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自己!」
「竟然不知不覺就打下了這樣一片江山!」
「看來我們現在唯一需要做的,也就只是防備住那些漏網之魚了。」
消化完腦海中的記憶,陳建舟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至于那些無法接引道蓋亞蟲族意識的蟲族卵殼,他則是會繼續留作玩家們升級的養料。
反正沒有智慧的他們也只能靠著本能行事,應該是足夠晉升之地的二代還有三代應付才對。
接下來,他離開了這處地宮神殿,返回了村子。
不過他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與光頭佬會和, 而是轉悠了一圈後,在一個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付靈兒還有陳一凡。
「丫頭!你過來一下。」
他向著付靈兒招了招手。
丫頭?
過去?
付靈兒跟陳一凡整個傻掉。
如果不是最近總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和事,他們幾乎就要發怒。
「你是哪個?我好像不認得你吧?」
付靈兒小心的問道。
生恐自己又招惹到某些了不得的人物,連累了陳一凡。
「你認不認識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其實已經救過你們2次了。」
陳建舟直接說道。
「兩次?你就是【三輪車】?」
付靈兒與陳一凡隨時一眼,瞬間一驚。
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 兩次搭救了自己的,竟然會是同一人。
「什麼三輪車四輪車?我叫陳舟舟!真是沒有禮貌!」
「趕緊過來!我時間不多,別婆婆媽媽浪費我的時間。」
陳建舟翻了個白眼。
不過面對他的催促, 付靈兒卻依舊有些猶豫。
「一凡哥哥,怎麼辦?」她小聲的向著陳一凡問道。
「你先過去看看他說什麼吧!他如果真的想要害我們,我們也防不住」
陳一凡也很猶豫,但考慮到對方的實力,當下也只能無奈的道。
而陳一凡都這麼說了,付靈兒自然也只能依從。
不過謹慎起見,她也依舊是抱住了自己的盾牌,而且在靠近了陳建舟將近三米之後,便是果斷的停住了腳步。
這自然是讓陳建舟相當無語。
「你那點防御怎麼擋得住我?這些拿著,記得以後不要輕易的量出自己的底牌。」
他沒好氣的說道,遞過去了大量的卡牌。
有屬性卡牌,也有戰斗卡牌,更有一些非常實用的消耗類卡牌。
「這些全部給我?」
幸福來得太快,付靈兒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閣下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她甚至忘記了陳建舟姓陳。
而面對他的疑問,陳建舟的回答則更加的直接︰「只要你是概率學者的傳人,我就不算認錯。」
只要我是概率學者就不算認錯?
「你你真的是百域陳家的人?」
付靈兒終于驚醒。
這是陳一凡的推測。
之前她還不怎麼確信,但現在, 卻已經是再沒有了懷疑。
但面對她的求證, 陳建舟卻是再次說出了一句讓她意外無比的話︰「我不知道什麼百域,但我確實姓陳。」???
付靈兒完全听不懂這些話。
她甚至覺得陳建州的表情有些古怪。
但具體哪里古怪,她一時間又實在是說不清楚。
而也就是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陳建舟又自輕笑了一聲。
「不用再想了。回去之後把這事講給你父親或者爺爺听,他自會明白我的意思。你這麼笨,就不要自尋煩惱了。」
他如此埋汰的道……
而說完,便是努了努嘴,指了指遠處的陳一凡︰「說說他吧!听說他也姓陳?你可知道他祖上是哪一個?」
此時此刻,他們的周圍正籠罩著一道可以隔絕聲音的光幕,所以陳一凡根本听不到。
見陳建舟妄想自己,他只能勉強一笑,禮貌的沖著他點了點頭。
「祖上?你是指祖母嗎?那肯定是陳可可陳婆婆啊!不是!你們兩家關系這麼好,你怎麼會不認得他啊?」
付靈兒越發的奇怪了。
她甚至有些懊惱,不知道陳建舟為什麼就那麼喜歡打啞謎。
于是,竟是錯過了陳建舟眼底那一抹明顯的失望。
「原來是她的後人」
陳建舟深深的一嘆。
不過隨後,他便又是迅速的收拾了情緒,重回了正題︰「再給我說說永恆戰域的現狀吧!咱們人族現在還好嗎?為什麼好像少有進出各大傳奇領域的樣子?」
而這一問, 也是再次讓付靈兒陷入了呆滯。
她越發的弄不懂陳建舟了。
不認得陳一凡她可以理解為他一直深居簡出,但連永恆戰域的現狀都不知道是什麼鬼?
難道這家伙從出生之後就一直呆在傳奇領域?
「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問什麼但咱們人族一直都好好的, 並沒有出過什麼問題至于為什麼少有進入傳奇領域, 我想應該是大家都有了各自的屬地的緣故而且修煉經脈的話,一般來說也是在永恆戰域更好。」
她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
至此,陳建舟徹底放下了自己的擔憂。
不過接下來,他卻又是詳細的詢問了一下陳媛媛還有付榮等人的境況,然後才終于將蓋亞蟲族的事情講了出來。
听說晉升之地居然還隱藏著這樣一重危機,付靈兒立刻緊張了起來︰「那可怎麼辦?那什麼蓋亞蟲族這麼厲害,就算只有幾只下界,我們恐怕也很難對付吧?」
「難對付是難對付,但卻也還沒有達到無法對付的地步。陳一凡不是能產生孢子麼?雖然初期等屬性會很低,無法傷到那些肉繭的根本,但卻可以搶走他們的養分。如此一來,那些蟲子降世的時間越晚,降世後的屬性就會越低,到了時候,你們未嘗就不能將他們擊敗。」陳建舟點了點頭。
「可是你之前不是說那蓋亞蟲族就算肉身毀滅,精神也可以續存麼?要事它們奪舍我們,我們怎麼抵擋啊?」
付靈兒依舊有些發慫。
「那就收集各種精神保護類裝備還有卡牌。經過虛無的侵蝕,它們的精神力肯定會遭受大幅度的削弱。你怕什麼?」
「那要是它們沒有遭到削弱呢」
「那你們就洗干淨了等宰就完了。」
陳建舟翻了個白眼。
接著,收起了隔音盒子,再次離開了村子。
他已經不準備再管接下來的事情。
反正不過就是幾只漏網之魚,如果這樣也能滅掉眼前的村子,那這個村子就算留著,估計也沒有了什麼希望。
離開村子之後,陳建舟終于踏入了四級區域。
他已經沒有太多時間可以耽擱,只能加快前進的步伐。
不過為了避免翻車,在晉升7級之前,他還是決定先把【減耗】升到5級再說。
很快,一片色彩繽紛的峽谷陷入了他的眼簾。
那里繁花似錦,但也生活著一群人臉那麼大的蝴蝶。
【幻鱗蝴蝶(lv4)(變異)】︰一種脆弱但卻致命的生物。攻擊方式︰揮灑身上的鱗粉(學者探尋)。屬性︰力量︰24敏捷︰40體質︰24意志︰95。天賦︰【致幻鱗粉】
「鱗粉?是指那些閃閃亮亮的東西嗎?」
閱讀完眼前凶獸的屬性,陳建舟不由得凝重了一臉。
這些怪物並不簡單。
現在它們只是偶爾灑下一些鱗粉,便足以刺痛陳建舟的雙眼,若是火力全開,陳建舟的鏡像恐怕都要受到干擾。
他甚至有些想要放棄狩獵,轉而去往其他4級凶獸的領地。
但是沉吟許久之後,他終究還是停了下來。
因為根據他的所知,但凡精神類凶獸,死亡後都將有極大的概率爆出精神類物品。
而這些東西,也正是村子里現在最缺的東西。
「看來只能換卡了!」
有了決定,他嘆息了一聲,開始了戰前準備。
首先是六面鏡子。
它們之前已經被做成了小車,掛在他的三輪後面。
現在他所要做的,無非就是將他們拆散,然後將之樹立在各個方向而已。
至于說卡牌,那當然是遠攻為主了!
所幸他之前還留了一張【飛刀】,可以將手中武器飛擲而出,遠程傷敵。
而風笛的存在,也算是一種雙重保險。
但是,當他做好了一切準備,並嘗試著一劍秒殺了一只最近的【幻鱗蝴蝶】。
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狀況卻是出現了!
!
在被殺死的剎那,那只【幻鱗蝴蝶】居然是陡然爆裂了開來,揮灑出了大量的粉末。
然後,其余的【幻鱗蝴蝶】便是開始劇烈的扇動翅膀,制造出了一陣陣颶風。
颶風中,無數閃耀的粉末迷霧一般擴散。
就算躲在鏡子里,陳建舟也依舊是被那鏡像沾滿了一身。
他甚至已經看不到任何事物,眼前全是一片閃耀的金光。
而後,便是一陣猛烈的眩暈感。
「還好老子在鏡子里!」
迷失前,他不禁慶幸。
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已經中了這些蝴蝶的幻毒,它們也一樣會有消散的時候。
而待它們徹底消散,陳建舟也就可以轉危為安了。
可是事情真的是這樣嗎?
迷糊之間,陳建舟仿佛開始上升,慢慢的進入了一片滿是白霧的世界。
在這里,他的思緒開始變得越來越清晰,五感也是越發的真實起來,就好像是一個沉睡許久的人,正自從陽光普照下慢慢的蘇醒。
但問題是這明明就只是一場幻覺!
而且他也清晰的知道這一點。
「這是怎麼回事?區區幾只4級變異凶獸而已,會有這麼厲害?」
他不禁自語。
而也就是在他出聲之際,其身前的迷霧陡然就一個涌動,跳出了一只渾身漆黑的怪物!
「什麼鬼!」
他趕緊躲閃。
但當那怪物跳到了跟前,卻又是陡然一個爆炸,重新變為了一團白霧。
可你以為這樣也就完了?
不!
在那怪物消失之後,一個類似的身影居然是再次出現,從他的左側飛躍而來,咬向了他的左肩!
而且這只怪物在靠近之後並沒有化為白霧。
而是狠狠的一個啃咬,搖頭,將陳建舟宛如破布袋一樣的扔了出去。
然後第三只,第四只直到將陳建舟弄了個不成人形。
但這都還不是最可怕的!
更可怕的是,每當陳建舟準備反擊,那些怪物似乎都會提前預知,然後當場化為一團白霧!
「是誰在陷害老子!」
終于,當自己的另外一條手臂也被咬斷,陳建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嘶吼。
只可惜,整片白霧世界依舊寂靜無比,除了無數正虎視眈眈的怪獸,便再也沒有了其他事物。
而他的身體,也正自慢慢的生長,然後愈合。
「不行!不能再這麼下去!」
找不出暗中之人,陳建舟果斷的選擇了逃跑。
不過因為周身裝備已經全部消失的緣故,他的逃遁似乎並不怎麼順利。
他一次次的被撲到,玩弄,就好像是一個女圭女圭。
——直到其來到一片怪異的金色篝火旁邊。
在那里,他的身體開始成指數倍的加速生長,只不到一會兒,便是重新變成了一個完整的人形。
但是與此同時,他的意識也是開始模糊了起來,就好像是喝了好幾壇白酒一樣。
至于那些怪物,則是再沒敢靠近陳建舟五米以內。
「這個能讓你好點。」
突然,一道沙啞的人聲打破了寂靜。
那是一個渾身綁滿繃帶的怪人。
他身著著一身黑色的羽衣,頭上也還戴著一頂烏鴉一樣的鳥頭,說話間,眼眸微閃,冰冷中透露著一絲恬靜。
「這是什麼?」
努力的睜開自己疲憊的眼楮,接過對方手中之物,陳建舟疑惑發問。
「夢魘之心。吃了它,你將能在夢境中找回理智。」
怪人淡淡的說道。
說完,輕輕的將之塞進了陳建舟的嘴里。
血肉入口,是一股久違的甘甜,還有饑餓。
在一股本能的驅使下,陳建舟的動作開始變得焦急,而且痴狂。
不過隨著最後一塊血肉咽下,他的目中卻是突然間閃過了一道金光,然後重新恢復了理智。
他看清了眼前的火苗,也看清了遠處那企圖靠近,但又嘶吼著後退的白霧,更看清了正對面,那正抱劍而做的怪人。
「謝謝!在下陳建舟,敢問兄台高姓大名?」
「清冷夢境,望月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