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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五章 缺了大德了

如果問︰蘇平安的搞事能力有多強?

小福子會毫不猶豫的回答︰反正從來沒讓人失望過。

雖然蘇平安從來都不承認自己有搞過事,一般都是事找他。

言歸正傳。

反正當天白天,在領略過以馮少陽、關風為首的反擊隊伍,與隔壁大禮國的第二天較量的強度之後,文院一些不愛摻和這種熱鬧、喜愛清淨無為的學子,馬上考慮著要開始搬住房了。

住在‘戰斗’中心區域實在太危險了,容易被誤傷,他們還是想躲躲比較好。

但就在他們只是思考,還沒付出行動的時候,無意中他們看到蘇平安帶著陸明月和、蔡少成躲在一個房間里,似乎正在謀劃著什麼的時候,一股不詳的預感和陰影,瞬間籠罩在了那幾個文修的心頭上。

那幾個人當下立刻就下了決定。

「搬,必須搬,馬上搬,再不搬恐怕就要‘尸骨無存’了!」

「嘶……連蘇平安這家伙都要摻和進來了,這一下事情鬧大了!」

「不知道這家伙這次又要搞什麼ど蛾子,只希望能‘傷亡’小一點。」

于是一下午的功夫,原先住在一棟房的文院學子,一下子就少了將近一半,等到補覺睡醒的關風他們起床時,再看自己這邊略顯空檔的小院,他們都懷疑是不是鬧鬼了,「人呢?!」

晚上,夜幕降臨。

白天補覺的人大多都已經醒來,馮少陽醒後,吃了飯,然後就找到關風一群人開始商量,明天早上的作戰計劃。

「我覺得號角和大 威力已經不夠了,我們要將金鈸也加進來才行……」

馮少陽在房間里出謀劃策。

周圍有人附和,「不如將琵琶也加入進來,琵琶音也厲害。」

「古箏、古琴也行……」

眾人七嘴八舌的,研究到最後,大家都覺得,只要是樂器似乎都可以搞一搞,但回頭一看,「那我們人不夠啊。對了,陸明月和蔡少成呢?」

關風這時說道︰「我下午醒來的時候,好像看到他們倆跟蘇平安在一起,而且三人嘀嘀咕咕的,一直待在一間屋里似乎在研究什麼曲譜。」

「他們難道是已經開始在為四國大比做準備嗎?那算了,還是不喊他們吧,我們隨便找點人,也不用懂樂器,隨便整就行。」

「好!」

大家很快就定下了戰略,接著馮少陽和關風還讓大家早點休息,然後明天早上爭取早一點,這一次一定要打大禮國一個措手不及。

時間轉眼來到了晚上,子時時分,天色已深,萬籟俱靜的,整個行館也都又安靜了下來。

「早點休息吧,我看關風那幾個家伙還在憋著勁,五更就要起床跟隔壁干,睡得晚了,恐怕到時候就又要痛苦了!」

文良已經一副習慣的樣子,勸大家早點休息。

王少同、小福子從善如流,龍城也覺得有道理。

就在所有人都剛剛躺下,精神也開始犯困上頭的時候,突然,整個行館里傳來了一陣陰涔涔的二胡聲,而且那二胡拉的旋律格外的低沉、滲人。

更不可思議的是,後面緊隨著還有人在歌唱,且聲音一听就不是什麼陽間的聲音。

「正月十八,黃道吉日,高粱抬……」

「抬上紅妝,一尺一恨,匆匆裁……」

……

听到這一嗓子,行館內的所有文院學子當場就炸了,「我擦,這是什麼鬼?!」

文良听到這曲子,先是一愣,隨後醒悟道︰「是‘囍’,這是蘇平安那家伙創作的曲子,是蘇平安出手了!」

「什麼?是他?」

「對了,你怎麼知道的,而且這曲子也太滲人了,根本就不像是陽間的玩意兒,他怎麼會弄出這麼一首曲子來?」

文良對此無奈道︰「這首曲子他當初挑戰我們文宮的時候創作出來的,這曲子本身講的是一個冥婚的故事。哦,你們肯定沒听過,我來給你們講講……」

「別……」

沒等文良繼續說下去,文院的人趕緊擺手攔住了他,然後一個個緊張兮兮的吞了吞口水道︰「大哥,現在這三更半夜的,這故事你還是別講了,這曲子本身就夠滲人的,你再說下去,我怕我以後晚上都睡不著覺了。」

「……」

文良怔了怔,仔細一想,有理。

而此刻外面,那樂曲越來越滲人,听的人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有些人心想著去攔著蘇平安不要整了,但一看外面黑洞洞的,再加上那曲子還有女人的哭音,搞的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動彈出去的,一時間所有人就只能都縮在被窩里瑟瑟發抖。

馮少陽也醒過勁來了,不由磨著牙花子倒吸冷氣道︰「還是平安這家伙狠啊,我們都只是樂器上斗一斗,這家伙一出手就搞這麼陰間的玩意兒來,太他娘的狠了,不過此刻隔壁那邊,相信也一定很精彩吧!」

……

隔壁,大禮國的院落里。

入了深夜之後,周虎也帶著一群人剛商量好明天的戰略,他們還打算弄幾只公雞,準備明天讓那些公雞站在牆頭上打鳴。

一想到這種缺德帶冒煙的主意,他們甚至都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明天非要搞的那幫大禮國的家伙們雞飛狗跳不成!」

一眾人定下主意後也就早早的休息了,他們猜測明天大宣國的人也會提前,所以還是趕緊早點休息。但剛躺下沒多久,眾人就感覺屋外開始一個勁的冒冷氣,周虎還嘀咕了一聲,「誰睡覺窗戶沒關好,風都吹進來了,趕緊去個人關上。」

砰!

窗戶關上了,冷氣似乎不冒了,周虎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就準備安心入眠,但忽然間,一道低沉、婉轉、哀怨的二胡聲忽然從屋外傳了進來。

那聲音一開始還不大,但卻很抓人耳朵,因為那二胡的旋律還蠻好听的,周虎迷迷糊糊的听著,但緊跟著一道不似人間聲音的唱腔就又傳了進來。

「正月十八,黃道吉日,高粱抬……」

一瞬間,好似一盆冷水潑在了身上,一股涼氣直從腳後跟直竄後腦勺,周虎瞬間從床上彈了起來,「我淦,這大半夜的,誰在整這種冥婚曲子,這你娘也太嚇人了吧!」

周虎在大禮國的時候,也听到過這種風格的曲子,但那都是民間辦喪事的曲目,不是辦喪事一般沒有人會整這種曲子的,可是現在,他們居然在大詹國行館里听到了。

大禮國的其他人也被嚇的從床上躥了起來,一個個哆哆嗦嗦道,「什麼,這是喪曲,誰這麼缺德半夜整這玩意兒?」

馬上有人戰戰兢兢道︰「我……我听著好像是隔壁院傳來的……」

「啊,是大宣國那幫牲口,他們怎麼改時間了,不是都是第二天凌晨開始搞活兒的嗎,他們怎麼現在別人都還沒睡呢就開始了,他們不講武德!」

「現在這還是講不講武德的時候嗎,關鍵是他們整的曲子……這泥馬就沒這麼整的,簡直要嚇死個人了。」

「你听听,你听听,還‘堂前,他說起了掏心窩子話’。擦,都冥堂前了,還說話,那是跟人說的嗎?!」

「你……你們都別說話了,越說我覺得得慌。」

周虎一時間臉色也黑的跟鍋底一樣,這大宣國的人太可惡了,這都開始不按套路出牌了。

因為這一次是蘇平安臨時整的,搞的人措手不及,別說周虎他們嚇了一跳,就是大禮國的長老們也嚇了一跳。

辰月候侯富貴听到這曲子的時候都一臉懵圈,「這什麼情況,誰大半夜的整這種曲子,這也太缺德了。」

沈青長老很快發現了源頭,然後恨恨的咬著牙看著隔壁大宣國的行館處,恨恨道︰「可惡,大宣國的那幫人太過分了,早上打擾我們不說,晚上還搞鬼曲嚇我們,他們簡直欺人太甚!」

旁邊隨後有人小聲提醒道︰「沈青長老,好像是我們這邊的人先搞起來的。」

沈青長老面色一滯,然後聲音就小了許多,嘟囔道︰「那他們也不能……也不能整這種曲子吧,搞這種陰間曲目,他們這就是屬于作弊!」

「……」

眾人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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