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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殿下,您回來了

懷孕?

這麼巧的嗎?

看石原由美子一臉可憐巴巴的委屈模樣,長野直男冷笑了下。

這算是流彈打中了嗎?

如果是過去。

別說是有女人因為自己而懷孕了。

就算是對方不拒絕自己,透出一點好感,甚至是二婚帶孩子,都要好好舌忝吧!

至于喜歡不喜歡,這並不重要。

誰也不喜歡二手車,但二手車市場不還是那麼大呢!

雖然自己不喜歡二婚的, 可生活難得湖涂,何必計較那麼多呢。

如果能夠遇到石原這種美女,哪怕以前是做小姐的,也應該會無所謂吧!

就算是不喜歡,只要懷孕了願意嫁給自己,也許都要為此負責吧。

畢竟。

沒得選嘛!

無論是父母壓力, 生理需求,未來養老,自己條件一般, 湊合下算了。

現在?

呵呵!

先不說真的假的,就算是真的,鬼知道是誰的。

退一萬步說,即便是自己的那又如何呢?

「懷孕了?然後呢?」長野直男露出一個疑惑的眼神,有些不明白問道?

石原由美子同樣錯愕了下,連忙笑著說道︰「是長野君你的啊!你要當趴趴了!」

「你在說什麼啊!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長野直男一臉嫌棄之色。

眼神像是看一個傻逼。

納尼?

和劇本中的預料不同,石原由美子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懷孕這種事。

男人不是必須承擔責任嗎?

怎麼會這種態度?

即便不高興我懷孕,臭罵一頓也應該表示承擔責任的啊!

這算什麼?

難道是因為懷疑這孩子不是他的?

還是因為覺得我在騙他?

太陽照在身上暖暖的,但全身卻一陣發冷,嘴唇哆嗦著,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將醫院的懷孕證明遞過去,石原由美子委屈哭著說道︰「長野君, 請好好看看醫院開出的證明吧!我是說真的!」

「然後呢?」長野直男接過檢查的回執看了下,若無其事說道。

「這是什麼奇怪的話?有女生因為你而懷孕,這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必須承擔地責任嗎?!」

石原由美子滿臉都是不可思議之色, 萬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話。

然而她卻忽略了一件事。

任何東西, 都不是憑空來的。

就像蓋房子打地基,地基耗費那麼多人力物力, 卻埋在地下,看起來一點用都沒有。

但是不打卻不行,那玩意兒看不見,模不著,卻是一切所謂責任的根基。

而責任也是如此!

生物學上,人被分類為人科人屬人種,2號染色體和猩猩甲條染色體著絲粒融合締合模式接近度超過16N,並臂間多次倒位,其余染色體都有很強的同源性,是一種高級動物。

精神層面上,人被描述為能夠使用各種靈魂的概念,在宗教中這些靈魂被認為與神聖的力量或存在有關。

文化人類學上,人被定義為能夠使用語言、具有復雜的社會組織與科技發展的生物,尤其是能夠建立團體與機構來達到互相支持與協助的目的。

但顯然,這些學科並不足以區別人類和動物的區別。

普遍的靈長類生物,猩猩,猴子,都可以直立行走, 並且具有自己的吱吱吱語言,群體社會組織, 以及模彷人類的一些行為。

也可以建立猴王勢力,來達到互相支持和協助。

猴子和猩猩也可以說是人類嗎?

自然是不能。

所以高級動物不一定是人,人也不是高級的動物,人的本身只是對存在形式的一種表達定義,這種定義表達是從存在的物的形式出發的。

自然進化了人的身體,自然卻產生不了人成其為人的形式,人失去了人本身的作用外只能是人似的動物自然存在。

身體的判斷人也是動物,具備了動物所具備的一切特性特征,只是這種動物不用等級來劃分,是從本身的教化而來。

而中國古代對人類的定義就清晰易懂,非常簡單︰有歷史典籍,能把歷史典籍當作鏡子以自省的動物。

就像責任。

母親這個角色是自然屬性,父親這個角色是社會屬性,兩者不是——個概念,哺乳動物幾乎都離不開母親,卻很少會有父親這個角色,只有人類才有。

因為雄性的天性是到處播種,而不是照顧婦女兒童。

而之所以男人會承擔父親責任,就和房子一樣並不是憑空而來的,它有一個看不見的地基——所有權!

人類在本質上仍舊是動物,而動物就有領地意識,也因此,在生存的進化中,女人有了一個看起來很沒有用的一次**官——薄膜。

這是一個在進化論中似乎最沒有用的東西。

但人類進化到今天,即便是被公認最沒有用處的闌尾都有其用處,何況這種隱藏在人體內的東西呢。

小小的一次性薄膜,形成了男人意識上的領地所有權,而在這種生理領地所有權基礎上又有了姓氏文化的出現,除了區分群體和血緣,最大的用處就是所有權領地意識強化。

從姓氏發展到家庭,從家庭發展從部落。誰又會意識到,這些文化意識的形成是先人用了數萬年時間,層層手段,把男人給拴在了家庭里。

然而房屋失去了地基,文化在思想上的禁錮也開始被松動,教化出來的人性自然會隨之慢慢衰減。

責任?

那是什麼鬼?

沒有所有權憑什麼要承擔責任呢!

不過文化這種東西,跟空氣一樣無孔不入,受文化洗腦了幾十年,和大多數人一樣,長野直男同樣意識不到文化對自己的影響。

他只是單純不喜歡石原由美子這種女人。

帶著嘲諷,這家伙一臉不屑說道︰「男子漢大丈夫為什麼就要承擔責任?」

「納尼!八嘎!混蛋!這樣的事情不就是你們男人必須承擔的責任和義務嗎?」

「法律有規定男人必須承擔這樣的責任嗎?」

「這跟法律有什麼關系?男人天生不就是應該承擔這樣的責任嗎?」

「抱歉,這是你自己以為的,我對這樣的責任不感興趣!」

長野直男說著,立馬倒車開 。

眼看這家伙飛快跑掉,石原由美子頓時哭的眼淚都止不住了。

「如果你不願意承擔責任,為什麼要同意和我在一起?」

「因為是你主動的啊,我為什麼要拒絕?」

「那你為什麼不負責?」

「我又不是你第一個男朋友,他們都不用負責,憑什麼讓我負責?這種責任,可是會影響我生活的質量呢!」

「混蛋!都什麼年代了,你竟然因為這種變態的理由不負責?說我不是第一次,你自己是嗎?」

「我有錢啊!所以,你可以不接受啊!」

「我沒有說我不接受」

「但是我不接受啊,別人不用負責,憑什麼要我負責?」

「你這個渣男!」

「謝謝!再見!」

轟地一聲。

巴尹爾老爺倒車之後,掉頭就拐進了一條巷道。

石原由美子一癱軟在地上,對著已經看不見的地方破口大罵︰「畜生!是個人都會為自己的孩子負責,怎麼會有你這種畜生!」

「石原小姐!你這可是在種族歧視哦!」

跑掉的車子。

不知道為什麼有回來了。

石原由美子心里一喜,破涕為笑說道︰「我就知道長野君你一定會負責的。」

「抱歉!我想你是誤會了!回來只是想告訴你,是生下來還是打掉那是你的選擇,法律並沒有規定男人要為這種事承擔責任。如果你繼續糾纏讓我不開心你的話,我不保證你會失去現在的工作。還有,你應該也知道我認識很多朋友,如果你覺得可以用這種事威脅我的話,那麼後果可要自己承擔哦?」

轟地一聲。

車子再次跑了。

望著巴尹爾老爺那肥碩的背影,石原由美子一下子癱軟到了地上。

渣男!

死渣男!

怎麼現在的男人都這麼不負責任呢?

為什麼明明在埋怨長野有希不配合你,卻又嫌棄我

現在的渣男怎麼都這麼雙標,混蛋,畜生的嗎?

該死的渣男!

竟然還威脅我

快樂這種事。

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

渣男長野直男心情莫名大好,在料理店鋪張浪費點了一桌子豐盛的午餐。

下午回到會社。

聯友賬戶上已經陸續進來了一百億資金。

長野直男掃了一眼賬戶上的資金,交代了倉田妃梨用自己的秘密賬戶建立了一筆日經期貨空頭頭寸,又親自用基金賬戶建立了一筆日經期貨空頭頭寸。

一天過去。

兩天過去。

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元旦。

這一天,對于曰本人而言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

明治維新之後,為了拜托華夏文化影響,以及月兌亞入歐,農歷新年被取消,春節變成了新歷新年,也就是元旦這一天。

不過即便改變了日子,也無法改變文化幾千年的影響,各種風俗習慣,封建活動,讓新年在所有人心里仍舊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

親戚朋友護送賀卡,家家戶戶在門口擺上松樹或者松枝,做年糕,錘鏡餅,掛繩結,再到神社為來年祈禱一個好運氣。

而神社也會大搞封建迷信,跳高蹺,帶鬼臉,驅走晦氣,為民眾帶來福運。

鏡餅這玩意主要是供給家里的灶神與財神吃的,但是會社在辦公室里也要供。

一張供桌被擺在會社門口。

上面是財神爺的牌位,還有香爐焚燒。

厚厚三層圓形的鏡餅擺在上面,古樸原始的習俗充滿了封建迷信味道。

長野直男相當無語!

曰本人很迷信,非常迷信,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剛搬來神戶的時候,佳柰子還非要求請了一個風水師,專門給屋里收拾了下,還買了幾個驅邪的八卦呢!

但他媽的金融公司,堂堂大曰本生保,假會社,真國企,政府擔當,竟然搞這套,真是讓人無語。

一個國家迷信到這個地步,竟然也能成為世界第一,簡直是離譜。

「大人!該上香了!」倉田妃梨見自家主人在發呆,小聲提醒了一下。

長野直男看了看後面部長都在等著自己帶頭,暗暗搖了搖頭,求神也沒用啊,過了年,股市可就要完蛋了。

不過感慨歸于感慨。

身為一個曰本人,這種風俗是必不可免的,何況本身就不排斥呢。

拿過香點燃。

長野直男帶頭跪了下去,認真磕了頭,又咕噥了一番自己今年財運亨通,算是搞定了儀式。

跟著便是各大取締役,部長之類的為會社祈福,但和長野直男這家伙只祈福自己財運亨通不同,大家都是真的祈福會社來年有一個好運道。

所有權即責任嘛!

在曰本生保這種會社工作,除了老婆不發什麼都全包,大部分職員是真將公司當成了自己家,沒什麼太多私心的。

看著職員一個個跪下。

長野直男按照傳統,向神社的社員見禮。

頓時。

早已經準備好的舞獅隊伍,敲鑼打鼓舞了起來。

還別說。

神社的舞獅隊伍很有兩下子。

冬冬鏘的鑼鼓震天,兩頭獅子眨著眼楮,扭著,左右搖擺,原地打滾,可愛的樣子和廣東,福建一帶舞獅的習俗極為相似。

而準備的吉祥物,則是松枝。

兩只獅子蹦來蹦去,最後將懸掛的送枝噙過來遞給了長野直男。

拿出準備好的紅包遞過去。

各自見禮。

儀式算是完成。

搞了一上午的祭祀,送賀卡,蓋章,長野直男也是累的不輕。

全年沒有磕過的頭今天算是一次給磕完了。

但不等他喘口氣。

來自愛知縣中村家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作為家族如今正式入籍的繼承人,過年可是得回去吃年糕的。

這就很鬧心了!

回中村家就意味著要見現在的父親,而這個所謂的父親,卻是輩分上的爺爺。

至于原生父親,天知道會不會因為自己現在身份牛逼,而也出現在那里。

莫名其妙多出來幾個野爹,感覺太糟糕了。

但想想那麼多人只是借高利貸,還要付利息都喊馬爸爸,自己好歹是不用被人剝削還有好處,也就感覺舒服了不少。

只要能賺錢,吃屎也不丟人!

喊一個爹算什麼!

換以前,誰給一百讓喊爹,自己能喊到他破產呢!

「殿下,您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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