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紙卷也就一指長，前端冒著火星，被齊衡叼在嘴里，隨著他吸氣，那火星會明亮起來，隨著他呼氣，那火星會變暗，但是他的嘴里會冒出大量的白灰色氣體。
萬雷觀察了一會兒，發現真好玩。
「看什麼看？你看完了？」
齊衡被他看的不自在，冷哼了一聲。
「你在干什麼？」
齊衡一怔，
「什麼我在干什麼，你拿著我的靈簡，我閑著無聊還不能抽根煙了？」
「煙？就是你嘴里吐的那個東西嗎？」
「對啊。」
齊衡像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萬雷，
「這你都不知道？」
「我是飛升修士，飛升到現在總共也就大半年。」
萬雷以前見過別人抽煙，比如酒吧里城市里，但不知道這是在干啥，還以為是一種修煉方式。
他身邊的人，四小只未成年，肯定不抽煙，達噠是神族，除了學習愛情交流動作以外對啥都不感興趣，小金他們也沒抽過，所以他沒在意過這件事。
他不知道的是，小金他們聚會時不抽，是因為他萬雷不抽，那些人敬畏他，怕他反感煙味，所以也就沒抽。
「怪不得呢，這玩意兒以前也沒人抽，後來土仙尊和水仙尊經常抽，下面的人也上行下效，模仿大人物，也跟著抽了起來。
後來土仙尊見這樣也不是辦法，就改良了物種，把里面的有害物質去掉，嫁接了一些對修行有益的植物。
現在這個東西，抽了不傷身體，還能提神醒腦，疏散煩躁的心情，能略微幫助修行。」
見萬雷露出感興趣的色彩，齊衡笑了笑，從口袋里拿出一根，遞給了萬雷。
「來一根？」
「行。」
萬雷接過後，放進了嘴里，指尖出現一縷火苗，放到煙下面。
呼！
煙直接燒成了渣渣灰。
「不是那樣的，你得控制火，溫度不能太高，凡火就行。」
「哦哦。」
萬雷尷尬的點了點頭，如果被別人知道他挺起源之火點煙，怕是會被罵死，暴殄天物。
又接過一根，萬雷小心翼翼的點著，抽了一口，
嘶，舒服。
「喏，這一盒給你吧，抽完了自己買去。」
齊衡扔給萬雷一盒煙。
「這不好吧，太貴重了。」
齊衡又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萬雷一眼。
「不貴，一塊靈石能買一條呢，當然也有貴的，幾塊靈石一盒的也有，不過沒必要抽那麼貴的。」
「那謝謝了。」
萬雷蹲在地上，一邊抽著煙，一邊眼楮不眨的看著靈簡，長長的馬尾辮拖在地上，也不嫌髒，那模樣像極了放學後蹲在學校門口調戲女生的小混混。
嗯，差一頭黃毛。
方小雨的審訊視頻里，萬雷看到她脖子里帶著修為抑制器，手上帶著手銬，坐在一張椅子上，對面是兩個穿制服的人，正在聲色俱厲的審問著她。
對面的人說著一些術語。
「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還可以寬大處理教你禁術的那個人，否則抓到之後，必定嚴懲，你現在頑抗，是害人害己……」
「老實交代你和萬雷是什麼關系，我們已經掌握了你們的犯罪證據，現在給你爭取一個寬大處理的機會……」
「你們那個團伙叫什麼名字，都有什麼成員，犯過什麼事……」
「……」
「這姑娘怕是個啞巴吧，要不，放開修為抑制器，傳音試試？」
從抓捕開始，到審訊結束，方小雨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
那模樣，萬雷熟悉中又帶著些許陌生。
曾經認識他之前的方小雨，就是這個樣子的，十幾年的幸福相處，讓萬雷險些忘了方小雨骨子里還是一個冰山美人兒。
尋常人，你能讓她說句話或是看你一眼，算你牛逼了。
萬雷也清楚了五行殿治安司一方都知道了些什麼。
那就是什麼都不知道。
自己現在是安全的，可以盡情的施展自己的計劃，也許治安司的人會盯著自己，但只要不施展風刃遁術，那就沒事。
「謝了，齊大哥。」
萬雷把靈簡還給齊衡，真誠的道謝。
雖說他付錢了，但對方豁著掉腦袋的風險，幫自己竊取了文件，怎麼著也得道謝。
「沒事，以後有啥事，只管找我就行了。」
齊衡說到這里，嘆了口氣，
「兄弟，勸你一句，最好死心吧，偷學禁術，除非是聖人或是仙尊幫忙出來作證，否則其他人教的，她同樣還是要受懲罰的。
這輩子出來的希望不大了，我知道你喜歡她，可是……
這世上很多事都不會盡如人意的對嗎？還放下就放下吧。」
「我不會放棄的，不管找多少年，我也要找到那個人。」
萬雷搖了搖頭，目光堅定。
他又拿出五個儲物袋，遞給齊衡，說道，
「齊大哥，還得勞煩你以後幫忙多照顧點她，她在里面出了什麼事，你記得及時通知我。」
然而，向來貪財的齊衡，這次去沒有去接儲物袋。
「兄弟，昨天認識你時，咱倆不熟，我賣你情報，收你錢，是天經地義的。
但現在，我覺得認識你這個重情重義的男人，是我的榮幸，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當然了，你也可以認為我是在感情投資，認為你這個起源級資質將來會走的很高，成聖都有可能。
但現在，我是真覺得你這個不錯。
為了一個女子，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韙，進入到五行殿這個全世界最危險的地方，來幫她洗月兌罪名。
這份膽量，這份擔當，老子佩服。」
萬雷聞言，肅然起敬，接著便看到自己手里的儲物袋被接了過去。
見對方在如此真情告白感人至深的時刻，還不忘本心堅守著貪財的原則，萬雷更加欽佩了。
「你的事，我幫定了，那個教她禁術的人，我也會幫你留意的，我來五行殿一千多年了，人脈還是有一點的，我幫你打听打听。」
「行，那就多謝齊大哥了，客氣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以後再有事，還得再麻煩你。」
「瞧你說的，那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嘛，放心，我老齊辦事，說到肯定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