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隊又在台前放了一批證據,不過這次他們並沒有投影出來,而是等待下一步指示。
佩奇對著台上的三位大佬行了一禮,「教主大人,大長老,副教主大人,在揭開第二批資料前,請允許我將主謀指出,然後再揭曉證據。」
「正因為是有幕後主使,羅遠才敢這麼膽大妄為。」
大長老陸蒼穹和副教主巴爾洛夫,將目光轉向教主姜問天,等待他做決定。
「可以。」姜問天點頭。
佩奇得到許可,將目光轉向主席台第二層,
「執法堂堂主佩奇,指責聖女姜雨瑤用人不當、御下不嚴,導致追隨者肆意妄為,為了自身利益不惜出賣本教。」
「聖女殿下德行有虧,不足以擔任聖女職務,需留待觀察。」
佩奇的話音剛落下,廣場上炸鍋了。
「臥槽,執法堂這是要逆天啊,竟然敢拿聖女殿下開刀,不怕翻車麼?」
「兄台是才回總壇麼?這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是呀,我近期在外執行任務堂發布的任務,昨天才回來呢。」
「難怪你不清楚情況,最近總壇流言四起,都是針對聖女殿下的……其中的貓膩不用我多說,你就明白吧。」
「噢,懂了,懂了……」
廣場上教徒們小聲議論。
「佩奇堂主,你說這話可有證據?」姜問天面無表情的看向對方。
佩奇像是被洪荒凶獸盯住,全身發寒,差點忍不住跪了。
大長老笑道︰「教主大人不要急嘛,本座相信佩奇堂主不會亂來,先看看他的證據在下結論嘛。」
「哼。」姜問天冷哼一聲,不再理會。
佩奇得到指示,急忙播放投影。
投影中,是聖女成天帶著一幫大小蘿卜頭,在教內到處閑逛,還經常出入于祭祀神殿,一待就是大半天。
此外,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證據,無不是從側面證明聖女失德。
坐在台上第二層的姜雨瑤氣的胸脯劇烈起伏,小手緊握拳頭,貝齒輕咬玉唇。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甚至想破口大罵。
「雨瑤,無需生氣,咱們有佩奇那
麼多把柄在手。他現在跳的多歡,待會兒就會死的多難看。」
魚逸溝通神格水晶,暗中安撫小丫頭。
他怕小姑娘沉不住氣自亂陣腳,將計劃打亂。
「嗯,魚哥哥,雨瑤明白的。」
姜雨瑤甜甜一笑,不再生氣。
聖女身邊的聖子陸囂,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剛才聖女都快氣炸了。
為何轉眼間又笑起來了?
難道是得了失心瘋麼?
姜雨瑤注意到陸囂的目光,狠狠瞪了他一眼,小聲威脅道︰「看什麼看?小心本聖女將你眼珠子都給挖出來。」
陸囂尷尬的模了模鼻子,轉移目光,不去惹這只小母腦斧。
「祭祀神殿的事情,是本教主允許的,此事可以揭過,這點證據可不足以證明聖女失德。」姜問天看完投影後沉聲道。
他看向佩奇,大有一副‘你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就弄死你的架勢’。
「教主大人,證據當然不止這一點。」
佩奇轉頭看向手下道︰「帶人證,上台。」
兩名執法堂弟子,壓著一名少年上台,那人正是理查。
「教主大人,理查原本是聖女的追隨者,他因不滿聖女公器私用,並且任人唯親,于是轉投到聖子麾下。」
佩奇對姜問天解釋後,目光轉向理查,道︰「理查你來說說,你為何要離開聖女殿下。」
「是,堂主大人。」
理查上前行禮道︰「教主大人,大長老,副教主大人,理查作為聖女殿下的追隨者,那是兢兢業業,深怕出現一點錯,給聖女殿下添上污點。」
「可是聖女大人卻任人唯親,多次不顧理查的勸解,肆意妄為,其主要行為有……」
理查仿佛化身祥林嫂,大吐苦水。
他將自己包裝成一個盡忠職守,敢于諫言的忠臣。
姜雨瑤在他口中,變成了一個恣意妄為,不體貼下屬,各種蠻橫無理的富家大小姐。
甚至聖女還因為某種不知名的原因,將他的一部分記憶清洗掉了,手段殘忍惡毒。
魚逸在一旁都听得有些膩味,這個理查還真是賊心不死。
理查記憶中,關于魚逸和時空神教的記憶都被抹除了。
他只記得加入姜雨瑤的麾下,又因沒有競爭成為小隊長,而懷恨在心。
最後被聖女剔除追隨者隊伍,于是他轉投聖子陣營。
當初陸囂花費大量精力,利用各種好處誘惑理查,想讓他說出姜雨瑤的目的。
沒想到魚逸先一步行動,理查被清除記憶,導致他完全不知情。
聖子氣得幾乎吐血,差點沒直接將理查給干掉。
陸囂本著廢物利用的心思,以此為突破口,用來構陷聖女。
理查才得以活下來。
魚逸很無語,理查能夠在陸囂手下撿回一條狗命,已經該謝天謝地了。
竟然還敢出來作妖?
不得不說,有些人就是有取死之道。
理查陳述完畢,退到一旁。
佩奇看向姜雨瑤,拱手道︰「聖女殿下,理查說的可對?」
「本聖女不屑跟你們這群下水道中的蟲子計較,魚哥哥會為本聖女解釋一切的。」姜雨瑤不屑道。
佩奇等人臉色都黑了,聖女面對如此境地,竟然還敢猖狂。
等待已久的魚逸上前一步,道︰「教主大人,佩奇堂主和理查說的都是捏造的污蔑之詞,他們是在合謀針對聖女。」
「作為羅遠的辯護人,我首先控告執法堂堂主佩奇,伙同生活區管理羅德斯同流合污,捏造證據陷害我方羅遠。」
「其次,控告堂主佩奇和理查合謀污蔑聖女殿下,並且控告佩奇這些年來以權謀私,打壓後輩,收受賄賂。」
大長老睜開眼,「你叫魚逸是吧?你可有證據?」
魚逸面對大長老的冰冷目光,絲毫不懼,朗聲道︰「當然,我有大量的證據證明此事。來人,上證據。」
蘇可欣帶隊,抱著一個小箱子走進廣場。
佩奇看到那個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箱子剎那,臉色變得慘白,仿佛是失去了力氣一般癱在座位上。
現場眾人見到此情況,哪里還不明白佩奇要遭殃了。
那個小箱子一定是佩奇的物品,否則他不會有如此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