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高中時期和高樹偉一起學的，當時我本也打算去日本留學的，但是因為家中發生了一些變故，沒有去成留在了國內，但是我的語言天賦意志比較好，學過的日語掌握的也比較好！」
顧文輝小心翼翼的說道。
「在高樹偉從日本留學回來之後，我們經常在一起喝酒，很多時候也都用日語一起交流！」
听完顧文輝的解釋，傅偉杰的眼楮，死死地盯住顧文輝的表情，想通過顧文輝的表情看一下他有沒有撒謊，可是令傅偉杰失望的是，他確實只從顧文輝的臉上看到了恐懼。
看來顧文輝說的應該是真的，那麼他應該就是一個真正的漢奸，而不是日本人假冒的了。
得出這個結論之後，傅偉杰有些沮喪，不過表面上還是沒有露出什麼來。
「跟我說一說，你都透露出去過什麼情報？還有你的上線下線，你們之間怎麼聯系？」
……
與顧文輝這邊一切順利不同，唐高程所對待的高樹偉就要死硬的多。
「你們這是想干什麼？我什麼都沒做，你們不能冤枉我！」
已經被唐高程捆在木樁上的高樹偉，仍然不肯松口。
因為他知道一旦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那麼自己離死就是真正的不遠了。
他自己做的事情他最清楚了，槍斃8回都夠了。
「很好！希望你的嘴能一直這麼硬下去！」
唐高程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然後對兩邊的行刑人員招了招手，吩咐道。
「給高先生好好松松筋骨！」
手下的人立刻拿起皮鞭蘸了鹽水，狠狠的抽在了高樹偉身上。
「你們不能這樣做！啊……你們是在冤枉……啊！冤枉好人，啊……」
盡管受刑的滋味不好受，但是高樹偉還是咬緊牙關不松口，仍然大呼冤枉。
「看來你們的手藝也不精啊！不過這個人竟然能這麼硬氣，一定是個不小的人物，換個方法招待一下他吧！」
不多時唐高程看著滿身血痕的高樹偉倒是有些驚奇，他甚至有些懷疑高樹偉是個日本人，因為漢奸是很少有那麼硬氣的。
可是與顧文輝不同的是，高樹偉可以很確認是中國人。
因為高樹偉就是上海本地人，想要查他的人際關系與歷史也是非常方便的。
至少從現有查到的結果來看，高樹偉的過往歷史和人際關系都沒什麼問題。
就算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但是如果想要假冒另外一個人而不暴露的話，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就算一些跟他不熟悉的人看不出來，但是高樹偉的至親，絕對不會看不出來。
鞭刑只是最初級的一種刑罰，如果撬不開犯人的嘴也不會一直打下去。
畢竟需要的是犯人的口供，而不是把人活活打死。
審訊的人也是極富經驗的，知道此人應該要做好長期準備了，于是听從唐高程的吩咐，停止了鞭刑。
將高樹偉從木樁上松了下來，押解到一條長凳上，長凳的另一頭是一個十字架，這就是所謂的老虎凳。
審訊人員直接將高樹偉捆在十字架上，兩條腿綁在長凳上，在高樹偉的腳下墊起了磚頭。
老虎凳的刑罰，雖然不如鞭刑來的那麼刺激，但也不是那麼好忍受的。
隨著磚頭一層層的加高高樹尾逐漸開始痛苦的申吟起來。
整個膝蓋承受了非常強大的反作用力，讓高樹偉感覺自己的膝蓋隨時都有可能斷掉。
他本能的將頭向前探，想要以此減輕膝蓋上的壓力。
可被綁在十字架上的時候，脖子上也套了一根繩子，頭剛剛向前探，立刻被脖子上的繩子勒得喘不過來氣。
可如果不往前探身的話，膝蓋上傳來的痛感會更加劇烈。
一時之間高樹偉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只好在兩者之間取一個平衡點，可這又是哪那麼容易掌握的。
這個時候唐高程走了過來，一只腳踏在了老虎凳上，就在高樹偉的腳頭。
身體向前探，目光陰狠的盯著高樹偉說道。
「你還是老實交代吧，省得受這麼多痛苦！老老實實的交代，至少還能有一個痛快，不是嗎？」
高樹偉忍著劇痛抬頭看了唐高程一眼。
「長官，我……我不知道……」
膝蓋上傳來的痛，讓高樹偉話都說不利落了，但是听到他說的這半句話唐高程也就知道接下來將要說什麼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再給他加塊磚！」
唐高程冷冷的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翹起二郎腿，饒有興致的看著高樹偉，現在這個時間就是比誰有耐心了。
反正一夜的時間還早得很，唐高程就不信，撬不開一個漢奸的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高樹偉就在這種痛苦下堅持了將近半個小時，仍然沒有開口。
雖然嘴里不住的哀嚎著申吟著，但是他的意志也是非常頑強的堅持住了。
不過唐高程可絲毫不會對對方產生憐憫之心。
抓過身旁的一個手下吩咐道。
「我看他體力有些不支，你們審訊科不是有特制的辣椒水嗎？給他灌點，補充一力！」
手下立刻點了點頭，向正在老虎凳旁邊的特工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會意，立刻轉身離去，不多時端來了一碗鮮紅的辣椒水。
另外兩名特工立刻將高樹偉按在十字架上，捏開嘴巴，一碗辣椒水就這麼灌了進去。
隨即高樹偉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然後頭偏到一旁吐出了一部分被強灌進去的辣椒水，但仍然咳嗽不止。
連眼淚都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再加上膝蓋上傳來的劇痛，這個時候的高數位可真不是個滋味。
一時之間他甚至有些恍惚，差點就此暈厥過去，但是旁邊的特工也是經驗豐富，立刻一盆涼水就兜頭澆了下來。
這下讓本來可能會暈過去，舒服一些的高樹偉，重新煥發了精神，但是這並不是高樹偉想要的，因為痛苦感也隨之增強。
正在這個時候一名特工走了進來，來到了唐高程旁邊，附耳在唐高程耳邊說了幾句，唐高程立刻有些驚訝地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