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元霄去學校的路上，他打開手機看了下新聞。
和預料的一樣，各大網站的新聞，都是昨天晚上拍賣會的報道。
至于頭條，毫無疑問就是自己的作品，被拍出了天價。
這一波果然順利收割了三十多萬的傲世指數。
現在全部的傲世指數, 已經達到兩百八十多萬。
連帶著社會聲望，都提升了一萬點。
難怪那麼多人喜歡做慈善。
果然對提高自己的名氣非常有作用。
不錯的結果。
此外，他還留意到，這回的新聞，或多或少都提到李炳哲最終沒有拍下作品的事情。
這就是政治信號了。
以前李氏一手遮天的時候，像昨天那樣的新聞，是絕對不會被報道的。
但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
這也意味著李氏在國內的影響力，開始逐漸減少。
甚至一些區域，已經失去了控制。
想來這段時間，金正純這些反對派，沒有少對李氏下黑手。
元霄很滿意這樣的進展。
路過報亭的時候，他隨手也翻看了報紙，和網絡上的現象差不多。
這麼一來他心情非常愉悅。
可惜，所謂禍福相依，就是這樣的道理。
下課後，元霄發現自己手機有十幾個未接電話。
都是同一個號碼打過來的。
來電顯示是普琳希斯公國那邊的電話。
帶著疑惑打過去，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
「元老師是吧，我是曙光出版社負責印刷的錢編輯，」對方的聲音快哭了，「聯系您的話，是想和你說一件事情。」
錢編輯用盡自己的洪荒之力，將事情前後說明了。
元霄也愣住了︰「三十萬冊？」
你確定不是拿去當草紙嗎？
那是物理學經典總結之一的《自然定律》啊，不是暢銷小說。
元霄原本只打算印刷三千本。
在他認知範圍內，全世界看得懂的物理學家，加起來也就幾千人而已。
周正毅也滿意這個數目。
現在好了，搞了三十萬冊。
賣泥煤啊, 留著擦吧！
電話那頭錢編輯嘆了口氣︰「我已經和出版社說明了，這是我工作的疏忽。
元老師，印刷產生的額外費用，我會以私人形式進行補償的。」
元霄舌忝了下嘴唇，下意識地問︰「你有那麼多錢嗎。」
那可是好幾百萬的錢啊。
錢編輯還是比較有擔當︰「那也要支付的，我還有個名下的房子，賣了能填補一部分。」
也就是說，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元霄揉了揉眉心，除了錢之外，還有其他的問題。
印刷三十萬，到時候只賣出幾百上千本的話。
他絕對能夠收獲一大堆的嘲笑。
說不定傲世指數還要大跌一部分。
群眾可不管你是刻意還是無意裝飛。
裝飛只要被迫降，立即就是減指數的結果。
這才是讓元霄為難的地方。
比起傲世指數，錢算什麼東西。
反正這輩子他注定是個窮鬼。
元霄深深吸了口氣︰「先不急。
錢編輯，能否告訴我，我的書籍大概投放的地區。」
錢編輯知道︰「原定的話，是里倫威爾市，以及公國的首都，主要的書店、圖書館等等，進行精準的投放。
這一兩天，估計書籍就到指定的地點了，隨時可以上架。」
「那按照您的行業經驗，常規的話，銷量大概有多少。」元霄問。
錢編輯冷汗出來了︰「放個一兩年，如果後面影響力慢慢上去，也許兩千本是沒有問題的。
您也知道，這畢竟是學術冷門。」
元霄艱難地咽下口水。
三十萬冊，賣出兩千冊，剩下的估計會被全國乃至全世界的人類笑上好幾年。
絕對是世界傻瓜。
吃瓜群眾才不管到底是元霄錯誤，還是錢編輯的問題。
總之這個鍋元霄背定了。
出版史上最大的恥辱。
「元老師，您有解決的辦法。」錢編輯抖抖索索地問。
有個屁，有本尊還問你。
元霄忍不住翻白眼。
但是，他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再怎麼樣也不會輕易遷怒于人。
這件事情，確實是錢編輯出錯。
他要支付額外產生的印刷費用。
但元霄認為，這個時候破口大罵，或者干掉對方，于事無補。
「行吧，」元霄閉上了眼楮，「事情我知道了，等我聯系你。」
兩人結束通話。
回到班級的元霄，臉色非常不好。
怎麼辦？
這麼多書，總要想辦法賣啊，哪怕是一本也好。
高一四班全體學生︰「……？？？」
猛然一股冷氣升起。
「咳咳！」講台上元霄端正了態度，「同學們，本學期已經過了快一半了。
這半個學期以來，全國最優秀老師的我，以豐富的教學內容，填充了所有人空虛的青春期內心，這一點，我想你們都很滿足。
但是，要記住的是，學無止境，要逆流而上。
所以，對于接下來的教學內容，在這里我先做預先的說明。
新的內容，涉及的是新領域，非常符合高中學習的需要。
有點特殊的是，配合新教學內容的需要，我要求全班同學購買課外教材。
教材的名字叫《自然定律》，這幾天會在全國各大書店以及圖書館上架。
每個人都要買一本。
當然了，作為珍藏版或者送人的話，我不介意大家多買幾本。」
很好，一口氣五十幾本就先預定了。
雖然是學生，元霄也不能強制讓每個人買多少本。
而且他確實有上經典力學三大定律的打算。
兩全其美啊！
這絕對不是個人的私心！
夏晚晴團起了雙手︰「老師，突然要求我們買指定的書籍，我怎麼覺得這里面有貓膩啊。」
元霄冷汗下來了。
三百萬年的穿越，他保持有兩個記錄。
一個是還沒有開葷，另外一個是沒有撒謊（除了特殊任務需要外）。
現在，其中一條破戒了。
「那什麼，」元霄抹了把臉，「都是為了神聖的象牙塔的光芒。」
蘇辰逸皺眉︰「這不符合老師一貫的做事風格。」
段落衡仙氣飄飄︰「很簡單，這本書的作者，或者說出書人，是老師自己吧。
是不是印刷了很多，怕賣不出去。」
就算元霄有鐵面神功，這回也忍不住臉紅了。
「哈哈哈，」夏晚晴笑了，「老師，怕什麼啊，不就是你出的書嘛。
說吧，一共幾千冊啊，我們四班學生給你包圓了。」
元霄露出蜜汁笑容︰「一共三……三十萬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