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種情況?」
古晉昭也來了興致。
按理說掌管錢財的人一定是最信任的,如果有貪污的情況,怎麼著也得減點分,而且青幫大佬的錢不是沒那麼好貪的。
要知道陳長原可不是什麼善茬,青幫也不是善堂。
出現這種情況,就算是把沈克攀裝進麻袋沉入黃浦江,在青幫都是有可能的。
這的確很不正常。
「是的!這件事情知道的人雖然不多?可當時發現這個情況的人,也是陳長原的得力手下之一,我們有人在他那里做內應,也算是他的心月復,所以得知了這個情況!
據他所說是陳長原親自出面,讓他不要將此事擴散的,他也就將此事壓在了心底。
只在喝酒的時候透露出過一次,當時是因為一些誤會不太受陳長原的重用,借酒澆愁的時候,無意間說出來的,被內應听到了!」
這種情況的確很難解釋啊!不過陳長原肯為一個貪污自己錢財的人擔保,一定是有原因的!
「給我仔細的查查!目前的重點先放在這個沈克攀身上!」
「是!」
林復盛立刻答應道。
古晉昭也就下了車。
晚上7:00,周康樂的住處。
門被打開了,周康樂和一群手下擁著,鄭鈞然走了出來。
「鄭老弟呀!我現在去請尚楓樓的大廚還是來得及的,怎麼著也得在這吃過飯再走啊!」
「周兄,不必那麼客氣了!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實在不宜在外邊久留!下次有機會咱們再一起喝酒吧!」
鄭鈞然沖周康樂拱了拱手道。
「行,既然鄭老弟今天不願意跟我一起喝酒,那我也就不強求了,這點禮物鄭老弟一定要收下,否則就是瞧不起我周康樂!」
說著周康樂從身後的手下手中接過一個外形古樸的木盒交到了鄭鈞然的手中。
「這個嘛……周老哥還是太客氣了!行,既然老哥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厚著臉皮收下了!」
鄭鈞然皺了一下眉頭,但還是接過了外形古樸的木盒,將其放在了汽車的後座上。
「鄭老弟,那件事情你一定要跟你背後的那位大人物說說,我就是干這個的,他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怎麼著我也得偷他暴力為他做一些事呀!」
說這話的時候周康樂,表現的極為恭敬,姿態放得非常低。
他是真想跟鄭鈞然身後的那位大佬扯上些關系。
陳長原這樣的青幫大佬說做掉就做掉了,周康樂甚至覺得,這位大佬應該是國府秘密機構的大員。
鄭鈞然是得罪了軍情處的,所以很有可能是黨務調查處的高官。
雖然這些機構扯上關系會比較麻煩,但畢竟多了一個靠山,對于目前正確靠山的周康樂是非常需要的。
「我會轉告的!周老哥你放心好了,能搭上這個橋,我一定會為你搭上!到時候別忘了兄弟我就行了!說句不好听的,我現在是屁用沒有,如果你能為這位大佬做一些實事,到時候地位肯定水漲船高,不是我吹整個上海灘都沒有人敢惹你的!」
鄭鈞然挑了挑眉,拍了拍周康樂的胸膛,一副你懂得的神情。
「那我就先行謝過鄭老弟了,你一定要上上心!到時候另有重禮相謝!」
周康樂也沖鄭鈞然拱了拱手。
「我一定會努力的,今天就先告辭了,有情況我第一時間再來通知周老哥!」
鄭鈞然也趕緊扶住周康樂,幾番推辭告別之後。
總算是上到了車上,踩下油門之後將車開走了。
周康樂一直目送鄭鈞然的車遠去之後,才隨著眾手下一起回了家。
「幫主,你真的要喝鄭鈞然背後的人搭上關系嗎?陳長原那樣的人說做掉就做掉了,這可不是一個善主!跟他扯上關系,恐怕我們以後的麻煩也不會少!」
回到庭院之中後,丁德勝將周康樂拉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說道。
「你說的這個情況我又何嘗不知道呢?」
周康樂露出了一臉苦笑。
「但是你想想我有的選嗎?
連陳長原他都能說殺就殺,那麼殺我不就是跟碾死一只螞蟻那麼簡單嗎?
你真當那個鄭鈞然是無意間透露出來的這條信息嗎?
他就是說給我听的!
否則他背後的那個大人物憑什麼要替我解決這個困難?」
丁德勝呆了呆沒說話。
他其實很想說,那就是日本人給你設計的一個陷阱啊!根本就沒什麼大人物,人家就等著你往坑里跳呢。
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因為他根本就解釋不清楚這些情報的來源。
說出來也不過是在給自己找麻煩而已!
不過他的這番神情落在周康樂眼中,他以為丁德勝是被自己的話鎮住了。
「其實反過來想想,這也是一件好事!
你也知道,楊部長現在也當不了我們的靠山給我們提供不了幫助了!
雖然鄭鈞然背後的這位大佬,可能作風上有些凶悍。
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也算得上是一位,靠得住的人物!
我們有個大腿抱,總好過自己干!
要知道我們這個生意都是從青幫指甲縫里摳出來的!
不知道有多少人和多少幫派盯著呢,如果沒有一個強硬的靠山,我們會被吃的連渣都不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