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霖光的日志又多又雜,像是一篇篇日記。
蘇明安不知道霖光是用什麼時間,什麼心情記錄了這些自言自語,這些……很可能蘇明安根本听不到的東西。
如果像上一周目那樣霖光慘死雨中,那這些瑣碎的話語,這些繁多的日記……根本不會被人听見,它們只能和霖光那具殘缺的尸體,永遠埋葬在城邦的雨夜,伴隨著永恆的惡名。
恍忽中,蘇明安好像真的看到了這個景象——霖光每天獨自一人,歡歡喜喜地做著這些事情,仿佛真的有一個「路維斯」站在霖光面前,時刻關心霖光遇到了什麼,撿到了什麼,吃了什麼,學會了什麼,是否感到快樂。
但根本沒有。
霖光只是一個人嘴角上揚,忍受著孤獨與疼痛,從災變32年的黑夜,走到了災變72年的另一個黑夜。對著空無一人的空氣,笑著對自己開槍、流血、疼痛、包扎。摘花,養植物,編絡子,學龍國字,摘草莓,寫春聯,泡茶,自言自語。
悲傷、憤怒、嫉妒、流淚,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