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偉祭台上的一幕,讓夭夭聖女溢出淚水,難以自制,忍不住開口大喝起來。
她再也無法忍耐,直接沖天而起,向著高空中的那座祭台飛掠而去。
只不過在他剛剛靠近,便被祭台之外的強大封印所擋住,被一層光芒直接震得倒飛而回。
「前輩,上次我是用噬空邪蟲才接近的祭台!」
江道連忙開口。
「讓我來試試!」
楚如狂盯著上方的封印,忍不住開口。
他一步邁出,身上氣息洶涌,再次變得和之前不同,眸子中浮現出璀璨金光,如同兩顆耀眼神日,雙手開始迅速結印。
刷刷刷!
一道道神秘印法被他迅速打出,快到極致,密密麻麻,向著高空中沖去。
一時間,高空中的紫色雲層都為之顫抖起來,發出轟隆隆的悶響。
隨後無數符文浮現而出,密密麻麻,如同星辰一樣,照耀天下。
「八臂運天!」
楚如狂語氣低沉,手中動作陡然加快。
所有符文都被他打出來的光芒生生壓制,迅速鎮壓下去。
在一陣陣低沉的轟鳴聲中,很快,整個高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通道,直通那座祭台之上。
刷!
楚如狂終于收了印法,眼神凝重,盯著上方,開口道,「走!」
一股神秘之力橫溢而出,卷著身邊的江道和夭夭聖女,直接沖天而起,向著那座祭台落了過去。
轉眼之間。
三人便是穩穩落在了祭台之上。
「父親!」
夭夭聖女再次忍不住驚呼,一下撲了過去。
結果她剛剛撲出,便直接從那位守夜人皇者的身軀中穿透了出去。
夭夭聖女臉色蒼白,難以置信,雙目中淚水浮現,連忙再次回頭,「父親」
她聲音顫抖,似乎不敢相信這一切。
「不是真身,是幻影!」
楚如狂眼神一眯,射出神光。
「前輩,我上次過來,這位前輩明明和真人無異,可以說話,可以行動,甚至可以動手,是他親自將至強殺器封印到了我的體內,還傳授了我天罰之印和斗戰聖矛的運轉方法。」
江道臉色吃驚,忍不住開口。
眼前一幕,太過怪異。
難道自那日過後,這位守夜人皇者直接離開了這里?
只留下了一道虛影在此?
「前輩,這位前輩上次還告訴我,日後等我有能力殺入上界之後,可以再次進入此地,他會告訴我這個世界的真相。」
江道再次開口。
「世界的真相?」
楚如狂皺起眉頭。
「是的前輩,這個世界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前輩可曾知道?」
江道問道。
「我從未听過什麼世界的真相!」
楚如狂臉色凝重,直接搖頭。
忽然,他像是感應到了什麼,身軀一閃,剎那出現在了那道人影的近前,眸子凝重,直接死死地盯住了那道人影的腳下。
夭夭聖女似乎也覺察到了什麼,連忙出現在楚如狂近前,緊跟著看向了地面。
「這是!」
她心頭一震,不可思議的開口。
江道也快速走來,目光掃視。
只見地面之上密密麻麻,出現了一片遠古的文字,如龍似凰,玄妙莫測,單是看一眼,都似乎充斥無數紋理。
「前輩,這是什麼?」
江道疑惑問道。
「遠古道文!」
楚如狂眸子中射出神光,「只有走出最後一步的人才能掌握,就連我,也只能看懂一半!」
「父親走到了最後一步?他說了什麼?」
夭夭聖女呼吸急促,連忙問道。
楚如狂仔細打量,陷入思索,似乎每個文字都奧義極深,讓他無法一下理清。
「上面說,他們來了終將毀滅超月兌的希望」
楚如狂沉吟道。
「他們來了,終將毀滅,超月兌的希望?」
夭夭聖女吃驚道。
「是的,我只能看懂這麼多。」
楚如狂說道。
「【他們來了】是什麼意思?」
江道皺起眉頭,「還有終將毀滅,難道前輩是意有所指!」
「可惜最關鍵的部位,我無法看懂!」
楚如狂死死盯著地面,露出凝重。
遠古道文,玄之又玄,神秘莫測。
不達到最後一步,根本無法掌握,哪怕強悍似他,也只能看懂一絲皮毛。
「難道他是在警告我們,小心上界?」
楚如狂思索道。
「父親一定還活著,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留下字跡,可是為什麼他為什麼不來見我?」
夭夭聖女喃喃自語。
「也許前輩是有極其重要的事情,擔心會連累到我們。」
江道開口。
「先把地上的遠古道文全部拓下來,也許後面可以漸漸看懂!」
楚如狂開口,當即取出了一塊青石板,開始行動起來。
很快,全部的道文都被他拓下。
忽然,楚如狂的目光抬起,向著守夜人皇者身後的遙遠區域看去。
江道和夭夭聖女也是將目光看了過去。
那里,兩口極其巨大的青銅棺槨靜靜橫陳,厚重古樸,威嚴厚重,上面篆刻了一道道神秘花紋,有種說不出的壓抑氣息。
每口青銅棺槨都足有二十多米長,異常巨大。
「前輩,難道我父親在這棺槨之中?」
夭夭聖女聲音顫抖,忍不住開口。
「不見得!」
楚如狂臉色凝重,道,「這兩口棺槨實在怪異,不妨打開看看!」
「那位前輩應該不會在棺槨中,我上次進來,這兩口棺槨就停在這里。」
江道開口道。
「上次進來就存在了嗎?」
楚如狂眼神眯起。
「是的。」
江道點頭。
「開棺看看!」
楚如狂低沉道。
他極其大膽,收下青石板後,當即向著前方邁步,衣衫咧咧,毫無畏懼,直接來到了左邊那座巨大的青銅棺槨之前。
江道和聖女夭夭當即跟在了身邊,皆是眼神凝重的看向棺槨。
忽然,他們幾人露出驚色。
因為發現這口棺槨的棺蓋並沒有蓋得嚴實,在棺槨的兩側居然出現了許多密密麻麻的紅色毛發,像是一層紅色的苔蘚一樣,彌漫著一股陰森可怕的氣息。
處在這里,即便強如江道也生出了一股肌膚冰冷的感覺。
「這是什麼?」
江道吃驚道。
「不要接近!」
楚如狂斷喝,一層神光從他身上發出,如同潮水一樣,瞬間籠罩住江道和夭夭聖女,眼神射出神光,駭人驚魂。
「不可思議,這像是某種詛咒!」
楚如狂沉聲道。
這種詭異毛發連她都有一種寒毛蹭蹭的感覺,似乎一旦沾身將有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
嗤!
他手中凝聚出一柄聖劍,直接輕輕一劃,將棺槨上面的一些紅色毛發斬落一些,結果紅色毛發剛剛沾染到他手中聖劍,這口聖劍便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腐朽、變紅,變得猩紅欲滴。
楚如狂臉色頓變,大喝一聲,真氣一催,頓時整個聖劍再次變得金黃璀璨,光芒熊熊,上面的所有血色全部消失。
刷!
他極其大膽,探出一只手掌瞬間抓住了剛剛斬落下來的那縷紅色毛發,握在手中,只見他的手掌也開始被迅速污染,上面出現一簇簇紅色毛發。
「果然是詛咒,神王境界的高手,沾之便難以逃掉!」
楚如狂語氣冷漠,手掌上生出的紅色毛發再次被他迅速逼出,成片成片掉落在地,開始迅速枯萎、發黑,最終消失不見。
他早已經踏出了神王境界,功力深不可測,故而上面的紅色毛發並不能真正傷到他。
「神王境界也無法逃掉嗎?」
江道心頭翻滾,道,「不知能否收集一些這種紅色毛發?」
楚如狂眉頭一皺,古怪的看了一眼江道。
想不到這小子一肚子壞水!
這種紅色毛發若是收集起來,用來陰人,絕對無往而不利。
他微微沉吟,道,「倒不是不能收集,我有一個紫金葫蘆,可以借你一用!」
他手掌一翻,出現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紫色葫蘆,上面布滿點點金漆,霞光閃動,神秘莫測。
楚如狂露出微笑,當即拔開蓋子,另一只手中再次凝聚了一把聖劍,開始沿著青銅棺槨的邊沿一寸寸的刮動起來。
一片片紅色毛發飛出,當即被他以紫金葫蘆迅速收入其內。
就這樣,整個棺槨表面被他迅速刮了一遍。
幾乎所有的紅毛都被他統統收走。
楚如狂露出滿意之色,再次仔細的蓋住蓋子,輕輕晃了晃紫金葫蘆,將葫蘆交給江道,笑道,「小子,你可要拿穩了,這東西一旦釋放出去,輕而易舉能將整個人間都給毀掉!」
「多些前輩,前輩放心,這東西我絕對不會將它用在人間之中!」
江道連忙接住紫金葫蘆,心頭大喜。
有這種在,簡直相當于再次多了一個‘至強殺器’。
一旦釋放,哪怕是巔峰神王也得被纏住。
楚如狂再次將目光看向了眼前的青銅棺槨,露出沉思,道,「就讓我看看這棺槨中躺的到底是什麼人?」
刷!
他直接出手,開始迅速結印。
一道道神秘光芒從他指尖發出,快速匯聚在這口青銅棺槨的上方,形成了一個神秘而又浩瀚的古老符文,霞光閃閃,擁有難言神力。
「開!」
楚如狂開口低喝。
那神秘符文直接綻放神光,鋪天蓋地,如同潮水一樣,向著青銅棺槨的棺蓋籠罩而下。
砰!
整個青銅棺槨忽然猛烈顫抖一下,驚得江道幾人全都大吃一驚,一股難言的恐怖殺機竟瞬間從青銅棺槨內洶涌而出,像是里面蘊含了什麼莫大不詳。
不僅如此,原本被楚如狂用聖劍刮掉的紅色毛發,這一刻開始再次狂猛生長,密密麻麻,瞬間將整個青銅棺槨都給牢牢覆蓋。
整個青銅棺槨瞬間變成了猩紅之色,一眼看去,像是化為了一個巨大的紅色毛球。
「好可怕的力量!」
楚如狂眸子中射出神光,道,「不過越是這樣,我倒是越要看看,你有什麼古怪,你們立刻退開!」
刷!
他的身上直接散發出一股強大力量,將江道、夭夭震得倒退出去,防止一會會有不可思議的變故出現,從而傷到他們。
轟隆!
他繼續催動符文,霞光萬丈,如同太陽一下,更加強大的力量爆發而出,向著下方的青銅棺槨席卷而去。
青銅棺槨表面的紅色毛發在迅速地顫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枯萎,但枯萎之後,很快又有更加濃郁的毛發爆發而出。
難言的冰冷氣息迅速地從青銅棺槨內溢出。
就好像有什麼無比恐怖的惡鬼將要從里面鑽出來了一樣。
整個棺蓋在迅速顫抖,被楚如狂的力量生生震得挪移了半寸之多。
嚓!
忽然,一只猙獰可怕的紅色手掌一下子從青銅棺槨的裂縫內探了出來,足足長了八根手指,鱗甲森森,布滿濃郁毛發,氣息陰寒,異常的可怕。
剛一探出,整個祭台上的溫度便開始迅速狂降。
楚如狂眸子一沉,動作終于停了下來,似乎徹底確定了棺槨內的秘密。
「帝剎聖體!」
他聲音可怕,回蕩此地。
「什麼?」
江道的心頭震撼,不可思議。
但他很快注意到了對方的手掌!
整整八根手指!
與他的極道形態幾乎一模一樣,唯一不同,便是對方的身軀布滿紅色毛發,疑似被恐怖的詛咒覆蓋。
這便是帝剎聖體?
「 !」
忽然,棺槨之內傳來了一道類似野獸般的沉重低吼,似乎是痛苦,又似乎是無意義的聲音。
「是拿尊帝剎聖體?是吳道叔叔嗎?」
夭夭聖女臉色發白,忍不住開口,「吳道叔叔,是你嗎?我是夭夭!」
「 ! ! 」
棺槨內繼續傳來沉重可怕的聲音。
夭夭聖女連忙開口,「吳道叔叔,你還記得我嗎?我父親怎麼樣了?我是夭夭」
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從脖頸處扯下一個銀色項鏈,催動起來,化為神光,向著那只紅色大手那里迅速飛去。
「吳道叔叔,還記得這個嘛?這是我生日那年,你送給我的禮物,吳道叔叔,是你嗎?」
夭夭臉色蒼白,不斷開口。
「 夭夭」
沉重蒼涼的聲音從棺槨內突然傳了出來,痛苦異常,似乎在遭受著什麼無比可怕的折磨,「夭夭快點走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