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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劍破萬法,大五行生滅劍氣(求收藏,求訂閱)

轟隆隆隆……

「地龍翻身了!」

「快跑。」

「快去請國師……」

「保護陛下!」

梁國玉京,皇宮大內,整個地面都劇烈震動起來,大片大片的龜裂、大片大片的破碎,自地地下深處,還涌出一道道恐怖的勁氣激流。

轟。

大地假山轟然爆碎。

兩道尋常人根本肉眼不可見的疾影,從地下深處疾飛而出,一者使用的是靈光縈繞的五色劍器,一者則是法體雙修、純粹是以強悍肉身法力御敵。

大五行滅絕劍氣的確厲害,但卻也並不是天下無敵的。

那名月袍女修竟然硬生生憑借著自身法力深雄、法體強橫,牢牢壓制住了大五行滅絕劍氣在體內作亂,從地宮深處與張烈瘋狂對轟到地上來,同時也引得整個大梁玉京皇帝宮殿傾倒,土石崩碎。

同時張烈也是太過低估煉劍成絲,對于自身負荷之重了。

煉劍成絲的訣要就在于對劍氣的極限壓縮,最後使之凝成一縷無堅無摧,無物不破的劍絲,就算是劍修也是要金丹級數才能修煉出來的頂尖神通。

張烈現在憑借大量的時間堆積、小心翼翼的操控,以及體內的陰陽法力螺旋壓縮,成功施展出一記,但是對于體內經脈損傷之重也是不可想象,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好在混元五行氣神妙絕倫,極大化解了煉劍成絲與大五行滅絕劍氣的損害,否則的話,月袍女修現在是什麼處境,張烈自己就是什麼處境,同時他沒有人家那份法力,處境只會更慘也說不定。

漫天游走,劍氣法力破空、溢散爆炸。

張烈與那名月袍女修拼斗得痛快了,下方的玉京皇宮卻幾乎被夷為平地。

半空中兩人的每一擊交手,都是實打實的硬拼。

那名月袍女修一身法力全力運轉之下,肌膚現出玉石般的質感,秀拳緊握間,施展出來的卻是一門凌厲剛猛至極的錘法。勁發如錘,轟然爆破。

然而雖然在這場戰斗中再無法使用煉劍成絲了,可是劍氣雷音乃至大五行滅絕劍氣,張烈可是切實掌握了的。

繞體飛旋的劍光道道激發如雷,撕裂大氣,並且他的劍術還可以運使巧力,道道劍氣雷音全部擊斬在月袍女修法力催轉不及之處,令其十二分的威力難以發揮及半。

終于,伴隨著一錘一劍的互換。

張烈與面前月袍女修的一口法力各自耗竭,互換一擊之後,各自飛退跌落。

砰。

張烈被面前月袍女修的一拳,轟擊在胸膛處,拳勁著一點而遍及全身,五內俱損。

鏘。

月袍女修被面前張烈的一劍,斜斬在肩膀處,看似劍未入體,劍意劍氣卻已然破體而入,並且瞬間勾連起她劍傷處那股壓制不散的五行劍火,一股寒意瞬間透徹全身,令其忍不住直接就凌空吐出一口鮮血。

砰,砰砰砰。

張烈倒砸在地面上,竭力控制身體蜷縮,雙臂護住頭胸,接連翻滾撞碎數面石牆,勁力才漸漸減弱下來。

與張烈的狼狽相比,月袍女修的身形卻是垂直落地,及地之後,腳下瞬間出現一個巨大凹陷、裂紋擴散。

當她理順氣機,稍轉法力之時,眼前已然有身影疾速殺至,猛地抬起頭,看到的卻是那名強敵,周身有五色飛劍環繞殺至。

「那麼在乎風儀氣度嗎?那麼這就是你會死在今天的原因!」

狂烈的殺氣劍意拂面而至,黑暗當中,兩點血紅的眸光漸漸清晰起來,宛如天魔降臨。

「……我們兩個到底誰是魔修?」

張烈人劍合一,他駕馭五行飛劍一甲子,此時此刻探手抓來,驚鴻、乙木、水雲、火德,玄渾五口五行飛劍應激而發,宛如一只巨大的猙獰魔爪從虛空之內探出,五根劍甲每一根都銳長如劍,劃破長空,剎那瞬間震蕩數千上萬次,轟然分化成無數詭秘劍光,殺氣彌漫,隱隱交織成千萬妖魔鬼怪幻象,仿佛春蠶結繭,團團裹住向月袍女修,然後憑空一絞!

「煉劍成絲,劍氣雷音,劍心通明,大五行滅絕劍氣,殺戮劍意,心劍攻擊……南荒何時出了這麼一號人物,便是祖師在紫府境界時,怕是也沒有這許多手段。」

月袍女修身形右撲,剎那之間分形化影,自她身後的影子里面居然驟然出現一道魁梧身形,由虛化實一拳攻來。

她本身也是修煉上乘魔功出身的修士,深知心魔萬化,變幻隨心的道理,只要緊守住自身一點靈性不滅,方才不至于為人所乘。

「煉尸傀儡!?原來如此,她走的是體修與祭煉煉尸的路子,難怪一件法器都見不到。」

玄黃大世界廣闊無垠,修煉之道亦是千變萬化,大多數修士走的皆是正統道路,因為正統往往也意味著開闊,絕大多數人不會放著朝天大道不走,非去走那蹊徑小路,但魔修本就是左道旁門,其中自多有狂妄悖逆之輩。

體修之道凌厲剛猛無堅不摧,近身搏殺之道極是危險也極是難學,可是一旦學成了,一旦給修成這種法門的人欺近身來,尋常的同階修士,十個里有九個要死。

可是最強的一點也是最弱的一點,體修肉身強悍,可是修士的肉身卻是寶貴而脆弱的,大多數情況下肉身無法比同階法器更強,一旦傷損,就會極大的損礙道途。

于是有一些魔門中人,為彌補這一點缺限,在修煉體修法門的同時,祭煉煉尸。

尤其是修煉到人尸合一互為轉化的地步後,很多時候面對致命的傷害就可以用煉尸來代替自身了。

眼前這名月袍女修明顯走得也是這一路數,不過這一修煉路數看似完美,實則極為消耗資源消耗修煉時間,並且也只有修煉到中後期後才能達到人尸合一互為轉化的境界,其實是屬于理論完美,實際操作難度極高的練法。

不過這名月袍女修,很明顯算是修成了,只不過她在開戰的時候,被張烈的煉劍成絲傷及氣脈,導致現在許多的法門根本就施展不出來,否則的話,張烈此時的戰斗要難打上至少十倍。

……

那名高大壯漢,強悍凶猛,宛如一頭陰森凶厲的野獸,雙拳變化下勁力高度凝聚鐵 般拳鋒鋒銳,只攻不守。

同時那名月袍女修,猶如鬼魅一般橫移追逐,為其查漏補缺,同時為張烈帶來極大的壓力。

這個時候,其實就是雙方在拼意志在拼消耗了,月袍女修拼張烈絕不可能比自己更能支撐,而張烈則是拼自己的大五行生滅劍氣,可以更先一步耗盡對方的所有底蘊。

沒錯。

是大五行生滅劍氣,而不是大五行滅絕劍氣!

玄黃大世界上古劍修的法統,殺意太重,用劍太利,攻伐太狠,這三樣都逆了天意,天意用到的時候當然是一切好說,但是那個時期過去之後,任憑上古劍修如何強悍、絕決、滅情絕性、劍出無悔、毫不退讓,也終究還是要退出歷史舞台,把這個世界交給道德修士。

劍,本就是如此的。

殺戮、毀滅,這就是它的真意,至于守護、保衛,這些更多的是其後賦予它的概念。

張烈當年如果按照地煞劍經一路練下去,那麼也會是如此,但是當他把太昊金章中的天罡道統越練越深後,執劍的手自然越來越穩固堅定。

所以玄黃大世界上古劍修的法統是大五行滅絕劍氣,而張烈修煉出來的卻是大五行生滅劍氣︰

罰恕由我,而非由劍。

這種改變並沒有令劍氣威力獲得提升,卻令張烈對于劍氣的控制力提升了。

因此那名月袍女修以為自己只要壓迫夠狠,攻勢夠凶,就可以將張烈的氣勢壓下去,搏殺對手。

她卻沒想到張烈可以感應到她體內劍氣,對于其經脈的侵蝕,以至于這場考慮對于張烈來說,就像是開卷考試一樣,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只要堅持下去,最後死掉的,一定是對方!

劍光縱橫,張烈不斷切換飛劍,或身法御風變化,縱橫加速,氣勁風中藏刃,渦旋切割,更增十倍鋒芒,或者劍氣如棉藏針,千絲萬縷,穿行百脈,糾纏絞殺,似劍非劍。

在這個過程當中,他甚至找回自己之前被彈飛出去的那口赤陰飛劍,迅速拔起,歸入劍陣。

雙方彼此之間互相攻心,一者心里沒底攻心,同一者心里有底攻心,這完全是兩回事。

漸漸的,那名月袍女修堅持戰斗的時候,只覺得眼前暈花,同時似有點點腥紅飛灑,她定楮擦拭口鼻,卻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口鼻甚至七竅當中都溢出鮮血來。

而在這個時候,那名道人的攻心之術又一次襲來︰

「煉尸高手馴養僵尸,以月光煉制高階尸鬼強大無匹,其中一些沉浸此道者不滿足于單純的養尸御尸,甚至親身上陣,以魔道密法將自己煉制成幾近堅不可摧的不死邪尸,確實是非常厲害。」

「但是這種守尸鬼法門雖然能夠保持肉身近乎不朽不滅,但對于三魂七魄的損害卻非常之大,受此術者往往神志全失,變成只有本能的邪物;或者有些僥幸能夠保持神智清醒的,亦因為周身皮膚肌肉都已僵化,雖則是堅硬如鐵,但卻喪失觸覺,甚至渾然不辨香臭。修煉修到這般地步,還有什麼生趣,便得長生,又有何意義!」

「你雖然修煉到人尸合一互為轉化的地步,但我想你也不願最後落個那等結局。」

「如此活色生香的美人兒,最後化為僵尸我亦是心生惋惜。」

神識傳念,便是千言萬語亦只在一念之間。

最可怕之處在于,因為張烈心中的底氣信心十足,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月袍女修越發的遍體生寒。

世人皆說疑心生暗鬼,事實上會生出種種心魔暗鬼的又豈止是疑心?

當月袍女修心中的驚懼之意達到極限之時,張烈的額頭眉心處隱隱有一縷暗金色的道紋浮現。

再下一刻,天瞳之刃。

劍隨心發,意在劍先,念動鋒起,瞬間即至,劍若無招,其實有招,似實還虛,傷人無形!

只是這一式為心念殺劍,以心攻人殺人亦傷己,因此張烈在沒有萬全把握時是不會輕易動這一招的。

但是一旦發動,某種意義上講便是︰終極絕殺。

在月袍女修的視角之下,就是張烈在向自己傳念之後,驟然身形飛起一劍殺來,這一劍雖然霸道絕倫,剛猛莫御,但卻還是被自身的手刀擋下。

可是在下一刻,月袍女修周身都綻開道道血霧,只覺身上劇痛入骨,切膚斷肌的銳利劍鋒透體而入,帶來難以言表之痛,即使以她軀體強橫也無法抵擋。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心中瘋狂的不信,無法相信自己太陰煉形法體居然被這一劍直接破掉了。

她卻是無法理解,此為借假修真煉虛還實的一劍。

她心中相信自己會受傷,她才會受傷,如果她魔心凶頑,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會敗會受傷,那麼這一劍就根本半點都傷不到她。

反之,無論是再怎樣高明強悍的煉體術,在這天瞳之刃•心劍一擊之下,都是毫無意義。

肉身的受創倒也還罷了,關鍵是這一劍過後,月袍女修的信心斗志完全被斬去了,她愣愣出神眼睜睜的看著面前道人連發三劍,將自己的幽冥傀儡釘殺。

才勉強恢復過心力轉身遁逃,只是哪怕周身破碎,骨肉成泥她也沒有選擇御氣飛走,而是猶如一頭扭曲的野獸一般,撲向皇宮中央的地裂深處。

一見此,張烈腦海中瞬間想到了那只銅鼎,以及銅鼎之內,那枚以無數人性命煉成的血丹。

「豈能讓你得手。」

略作幾個吐息調整,下一刻張烈再一次激發劍光向著那名月袍女修追殺而去。

在玉京皇宮之內,滿地瘡痍破碎之間,兩人一前一後一追一逃,盡皆是傾盡全力。

「愛妃快走,孤來為你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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