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元霄收拾完心情，帶著笑容來到市政府。
他是團隊的核心，任何泄氣的表情都不能有。
昨天的發現震撼了麾下所有的重臣，但某種方面，他們也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肩上的責任。
尤其是對阿爾法星空戰略局，沒有人再有疑問。
既然未來的指向是其他星球，越早進入太空領域，當然越有優勢。
值得慶幸的是，目前看世界上還沒有人知道這些。
不過元霄並不是沒有短板。
太空之眼能夠觀測到很遠的星空，擁有紅移觀測的能力。
但是它沒有辦法接收來自外太空的任何信號。
上次發現的那片星空，元霄最終命名為「彼岸恆星系」，寓意為相對布魯雅的另一個新大門。
「如果領主當初說的脈沖信號是正確的，」哈米德不無遺憾，「現在在那里，應該還有設備在持續發射信號。
但是我們沒有相關的接收儀器。」
柯蒂斯皺眉︰「衛星接收器的話，同盟有。
是當初考古的發現，至于現在恢復到什麼程度，我需要問一問圈內的朋友。」
這件事情元霄知道，當初他發現星系坐標和脈沖信號，而同盟則是把接收器搬回去。
說實在話，他很想要。
「現在如果和同盟合作，我們的秘密就暴露了。」哈米德不贊同。
柯蒂斯只能放棄。
「等有機會再說吧，」元霄想了想，「不過我們的衛星鏈里面，我打算研發一兩個衛星，專門用來接收太空信號。
只是比起地面的超大型衛星鍋，效果就差很多了。」
哈米德笑了︰「不如和公國說一說，看看能不能成立項目。」
元霄罕見搖頭︰「再搞大型項目，我們實力跟不上了。」
近期太空之眼發射完畢，接下來對于宇宙的觀測要持續投入。
何況元霄還有繼續發射衛星的計劃。
此外東方寧浩交接過來的公國考古隊、啟明星號艦船等等，都是費用開支。
要不是里倫威爾的發展，以及元霄推動的項目，回流的資金根本不夠用。
元霄決定先穩定一下。
飛向其他星系，又不是做白日夢，一兩天就能夠實現。
年底的時候，元霄去了一趟首都。
續職是一方面的事情，他要和東方小滿聚一聚。
「所以這次發現的彼岸恆星系，意義重大，」元霄沒有隱瞞，「看看這片星空，現在如此美麗，不知道那個時候，文明何等輝煌。」
東方小滿接過照片，她低頭看著，居然全神貫注。
「怎麼了？」元霄感覺到她有點異樣。
「沒有，」東方小滿的食指，輕輕在照片上撫模過，「只是覺得可惜了這個星球的文明。」
元霄點頭︰「最後滅亡的時候，所有人的內心，應該是絕望的吧。」
本來可以生存很久很久的地方，突然發生毀滅性的變故。
「沒有得到布魯雅的求救，他們肯定很失望。」元霄自言自語。
東方小滿抬頭看著他︰「你會去那里看看嗎？」
元霄握住她的手，發現罕見的冰涼︰「怎麼了，你對這個很有興趣。
我肯定會去的，只是現在技術還不夠。
將來熟悉了，我再帶你去。」
東方小滿微笑。
說起技術，元霄將現有情況大致說了下︰「我想看看生命之泉的提取設備，你覺得呢？」
東方小滿掠了下長發︰「按道理，只有帝室的核心成員才能接觸到這一塊。
設備的話，也是由專門的人員負責，一輩子不能離開。
其他國家的情況也差不多。
不過，你要看的話，我可以安排。
但是時間不能太久，想要深入研究的話，可能性不大。」
元霄很滿意了︰「我看看就行。
至于研究，周正毅說生命之泉屬于‘不可觀測體’。」
東方小滿笑著看著他︰「那你覺得呢……」
「可能是能量體的一種量子態體現方式，」元霄實話實說，「不過我們這邊的研究，只是剛開始。」
東方小滿轉開看著遠處的花草樹木︰「從名字上，應該就能清楚它的作用。」
元霄捏著下巴︰「一起起源的開端麼。」
說到這里，他突然頓住了。
身邊的東方小滿，笑而不語。
元霄的要求是有難度的，但是在東方小滿安排下，他還是順利到了公國提煉生命之泉的地方。
這是一處位于地下幾十米深的封閉式工廠。
具體的地點，元霄也不清楚在首都什麼地方。
整個工廠，猶如銅牆鐵壁般的，有層層防護。
這樣，生命之泉的波動，外界無法感知。
東方小滿帶著元霄往里走，到處閃爍的都是綠色的光芒。
帶路的工作人員，將兩人引到一處高台。
俯瞰下去，下面的流水線作業一清二楚。
「原理很簡單，」工作人員介紹，「在布魯雅星球上，有一部分特殊的晶石，這些晶石提煉出來，就成了生命之泉。」
元霄看下去，運輸車將晶石搬運過來，丟進一個巨大的攪拌器，攪碎後順著生產線一路輸送到提煉熔爐，出來就是綠色的生命之泉。
「晶石的話，從哪里來的。」元霄問。
工作人員愣住了︰「這個……布魯雅星球上就有的東西啊。
是特殊的礦產，其實嚴格說不算礦物，但我們找不到更合適的說法。」
元霄表示明白。
提煉過程和礦物的加工類似，但其實二者完全不同。
明明存在，偏偏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那有沒有濃度精華之類的差異性？」元霄又問。
工作人員看了眼東方小滿，後者點頭。
他才回答︰「有的，有差別。
其中等級最高的叫做原液，一滴原液，相當于好幾十噸的普通生命之泉。
只不過加工提煉，同樣需要消耗很大的晶石。
當然了，和晶石的純度等等也有關系。
所以說非常罕見。
再往下的等級，我們稱為濃縮液，一般是有十倍左右的增強效果。」
元霄總算搞清楚了︰「原液的話，這麼說是可遇不可求了。」
「是的，」工作人員沒有否認，「原液的另一個作用，是可以制造晶石礦。
也就是說，把一滴原液滴在可以誕生晶石的地方，就能變成晶石礦。
當然了，這些晶石提煉出來的，就變成一般的生命之泉了。」
元霄還是第一次听說，他的臉色變了。
「你是說，它們還有類似……繁殖的能力？」他的手心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