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00左右,閘北區的祥福坊內現在一個客人都沒有。
還沒有到飯點,飯店內從上到下難得有一點時間休息。
祥福坊在上海灘已經打出了名頭,到了飯點基本上都是忙不過來的,盡管已經增加了好幾名伙計,但是人手上還是有些吃力。
也只有在非飯點的一些時間能夠抽出一些時間休息了。
但是就在這時候,幾輛汽車停在了祥福坊的門口。
車上下來了,一群身著中山裝的男子,看他們腰間鼓鼓的,很明顯也是帶了槍的。
這讓在飯店內的伍衛東吃了一驚。
但當看到古晉昭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他又有一些放心了。
一名伙計趕緊迎了上去。
「幾位爺,你們……」
還沒說完就被古晉昭身邊的一名特工冷冷的打斷道。
「軍情處辦事,你們掌櫃的呢?」
這名伙計是認識古晉昭的,那也是最早把古晉昭帶到祥福坊來的那名車夫。
此時見到這個陣勢,也真是嚇了一跳,甚至懷疑古晉昭是不是叛變了。
但是听到古晉昭手下問出的這一句也就放心了,應該是有什麼事情公干的。
而此時伍衛東也走上前來。
「幾位官爺,鄙人正是祥福坊的掌櫃……」
「伍掌櫃,好久不見了!」
古晉昭微笑著打斷了伍衛東的自我介紹。
想法現在在上海還是比較有名的,光是軍情處的聚會就選在了祥福坊好幾次,所以認識伍衛東也是能說得過去的。
「呦!這不是古先生嗎?古先生,您這是……」
說著伍衛東看了看古晉昭身後的特工,縮了縮脖子。
「伍掌櫃不用害怕!今天我來這里不是找麻煩的,是有些情況想向伍掌櫃了解一下,還望伍掌櫃的配合!」
古晉昭的語氣十分客氣。
「好說,好說!有什麼問題古先生一問就成,我一定知無不言。」
伍衛東現在表現的極其配合,但是心中也是疑惑的很,他不知道軍情處是發生了什麼事,牽連到了祥福坊。
「陳長原你認識吧!」
古晉昭收起了笑容,嚴肅的問道。
「您問的是陳長原陳先生嗎?那可是上海灘有頭有臉的人物,我當然認識了,他來我這里吃過幾次飯!」
伍衛東露出了一臉好奇的表情。
「怎麼,陳先生出事了嗎?」
「不該問的不要問!他來你這里吃過幾次飯?都是和什麼人在一起吃的?」
古晉昭繼續冷冷的問道,表情也露出了一絲不耐煩,仿佛是在趕時間一樣。
「這……古先生,您可把我問住了!這哪數得清啊!陳先生還是經常來我這里吃飯的,而且還都不是自己,還都帶著一群朋友!」
伍衛東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沒關系,我今天有的是時間,你仔細的跟我說說!」
古晉昭直接坐在旁邊的條凳上,伸手示意伍衛東也一起坐下。
于是伍衛東苦著臉開始回憶起來。
但是剛想說又被古晉昭伸手打斷了。
古晉昭抬腕看了一下時間。
「這樣吧,我倒是舒服了一點,馬上就要到飯點了,您這的生意應該也快起來了!反正我這幫兄弟們來也是來了一趟!今天就在這里吃吧!你到包間里仔細的跟我交代清楚!」
「好好好!那就請各位坐吧!我馬上招呼後廚做飯!」
眾特工一听可以在祥福坊吃一頓,心中也是非常滿意。
「伍掌櫃,這些事情交給你的手下做就行了,我手下的兄弟也沒那麼麻煩!」
說著看了一後的特工。
「都坐下吧!」
所有特工也都欣喜的坐到了大廳內的桌子旁。
古晉昭則是站起來對伍衛東說。
「伍掌櫃去樓上慢慢跟我說!說完我也可以吃飯了!」
伍衛東趕緊點頭帶著古晉昭上了樓。
「怎麼個情況?」
古晉昭因為沒有帶手下上樓,所以一進包間,伍衛東就奇怪的問道。
「陳長原被人做掉了,臨死之前監听的電話,說是要在你這里吃飯,所以就帶人來詢問一下!」
古晉昭也換上了一副平淡的表情。
「那也不用一下子帶這麼多人來吧!」
伍衛東撇了撇嘴道。
「我帶這麼多人來是有原因的!今天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第四行動隊的人,也就是何西勁的手下,何西勁正好去出差了,你也知道他主要是對付我黨地下黨的!」
說到這里古晉昭微微一笑。
「所以你一會兒也跟手下說一說,讓他們認認人,以後在街面上踫到這些個面孔都躲著點走!」
何西勁和傅偉杰並沒有耽誤,昨天晚上就坐火車去南京,然後轉飛機要去天津了。
正好要來詢問祥福坊,當時古晉昭心中一動,也就以第一行動隊和第五行動隊的人,都有任務為由,征調了第四行動隊,為的也是讓伍衛東看清楚樓下的這些特工。
以後凡是踫到這些面孔也好有所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