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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那里現在可還有異界強者入侵?其中有無人類?」

悵然若失之余,他趕緊繼續問道。

「回回尊上!異界強者確實是還有,但人類的話,卻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就算是以前進入進化之地的異界人類,現在也都已經擁抱了進化之力,成為了進化之地的一員」

怪物趕緊回道。

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更加關心人類而不是自己的蟲子。

他不明白,也不敢問。

比起追問這些旁支末節,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趕快擺月兌這個可怕的存在, 然後將其歸來的消息傳遞到進化之地的每一個角落。

「沒有了嗎?」

「難道整整三個月的穩定發育,居然還無法支撐他們在萬足林立的永恆戰域存續下去?」

陳建舟再次悵然了一臉。

「那個尊上,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情的話,小的這邊還有點事就不打饒了」

見他再次陷入沉默,怪物也是越發忐忑起來。

他小聲的說著,縮起身子,試探性的小退了一步。

可惜下一刻,陳建舟便是猛然抬眼,再次鎖定了它的身子。

「先別走。帶我去你們的門禁!我要跟你一起返回進化之地。」

攔住怪物之後,陳建舟不容置疑的道。

「返回進化之地?」

怪物瞬間一個呆愣。

而隨即,便是趕緊撥浪鼓一樣得搖起了腦袋︰「尊上,這恐怕是不成」

「為什麼不行?」

「因為咱們過來時用的其實是單向門禁」

怪物老老實實的道。

「單向門禁?這麼大的野心?」

陳建舟瞬間呆愣。

他還以為進化之主這是想要侵佔整個斗氣世界,並將之轉化為自己的屬界。

而面對他的誤會,怪物心里也是一片茫然。

野心???

不過是想要換個安穩點的地方休養生息而已,怎麼就野心了?

他想不通。

不過出于對陳建舟的恐懼,他並沒敢多問,只是默默的低下了腦袋。

「那你們可曾在這個世界見到過其他位面的門禁?」

陳建舟繼續問道。

怪物搖頭︰「沒有」

這個回答讓陳建舟的心情再次沉重了一分。

因為這不止意味著他將無法輕易通過法則門禁返回永恆戰域,還意味著永恆戰域的人類可能已經徹底的滅絕。

不然的話,一個如此完美的人族位面,他們根本就沒有放置不理的道理。

【看來只能先提升一下實力,再另想辦法了。】

他暗自嘆道。

而接下來, 便是猛然一個念動, 想要嘗試抹去這只怪物的所有意識。

但可惜,以他現在的神念強度,根本就不足以做成這也的壯舉。

他甚至不敢抽走他體內的那一部分蟲族之力。

因為一旦這麼做了,他也便對之失去了所有掌控。

「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都是什麼實力?有傳奇級別的強者嗎?」

在放走對方之前,他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回尊上!咱們是第一軍團,听說一共三百人,其中五級變異體一百六十個」

怪物的回答尤為詳細。

只不過作為一個六級變異體,他能拿出來的情報也實在有限,所以听了半天,陳建舟對于進化之地的入侵依舊是沒有一個完整的概念。

「走吧。以後不要再來滿月國了。再有下次,進化之主親至也救不了你們。」

失望的吐了口氣後,他放走了怪物。

這讓在場的絕大部分人都非常不解。

唯有少數比較精明的存在,忍不住抬了抬眼,目光中閃過了一道詭色︰【這家伙好像有些外強中干!】

這本也是藏不住的事實。

陳建舟甚至沒有想過能瞞住眼前的怪物。

不過知道是一回事,想要鼓起勇氣來對付他,卻又實在是另外一回事。

就好像是眼前的這只怪物。

他縱然也已經意識到了眼前這位神祇的虛弱, 但在離開之時,也依舊是沒有半點的猶豫還有踟躕。

「記住,你還有半炷香的時間。」

處理完怪物, 陳建舟再次轉向了遠處的李天。

此時,這個狡猾的家伙依舊還在裝死,但那刻意克制的呼吸,卻依舊是將他暴露了一個徹底。

半炷香?

眾人都是一臉不解。

特別是那一個悠悠醒轉的皇帝。

而也就是在他們愣神之際,一柄閃著綠光的飛刀突然間從李天的手中飛出,狠狠的插進了皇帝的胸口。

「李天!你干什麼?」

眾大臣忍不住齊聲驚叫。

其他人也都是一臉始料未及。

特別是皇帝周圍的那些護衛。

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料到李天會敢在陳建舟的眼皮子底下殺人,而且殺的竟然還是當今的皇帝。

直到李天翻身而起,恭恭敬敬的跪在了陳建舟的跟前,他們的震驚,疑惑,才終于是慢慢的消融,轉為了一抹濃濃的錯愕,還有不安。

「罪民李天,現已成功完成尊上任務!懇請尊上施法解除【草木化生】之遺毒,放罪民一條生路!」

李天沒有理會這些人,咬著牙,大聲的喊道。

這其實已是一種變相的自救。

一來可以讓大家知道自己只是被逼無奈,二來,也是讓陳建舟不再有反悔的余地。

畢竟不管怎麼說,對方都是一位神明。

而身為一個神明,又怎麼可能一點驕傲還有體面都沒有?

「很好。」

「雖然結果與我的所想多少有些出入。但既然該死之人已死,本尊自然也不會食言而肥。」

「拿去吧!這就是破解【草木化生】的奧義總決。有了它,你不僅可以不再承受草木萌芽之苦,還能以此為基礎,獲得一份更加強大的力量。」

陳建舟瞬間看懂了對方的想法,充滿諷刺的笑了。

而隨後,一道印記便是突然飛出,鑽入了李天的體內。

獲得那道印記之後,李天體內的種子瞬間開始了極速的生長。

不過這一次,它卻並沒有再吸收李天的血肉,而是一邊轉化著李天的周身經脈,一邊在其體內形成了兩道特異的斗氣循環,並開始大口吞食周身的靈能。

「多謝尊上!尊上大恩,李天沒齒難忘!從今往後,李天願誓死效忠尊上!絕不會再有半點忤逆!」

感受到體內那一股絕強的力量,李天瞬間大喜。

這無疑是讓其他人非常的眼熱。

但是,也正當眾人都以為陳建舟會收下這個使徒的時候,陳建舟卻是不屑的笑了。

「你們怎麼說?他殺了你們的皇帝,你們願意放過他嗎?」

他沒有理會李天,而是望向了那一群正圍靠在皇帝周圍哭泣的皇室成員們。

這讓李天非常的尷尬,還有不安。

只不過听到他的詢問,那些皇室子弟們卻是陷入了長久死寂。

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不敢隨意的做出回答。

反倒是正自矗立在人群中秦落雨,抿了抿唇之後,突然站了出來︰「請尊上給我們一個理由!否則,縱是蚍蜉撼樹,秦落雨也絕對不會罷休!」

「秦落雨你干什麼?這里有你說話的地方嗎?還不趕快滾出城去尊上息怒!此女現在已經不再是我滿月帝國的皇室成員!她的任何言論都不能代表我滿月皇室的意志如有冒犯之處,下民願替她道歉,並承受所有責罰!」

秦落雨的父親趕緊呵斥了出聲。

語氣雖重,但卻也依舊是暗含著一股濃濃的父愛。

但是面對他的請罪,陳建舟卻並不買賬。

「你說讓我給你一個理由?那趙天理呢?他死了這麼久,你們又可曾給過他任何理由?」

他冷冷的笑道︰「難道你皇伯伯的命就是命,趙天理的命就不是命?」

「」

秦落雨瞬間啞然。

這一刻,她終于是知道陳建舟為什麼要弄死皇帝了。

說白了,他其實就是在尋找著一種公義。

滿月國的皇帝雖然並沒有直接害死趙天理,但卻是在明知趙天理無辜的情況下,依舊將之逼上了絕路!

而這,其實是比直接動手殺人還要來的可恨。

因為直接害人的話,最多也就是在觸犯法律。

而這種包庇惡者,顛倒黑白的行為,卻是一種對于律法還有人心的踐踏。

它讓黑白渾濁!

也讓正義失色!

更是會令得人類失去人性,重新淪為野獸!

「那李天呢?他也是害死趙天理的罪魁禍首,難道不該受到制裁?」

秦落雨咬了咬唇,陡然轉向了李天。

這已是她最後的倔強!

無論如何,她也絕對不能放任這個滿身罪孽的家伙繼續活著。

遠處的李天瞬間僵住。

他本來還有些幸災樂禍,但現在,一顆心卻是忍不住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尊上!您答應過要放我一條生路的!」

他忍不住忐忑的提醒。

可是他話音剛落,陳建舟便是笑得越發的諷刺了起來。

「我當然會放過你。」

「但我不能動手殺你,可並不代表著其他人也不能殺你。」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你不會真以為自己可以永遠逃過公義的制裁吧?」

他一邊搖頭,一邊戲謔的道。

聞言,李天臉色瞬間煞白了一臉。

而那些皇室成員,則是紛紛露出了一臉凶光。

【原來這家伙不過是個玩具!】

他們忍不住在心頭嘀咕道。

終于是認清了李天的真正位置。

「不!你們不能殺我!不能殺我!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我沒錯!」

「夏優師叔!快救救我!我現在可是凝月宗的人!」

「對了!那部【草木化生】!」

「你們還記不記得之前的【長春斗氣】?那玩意其實叫【草木化生】!」

「那東西雖然能使人在極短的時間內獲得長足的進步,但卻也會就此種下惡果!」

「如果沒有特定的破劫之法,你們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一堆草木!」

「只要你們肯保我不死,我可以把破劫之法傳授給你們!」

面對眾人逼視,回過身來的李天開始惶恐的後退,然後猛然間一臉希冀的轉向了那一群凝月宗的宗師。

「竟還有這事?」

凝月宗上下瞬間大驚。

而後,便是止不住恐懼的望向了陳建舟的所在。

他們很想向陳建舟求證這事的真假,但一想到這功法本就是他們從秦落雨身上強搶來,那到了嘴邊的話語便是再次噎在了喉間。

他們甚至不敢承認自己真的修煉過這部功法。

因為那樣一來,他們便等同事承認了自己參與此事的事實。

「哦?听你這話的意思,這里竟然是還有其他人也修煉過本尊的功法?而且還修煉的是秦落雨手里的全篇,而非是無害的殘篇?」

果然,他們臉色才剛剛一變,陳建舟便是好整以暇的笑了。

他語氣很輕,但听在凝月宗眾人耳中,卻仿佛晴天旱雷!

決不能承認!

就算死掉也不能承認!

他們對視了一眼,齊齊的在心里喊道。

而隨後,一個距離李天最近的女人便是猛然間轟出了一道斗氣,瞬間擊穿了李天的心髒。

敗革一樣的翻飛在地上,李天瞠目欲裂。

為什麼會這樣?

他問自己。

因為直到死時,他也依舊想不通自己究竟錯在了哪里。

就好像是一個拜金女,被一個有錢人玩弄之後又甩掉了一樣。

她永遠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因為在她心里,自己從來都不過是一個有著很高追求的精致女孩。

真正錯的,應該是那個渣男!

是他用金錢迷惑了她的雙眼,也是他用金錢玩弄了她的感情!

「尊上明鑒!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草木化生】,也從來沒有修煉過類似的功法!這一切都是李天為求自保的渾話此人簡直罪大惡極,死有余辜!」

垂死之際,那位偷襲了李天的宗師正義凜然的道。

如果不是可以清晰感受到對方體內種子的氣息,陳建舟都幾乎要相信了這樣一番鬼話。

只不過看穿歸看穿,陳建舟卻並沒有點破。

「秦落雨。是這樣的嗎?當日綁走你之後,真的就只有李天一人從你那里奪走了那部邪法?」

他輕笑的轉向了秦落雨,大有深意的問道。

這一問,氣氛再次變得陰郁。

不過很快,秦落雨的回答便是徹底的驅散了眾人頭頂的陰雲。

「回尊上。當日搶走了我手中那部功法的,確實是只有李天一人。」

她已經明白陳建舟的意思了。

說白了,其實就是想要所有惡者自食其果。

皇帝因為利益而袒護李天,所以死在了李天手中。

李天依靠著凝月宗踐踏滿月國的律法,所以最終生命也遭到了凝月宗的踐踏。

至于凝月宗上下,則是因為想要獲得【長春斗氣】,所以袒護了李天,並且草菅人命,所以最後,自然也就該死在這部功法之上。

這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什麼意義。

但實際上,卻是陳建舟對于這些為惡者最大的諷刺還有批判。

「那就好。」

「畢竟是一部害人害己的邪法,若要傳揚了出去的話,可就真的不太好了。」

陳建舟戲謔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便是招呼著一眾皇室進入了皇城。

他還是要將滿月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因為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他不僅是要趕快收集大量可用的資源,還得時刻防範一些來自外界的力量。

例如一些超越凡俗的斗氣宗門,又或者蠢蠢欲動的進化之地,甚至還有某些來自于其他世界的強者。

特別是進化之地!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

一旦進化之主意識到了他現在的虛弱,便絕對不會放過這一個除掉他的大好時機。

他可不想再重新返回心牢芥子,然後再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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