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 你剛才在台上表現得實在太出色了，我從未見過比你更有天賦的拳擊手……上帝啊，你是天神是人間的赫拉克勒斯……」
外國人夸獎起來真是沒完沒了地聒噪。
盛光明皺著眉解開拳套里面的繃帶，「您有什麼事嗎？」
「哦, 是這樣的, 說出來可能有些難為情, 但是盛, 你太美麗了，我是說你在台上的風姿, 還有你的……你明白的, 那完美的肌肉線條……你真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為你擦拭胸膛上的汗水, 用他們的舌頭……」
解繃帶的手動作一頓，英俊又溫和的臉罕見地染上了冷肅的色彩, 「懷特先生。」
金發男人瞬間屏住了呼吸，崇拜又痴迷的表情也僵住了。
「我尊重您是因為您是拳聯的主席, 我對男人沒有任何興趣。」
「請不要騷擾我。」
繃帶被汗液浸染上了淡淡的顏色，手指微微蜷縮。
「……否則，我不介意給您留點紀念。」
暴力和性是一對雙生子，再加上權力這架馬車，足以讓這個世界都奔馳起來。
金發男人想當然地認為新星拳擊手不會拒絕他的要求, 沒想到竟然吃了個這麼直接的閉門羹, 他不死心道︰「盛，其實男人和女人都差不多，你完全可以試試……」
拳頭挾著勁風滑過臉頰，金發男人嚇得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滾——」
盛光明說不出話來。
那雙漂亮的眼楮反射出他漲紅的臉和慌亂的神情。
緊扣在一起的手掌又熱又潮，汗水正源源不斷地從相貼的肌膚中溢出，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在流汗。
「所以盛哥……」長長的睫毛半閉著, 將眼楮里的那些光彩遮住了大半，紅唇小幅地動著，分明就在他面前，卻像是離他很遠的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在說話，「……你難不成是在嫉妒嗎？」
「嘴上打著所謂正義的為我好的大旗，其實巴不得床上的男人是你……」紅唇隨著長腿的壓迫越來越靠近，險險地停留在離他唇角咫尺，「……對嗎？盛哥。」
樓道里太安靜了。
「 ——」
心跳過速的聲音吵鬧得讓人無法忽視，味道與呼吸全都雜亂無章地纏在了一起。
面前的人與耳朵里听到的話語都太過震撼，盛光明一時竟什麼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嘴唇繃成了一條直線，唯恐他稍一動彈就會觸踫到鮮艷的雷區。
他可以甩開晏雙，只要他想，他可以在一秒鐘之內掰斷絞著他的五根手指，讓這張漂亮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就是因為這個。
他不忍心讓這張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眼睫再次抬起時，漆黑的眼珠流露出的卻是全然的冷漠，晏雙抽回了手，同時往後退了半步，他對盛光明只說了一個字。
「滾。」
他轉身就走，輕快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樓道里回蕩，似乎這一場小小的對峙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心情。
盛光明靠在牆上發了好一會兒呆。
他什麼都沒想，腦子里全是碎亂的片段，一會兒是拳場上痛擊對手的畫面，一會兒是深夜研究蛋糕配方時的畫面，一會兒是夜跑的畫面……過去二十幾年的歲月全都攪成了碎片，凌亂地向他襲來，最後定格在了那間更衣室。
「總有一天你會為某個男人著迷！」
對方氣急敗壞的怒吼聲讓他嗤之以鼻。
別開玩笑了。
他的人生夢想一直都是結婚生子組建一個美滿的小家庭。
他對男人從來就沒有任何興趣。
剛才……只是意外。
開店太忙，他哪有時間去解決這種私人問題，身體寂寞了太久，所以很容易就被撩撥了。
兩個人靠得太近，對方身上太香，臉長得太白皙清秀……盛光明極力地說服著自己，慢慢平復著躁動的身體。
冷風從半開的玻璃窗里飄入，將身上的汗逐漸吹得半干，盛光明抬起手摘下了頭頂的棒球帽，被壓住的黑發里細密地出了許多汗，冷風一吹，頭疼欲裂。
不知道在樓道里到底待了多久，走出教學樓時，盛光明正看到天邊夕陽西下，晚霞漫天將整個黯淡的校園都點綴得鮮亮無比，冬日的夕陽也比夏日要更冷艷。
盛光明抬手又戴上帽子，眼神微凝，面上的神情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前不久才存下的那個號碼。
晏雙拒接了。
意料之中的事，盛光明沒有氣餒，繼續打電話過去。
一連三次都被拒接。
第四次的時候電話終于接通了。
「喂？」
盛光明語氣小心翼翼的，「晏雙，你在哪？我們談談好嗎？」
電話里沒有傳來晏雙的回應，卻是隱約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音。
「……價格按之前說好的啊。」
盛光明瞳孔微微放大。
這不是晏雙的聲音。
「嗯。」
晏雙的聲音很冷淡。
「安全嗎？可別到時候出什麼事……萬一被輔導員抓了……」
「放心，你不是第一個顧客，不信你可以跟其他人打听打听。」
「我就是室友介紹我來的，行，先給錢還是先驗貨？」
「隨便，我無所謂。」
「那……我能先看看嗎？」
「可以。」
拉鏈拉開的聲音傳入耳中，盛光明的手幾乎要將手里的手機捏碎，他掛斷了電話，再一次急切地撥打過去。
晏雙沒有接，也沒有拒接。
盛光明沖向被夕陽籠罩的校園，耳邊緊緊貼著手機，除了茫茫的「嘟嘟」聲，就只有奔跑時耳邊擦過的風聲。
不行——不行——
盛光明以驚人的記憶力和洞察力認出了擦肩而過的某個人曾出現在與晏雙同一節課的課堂里。
腳步猛地頓住，他拽住對方的胳膊，在對方驚懼又懷疑的眼神下，帶著期盼道︰「你知道晏雙去哪了嗎？」
操場暗紅色的跑道一截一截地有些地方開裂了，晏雙站在跑道盡頭的小樹林旁，雙手縮在外套口袋里，半張臉都躲在高領毛衣之下，男生滿臉喜色地向他跑來，「成了——」
晏雙一臉坦然，「我就說我的病假條一定沒問題。」
「太棒了！」男生開心道，「這樣我就一個禮拜不用跑步打卡了。」
「一個人我只做一次生意，介紹新客行，但必須得信得過的。」
「規矩我懂，你放心。」
男生笑著用肩膀拱了下晏雙的肩膀，他臉上的笑容還未消失，肩膀忽然傳來了一股大力，他被一下推開，回頭看到個眉眼陌生又充滿了怒氣的男人。
「離他遠點。」
對方語氣極冷，聲音狠厲，身上又散發著一種莫名凶悍的氣場，感覺下一秒就要挨揍的男生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
盛光明回過臉，他一路跑過來，臉不紅氣不喘，只有眼楮瞪得厲害。
比起一次次地听晏雙說起這件事，親耳從電話里听到，又看到這樣的場景時，他才清醒地認識到他有多麼無法忍受這件事。
「你干什麼？」晏雙神情倦怠，絲毫沒有被當場抓包的羞愧，「砸場子？」
盛光明看著他，胸膛慢慢起伏著，將聲音里的怒氣默默過濾掉之後，才道︰「你……」開口卻是無言。
他本來就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在今天這樣的情形下，他就更不知道該說什麼怎麼說了。
面對晏雙，他好像總是很手足無措。
風吹過樹林發出沙沙的響動聲。
兩人都站在原地不動。
一個悠閑，另一個卻是無比地緊張。
半晌，盛光明的腳步才挪動了一下。
他替晏雙擋住了身側吹過來的寒風。
「我……不喜歡男人……」
「停，」晏雙直接打斷了他的開場白，「我不想听你這種虛偽的性向宣言，口口聲聲說著自己不愛男人，在床上又欲罷不能的人我見得多了。」
盛光明臉色一白，忍不住道︰「為什麼？」
晏雙瞟了他一眼，「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
寬闊的背擋住了吹拂過來的寒風，盛光明逼近半步，雙眼熱烈地看向晏雙，「好好談一場戀愛，不好嗎？」
晏雙從他的眼楮里看到了認真的不解。
在盛光明的世界里，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一切都有它自然的秩序，世界上當然有好人，也有壞人，好人受獎賞，壞人受處罰，遇到挫折就去克服，遭遇壞人就勇敢地將對方打跑。
所以……他不理解「晏雙」怎麼會愛上那樣傷害過他的人。
壞蓋配爛鍋。
「晏雙」愛過人渣，所以他亦非無辜。
渣攻配賤受。
他理所當然的是爛人。
一個爛人，怎麼配和好人在一起？
「不好，」晏雙淡淡道，「我就喜歡這樣。」
盛光明固執道︰「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人做事總有個原因，晏雙，你告訴我好不好？我願意幫你……」
晏雙笑了笑，「好吧，我告訴你原因。」
盛光明一下將話頭截住，屏息凝神地等待著晏雙向他傾訴，或許這會是一個令人心碎的故事，但只要說出來，就會有治療的可能性，冥冥之中好似老天派他過來，來帶晏雙去走向一個好的世界。
長睫上下眨動，白皙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
「因為我爛。」
四個字清晰地進入盛光明的耳膜。
「听清了嗎？」
晏雙重復了一遍︰「因為我爛。」
盛光明定定地看著那張臉，企圖從中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來證明晏雙現在只不過是在說氣話，可晏雙臉上也只有認真。
「盛哥，」他的語調忽然又變得溫柔了，「世道有黑白的，你是好人，我是爛人，別問我為什麼是個爛人，你如果實在不能理解，就把我當作另一個物種好了，你總不會去問鳥為什麼愛吃蟲吧？事實就是世界上的確有我這樣的人存在，或許很礙你這種人的眼，你看不慣所以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盛哥，我對此的建議是我們彼此保持距離，互不干涉，這樣對你、對我，都有好處。」
晏雙的口才真好，盛光明突兀地想。
說話的時候娓娓動听，里頭的內容也好像很有道理。
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人。
他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按照他的標準去為人處事。
他也沒有這個資格去這樣做。
晏雙說的對。
保持距離、互不干涉，這樣的話，他的生活就會恢復到正軌，朝他一開始期待的那個方向去走。
「另外，剛才那個男生不是我的顧客，我賣給他的是病假單。」
「今天我也沒想接客。」
晏雙繼續說著，「我只是覺得……我們……」
他停住了話頭，轉過臉，目光清澈地望進盛光明的眼，「……該到此為止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老板︰無欲測試、給個雞腿菇、盛光明的梅子撻 1個；
感謝投出淺水炸彈的老板︰羽毛沒了、黑茶 1個；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老板︰白前輩two 6個；肖戰大戰51凡 3個；王不留行 2個；七舍、給個雞腿菇、31504076、一把長弓、嘉應子、虞糖、許俞、光輝未來、煩吶、沒錯！又是我！、岩鹽草莓芝士、sariah、一口小雪鶴、sun、艷酒蓮生、莓九、棲居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老板︰煩吶 4個；把錢包吃垮、給個雞腿菇 3個；好評如潮 2個；gk離開我的世界、40272119、隔壁老王、叭 滴、肖戰大戰51凡、王漢三真的不是機器人、哎咿呀、夾趾拖鞋、壹金、5893、宅笛、椰女乃茶冰凍、艾莉森、禪院光，求生欲、璇卿、紅鯉魚、暮離、文藝復興、麻薯小狗、長谷川、54654944、莊恪恪恪噠、爺佛辣、白焱、支修求你了娶我吧、歐荼、七舍、星野變、是小可愛ya、墨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老板︰上課遲到 223瓶；41990829 128瓶；nanarin 119瓶；一只攤貨 115瓶；羽羽風 109瓶；夜安梁 105瓶；帥比、iknowyou、二月一、shxxrry、貳火雙木夕 100瓶；百萬走尸過夷陵 98瓶；葉子盡著慢著 88瓶； 87瓶；綠江養崽高手 86瓶；江家的茉莉 82瓶；夜冷月若霜、快樂就完事兒了、胭脂魚、禿頭預定、寶錦 80瓶；啦啦啦、王不留行 79瓶；元殊 77瓶；吃冰糖橙嗎、桔吉吉吉吉子、林奇、七舍 70瓶；虞糖、班比吱 68瓶；天吶、老干媽果汁 66瓶；紫晶物語、姐夫環繞嫂子超甜、隨眠不吃瓜子、╮(╯▽╰)╭ 60瓶；沖完涼、淺藍、hufi、牛子波波 59瓶；等閑涉長川 56瓶；醉挽清風 55瓶；肖戰必糊 53瓶；顧知往、aaa、人老偏愛看甜文、清歌花酒、⼳柃、白起啊啊啊、水燈、迢迢、微微安、麻煩的不得了、屈南門下大弟子、林爻、浪漁圓、巴黎貝田、西瓜啵啵茶、方方 50瓶；蘆葦、44752372 49瓶；白前輩two 48瓶；莊恪恪恪噠 43瓶；可愛想…、一顆、皇•愛、484傻~~~~瓜、21531575、徠、¥5、女乃柚子子繆、九九歸一、沙耶、攬、吳懿、秋葵總喜歡熬夜看文、阿生、飛鳥、julie、浮梁、流年千重、謹肅、既安、春日復暄、野哥帶帶我、26290829 40瓶；喵不貓、想要歐歐歐 39瓶；葉梓樗 38瓶；美魚魚、肖戰漏屎咖必糊、沒錯！又是我！ 36瓶；21262793 35瓶；終 33瓶；零聲_聲不息、沐晴、西藍花哈哈、波嘰、狗不理包子吃不吃都行、林庭雪、我老婆叫星宮莓、不念、雲胡不喜、不掛金身、侍郎榮大人、沙雕網友、齊帥帥相聲團助理、鏘鏘二人行、半夜突發奇想、柒瀾、今天大大加更了嗎、爺佛辣、無名之輩、牧四誠請和我約會。、春田花花、小星球、易北、聖依月、禿頭佬、降降降降、mxn、遂川欲千、汫靖、伊撒、abis、民政局、知了君、熱愛吃飯の多肉、月殤、秋鶴鶴鶴鶴、臨江仙、二不打、dsdsdsdea、林漠、會向瑤台月下逢、我爬牆超快、萊格利斯、每天睡不醒、凰、阿深深深深、亦白、28379904、大雞腿樹、providence、迷路的小向導、過渡。、 30瓶；47838692、倒春山 29瓶；落木之涼秋、無際 28瓶；碧水千葉、咖啡氣泡水、ringo、軻樂豬豬豬豬豬豬豬豬、sbricsf、。 27瓶；鱷、咸魚日常ing、在等更新 26瓶；銀衣、啾咪好幾口、竹息茗、清秋踏冰河 25瓶；女巫城、靈異眾人、谷雨啊、一心貳用 24瓶；妄炯、物理學聖劍 23瓶；42824052、六蛋 22瓶；你沒有錢、喜宴、還郁郁、蝶翼、浮生如茶、川貝炖雪梨、岸火、vear、21600113、在和劉宇吃餅干、長河孺馬、夜雪w、小胡小胡，煩惱全無、誰他媽和你是道友、雙杠平衡點、茶葉淡淡、居居想吃糖糖、沉沒的魚、期待好故事呀∼、53456818、杏兒、閑落、巨蟹橫著走、夾趾拖鞋、 噠兔、慕涼安、豆苗苗逗喵、vk、superbunny、阿綠、兔子、女乃氣小豹貓、好想喝生椰拿鐵、夕陽的刻痕、邵肆北、我喜歡做數學題、阿遲、包子不吃包子、さくくん、清歌一片、來世做春風、矜念芳澤、朱雀滕蛇 ?、祈瀾、g、飛躍瘋人院、super也行、fish、洛時人、483、羽生時、橘子丁、小飛魚、嗷嗚、我頭發呢、茶希雯、pliosaurus、支鎢、瀟瀟想吃糖、一只大豬蹄子、晨露夢、九歌、lxxxxx、艾莉森、煮雞蛋、少年康尼、不想上班、千轉、天下太平、邊玖_、淺水的貓、光輝未來、30401806、明月如霜、樹精、13882146、、方裳裳、8金水、大寒尚有蟬、余煙繚繚、布丁、kabbi、兮木、muma ?、40764719、朝哥的小朋友、俞方方、搖搖晃晃、但求一睡鐘歸遠、asdfg、雨霏著、刺槐、我愛修羅場、腐草為螢、20589824、我沒有幾把我很抱歉、米噠、可能是個sa的、避塵需要wifi、顧咩咩、清苦、蕪、橫溪、是予予啊、曦、山月不知心中事、小透明、我叫學習、吞風、輕嶺、橘子樹下開火車、莊十三、29161387、jelly、葉的憂傷、請叫我鐵柱、diwangwulei、0dot75、卜卜漆、一輪明月、朱一龍的女人、貓貓永遠滴神、白話、花月、騎士菌、女乃茶君、言肆卿、四愛、十兔子、0922、喵大人v5、黑糖包表里如一、橘粉子、徹夜明明、喬安妮、啊給我一杯壯陽水、三顆啵絲糖、丁丁、軒轅狗蛋、rdhbfjj、懷姜啊、黃昏漸漸、soft親爹、十七、呼呼、塔塔齊、竹復喬行、頭發和靈淵一樣多、超級帥氣的廿盞君、wankaa、羅北、喜歡可愛的文文、小瓶蓋、驚雨穿堂尨吠、咻咻咻—、噗嘰一口火鍋、叭 滴、這是名字、我沒錢沒錢了、崽種妙妙屋、謝涼、非也、酒酒酒宇、47476420、殷九、子虛烏有、阿玖、三杯酒、莓莓果醬生產商、兮木不知、向陽、雪小曉、笑笑、啦啦啦啦、咕嚕咕嚕、婭婭、今天買小裙子了嗎、霧嶼清末、朽、fish、丸、佛手柑、十四行詩、悠悠子衿、小龍人、少爺、風予白、幻莫測、白了個白、柚梧、抬腳哭炒雞、橙橙子、c2333333、是嘛是嘛、然、軟糖、小熊軟糖、蘇慕意、神說要有光、半夏生、什麼時候能擁有洵仔、賽巴斯了帝安、何以為名、甘桔園、19893915、雲與貓的故事、鄞、蘭若、橋渣、穗枘、一二三、苯丙酮尿癥er、每天都要好好學習、簑衣人、不開心的每一天、四十九、清姒、琉郗、臭屁、願我磕的cp一直在一起、有一天、蝶月婚禮主持人、星星說想我、解棠、陰陽怪氣人、浮、顧晏的秘密情人、退出倒計時、可可愛愛沒有腦袋、向善、我啊陳小白、55271520、daniel、盆心魚、喵湫、貞子不忘挖井人、秋葵、邶風、五元、垂耳兔、麗春草、雪花飄林、神氣的西瓜、尋找到清晨、浮光、dorothy、麻瓜一個、超人的小狗勾、凡月、作者是我身下受、zhuay、33565738、無名、zzy、一只快樂的野指針、草莓味的小兔紙、嘉應子、13219905、一把長弓、卑微看書人、苯寶寶、顧飛老婆被我拐走了、hmrもそう思います、怪話、梨、太太們都是寶、敬你春風野馬、炒土豆絲兒是本命、糖糖不甜、25536193、白6、滄滄兮、夏承凜、小說迷、西川貴公子、明緋、二月十五、gongxiaoyu、折海棠、。、季候風、言南、張嘉年、蘑菇醬、縉湖雲流、遙家受組團毀滅世界、17482485、酥糖、餃子要吃素三鮮、聰聰、再氪我就剁手、長生、致玫瑰花蕾、冥思苦想、咕咚咕咚咕咚咚、axeh、啊哈、去死吧王者榮耀、西奧乙、十萬里燈火、千哉、池硯、天草流、梨花一枝刀帶雨、二刺猿的程序猿、隨便看看、牧煦、初夏、夜微涼°、舊年、你說啥、媚凰、ke□□q、大b君、故地大川、唉、小宇、子夜、趨之若鶩是貶義詞、誰人不愛簡隋英、假裝情長、愛吃土豆泥、顧瑾筠、星星福利院院長、荔枝好甜、鮒魚干、若水、單身狗糧你要嗎、24306831、一只鐘兒啊、楚老師的化學書、小祁柒shine、今心為念、揪揪、徵音、友善的霜、景翕、年上沖鴨、瓦上喵、支修求你了娶我吧、長谷川、d 10瓶；做何夢、斯內普的洗發水、共此燈燭光、悠然、楚王好細腰、燚、孤酒清歡、柴魚、舊柳新亭、一只機智的栗子、:不了不了不了、44583846、silence、凌淡淡 9瓶；因9爺、-2、46213536、23195575、lceberg、北木社⻍落、栗子湫、四十一、tp01、小蘿卜、橘子不是 8瓶；繆繆∼、喬一、42321359、anita 7瓶；解臨、emo人、川川、馬卡巴卡愛閑魚、傲嬌的布瓜、禿頭鴿鴿、一個大俗人、狂野男孩裴听頌、啊飄啊飄四處飄、那隨、一游繁簡、向101歲看齊、求太太產糧、七堯、雨魚魚喲喲、惦念著、花開花落盡煙霞、幼稚豬的空白、聲聲、夏郁快開車 6瓶；沝蘇、取名字好難、草莓酸女乃、瓷燃、dou、佐江、蘭lay、天氣好好、一心向學的懶蟲、小尚愛學習、ll、三葉子木、北辰星司、46188040、銅錢也是錢、咖喱想要變好吃、沈老師的斬魂刀、修改昵稱、愛吃橘、呼啦呼啦我一巴掌呀、24222180、45405448、好運來、解菁蕪、傀引、拓翡、晏雙、矮樂高、安、y、南風、22367552、霾粼、腐基不付錢、君纓、seal︰）、雪衣古道、鈕枯祿氏小甜甜。、守護甜c人人有責、擱淺、江浸月、嘻嘻嘻、喬喬、三十、桃兔、先生這題我不會、洛雲、幸運的白、顧子今天也要開心 、從此無心愛良夜、紺香無渡、一起去滑雪叭、星星星星星、諾伊、書生撕毀詩書、沒有名字、言吾、小小豬、追星哪有小說香、謝瀾 5瓶；貓丞丞丶、雲胡不喜、盡歡散、宅笛、zarax、睡到李澤言、長堰、避塵一點也不隨便、朝七、宇宙巨星紅豆冰、vicky 4瓶；貓頭櫻、柯顆磕、程潛潛潛潛、滄澤、子虛烏有、一品小肉包、v子醬、胖九胖久、祂言、小雪糕、抹茶鵝鵝、以純、41041698、垛青、八一三、高貴受媽小莎醬、sorry不怎麼用它 3瓶；liz、54861612、yy熒光閃爍、春無華、箐韶華、tada！、橘夕紀、蟹黃堡秘方、低糖版酥糖、平平無奇的一名elf、周周不是粥、明月爆炒漂亮老婆、楠娜、不勝感激、胖橘愛尿床、maobinggan、不吃豆腐、熱心市民在天壇流淚、虎牙、不良于言、moonglow、想睡王一博怎麼了、洗白白 2瓶；羽羽、辰時、德德、冠軍就是鴨鴨的、倪倪、外物不可必、小升初能力者、月羨、崽崽、是張紅薯呀、吱加鴿、圓媛鴨、木風蕭蕭、呀呼呼、2淼淼、廿四、今天開始放屁、ハヤスキ、傲嬌嬌嬌嬌、53020194、一碗南瓜粥、歪柚卡布、以林、閱盡人間盛衰草、喜樂滋滋、今天加更了嗎、流雲不駐、去考試啦、fctsa、余暖、神崎目目子、21421968、29909599、魚音11、很多人希望他們結婚、飯團乖、愛學習的藻藻頭、ヒナ太陽不足、資深股民、浪漫至死不渝、隔壁老王夸我帥、討厭楞次定律、46174833、48882189、小獨、?、18920778、檸檬樹下你和我、烤魚魚魚魚魚魚魚、茭小白想開鳥籠、soft親爹、肖肖寶貝兒、21745392、慕末風花抄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