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次哥哥還有和葉姐姐,他們好慢啊……」
柯南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坐在毛利偵探事務所的沙發上瞪著死魚眼說道。
「嗯……說好一點鐘要來的,現在都已經兩點了。」
小蘭看了看手表,在事務所里踱步著。
「那給他打個電話不就好了……他應該有帶行動電話吧?」毛利小五郎抽著煙,不耐煩地說道。
「我已經打過了,但是好像沒有開機的樣子。」
小蘭臉上出現擔憂的神色。
「而且我打電話給了服部他媽媽,她說他們搭早上八點的飛機已經過來了……」
柯南在一旁百無聊賴地听著毛利父女的對話。
距離上一次賢橋車站的驚魂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他已經在學校里與源槐峪達成了共識,在貝爾摩得這個危機面前組成了一個暫時的同盟。
本著人多力量大的考慮,他向源槐峪提出,應該讓自己的好友、同時也是源槐峪的熟人服部平次也加入他們。
在源槐峪欣然同意後,柯南就聯系了遠在大阪的平次,向他訴說了原委,並邀請平次到東京來一趟,討論一下相關事宜。
昨天柯南剛給服部平次打了電話,今天一大早這位心系朋友兼對手的大阪高中生偵探就匆匆拉上青梅竹馬的遠山和葉,乘坐飛機抵達了東京。
他們早上就已經抵達,但卻與毛利大叔約的時間到了中午一點鐘,則是因為要去找一個人。
「听說那個人是和葉她爸爸遠山刑事部長以前的屬下,叫做楠川,現在在東京的一家偵探事務所工作……」
小蘭說道。
「哦?杯戶偵探事務所的楠川啊?我認識,是一個非常好賭的男人,听說他就是因為太過沉迷賭博,所以才被警方給開除……」
毛利小五郎微微仰起頭,回憶著這位楠川偵探的信息。
「听說不久前那個人寄了一封信給和葉的爸爸說有重要的事,但是之後就完全失去聯絡了。所以和葉她爸爸就拜托平次他們兩個這次來東京的時候順便去看看楠川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了,那個黑皮膚偵探小鬼說不定就在楠川那里。」
毛利小五郎從自己的筆記本中翻出了一個電話號碼,拿起電話撥號打了過去。
「請問是杯戶偵探事務所嗎?我想找一下楠川先生……」
「什麼?你們兩三天都聯絡不到他?他之前說要追蹤一個大案子,可能在某處盯梢?」
毛利小五郎聲音高了八度。
「呃……不是打麻將三缺一,是想問一下,有沒有兩個高中生去找過楠川先生?」
「哦?有嗎?對對對,從大阪來的一男一女。他們去楠川先生的住所了?好的好的,謝謝你了。」
毛利小五郎掛斷電話,深深嘆了一口氣。
「看來我們得自己去找那兩個家伙了……真是的,為什麼我們作為東道主還得要到處找前來做客的客人啊?」
……
窗外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小哀啊,你喜歡下雨天嗎?」
源槐峪躺在柔軟而舒適的靠椅上,臉上蓋著一本打開的書,身旁的茶幾上放著一大杯冒著氣泡的快樂水,懶洋洋地出聲問道。
灰原哀端正優雅地坐在茶幾另一側的椅子上,從茶幾上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熱茶。
她的目光從手上的書中移開,看向被那本《雨天的書》完全蓋住臉的源槐峪。
「雨天總是會讓人感到心情有些低沉。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會讓人的心靈變得寧靜。」
源槐峪嘴唇開合︰「是啊……當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我可討厭下雨天了——一下雨,基本就只能乖乖回家,沒有辦法在外面自由自在地玩耍。」
「那現在呢?」灰原哀一邊看著書,一邊不經意地問道。
「現在啊……現在我覺得下雨也挺不錯的,反正我如今也沒那麼喜歡出門。」
是啊,只要不是必要的情況,你寧願窩在家里自娛自樂……
灰原哀在心里念叨了一句。
兩人沒再說話,寬敞的空間中只剩下了源槐峪細微的呼嚕聲、灰原哀翻動書頁的聲音,以及窗外清脆但並不吵鬧的雨聲……
歲月靜好。
「鈴鈴鈴!」
忽然,一道電話鈴聲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平靜。
「嗯——」
帶著埋怨的聲音從源槐峪臉上的書下傳出。
他伸手拿下這本《雨天的書》,放在茶幾上,慢悠悠地從口袋里拿出手機。
「什麼事啊?」
他看了一眼來電號碼,又躺了下去,將手機放在耳邊,閉上眼楮問道。
「哦?服部他今天一早上就到了日本,但是現在失蹤了?你懷疑他出了什麼意外?」
一听到柯南說服部平次先去找一個偵探有事,卻又失去了蹤影,源槐峪心中一下子便有譜了。
「所以呢?毛利大叔帶著你和小蘭去了那個叫楠川的偵探那兒嗎?有什麼發現?」
「賢橋町的伊藤家?怎麼又是賢橋……」
「你覺得有個知名的律師有些可疑?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個歐巴桑應該叫做伊藤美沙里吧?」
「你問我怎麼知道的?這個先不說,你可別自己跑去那個伊藤美沙里家里面,服部這家伙的失蹤應該就和她有關。」
「這樣吧,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在柯南報出自己地址後,源槐峪按下掛斷鍵,把手機塞進口袋里,閉上眼楮一動不動好像是睡著了似的。
一分鐘後,源槐峪睜開眼,一坐起身來,就對上了灰原哀探詢的眼神。
「那個大阪的偵探遇到麻煩了?」
灰原哀對于和工藤新一齊名的這位關西名偵探印象還算深刻,主要是黑。
「是啊,我得出一趟門了。情況還挺危急的,服部跟和葉現在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
源槐峪拿起自己的杯子猛灌了一口冰鎮快樂水,看向窗外。
「唉,雨天真不想出門啊……就這麼躺著小憩多舒服……」
話雖這麼說,源槐峪還是走向門口,穿上外套,撐著一把傘就走出了門。
灰原哀目送著他出門後,也是輕輕搖了搖頭,放下書走上樓,鑽進了實驗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