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還是對呂哲比較感興趣吧？」
在咖啡屋坐定之後，舞女一臉篤定的說道。
「呂哲就是呂公子！」
又補充了一句。
「這位姐姐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古晉昭並沒有著急詢問，反正人已經在這里了，早問晚問都是一樣的。
倒不如先把人給哄高興了，也許在她心情好的時候能多說一些情況呢。
「呵呵！你可以叫我劉珊！」
舞女自我介紹了一下，不過古晉昭從她閃爍的目光中看出這應該不是真名字。
但是古晉昭也並不在意做這一行的，很多人都不會用自己的真名字說到底這並不是一個光鮮的職業。
尤其是現在思想還比較保守的中國，對方的職業並不被普通大眾所接受。
名字只是一個符號，只要是有的叫就行。
「珊珊姐姐！剛剛我都說過了，我對那個呂公子不算太感興趣，不過確實有點興趣！」
「弟弟你不老實！我看出來了，本來我以為你應該是租界巡捕房的人暗中調查呂哲，可是巡捕房的人是不會出手這麼闊綽的！」
這個時候劉珊開始對古晉昭的職業產生了興趣。
古晉昭也順著她的話說。
「不錯，據我所知，巡捕房的那些人只會穿一身黑皮要求你配合！總是喜歡白嫖！」
最後兩個字倒是成功的逗笑了劉珊。
「你形容的還真是貼切！白嫖……哈哈哈！」
劉珊不顧形象地大笑了幾聲，不過笑完之後明顯感覺到情緒有些低落。
看來這兩個字還是戳中了她一些不願面對的往事。
「弟弟你不會是來找呂哲的麻煩的話吧！雖然我挺想看到他倒霉的，但是我還是不得不提醒你兩句！這個人可不好惹！你單槍匹馬是斗不過他的！」
「我並不想惹他，說實話，我是有些事情想讓他幫忙，所以對他比較有興趣！不過我也听說這個人的人品不怎麼好！所以僅僅只是想請他幫忙，並不想與此人深交！」
從劉珊的口中古晉昭感覺到，她對呂哲沒有什麼好印象。
「這個人簡直就是一個人渣！」
劉珊的語氣中明顯充滿了惱怒。
不過隨即感覺到自己失態了，立刻一平復了一下心境，繼續說道。
「讓弟弟見笑了，不過你要是求他辦事的話，那麼花費的價錢可能要不少，他這個人收費向來很貴的！」
不過，劉珊突然之間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又自嘲的笑了笑。
「你應該能付得起他的價錢！」
想想對面的這個年輕人只是問一些情報，就能給自己200美元的價錢，對比起呂哲的要價來說，對此人應該九牛一毛。
「看來這個李哲倒是做了一些令姐姐傷心的事情！」
古晉昭略微關心的問道。
「姐姐還是好好跟我講一講吧，讓我對他也有所了解。」
「這個人十足的爛人一個！好賭，，還有那個嗜好！」
劉珊說的翹起小拇指，做了一個抽大煙的動作。
古晉昭了解的點了點頭，看來此人黃賭毒俱全。
「不過如果你付得起價錢的話，他還是能保證信用的！這也是他在租界立足的根本！」
這個時候侍者端來了兩杯咖啡，劉珊端起一杯輕輕的吹了吹，抿了一口，又將咖啡放在桌上，繼續說道。
「想必你應該也有初步的了解！只要你的價錢給的夠，他可以算是租界內最靠譜的情報販子！據說他家里有些關系，在政府的要害部門，但是具體有什麼關系我就不了解了！總能弄到一些很重要的情報！他這個人也就靠這個活著，據說不管是日本人還是黨務調查處，軍情處，甚至是紅黨都跟他做過交易！」
說到這里，劉珊又審視了一遍古晉昭。
「要不是弟弟，你實在是太年輕了！我還真懷疑你可能是有剛剛我說的那些背景！不過這也說不準！」
「那姐姐看我像哪方面的人呢！」
古晉昭向後一躺，悠閑的問道。
「你肯定不是日本人！日本人說話有一種特別的腔調，就算漢語說的比較好的日本人，大部分人說話也有一股東北味兒！」
劉珊用手托起下，把將頭固定在桌子上，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楮，仔細的觀察著古晉昭。
「至于軍情處，黨務調查處，可以先不考慮！他們的人行事向來霸道，不是你弟弟的風格！所以在我看來你更像是紅黨！」
然後又猶豫了一下。
「可是紅黨可沒有你這麼油嘴滑舌的！」
「我謝謝你！姐姐，當天你這一句被軍情處或者黨務調查處的人听到，我估計就說不清了！」
古晉昭直起身子做出了一個夸張的恐懼表情。
「要知道現在打擊紅黨打擊的是最緊的時候！听說黨務調查處上星期剛剛擊斃了幾名紅黨分子！這事都上報紙了！」
「你視野沒有關系，我是不會舉報你的！」
劉珊輕笑了幾句說道。
「無論你是剛剛我說的哪方面的人，你都不太可能是一個人！我一個小小的舞女，可承受不起這幾個方面的報復！」
說完這一句之後劉珊嚴肅起來。
「不過在我看來你更像另外一種人！」
「什麼人？」
古晉昭好奇的問道。
「尋仇的人！剛剛我說過這個，呂哲是一個十足的爛人，在外的仇家也不少！想跟他拼命的人更多，說實話要不是弟弟，你沒有問他的行程起居什麼的，我真的懷疑你就是！」
「剛剛我好像听姐姐說了一句，你挺想看著他倒霉的？看來此人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情啊！」
「這個人有一些特殊的癖好！我們每個姐妹基本上都受過她的摧殘！而且我曾經最好的姐妹就是被他玩弄感情，最後抑郁自殺的！」
劉珊咬牙切齒的說道。
雖然古晉昭對他的這個特殊癖好更感興趣，可看了一下劉珊的模樣，最終還是忍住沒問。
「你放心，這種人肯定不會有什麼好報的！」
古晉昭也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你不會真的是找他尋仇的吧？」
劉珊皺著眉頭問道。
「听我一句勸，跟這種人犯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