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當代屈指可數的【毋庸置疑的事情】,大概有三件。
水戶黃門的勝利。
周日電視上會播海螺小姐。
還有,釘崎野薔薇購物會花很長時間。
雖然今天是周日,在昨晚釘崎還在做著想要去看看阿美橫町的時,還特地熬夜做好了打持久戰的特別攻略。
結果——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時值六月中旬。
一年級三人組今天的首個任務就是,沿著學院的操場跑圈,至于多少圈嗎?
至少釘崎是問了平源盛,但只說夠了就行•••••
雖然咒術師听起來是很高大上的職業,很像是神秘的魔法師之類的。但是實際上咒術師常用的戰斗方式是打拳,一般都是節約咒力利用精湛的體術逼迫出對手的術式,得出情報,再殺死對方。
所以咒術師的術式並不是一般人所想像中的普通攻擊,而是殺手 。
當然,這並不代表著所有咒術師的體術都跟平源盛一個水平,或者說像平源盛這個水平的才是鳳毛麟角。
如果說,身體素質滿分是十分的話,那平源盛就是滿分,並不代表他的體術就是這個級別,而是滿分不足以形容他的level。
而釘崎野薔薇小姐的分數大概是五,順帶一提虎杖是十,伏黑是八•••••••
總之,對于沿著操場跑了八公里的釘崎來說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對于平時不怎麼鍛煉的她來說已經夠嗆了,更何況她還穿著完全不適合運動的制服和皮鞋。
「啊啊,為什麼我們要浪費美好的周末時光來受苦啊~~」
釘崎叫苦連天, 必須向著虎杖抱怨。
「雖然不是很明白這樣的有什麼意義,但是這可能是來自源盛學長的好意吧。」
虎杖保持著平穩的呼吸節奏, 絲毫沒有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訓練像釘崎這樣累死累活的樣子。順帶一提, 虎杖已經套了釘崎兩圈了, 這還是虎杖不想受到釘崎白眼的放水操作。
當然這樣沒少受到另一道來自伏黑的灼熱視線,伏黑也被虎杖套了一圈, 對于一生要強的伏黑來說,雖然知道差距,但還是無法接受•••••••
「我想要去看看阿美橫町啊!!這可是超人氣景點啊•••••••」
眼見虎杖和伏黑有離他越來越遠的趨勢, 釘崎發出了哀嚎,她實在是太難受了,筆挺的制服完全不像運動服一樣吸汗透氣,濕透的襯衫緊貼著平皮膚,有種要被包成木乃伊的錯覺。
尤其是那雙皮鞋威力直逼老鼠夾, 她的雙腳現在估計磨出水泡了, 踩一下就鑽心的痛。
虎杖的身影再次從釘崎的身後出現了, 他略微放緩了速度, 跟上了釘崎的速度,和她並肩跑著。
「沒事吧,釘崎。要不要停下來走幾步啊?」
「不要,你看那個家伙在惡狠狠的看著我們,要是停下來的話, 一定會被訓的。」
順著釘崎的視線,虎杖看到了靠在大樹下玩手機的平源盛,明明只是很平常的偶爾撇過來一眼,在釘崎的眼中就變成了那種狼外婆的視線。
「也沒有吧,你要不要平時多鍛煉一下, 我對這些還是滿擅長的。看起來這樣的事會成為日常的。」
「不要, 硬邦邦的肌肉是美少女的天敵。」
「咒術師也會在意這種東西嗎?」
「嘖,這話說的,咒術師也是人類啊, 我可是有當模特的夢想的。」
「••••••••••••••••」
虎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跑遠了,只是這種沉默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他想說的話,這一切都是因為, 虎杖已經是一個成熟的高中生了。
要不然虎杖高低都得給你吐槽兩句。
釘崎也不是傻子, 但眼下卻只有喘氣的份。她緩慢而辛苦的挪動著腳步, 肥大的制服徹底濕透, 就像淋了一場暴雨。
眼見虎杖再一次套了一圈,釘崎只得扶住了虎杖的肩,拉他停下來走了幾步。
「呸,渣男!」
路過的伏黑遭受了無妄之災,被釘崎的話搞得莫名其妙。差點一個踉蹌跌倒了。
「••••原來,伏黑你是這種人,我真是看錯你了。」
虎杖用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伏黑,虎杖還以為伏黑是那種禁欲美少年來著,沒想到伏黑小小年紀居然是個渣男。
原來對于伏黑美好的印象,在這一瞬間破碎了。
肯定是昨天晚上,伏黑利用自己是先來的,晚上騷擾了釘崎。
怪不得釘崎這麼自信,原來是因為伏黑的緣故。
「你在說什麼啊,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伏黑從虎杖復雜的眼神中,看出了一部長達70集的劣質偶像劇••••••••
「呼•••••••那個王子真不是東西。」
「?????」
釘崎緩過來的突如起來的發言,徹底搞蒙了虎杖與伏黑,什麼跟什麼啊。兩人一臉懵逼,頭上全是黑人問號。
——王子?現在的高中生居然還在做著王子和公主的美夢嗎?小學生嗎?
——王子?伏黑還是王子嗎?看起來也是一副貴公子的樣子••••不,呸,果然還是個渣男,玩弄女人感情的東西。
「人魚公主的童話听說過嗎?人魚變成了人類,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一樣。我算是體會到了這種痛苦了,簡直是痛不欲生啊!就這樣王子還不娶她,你們說他是不是渣男。」
「•••••••••••」
虎杖與伏黑面面相覷,忽然虎杖對他鞠了一躬。
「對不起,是我想錯了!!!!」
虎杖的道歉聲超大音,嚇了釘崎一跳。總之現在三個人的腦回路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三個人就這樣驢唇不對馬嘴的並肩跑了起來, 虎杖與伏黑以釘崎同樣的速度前進,這樣的情況至少看起來很整齊。
就這樣在平源盛的特訓中, 一年級的三人至少擁有了集體意識了, 雖然失去了鍛煉的意義罷了。
「我說啊,我看學長絕對是那種被排擠的對象,二三年級的前輩們都去執行任務了,只有他自己留在了這里。」
「不是吧,平學長很強的啊。」
「說不定是騙你的,他看起來像是在後輩面前硬裝的類型。」
「是嗎,可是他正面壓制了宿儺唉。」
「唉?不是吧,說不定是裝的,可能宿儺剛受肉成功很弱呢!」
「是嗎?••••••••」
虎杖現在有種半信半疑的感覺,畢竟他也只是剛剛踏入咒術師社會的萌新。
難道眼前的這個女生是個隱藏大佬,特級咒物都在她的眼中稀松平常。
「平前輩,是特級咒術師哦。」
一直在偷听的伏黑插嘴了,听八卦這種事雖然人人都愛,但是毫無根據,捕風捉影的事情就算了。畢竟他還是很尊敬平源盛的。
整個咒術高專的學生之中,他比較尊敬的人,只有平源盛和乙骨。
就算伏黑尊敬的標準已經到了一個很低的地步,畢竟有五條這樣的人珠玉在前。
但能得到伏黑毫無保留尊敬的人,還是寥寥無幾。就連平源盛也差點掉出了這個行列。
雖然,伏黑的標準僅僅只是,為人正經,做事干練,不跟著五條惡作劇,看起來像是個正常人而已,平源盛也只是靠強大的實力掛在了這個等級之中。
順帶一提,曾經的棘也在這個行列,直到有一天棘穿上了真希的裙子,棘在伏黑眼中那種關愛同伴,不惜受傷也要保護同伴的濾鏡消失了。
「真的假的!他那個瘦弱的樣子,居然是特級咒術師,咒術界僅僅只有四個人的特級咒術師?」
「哦哦,好像听學長說過唉,很厲害嗎?」
還不等伏黑說明,釘崎已經開口了。
「當然很厲害了,像我這樣的三級咒術師,大概一只手就能殺死我吧。」
「••••••果然學長很強啊,那你呢,伏黑。」
「二級。」
「切,真臭屁。」
釘崎對伏黑的欠揍表現從來就不慣著,天才了不起啊!
「那我呢!我是幾級啊!」
虎杖發現了盲點,他的學生證上什麼都沒寫。
「唉,沒有嗎,普通人入學的話,一般都是四級咒術師吧。」
「不是啊,我的學生證上是不明啊!我難道還不是咒術師嗎!」
「看來,我們的同學友誼在這一刻結束了,再見了虎杖同學了,我會永遠記住你我的友誼的。」
「哎!!不是吧,我不是死緩了嗎?怎麼會死啊•••••••••你在騙我,你的眼神欺騙了你!」
「哈哈,被發現了,像你這樣沒有術式的咒術師,學校一定很頭疼的吧。」
「什麼啊,原來是因為這個啊。別嚇我啊!」
••••••••••••
伏黑認為這時候單獨行動會比較好。
這樣被夾在虎杖和釘崎之間,伏黑還是適應不了他們倆這種咋咋呼呼的情況,雖然會不可避免的會被卷入其中。
他只能閉嘴了,一旦開口就會被圍攻。
但他還是會被類似于羊棲菜原來含鐵量很少這樣的事實給震驚到。
雖然腿還是在自己跑,腦子里還是想要快點回家繼續讀前幾天買的文庫本小說,還想要整理一下桌子的抽屜和衣櫥。
伏黑大體上是個很認真的人,下意識想要和某個夢魘笨蛋有所區別。
忽然肩膀上一沉,一道很重的身影插在了虎杖與伏黑之間。
「我好想听到了你們在說什麼關于我的話題啊,我能不能加入進來呢?」
平源盛看似平平無奇的笑臉中,蘊含著無盡的惡意,一旦回答錯的話,下場很難看的!
三個人的腦海中同時出現了這樣的恐懼。
「我們絕對沒說關于前輩的壞話!」
「對對對,只是在感嘆學長年紀輕輕就成為了特級咒術師。」
「真是年輕有為啊!」
三個人的求生欲此刻爆棚!
「是嗎?我暫且就信了。」
平源盛一眼看出了他們三個絕對再說自己的壞話,雖然隱約听到了一點,但是沒有證據。他可是不那種沒有確切證據就報復的人,雖然在之後會下手重一點罷了。
「好了,晨練結束了,接下來就是緊張而又刺激的格斗戰啦!」
平源盛極其輕松的說出了,對釘崎來說殘酷的現實,特訓還並未結束。
「啊,還有啊。」
「你不會認為這就是特訓吧,這只是簡單的晨練而已。來吧,稍事休息。」
釘崎面如死灰,而伏黑與虎杖的眼中燃起了戰意,伏黑想要知道他與平源盛的差距。而虎杖想要知道位于咒術界頂點的特級咒術師是怎樣的存在。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了起來,動漫中的那種戰意的閃電似乎在空中對撞。
——我先來,還是你先來。
——當然是我來了。
「你們一起上吧。」
平源盛對這兩個一年級感到很無奈,他們究竟是有多看不起他啊。
還不等伏黑與虎杖答應,一雙閃著紅光的眼楮從背後亮起。
「這可是你說的,千萬不要後悔,這可是千載難得的機會啊,光明正大的報復這個可惡的學長••••••」
「啊喏,釘崎,說出來了啊。」
虎杖小心翼翼的提醒釘崎,她就這樣把要死的話說出來了,會死的唉!
忽然釘崎以難以理解的速度,雙手扼住了虎杖命運的咽喉。
「閉嘴!乖乖的跟我上,我一定要把自己拳頭打在那張欠揍的臉上。」
「放手••••快放手,我要喘不過起來了。」
虎杖拍著釘崎的手示意到,他也不是很敢用力,畢竟現在的釘崎精神顯然是出了問題•••••••
「沒錯,就是這樣的氣勢,拿出這種想要殺死我的覺悟來吧,你們可以使用任何招式,用武器也是可以的哦。」
平源盛看出了伏黑還在糾結著什麼1對3不太好的那種東西,雙手環抱于胸前挑釁道。
「真的嗎,我可是不會放水的吧,源盛前輩!」
「我要上了,學長!」
「嘿嘿,看我怎麼把錘子印在你的臭臉上。」
果然和平源盛想的一樣,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這才哪到哪啊。這樣就忍不出了,面對東京的那些比人類說話都溜的咒靈,指不定會被激成啥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