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師被老A的人比了下去,伍六一想安慰一下高城︰「連長,要不要找地方聊會天兒?」
高城有點尷尬︰「啊?……不了。我去找人要剛才的錄像,我偵察營那邊用得上。」
說著,就走。
伍六一、甘小寧、馬小帥等幾個人愣在那。
甘小寧嬉笑著︰「嘿嘿,要想再被連長正眼看待,恐怕只好進他的偵察營嘍。」
這時,走了十來米的高城忽然又想起他的老部下來,遠遠地揮了揮手,大聲喊著︰「歡迎來我的師偵營參觀。」
然後,小跑著去了,幾個人彼此看了看。
甘小寧嘆了口氣︰「各回各連吧。」
伍六一拍了拍李兵的肩膀,「你回咱們的鋼七連吧,可要看住了,千萬別把它弄丟了。」
參賽的兵被軍車送了回來,機一連的連長葛大雷早在大院門口等得望穿秋水,先把伍六一從車上薅了下來,急切地詢問著︰「第幾?」
伍六一沒說話,因為炫耀不是他的風格。
看到他的臉色不太好,葛大雷趕緊說道︰「沒事,沒事,全師能人多著呢。」
這時,車上的甘小寧笑了︰「連長,伍六一總分第一。」
「哦,是嗎?第一還不高興?這見面禮不小啊!我可收下啦!」
葛大雷一手拉著伍六一, 就往連隊里塞,「咱們連來了一個尖子, 現在凱旋而歸, 大家抬起來!」
一連的士兵嗷嗷叫著圍了上去。
伍六一被抬了起來, 往天上扔。
……
老A訓練基地。
對于這次和T師的友誼塞,鐵路對結果非常不滿意, 為啥?
因為他想看到的幾個兵,在賽場上出現了不假,但是沒有參賽, 都是維持秩序或者當啦啦隊。
袁朗的嘴角叼上了一支煙︰「大隊長,這種現象很正常,我們去的目的他們都知道,挑兵,從他們的手里挑好兵, 都是一群老狐狸, 那個團都這樣, 會把第一第二藏起來。」
鐵路想了一會兒, 開口說道︰「這樣可不行,看來我要親自跑一趟總部了。」
「你早就應該跑跑關系啦, 想要從他們手中挖人,一個個跟寶貝似的捂著, 除非上面下達命令,否則, 別想看到我們想要看到的真正實力。」袁朗分析地很透徹, 這也是人之常情。
鐵路點了點頭, 完全同意這種說法︰「你的選拔計劃做好了沒有?」
袁朗將一份計劃書從桌洞里拿了出來︰「選拔賽的計劃我已經做好了,內容很簡單,一百公里的直線距離,武裝越野跑, 突破我方和師偵營的圍追堵截。主要考察野外生存能力、小組合作能力、體能三個方面。」
鐵路大體瀏覽了一下︰「好, 這個計劃我同意了,就按照你設想的方案進行準備,關于參賽的種子選手,我來搞定。」
袁朗爽快地答應︰「沒問題。」
鐵路很快來到了軍區首長的家, 見到了他想見到的一個人。
五十多歲的年紀,一身唐裝顯得精神矍鑠。
這個人就是某兒子和某猴子的故事中經常提到的一個人,也是全軍區都知道的一個人,高城的父親——高石。
很多人只知道高城是他的兒子,但是,很少人知道,鐵路和王慶瑞曾經都是他手底下的兵。
準確的說,高石曾經是他們的連長。
「首長,我來看您來了!」
看望首長,總不能空著手,鐵路提著一盒茉莉花茶放在了茶桌上。
高石看了看禮盒︰「拿回去,現在你也學會這些道道啦?」
「首長,這就是普通的茉莉花茶,不值幾個錢。我知道首長最喜歡喝這個。」鐵路解釋了一句。
「我不是跟你說過嘛,在沒有外人的時候,你還是叫我老連長,我心里面听著舒坦。你們總是首長首長的叫著,顯得生分。」
「是,老連長!」鐵路接過高石遞過來的一支煙,就像當年前跑完了五公里一樣,他總能享受這種特殊的待遇。
鐵路拿過茶壺去,泡了一壺花茶,面對著自己的老連長,他也不來虛的,直來直去︰「老連長,我這次來,只想要幾個兵,幾個鋼七連的兵。」
「我就曉得你要來。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小王的脾氣,他把他的兵都看成寶貝疙瘩一樣,你去挖人, 他肯定會藏著掖著。」
「是是是,前幾天的友誼賽, 我想要看到的幾個兵, 人是見了,但是沒有看到他們上場表演。」
「嗯。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A大隊本來就是從兵里面挑兵,下面的部隊應該支持。但是,你挖的都是人家的心頭肉,而且T師正在組建師偵營,他們把尖子藏起來情有可原。」
「老連長說的是,可他們藏著掖著,我們A大隊也不好硬來,這不……就到您這里取取經。」
高石喝了一口茶︰「你不能總拿師部的命令壓他們,這樣會適得其反。而且,參加特種兵的選拔賽,必須是士兵自願參加的,這種事情強求不得。」
「老連長的意思是……?」
「軍區會讓師部下達通告,把你們A大隊選拔的事情挑明,讓士兵自願參加,這樣就可以了。」
「謝謝老連長!那我走啦。」
「吃完飯再走吧?」
鐵路不準備留下吃飯︰「不了,選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好多事情需要提前安排。而且,我還需要去一趟T師。」
……
師長秦安國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鐵路,自然是帶著軍區的命令來的。
上次的友誼賽,T師各團都很默契,好多尖子都沒讓上場,才導致今天這樣尷尬的局面。
雙方都想搶好兵,可好兵就那麼多。
鐵路抽著煙︰「我說秦師長,不就是下個通知嗎?不用這麼墨跡半天吧?」
秦安國的氣勢不輸于鐵路︰「鐵隊長何必著急,就算我讓他們參加選拔,他們也未必就合格。」
鐵路笑道︰「秦師長對自己的兵就這麼沒有信心?」
「不是有沒有信心的問題,關鍵在于,你們一個A大隊,外加一個師偵營,對付我師的百十號選手,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打仗何談公平?敵人是不會和我們談公平的,當年日本人不也是仗著飛機大炮,而我們只有小米加步槍。雖然那個時代已經過去了,但是,歷史不能忘記。這個選拔方案,我覺得不錯,優勝劣汰,在極其惡劣的環境中活下來的,才是真正的強者!」
「既然軍區首長發話了,我執行命令就是。至于師偵營,剛剛組建起來,協同能力並不強。」
秦安國的意思是,師偵營只是協助,主力還是A大隊。
他也是護犢子。
鐵路笑了笑︰「這次讓我的A大隊和師偵營進行聯合,無非是想讓師偵營參考我們的戰術。無妨,都是為了部隊的發展,我會不遺余力地進行展示。」
秦安國沒有繼續糾纏,在執行選拔賽的命令上簽了字。
兩天的大比武順利結束,晚上回去之後,李兵一邊看著系統頁面里的棒棒糖,一邊掏出鑰匙準備打開宿舍的門。
突然,脖子被人從後面勒住了。
他的反應很快,立即進行了反擊,用腳鉤住身後人的一只腳,腰部用力,猛然往前一甩。
背後的那人防止被摔過去,立即松開了勒住脖子的雙手。
李兵掙月兌之後,迅速按下了樓道里的燈泡開關。
其實不開燈,他也知道是誰。
一個軍服顏色和他完全不一樣的軍人,三十往上,軍餃中校,正是老A的袁朗。
袁朗看著他︰「我敢打賭,你沒有忘記我是誰。」
李兵敬了個禮︰「袁朗,老A。」
「嗯,不錯,剛才試了一下,你的身體力量比以前大多了。」袁朗示意他開門,「不請我進去坐坐,喝杯茶嗎?」
李兵開門,把袁朗請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