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落魄的時候，還有異性默默的追隨著你，為你加油打氣，這是真愛嗎？
如果按照墨歌的角度，他可以這麼理解。
但是按照他師妹舒欣的角度，也許可以換一種理解方式。
以前，舒欣只是墨歌眾多追隨者之一。
甚至在追隨者中都不算很出眾，但憑借著會觀察和體貼，也在墨歌身邊混了個眼熟。
可現在，墨歌的身份地位被剝奪，他眾多的追隨者開始去追隨方乾。
大勢所趨，這也是必然。
可是舒欣聰明，師兄墨歌的身份地位雖然被剝奪，可是他是神子級別的天賦母庸置疑。
她就算去追隨方乾，也是眾多追隨者中不起眼的那一個，那她為什麼不在墨歌身上下注呢？
無論何時，錦上添花始終不如雪中送炭。
墨歌作為北冥劍這個悠久道統傳承曾經的神子，他現在缺少的只是信心和信任。
舒欣就給予他足夠的信任，讓他就算是咬著牙，也要往前進。
可以說沒有舒欣，墨歌很可能就廢了。
這個世界有許許多多的小人物，他們正如舒欣一樣，自己沒辦法成就一番大業，只能選擇努力幫助並成就其他人來換取自己得地位。
這就是小人物的生存方式。
墨歌如果得道，她也能升仙。
第一次來大荒星域歷練，他倆也做了很多準備，也知曉了許多規矩。
首先，作為來到大荒星域的菜鳥，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打听歷練地點的情報。
暗夜國度，金色大廳。
外表豪華無比，連鋪地板的磚頭都價值不菲，仿佛做什麼大買賣的地方一樣。
在這個地方，販賣情報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暗夜國度就是一個專門收集情報的地方。
金色大廳里有許多咨詢台，可以花錢發布任務，可以花錢打听消息，也可以花錢的到一些外面得不到的東西。
簡而言之，只要你花錢就能得到滿意的服務，這就是暗夜國度的服務宗旨。
當墨歌和舒欣來到這里時，赫然發現了剛才擦肩而過的那個男人。
不是他刻意去記住江凡的樣貌，是江凡那樣貌只要看了第一眼，就很難忘記。
至于江凡旁邊站著的是誰，或者是否有人，他就不清楚了，也不是很在乎。
「什麼？明天？我就問你一個消息而已，你直接告訴我不就得了，為什麼還要等明天。」
江凡那狂傲的聲音充斥在整個大廳內。
讓本來就受矚目的他更加吸引人注意力。
「不好意思，雖然您很急，可這是我們的規矩，我必須向上面請示一下這個消息是否能夠告訴你。」
工作人員機械般毫無感情的回答道。
因為江凡打听的是神兵天殿的消息。
在大荒星域，神兵天殿不僅僅是一個單純的煉器勢力，他們更是無惡不作的強大組織，得罪過不少名門正派，之所以來到大荒星域，還不是為了躲避追殺，所以隱藏的很深。
如果眼前神俊的年輕人找他們的麻煩，而神兵天殿又得知消息是暗夜國度透露的，暗夜國度會被聯合工會給制裁。
所以需要請示一下領導。
本來這就是按照規矩辦事，結果這年輕人出手轟然砸爛了咨詢台那華貴的建築。
磅礡的大道之力彌漫在整個金色大廳。
讓整個金色大廳都為之一震。
甚至都驚動了附近的守衛。
來到這里的大多數都是剛進入大荒星域的菜鳥。
很多都蒙著面紗，或者帶著黑色斗篷，氣息內斂，甚至聲音都有所改變，讓你看不出他的實力，也看不出他的年齡。
對于一個什麼都未知的人，你也不敢貿然對他出手。
而他們要的就是這麼一個效果。
這可以說就是大荒星域這個區域的入門規則，不要太引人注目。
江凡不一定是這麼多人中最強的，但他一定是最狂妄的。
狂妄大敢直接砸了金色大廳的咨詢台，還對工作人員破口大罵。
這是其他剛來這里的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是這里的老鳥想而不敢做的事情。
江凡現在完全一副被‘家里人’寵壞的少爺模樣。
「我就說他很愚蠢吧，雖然這小子有點實力，可在這種地方生存，他這麼做只會成為其他人的獵物。」
墨歌對江凡的行為嗤之以鼻。
一群剛到這里歷練的年輕人也發出了同樣的諷刺。
看他樣子也是剛來吧，剛來就得罪了暗夜國度，還想不想在大荒星域混？
舒欣現在陷入了疑惑，和楚若惜一樣。
她倆來之前都做足了準備，和都告訴了自己同伴這里的規則。
可是江凡為什麼要這麼做？
但凡是個人都知道的道理，他為什麼不知道？
楚若惜不會阻攔江凡，她也不敢阻攔，只是毫無存在感的站在江凡旁邊。
可當金色大廳的主事者走出來時，舒欣突然懂了。
眼前的年輕人不僅不傻，反而膽大聰明。
主事者看見江凡鬧事，只是簡單的說了句賠償的問題。
可還沒說幾句，江凡直接丟出一堆錢，砸在他臉上，並趾高氣揚的說道︰「夠不夠，不給我再給你，我有的是錢。」
屬下們看見主事者被羞辱，氣沖沖的準備收拾江凡，但都被主事者揮手攔住，讓他們恭敬的撿錢。
「不好意思，剛剛是我的屬下們不懂事，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
主事者從剛剛的一臉冷漠，化作一臉卑賤的笑容。
開門做生意，干嘛和錢過不去。
江凡隨意一丟的錢，都足夠買下整個豪華的金色大廳。
而且主事者觀察了一下，眼前的年輕人一點都不心疼的樣子，根本不是裝出來，是他根本就不缺錢。
如果顧客給了這麼多錢，他們都不能讓顧客滿意，那麼以後誰還會來金色大廳？
大廳里，包括墨歌在內的許多剛到，或者剛到不久的年輕人，他們覺得江凡如此顯擺財富，這不是妥妥的傻子找死嗎？
可舒欣卻嘆了口氣，她覺得大殿里其他人都是小丑，只有眼前的年輕人才是看透了這里本質的男人。
在大荒星域想生存下去，不要吸引人的注意力，這個沒錯。
但是過于吸引人的注意力，這個也沒錯。
因為江凡的態度實在太差，就像是被慣壞了一樣，這就說明什麼？
說明背後的勢力實在太強大，才能讓他把為所欲為養成了習慣，讓他能在所有地方都無視規則。
實力這麼強大的年輕人，他會不知道這里的規矩。
既然知道了規矩，還敢在這里鬧事，就說明他根本就沒把暗夜國度放在眼里，又或者說，他背後的勢力比暗夜國度強大多了。
大家都覺得他狂妄會被別人收拾，但他們誰敢上去收拾？
他們口中的別人，別人口中的別人也是他們。
所以都在這里看好戲，但都沒人敢上去收拾江凡，因為他們不敢暴露實力，而江凡萬全不在乎。
墨歌這些天才覺得江凡傻，但其實江凡已經和他們的思維不在一個層次。
這一瞬間，立分高下。
江凡這是誤打誤撞？
當然不是，他太了解人性。
眼前的主事者雖然實力強大，但他只是他背後勢力養的一條狗，一條專門賺錢的狗。
他需要這份工作，他不敢得罪背後的勢力，所以他就不會對金主狂吠。
江凡越不把他當人，他就越不敢得罪江凡。
成熟的家養狗怎麼敢給主人惹麻煩呢，他還不想死。
所以附近很多年輕人用那可憐的眼神看著江凡，可是江凡覺得他們更加可憐。
你們連看門狗都怕，還想進入大荒星域歷練？
狗主人來了，你們不得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