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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章 被陰了

咚……

隨著一聲鑼響,儒聖像廣場前,一切噪咂的聲音立刻都熄滅了下去。

抬頭看向廣場前,文院學子,禮部官員,大詹國使團,三方終于都到齊了。

禮部官員的看了看左右,見都準備妥當時候,就沒有嗦,直接就要開始宣布今天的比試規則。

按照以往的琴道挑戰規則,無非就是雙方定下三局兩勝,或者五局三勝,然後雙方再派出選手,逐一對戰即可。

但是這一次,在禮部官員要宣布規則時,大詹國的白長老卻擺了擺手,制止道︰「慢著……」

禮部官員剛抬起的手,慢慢的又放了下去,然後回頭不解的看向大詹使團一行人道︰「不知道白長老是有什麼意見嗎?」

白長老上前一步,開口道︰「沒錯,之前的挑戰規則我覺得都太無趣了,所以這一次琴道的挑戰,我想要改一改規矩。」

禮部官員和文院的人听到這話,立刻眉頭一凝。

白長老隨之繼續道︰「這一次挑戰,我看就按四國大比的規則來吧,進行爭龍賽。因為這又不是正式的四國大比,所以十曲為終有點太費時間了,但曲數太少了,又顯露不出雙方全部的實力來,所以我覺得七曲為終就好。不知道文院這邊覺得怎麼樣?」

听到大詹國使團白長老的話,文院這邊還沒答應,周圍的人卻卻已經先鬧開了,其中不少人都在打听著。

「爭龍賽,這是什麼比試方法?」

「兩國挑戰,居然要進行爭龍賽,有意思。」

「這大詹國打的什麼目的,我覺得這是來者不善啊!」

……

同時,在人群後面,蘇平安听到前面傳來的這個規矩,他也在向身邊的龍瑄打听著,「什麼叫爭龍賽?」

龍瑄看著眼前烏泱泱的人群,他面色則在糾結無比。

本來他今天覺得來的都已經夠早了,可哪知道還是被堵在了人群中間,還前看不到頭,後看不到尾的,後來實在被擠的難受,最後又前進不得,就只能退了出來。

此時听著前面不斷傳來的消息,他只能郁郁的嘆了一口氣,然後給蘇平安解釋了起來。

原來這爭龍賽是四國大比時,琴道比試常用的方法,為的就是盡可能多的讓四國展露自己國家的琴道實力。

琴道強者,當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實力很多都在微小差距之間,有時候很難判斷誰勝誰負,以人群反饋文氣來作準,也怕有些人欣賞的曲子風格不一樣,從而影響最終的成果,所以才有了這爭龍賽。而爭龍賽用到的評判文寶也有些不一樣,那是專用的評判文寶,龍節竹。

龍節竹是一根類似竹子的文寶,初始只有一節,內蘊龍韻,只有演奏者的曲子達到一定受歡迎的程度,那竹子才會慢慢長高,曲子的質量和難度,以及受歡迎的程度越高,那麼龍節竹長的就越快。

四國大比的琴道比試規則,一般都是以十首曲子為限,大比中每個國家都準備十首曲子,演奏完之後,看哪個國家的龍節竹最終長的最高,那便是哪個國家的琴道獲勝。

而且龍節竹隨著不斷成長,里面蘊含的龍韻也會越發清晰,等超過十節竹子的時候,甚至會顯現出龍魂,所以這才叫爭龍賽。

說到底,爭龍賽的比拼,拼的已經不止是琴道文士的彈奏功力如何了,拼的還有是琴修們自己熟悉的曲子多不多。

只有精通的曲子越多,那麼在爭龍賽中才能更有優勢。

「原來是這樣……」

听完龍瑄的講述,蘇平安恍然大悟,然後他不由就臉色一變,問道︰「那這麼說來,爭龍賽還會限制參比琴道文修的人數嗎?」

龍瑄點點頭道︰「是的,在以往的爭龍賽上,雙方頂多只能出場三人,有時候抽簽是以十曲為終,有時候也會出現二十首曲子為終,這麼考下來,對雙方參賽琴修的預備和會的曲子曲目,都有極大的考驗。

一旦準備不足,當那些琴修自己會的曲目都用完之後,後面一般都會疲軟了,那才是最終分出勝負的關鍵。」

蘇平安點點頭,神色稍稍有些凝重。

想來也是,如果十首曲子,不限制參賽人數的話,那麼四國大比的四國都大可以選出一些琴道文修,都提前各準備好一手苦心磨煉多年的曲子,然後只需要到比試時,拿出自己最強的曲子演奏就好了,那樣拼起來拼的就不是真正琴道文修的實力,而是拼的是誰更有準備。

眼下限制了人數就不一樣了,一個人可以精通一首曲子,或者兩手曲子,亦或者三首,但不可能一個人會十首都是堪稱殺手 般的曲目的,這就更考校琴修的曲海了。

就像玩王者一樣,拼的就是一個英雄池,看誰掌握的英雄更多,一旦被禁掉幾個,還能有其他英雄頂上,就是一樣的道理。

果然,很快前面文院和大詹國那邊就又傳來了新的消息,雙方將參賽人數定為了……兩人!

這個比試就對那兩個即將要參加爭龍賽的琴道文士,壓力巨大了。

就在雙方商量好一切規則,當禮部官員要宣布比試開始的時候,白長老卻又站了出來,制止道︰「慢著……」

禮部官員眉頭一凝,心想︰這老頭兒又要鬧什麼ど蛾子?

但他是禮部官員,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大宣,所以心里話自然不會直接說出來了,他不動聲色看向白胡子老頭兒道︰「不知道白長老還有什麼異議?」

白長老隨後看向廣場前那一片等著看熱鬧的神都百姓,然後朗聲道︰「日前我在青風酒樓遇到一個自稱樓小世子的人,當時我跟那個樓小世子曾約定,我們會在琴道比試上再見,他也會向我們大詹國挑戰琴道。

所以今天,我不知道這位樓小世子說的話還做不做數,他現在還敢不敢出來,面對我大詹琴修的挑戰!」

「什麼?」

「這是真的嗎?」

「他這是要讓樓小世子佔用文院一個名額,來面對大詹國琴修的挑戰嗎?」

「樓小世子這家伙我知道,可我只听說他吃喝玩樂樣樣精通,這也沒听說他會琴道啊?」

「這……」

一瞬間,廣場上的人都傻眼了。

文院的人也都傻眼了。

禮部官員也傻眼了。

就連龍瑄和樓小世子也都傻眼了。

唯有蘇平安,他眼楮微微一眯,稍有錯愕,但隨之就笑了,笑的很陰冷,「這個白長老,還真是心思深沉啊,沒想到他當初跟樓小世子留下的那個約定,居然會被他抓住用在了這里,這一招還真是高啊!」

無疑,這是一個圈套,或者是一個陰謀。

也許當白長老在青風酒樓跟樓小世子約定好,要在琴道挑戰時看到樓小世子時,那老頭早就已經預想好了這一切。

他故意選擇了更變琴道比試規則,還將限定人數限制在了倆人,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逼迫樓小世子履行約定,然後好佔據文院挑戰人數倆人當中的一個名額。

樓小世子是什麼人,全神都的人都知道,吃喝玩樂,樣樣精通,根本就不會什麼儒道,更別說是琴道了。

一旦他也成為兩個參比人員中的一個,那明顯就只會是一個擺設,到那時,應戰大詹國的琴手,就只能變成是文院琴修一個人。

一個人要選出七首曲子應戰,還要演奏,這樣的壓力可想而知。

「該死的,我們被這老頭給算計了!」

龍瑄聯系前因後果,也很快想到了白老頭的陰謀,他當下恨恨的將手里的扇子給摔在了地上,面色一片憤怒之色。

就連文院听到這個約定之後,那些文院大佬也都一個個面色一沉。

這一下當真是不好辦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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