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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年就去軍隊?

陳景恪疑惑的道︰「不是說今年年尾再去嗎?」

年尾尉遲循毓剛好年滿十七,古代習慣用虛歲算是十八。

雖然此時還沒有十八成年的說法,但一般也都是十七八歲才會讓自家孩子從軍。

現在讓他從軍確實有點早了,且和原本所說的計劃不符。

尉遲循毓壓低聲音道︰「此事現在還是機密……嗯,陛下準備年後出兵討伐高昌國。」

「高昌?」陳景恪聲音情不自禁的提高了幾分,道︰「你說過完年陛下要打高昌?」

尉遲循毓道︰「對,出征將領都已經選好了,潞國公(侯君集)為主帥,永安郡公(薛萬均)為副帥,並契必何力將軍等數十員大將……」

陳景恪並不關心誰去打高昌,他驚訝的是這才貞觀十二年,大唐就決定出兵了?比前世提前了一年多。

他這個小蝴蝶的翅膀,對這個世界的影響越來越大了啊。

李世民提前一年多打高昌的原因並不難猜,玻璃的出現讓朝廷狠狠的割了一波有錢人的韭菜。

大唐從來不缺糧食,只是大部分都藏在權貴、豪強的倉庫里,朝廷也只能干看著沒有辦法。

玻璃的出現,相當于是把豪強們的倉庫撬開了一道縫,稍微流出一部分就夠大軍所需了。

更何況還有中南半島這個即將被發掘的糧倉,所以李世民提前打高昌就很正常了。

只是可憐了麴文泰,估計要比歷史上少享一年多的福。

不過他也是活該,高昌雖然地處西域,但是個標準的漢人國家,國民都是之前幾百年陸續從中原遷徙過去的漢人。

一個漢人國家,大唐對他挺優待的,結果他竟然和西突厥勾勾搭搭,不滅他滅誰。

哦對了,這貨好像還是玄奘的結拜兄弟,不知道唐僧取經回來,听說此事後會是什麼心情。

高昌滿打滿算也就五萬左右的人口,根本就不是大唐的對手,只要主將不是蠢貨都能打的贏。

可以說這就是必勝之仗,尉遲循毓哪怕只是跟著去轉幾圈,回來也是一份光鮮的履歷,如果能砍死幾名敵人那就更好了。

有了這個功績他以後的道路就會好走很多,哪怕後半生他寸功未立,有這份履歷在也能順利繼承家族爵位。

可以說尉遲恭選了個非常好的時機,可見這位表面粗獷的大老心里什麼都清楚啊。

對此程懷亮和秦懷道都非常的羨慕。

他們兩個一個是家中次子要為兄長讓路,只能在京城蹉跎。

另一個礙于父親身體不好退居二線,不得不留在京中以防萬一。

然後權衡之下去東宮當了宿衛,算是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了太子身上,在李承乾登基前基本沒啥機會帶兵打仗。

如果李承乾順利登基,他就是潛邸舊人心月復中的心月復,直接起飛。

陳景恪倒還好,大唐是最後一個推行軍功爵制度的中原王朝,打仗是出人頭地的最好機會。

所以對于尉遲循毓隨軍征討高昌,他沒有任何意見。

仔細回想前世史書上關于這一戰的記載,他說道︰「世伯準備讓你跟誰去?」

尉遲循毓道︰「跟著潞國公,他和阿翁同為潛邸舊人,在他麾下很多事情都比較方便。」

陳景恪搖搖頭道︰「我不建議你跟著他,永安郡公更不行,如果可以最好跟著契必將軍。」

「為什麼?」不只是尉遲循毓,程懷亮和秦懷道兩人也很好奇。

事情還沒有發生,陳景恪也不好直接說這倆人的所作所為,只能道︰「這倆人都不是什麼好人啊。」

「有人約束還好,到了西域這種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恐怕會作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尉遲循毓不解的道︰「自家兄弟別藏著掖著的,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他們能作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陳景恪斟酌道︰「高昌雖小,然也是人口五萬余人的國家。又是中原和西域必經之地,非常的富庶。」

「且西域出美女,該地女子風情與大唐迥異……財色亂人心啊。」

秦懷道插話道︰「不可能吧,潞國公堂堂國公又是兵部尚書,豈會犯這樣的錯誤。」

程懷亮也點頭表示認同。

陳景恪嘆道︰「我知道你們不信,我給你們說幾件潞國公和永安郡公的往事吧。」

「去年陛下做主讓潞國公跟隨衛國公學習兵法,衛國公就把自己所學七成傳授給了他,還剩下三成壓箱底的學問沒教。」

「潞國公因此懷恨在心,轉頭就去陛下那里告衛國公謀逆。所幸陛下英明並未當真,否則事情就麻煩了。」

三人面面相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靖在大唐的地位很高,但正因為高才尷尬。沒有參加玄武門之變,他始終不是皇帝的心月復,功績越高就越危險。

所以,自貞觀九年領兵打敗吐谷渾之後,他就辭官在家閉門不出,生怕皇帝猜忌把他全家給殺了。

侯君集在這個時候告發他謀逆,那是真的想弄死他,甚至還要弄死他全族。

也就是李世民腦子比較清醒,做事情也比較講究不想干兔死狗烹的事情,否則完全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把李靖給滅了。

前腳剛和人家學過兵法,就因為人家不想把壓箱底兒的東西教給他,就懷恨在心就想置人于死地。

關鍵是,他和李靖非親非故,人家憑什麼把壓箱底兒的東西教給他?能傳授他七成本事就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

他不但不感恩還污蔑人造反,這已經不是人品敗壞,簡直是爛到根子里去了。

秦懷道將信將疑的道︰「此事我怎麼從未听說過?」

陳景恪道︰「這件事情知道的人極少,你覺得那幾個知情人會亂傳嗎?」

話雖如此,但三人還是很難完全相信此事。

程懷亮干脆轉移話題道︰「永安郡公呢,他做過什麼事情?」

陳景恪道︰「貞觀八年衛國公率軍征討吐谷渾,永安郡公和契必將軍都隨軍征戰。」

「戰後統計軍功,永安郡公的功勞還在契必將軍之下。他深以為恥,竟然當面詆毀契必將軍,還想把他的功勞據為己有。」

「陛下知道後要重罰永安郡公,還是契必將軍寬宏大量,主動為他求情才把此事揭過。」

「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多,你們回去問一下大人們就知道了。」

三人皆點頭,表示回去會詢問家中長輩。

不是他們不相信陳景恪,實在是這兩件事情牽扯到的人太厲害了,他們不得不慎重。

陳景恪也知道他們的顧慮,沒有讓他們非要現在就相信,而是繼續說道︰

「這兩個人的人品存在重大缺陷,一旦得志必然忘形,所以要盡可能的和他們撇清關系。」

「反倒是契必何力將軍,雖然是鐵勒出身,但為人忠義寬厚深得陛下信任。」

「且他對西域的環境極為熟悉,此戰必然能發揮重要作用。跟著他不缺功勞,還不用擔心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雖然不是完全相信他的話,但尉遲循毓還是感激的道︰「果然是自家兄弟,好,回頭我就把你的建議告訴家翁。」

------題外話------

感謝書友20190629164343054、編浩9527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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