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林之內!
多寶老神常在,可隱藏了身份的女媧娘娘,卻已然是盛怒不已。
混元聖人,也依舊帶了一個人子,自然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喜怒哀樂。
女媧又怎麼可能免俗呢?
女媧冷哼道︰「好一個西方教八百旁門的現任教主,好一個昔日截教大弟子多寶,當真是好謀算,離間、結盟都讓你給玩明白了,可多寶你真的認為,有間道觀少了截教就要散掉嗎?」
她本來還不想深究,究竟是誰將多寶放了進來,但是現在看看來,她必須得要深究一下事情了。
畢竟無論是在她們這些混元聖人,還是在她們那位老師鴻鈞老祖的謀劃之中,飛來山有間道觀都必須安然無恙的存在。
三教雖然是構成有間道觀的主體部分,但如果有仙家動了什麼歪心思,她們也不介意清理一下沉痾。
在其位則謀其政,講情分講義氣,但涉及了玄門大事,還在講情分,講義氣就難免有些說不過去了。
多寶也是不敢示弱的冷哼道:「一個玄門耆老,也敢在本教主面前大放厥詞,若是耽誤了我西方教八百旁門與凌霄天界的大事,不知這位道友真的擔待的得起嗎?」
他是真的不想在這鈞天界,與這玄門耆老胡攪蠻纏了。
一直站在女媧身後,沉默不語的莫山山,這時候無奈的說道:「多寶教主,我家蘇玄已經前往了大赤天八景宮中听玄都大師兄講法,若多寶教主想要用印,還是去大赤吧!
這鈞天界,為我有間道觀所有,多寶教主身為西方教八百旁門之主,還是早點離去的好。」
別人待有間道觀以誠,她有間道觀自然也會也誠信相待,但很顯然,這位多寶教主,此行甚是無理。
多寶仍舊是不以為然的說道:「莫真人是不歡迎,我這個前截教的嫡傳大弟子咯。」
而後多寶冷哼數聲,轉身欲要離去。
可秀眉寒霜的女媧娘娘,直接顯現了真容,她冷笑道:「多寶啊!多寶,你當年敢于叛逃截教,你這可是在欺師滅祖,哪怕是看在我那三師兄的面子,可以暫且放你一馬。
可就憑方才你的那些言論,本座就算是將你挫骨揚灰,神魂放到乾坤鼎中,鎮壓到下下個盤古道紀,你家老師也不敢多說什麼?」
而後女媧娘娘當著多寶的面,直接拿出了一道用了印的空白法旨,說道:「用了印的空白法旨,本宮手里頭有不少,也不怕告訴你,有間道觀也存著不少,不過真要是有人敢于給你偷盜鴻鈞法旨,那麼本宮不介意,以鴻鈞法旨將其逐出玄門。」
這才多少萬年過去,一個小小的後輩,也敢仗著西方教八百旁門的那兩個貨色來欺辱她了,若不給這多寶一點顏色看看,這多寶日後還不得翻了天。
而多寶面容先是一番錯愕,而後更是變為了鐵青之色,多寶賠禮道:「弟子不知師叔法駕在此,還望女媧師叔贖罪!」
誰能想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玄門耆老,背地里的身份竟然是女媧娘娘。
他更沒有想到,女媧娘娘居然會如此的在意有間道觀,莫非這有間道觀背後,還有什麼隱秘不成。
「別!」
女媧連連擺手道:「您可是西方教八百旁門的教主,我這個孤家寡人,怎麼能夠當得起多寶教主的這句師叔呢?還是那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不管以後會怎樣,你既然會在西方教八百旁門待到這一盤古道紀結束,那麼你的路子就定了,希望你不要去做傻事!」
畢竟如果截教真的從有間道觀撤走,對于當下的有間道觀而言,損失還是蠻大的。
多寶尷尬一笑,他說道:「女媧師叔,折煞弟子了,弟子先行告退。」
沒有達成目的的多寶匆匆離去,而自始自終這位多寶真人,也未曾像有間道觀表現過些許歉意。
女媧看著朝著飛來山而去的多寶,冷笑道:「都說了不要去做傻事,還非得去做傻事,希望飛來山上的那幾位別做傻事!」
如果這種事情放在闡教身上,估計闡教仙家,早就開始劃清界限了,但是放在截教身上嗎?
那還真的不好說!
莫山山說道:「一切都有各自的緣法,想要留下的終究還是會留下,不想要留下的終究還是要離去。」
或許封神劫難,渡過的太過于簡單了些。
女媧平靜的說道:「也對,反正通天不在諸天萬界了,可沒人天天盯著這些截教弟子了,你剛才也看見了,多寶此人修的事唯我獨尊之道,玄門尚且無法做到唯我獨尊,況且是一外道,不過以後小心些,多寶可是很記仇。」
多寶多寶,這名號究竟怎麼來的,別人不清楚,她們這些混元聖人,難道還能不清楚嗎?
莫山山微微點頭道:「弟子明白,只是若多寶,真的從飛來山有間道觀拿走了鴻鈞法旨,咱們又該如何?」
畢竟現在的有間道觀,只有除了慈航真人以及前不久來做客的申公豹之外,便只剩下了截教的幾位仙家。
「無妨!」
女媧平澹的說道:「依照蘇玄的意思,就算是多寶拿走了鴻鈞法旨也是無濟于事,蘇玄現在執掌玄門教主憑證,代行玄門教主之事,可以說鴻鈞法旨的最終解釋權在咱們手中,等到了西方教八百旁門與凌霄天界結盟後,咱們直接通傳九重天界,言明鴻鈞法旨失竊即可。」
一個小小的多寶,能有多少手段,殊不知那些手段,都是她當年用的都不再用的手段。
這些小把戲在她這里可根本不夠看,若非看在他那位三師兄的面子,今天少說也得讓著多寶,嘗試一下當年妖族之師鯤鵬,嘗試過的赴湯蹈火。
莫山山平靜的說道:「如此一來,無論那位多寶教主如何費盡心機,這一場結盟最終都會以失敗而告終,道不同,不相為謀!」
但飛來山有間道觀之中,會有幾人離去,幾人留下,又成為了一件極為難以決斷的事情。
只是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