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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突然變的很安靜,因為黑將壓的實在太多,如果這把真的開黑將,大略估算一下,莊家至少要賠三千萬。

「買定離手!」隨著荷官身邊的助手喊話,氛圍變的有些緊張,有一種讓人窒息的味道,所有人都靜靜的等著莊家開棋。

荷官指了一下黑將,那張如鐵打一般的臉盤終于浮現灰敗之色,用顫抖的手掀開盒蓋。

盒子里面的棋子正是黑將,跟風的賭徒一看,臉上馬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倒了!」賠完贏家的籌碼,荷官兩手一攤,沙啞的聲音道。

聞言,王勤有些錯愕,這專家還有倒的?賭場不開了?

王勤心中很是疑惑,不過他馬上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因為有人在議論。

原來這個壓棋的莊家並不是賭場方,而是誰敢做莊誰就能去,賭場只是抽水而已。

「黑塔!這就有些不地道了吧?你次次都贏,這次也還沒輸吧?就這麼撤莊了太不地道了吧?」有個穿著西裝的語氣不善的道。

黑塔只是笑了笑,一臉不屑,連回復都懶得回復,把目光移向王勤,問道︰「兄弟!怎麼稱呼?」

「叫我鬼手就行。」王勤道。

聞言,所有人都是一驚,目光紛紛看向王勤,有種要把這張臉記在心里的意思。

看到這麼多人用驚奇的目光看著自己,王勤一時之間感覺莫名其妙,馬上感覺到是鬼手這個名字出了問題。

不過他懶得解釋,誤會就誤會吧?

其實鬼手這個名字沒有問題,問題是王勤沒有用真名,而是用了綽號。

去過賭場或者和***接觸過的人都知道,凡是有綽號的,那就是上道的人物。

混***的有綽號那絕對是大哥級別的人物,混賭場有綽號的人那絕對是職業賭徒。

所以,一听到王勤報上綽號,自然要認真對待了。

「我叫黑塔,借一步聊聊?」黑塔說完,示意王勤跟著他走。

王勤倒沒想拒絕,他對這個人也是非常好奇,尤其是他似乎能控制心跳,這絕對是一項特殊技能。

眾目睽睽之下,兩人一前一後走出賭場。

來到賭場外的一個涼亭中,黑塔拿出一包煙,拿出一根遞了過去,笑道︰「兄弟,第一次來玩的?」

這原本是一句很親切的話,可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王勤非但沒感覺到親切,反而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那張皮包骨一般的臉盤在忽暗忽明的燈光下已經有點嚇人,沒想嗓音尖銳中帶著沙啞,就像指甲劃到地板磚聲音,更嚇人。

之前說話可不是這樣的,這是下馬威嗎?

「算是吧!昨天剛來這里玩,已經賭過一次。」王勤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接過煙,一邊點燃,一邊道。

「哦!你很很厲害啊?你是怎麼看出我的破綻的?」黑塔給自己點上煙,接著問道。

「看不出來,亂壓的。」王勤道。

亂壓能一連壓中三次?運氣這麼好的話去買彩票好了,來什麼賭場?

「兄弟,這就不夠意思了。」黑塔干笑,斗雞眼閃過如刀鋒般的冷芒。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真的是憑感覺的。」王勤感覺這家伙有病,不要說第一次見,就算是真的兄弟,也不可能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他人。

不過見到他那帶著凌厲的眼神,胸口如**進一把利劍,透心涼的感覺,仿佛所有的心思被看穿了一般,有點心虛。

好在王勤見過的厲害角色不少,否則說不定會手忙腳亂。

突然王勤覺得自己犯了一個錯誤,自己都不想告訴他自己的秘密,有怎麼能問出他可以控制心跳的方法?這可是人家吃飯的看家本領。

還有,一個能在賭場混跡多年的**湖,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別看他瘦骨如材,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說不定武功不比鄭藍弱。

「是嗎?」黑塔半信半疑,他混跡賭場多年,當然知道抓棋荷官有時候不一定是被看出破綻,而是被抓住心里活動思路,從而被胡亂猜到開的棋子。

畢竟從概率學上來說,壓一個棋子也有接近百分之十的概率。

「你叫我來就問這個?」王勤反問,心里想著直接問他那種控制心跳得本事絕對不可能,想著看能不能用旁敲側擊辦法問出一點蛛絲馬跡。

「你應該很少賭博吧?那里混的?」黑塔非但沒有回答王勤的問題,反問道。

「兄弟眼力不錯啊!我確實很是賭博,跟著藍哥混的,你認識他嗎?」王勤道。

「哦!原來是藍哥的人。」黑塔說完,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听說你是這一帶最厲害的棋手,能不能教我兩招?」王勤一臉拜師懇求的語氣,見黑塔一點反應都沒有,接著道︰「剛才贏的當學費。」

這學費可不低,王勤剛才可是贏了一千五百萬。

「這你要問問藍哥了,他要是同意的話我自然沒意見,不用收學費。」黑塔說完,直接轉身走了,連一句道別的話也沒說。

顯然,在他眼里,王勤還是一個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

被這麼無視?話都沒聊幾句就走了?王勤很惱火,很想等他再做莊把他贏的干干淨淨。

可是仔細一想卻是不能,如果這樣做的話,那剛才說的話不是滿嘴謊言了嗎。

而且這也會引起鄭藍和賭場的重點關注,這不利于臥底行動。

回到賭場,看到黑塔又開始做莊,不過王勤沒有過去堵的意思,正準備去把籌碼兌現,看見鄭藍朝自己招手。

王勤只好走過去,到了跟前,問道︰「藍哥!什麼事?」

「我有點事情,你幫我玩幾把。」鄭藍起身,一副很急的樣子,馬上就要離開。

「我玩扎金花不行啊!」王勤道。

「就幾把,隨便玩,輸了算我的。」鄭藍的語氣透著不容拒絕味道,說完直接走了。

「神經病啊!你有事不賭就是了,為什麼要叫上我?」

王勤心中大罵,很想直接走人,可是又怕這樣做就得罪鄭藍,怕節外生枝。

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王勤坐上了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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