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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的祭獻,燦若華光。
短短一瞬間,
三團乳白色的光芒在無盡的黑暗中迸發,沖天而起的力量,撕碎了夜幕,也讓耿鬼的肚子,破開一個大口子。
白色光點如雨點打落。
淋濕了三聖獸的鬢毛。
隨著大地的沉淪,
萬物復蘇。
鳳王三使者,雷公、炎帝、水君,也相繼掙月兌影子的束縛,從無盡的黑暗中蘇醒過來。
野獸的嘶嚎聲響起。
這一刻。
燃燒塔中復活的三聖獸,恢復到了最為顛覆的狀態。
「吼!!!」
雷公咆哮。
帶著老人的悲腔,口中涌出無盡雷霆,明晃晃的光芒遮蔽視線,讓龍背上的江曉也感到一絲詫異。
「成長了!」
「準天王,成長到了天王!」
隨著三使者的祭獻,穩扎穩打的三聖獸相繼突破等級上限,實力也得到突飛猛進。
「當心!」
忽然,
頭頂抱著巨鉗螳螂俯沖而下的安德魯放聲大喊。
江曉目光一瞥,
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張牙舞爪的炎帝,迎頭躍起的畫面。
那熾熱的口腔中,
洶涌的火光好似火山噴發,一股腦的朝江曉涌來,火與雷的交織,迸發出恐怖的能量。
江曉不為所動。
淡然的望著。
「轟!!!」
「江哥!!!」
安德魯大喊,以為江曉著了三聖獸的道,被恐怖的火焰吐息和雷霆命中。
但隨著爆炸的火光散去,
原地空無一人。
安德魯愕然,不禁環顧起四周。
卻听底下戰斗中的三聖獸,忽然被一股滔天而起的暗影能量掀飛,一躍拋上了高處。
隨後,
一只巨大的鬼爪從地底探出,將拋向高處的三聖獸一把握住。
「 !!!」
地動山搖。
空間也撕裂開幾道裂縫。
炎帝、雷公、水君相繼吐血,受到了成噸的傷害。
「桀桀桀!!!」
「三個天王級的小家伙,也敢與本王作對!」
「真是不知死活!」
「給本王死!!」
不知從哪冒出的耿鬼,張狂的大笑,月復部破開的口子已經撫平,依舊如山岳般大小。
極巨化的力量在體內瘋狂運轉,
天空暗紅,
高強度的「極巨幽魂」如潮水般涌出,化作一只只厲鬼,張牙舞爪的撕扯著三聖獸的身軀。
「噗!!!」
場面一度血腥。
血液如雨下,大地頃刻間殷紅。
「這是……!」
安德魯背脊發寒。
看著猶如屠宰場一般的林地,
他實在想不到,這強大如神明般的三只聖獸,在超極巨耿鬼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攻擊強度懸殊,
實力差距顯而易見。
「江哥他……到底有多強?!」
安德魯喃喃低語,早已看傻了眼。
他本把江曉看的很高,對方卻一次次刷新他的認知,如今,卻也只是江曉的冰山一角。
江曉的實力,
在安德魯心目中,早已成神。
「墮入地獄吧!!!」
耿鬼張狂的大笑,覺醒力量的三聖獸在它面前,也不過是三個玩具,隨意便可拿捏。
鳳王三使者死的憋屈,
他們自始至終都低估了江曉的實力。
也小覷了耿鬼的「惡」。
在一頓無差別爆錘後,三聖獸中的水君終于是扛不住耿鬼的猛攻,在鬼爪的蹂躪下,爆體而亡。
血肉四濺,
養育了森林中的幼苗。
「吼!!!」
仍在堅持的雷公和炎帝,見同伴死狀淒慘,紛紛目眥欲裂,欲要自爆生命本源,拉上耿鬼一同上路。
但連反抗都做不到的它們,又談何同歸于盡。
最終,
也成了狼藉草地上的一抔血泥。
三聖獸已死,
消失許久的江曉,卻騎著三首惡龍從耿鬼的口中走出,長舌化作紅毯,平鋪向地面。
「小鬼,全給我干掉了。」
「本王厲不厲害?」
「哈哈哈!!!」
耿鬼張狂的大笑,卻在下一刻,身軀陡然縮小。
「欸?!」
它眼神詫異,卻見底下的江曉不急不緩的拉下衣袖,遮蔽住手腕上的極巨腕帶。
伽勒爾粒子散去,
耿鬼也恢復了原本一米五的高度。
它郁悶的白了江曉一眼,知道是他搞的鬼。
「就不能讓本王多裝一會嗎?」
「本王還沒爽夠呢……」
江曉沒有理會生悶氣的耿鬼,第一次超極巨化就能堅持這麼久,也多虧了他在暗處使勁。
要不然,
就憑耿鬼那點訓練量,能堅持個一分鐘也是燒高香了。
伽勒爾能量點陷入短暫的冷卻。
超極巨化中止。
「江哥!」
受到百萬點暴擊的安德魯從樹叢中走出,望著好似經過炮火洗禮,坑坑窪窪的地面。
他不禁再次感嘆耿鬼的強大。
江曉輕輕點頭。
目光卻沒有一刻離開地面。
在三聖獸隕落之地,在一處凹陷的淺坑之中,赫然有一滴熾熱的精血在其中翻滾。
龍吟虎嘯。
竟是還有鳳王的虛影在其中游曳。
江曉心了明悟。
這便是鳳王的精血。
用來喚醒涅槃之卵中沉睡的7號,只是三聖獸大意,小覷了他和耿鬼,方才讓此物落入他手。
江曉彎腰撿起。
那鳳王精血極力抗拒,但江曉霸王硬上弓,直接給它拿捏了。
鳳王的虛影不甘鳴啼,
在江曉的掌心泛起絲絲金色的火花,試圖燒穿他的手掌。
江曉冷笑︰
「區區一滴血,也敢在我面前小呼小叫。」
「你不是想喚醒7號嗎?」
「好!我讓你喚醒!」
「小福蛋!!」
江曉大喝一聲。
喚來趴在樹枝上揉眼打哈氣的幸福蛋,不等對方咕噥幾句,便將鳳王精血一把塞入它口中。
「卜庫!」
幸福蛋驚呼。
卻也是將鳳王精血吞咽下肚。
它疑惑的望向鼓起的肚皮,粉色的小手,滿是不安的撫模著。
「卜庫~」
(暖暖的,腥腥的)
(小福蛋快要壞掉了/委屈巴巴)
幸福蛋淚眼汪汪的望向江曉,可憐楚楚的痛斥他是個混蛋。
江曉︰「……」
「上帝啊,這真的是一只蛋能說出的話嗎?」
安德魯按手懺悔。
這不是他個虔誠的信徒該呆的地方。
一旁的江曉也是滿眼無奈,只是想讓幸福蛋消耗掉鳳王精血而已,真的不是這樣子的啊!
「莎莎!」
樹叢晃動。
喘著粗氣趕來的林青,累的幾近虛月兌,他扶著樹,額頭滴落的汗液,讓土地變成了鹽堿地。
「江哥!」
「水君……水君還在嗎?」
「讓我拍個照。」
林青有氣無力的說著,正要拿出相機時,江曉往旁邊走了幾步,露出一堆肉泥。
「喏!」
「在這呢,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