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對了,我先害怕三爺會對你不利,剛才又怕你和南少談崩,所以心情一直就沒輕松過。」柳一菲說著,整個人已經坐到王勤大腿上去了。
「那你為什麼不提醒我?或者教我應該怎麼做?」王勤的意志早就動搖了,被柳一菲這麼挑逗,已經在失控的邊緣,很想什麼都不說,直接把她推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忍住了,仿佛這一推就萬劫不復似的。
「三爺是突然要見你的,我也不知道他突然為什麼要見你?會使用什麼手段?所以沒辦法告訴你,至于你和南少的談話,雖然知道一些,但是告訴你了,反而誤事,如果你知道南少要和你談這些,你還會來嗎?如果你知道的更多,說不定因為憤怒而失去理智,那和南少的談話還能愉快的進行嗎?」柳一菲柔聲道。
這樣的解釋還真是滴水不漏,合情合理,三爺肯定不會什麼事都對柳一菲說,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和南少交談也確實是這麼一個狀態,如果之前知道南少想談關于怎麼和三爺爭鋒,說什麼也不肯來。
如果知道南少準備對他身邊的下手,那肯定會憤怒,說不定直接打起來,根本不會有交談的機會。
王勤找不到其中的破綻,只好轉而道︰「你的瘋狂還真是讓我感覺害怕。」
「你還知道害怕?如果你懂得害怕,也不至于把地下勢力得罪個遍。」柳一菲沒好氣的道。
被這麼一說,王勤竟無言以對,感覺自己不是個男人,不過這只是一念之間的事,他馬上道︰「這不能混為一談,我敢打敢殺,不怕華南幫、三口組以及洪門來尋仇,因為至少知道自己會怎麼死,跟你在一起我都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死,面對不知道是怎麼個死法自然感覺恐懼。」
「我比洪水猛獸還可怕?」柳一菲惱火,見王勤還一副坐懷不亂柳下惠的樣子,惱火更甚。
話一出口,再也控制不住了,紅唇已經堵上王勤的嘴。
「我還真不相信這樣清醒的狀態下能被窺視氣勢意場,就算窺視了,也不相信你就能得到什麼。」
王勤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線也告破,心中閃過這個念頭,決定要和南少扳扳手腕,看誰能讓柳一菲投誠。
于是他回應了,動作是瘋狂的。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已經停止,天地只有雲海在翻涌。
王勤發覺柳一菲有些話倒是沒說謊,她比任何女人都溫柔,可以讓男人銷魂入骨。
也確實沒交過男朋友,還是完璧之身。
同時還發現柳一菲似乎懂得一種秘法,真的可以窺視別人的氣勢意場,因為王勤也窺視到她的氣勢意場。
明顯,心神交匯是可逆的,柳一菲窺視王勤的氣勢意場,王勤也窺視到她的,這一點在潘玉芝哪里見識過,現在更加可以證實這一點了。
柳一菲的氣勢意場還是那一片花海,熟悉的花海,正是以前催眠的時候使用的那一片花海。
因為熟悉,看了幾眼就沒興趣在看了,因為她的氣勢意場很普通,只是漂亮而已。
王勤本以為柳一菲對花有深入的理解,使之和心神共鳴,從而產生天人交感,現在發現不是這麼回事。
感覺她的天人交感如潘玉芝說的那樣,是借來的,根本不屬于自己,估計也就只能用來催眠一般人。
風雨過後,王勤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空虛,仿佛丟了什麼東西一樣。
見柳一菲閉著眼楮,像是在睡覺,但是王勤知道她沒睡,肯定還在回想著自己的氣勢意場。
也懶得再打擾,王勤知道柳一菲不可能真正領悟的,因為他知道想要領悟這個氣勢意場,需要發自內心、不含一絲利弊得失的愛才能領悟。
柳一菲一定沒有,所以她一定領悟不了,如果她真能領悟,證明她心中有愛,那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可以不費唇舌就把柳一菲爭取過來了。
大約半個小時後,柳一菲睜開了眼楮,看了王勤一眼,身子像蛇一樣的催住了他,柔聲輕笑︰「現在還想其她女人嗎?」
王勤微微驚訝,他發現柳一菲睜開眼楮的一霎,她的目光仿佛初晨的霞光。
馬上知道她雖然沒有徹底領悟自己的氣勢意場,但是好像已經復制一份,這就像一張真畫和一張照片的區別。
見她得意過了頭,本來想潑她一盆冷水,可是想到準備和南少扳扳手腕,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
可是王勤對于如何哄女人其實經驗不是特別的足,別看他身邊的女人不少,沒有那一個是靠哄的,所以也只能左右而言他了,笑道︰
「想不想那不是個人能控制的,因為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夠控制自己的思想,你覺得呢?」
「你就不能說句好听?」柳一菲嬌聲道。
「我們現在算是什麼關系?」王勤反問。
「當然是最親密的關系。」柳一菲不假思索的道。
「如果我和南少決戰你站在那一邊?」王勤笑道。
「如果你心中只有我一個女人,我就站你這邊。」柳一菲還是不假思索的回答了,發現這話會讓王勤很為難。
因為只有站在強勢的地位,掌握足夠的籌碼才有資格讓別人做出選擇,柳一菲馬上意識到自己的籌碼還不夠,馬上補救︰
「開玩笑的,我覺得有我站在中間,你們根本不會決裂,南少會給我一點面子,你也會給我一點面子,當矛盾產生的時候我馬上能察覺,然後第一時間內把矛盾給扼殺在萌芽狀態中。」
「再說,你和南少沒有本質上的矛盾,因為你們的志向都不一樣,沒有利益上的沖突。」
王勤知道她在打馬虎眼,不過這些說的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繞有興趣的問︰「我有什麼志向?」
「對于這個只是一種感覺。」柳一菲抬起頭,伸手在王勤的筆尖上彈了彈,接著道︰「你能夠不依靠傳承自己突破天人交感,注定了你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所以你對權勢沒什麼念想,我說的對不對?」
「看來你們都非常了解我啊!」
王勤突然嘆息,目光神神的看著天花板。
他感覺自己離開夏江的這段時間里,一定發生了不少變化,因為很多人似乎都很了解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