

第三,此法乃天下僅有,但需要大毅力,大勇氣,大智慧,不可半途而廢。

你行嗎?」

東方裳連磕三個響頭,恭聲道︰「請前輩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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