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抓獲的那名日本間諜確實是一個行動組的特工，連漢語都不會說！
本來真以為沒什麼油水，呃！我就想試一試審訊室的刑具，沒想到這一試還真讓他回憶起了些有用的東西！」
說到這里唐高程的臉上露出了些得意的笑容。
古晉昭和白羽林無語的看著面前得意洋洋的唐高程，神特麼試試刑具，你小子就是想折磨一下日本間諜吧，還把話說的那麼委婉。
「直接說重點！」
古晉昭咳嗽了一聲吩咐道，雖然虐待一下日本間諜不算什麼，可是唐高程的這番說辭，讓古晉昭在外人面前還是有些顯得丟人，于是催促唐高程說重點再讓這小子說下去，指不定還能冒出什麼虎狼之詞。
「這名日本間諜其實沒什麼能接觸到情報的機會，平常一直在特高課總部，可是有一次他跟隨著涉谷由盛也就是特高課的前任課長化妝去上海市區見了一個人，當時在見面地點，他被留在外面看守在汽車上，不過涉谷由盛出來的時候，跟著一個戴圓頂禮帽的青年人，他們出門之後就分道揚鑣了！這名特工當時在車內倒是不經意間看清楚了這名青年人的臉。」
將事情的經過說出大半之後，唐高程又嘿嘿地笑了起來。
「本來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可是後來的偶然一次機會中，他雖然領事館的主官去跟上海市政府交涉一些問題，無意間在上海市副市長孫英清的身邊看到了這個青年人！」
「孫英清！」
古晉昭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他記得這個人，是林鳳安的靠山之一，不過在林鳳安出事之後，又通過曹碩的關系，很快就跟林鳳安撇清了關系。
「這個人可不好動！」
一旁的白羽林幽幽的說道。
「白主任了解這個人嗎？」
听到白羽林答話，古晉昭轉頭看向了白羽林，用一種詢問的語氣問道。
「算是了解一些，畢竟他也在上海干了那麼多年副市長了！」
白羽林點了點頭回答道，古晉昭也反應過來，白羽林算是上海的半個地頭蛇，既然這個孫盈清擔任上海市副市長有幾年了，那麼跟白羽林應該沒少打交道，畢竟白羽林老爹的身份在那兒放著，平日里跟上海市政府的高層走動應該也算是頻繁。
「此人如果不是時運不濟，前幾年就差點當上了上海市市長！」
古晉昭听到這里心中一驚，要知道上海市的市長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當的，必須要考慮多方的綜合實力才可以，而且上海作為中國最重要的城市之一，能在此擔任市長的肯定是國黨高層的重要人物。
「他早先頗受常校長的器重，只是在競選上海市市長的時候，各界人馬認為他跟常校長走得太近，幾經斡旋之下，最終讓他擔任了上海市的副市長。」
听到白羽林的話，古晉昭就知道想動這個孫英清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叛變，僅靠一個小小的日本行動人員很難扳倒他。
不過想想，現在全面抗戰還沒爆發，他這個級別的應該不會犯那麼大險去跟日本人合作吧。
「這個人的身份有沒有調查清楚？」
古晉昭一臉陰沉的問道，無論這個孫英清有沒有問題，那個日本間諜招供出的青年人絕對要第一時間控制起來，就怕日本人反應過來，再想抓他就難了。
「還沒有！剛審訊出結果來，我就向你匯報了！」
如果要到上海市政府的人，唐高程還沒有這個權利，甚至古晉昭都沒這個權利，肯定要匯報給曹碩的，所以唐高升第一時間就告訴了古晉昭。
「我們這里應該有上海市政府各個人員的資料吧，一個一個讓他辨認，先弄出清楚這個人的身份再說！」
唐高程點了點頭，退出了辦公室。
「古隊長！用不用我幫忙？」
唐高程退出去之後，白羽林躍躍欲試的問道，古晉昭看到他的樣子不禁感慨，見到這個白主任如此豐富的表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白主任，這樣不太合適吧？雖然之前我們有過比較愉快的合作，可是這一次……」
不等古晉昭說完，白羽林就打斷道。
「古隊長放心，白某不會搶佔古隊長的功勞，跟上次一樣，一切都听古隊長的安排，只要能讓我參與進去就行！」
古晉昭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就是想跟白羽林進行更深層次的綁定，這樣的話讓何西勁動自己的時候，也需要掂量掂量。
剛才之所以有所推月兌，也不過是做個樣子而已，如果不推月兌一番，反而會引起白羽林的懷疑。
「那好吧！」
古晉昭裝作思考一番，最後咬了咬牙作出決定。
「也就是你白主任，換一個人我絕對不會答應的，只要白主任一切听我安排，我這里絕對沒問題，不過我還是想問一下白主任對日本人的事情很上心啊，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這也是古晉昭非常好奇的，要知道，據他了解，早期白羽林可是親日的，即使是日本人佔領東北之後，他也做出過努力維持局面。
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從半年多以前，也就是古今朝開始進入特務處的時間段，這個白主任突然就轉變了立場，誰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只知道白主任對日態度逐漸開始強硬起來。
「我能不說嗎？」
白羽林又恢復了僵尸臉，看不出他的情緒波動。
「當然這是你的自由！我只是好奇問一下而已，白主任不說的話也不會影響我們的合作！」
古晉昭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白羽林既然不想說，他也不會強求，不過日後有機會的話，他一定會調查清楚。
白羽林好像也明白這一點，頓了一會兒，嘆口氣說道。
「我也不想被人總是罵做日本人的走狗，之前我雖然比較親日，但是也是有我的想法的，中國和日本同為東亞大國，應該攜手並肩，團結一致……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在日本人出兵佔領東北的時候我還抱有一絲幻想，認為那只不過是關東軍私自挑起來的戰爭，可以通過和平談判能夠解決，不過事情越往後我越絕望，因為到手的肥肉任誰也不會吐出來的！所以我的態度才不會轉變的那麼快！」
白羽林喃喃的說道，像是對古晉昭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似的。
「日本人狼子野心，與他們合作不過是與虎謀皮而已，白主任能及時醒悟也算不錯！」
古晉昭眼楮直勾勾的盯著白羽林，言語間好像相信了白羽林的說辭，可白羽林也知道，自己表面上的這些說辭是瞞不過古晉昭的，只是對方不揭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