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這份演講稿寫的很不錯。」
付榮方拿到方皓寫好的演講稿,仔細閱讀了一遍後頓時感到無比的詫異,都說他的年齡不是很大,但做事風格頗為老練,以前付榮方還有點將信將疑,但這次看到這份演講稿後,徹底改變了他原來的觀念。
可以這麼講滴水不漏。
無懈可擊般的完美。
言語措辭都極為謹慎,根本在里面找不到一絲絲的錯誤。
「方教授」
「那接下來的事情,還請拜托你了。」付榮方將演講稿交給方皓,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可一定要仔細,千萬別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方皓點點頭,認真地說道︰「我知道了付主任放心吧。」
說完,
正準備起身要走,結果被付榮方給叫住了。
「小方呀」
「也不知道我這樣稱呼你合不合適。」付榮方笑著問道。
「當然合適了。」
「您畢竟是我的前輩。」方皓皮笑肉不笑地道。
「那好!」
「我就托大喊你小方了。」付榮方依舊笑容滿面,沖坐在對面的方皓說道︰「關于你那兩篇PRL封面級別論文,經研究所和分院領導們的一致同意,以每篇七十五萬的金額獎勵給你。」
說到這,
不由停頓片許,繼續說道︰「總共一百五十萬用績效方式到你的手里,當然這是稅前的。」
這個數字倒並沒有出乎方皓的意料,一般在《Nature》和《Sce》發表的論文,每篇獎勵大概在一百萬,其子刊發表的論文,每篇應該在七十萬左右。
雖然PRL在影響因子方面比不上NS,甚至比不上它們的子刊,可方皓的兩篇論文都是做基礎理論分析,所以PRL的級別就會高出NS的子刊,加上在所屬的領域里開創了全新研究方向,其含金量更加母庸置疑。
能夠拿到七十萬也是情理之中。
「哦」
方皓猶豫了下,問道︰「付主任能不能問下,需要走多久的程序?」
「很快。」
「這是走特批通道。」付榮方解釋道。
隨後,
兩人又是一陣的寒暄和客套,無非就是好好工作,好好努力的說辭。
離開付榮方的辦公室,方皓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決定去人事科逛逛,把相關團隊人員的問題給解決了,不得不承認一想起今早的事情,心里又是無盡的怒火。
來到人事科郝主任的辦公室,輕輕地敲了敲門,隨後便推門而入,此時一位六旬老頭正在辦公,見到方皓後表情略微有些驚訝。
「方教授?」
「有什麼事情需要你親自來一趟的?」郝主任好奇地問道。
「今天早上我看了下人員招聘名單,這里面好像沒有一位是從社會上招聘進來的。」方皓直接開門見山,認真地說道︰「幾乎全是江大背景的人,所以有點迷茫」
听到方皓又提起這件事,頓時讓郝主任眉頭一皺,解釋道︰「方教授我覺得咱們還是別糾結這件事情了,有沒有社會招聘人員的名字,其實最後也沒有什麼影響。」
本來方皓還想客氣客氣,既然面前的老頭這樣說了,他也不藏著掖著,直截了當地說道︰「影響很大我不喜歡用這些人,尤其這里面還有些別有用心的。」
這番話讓郝主任啞口無言,他沒想到這年輕人會那麼剛,不過仔細想想曾經是于老的人,這脾氣能好到哪里去。
「方教授」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些名單上的應聘者都是我們人事科的工作人員精心挑選過的,可以說是盡心盡責你剛才的那番說辭,多少有點不尊重人了。」郝主任黑著臉說道。
方皓也不是什麼善茬,面無表情地道︰「郝主任這不尊重人的帽子可不能隨便扣,我可沒有不尊重你們的意思,我只是想著讓你們按照相關文件執行罷了。」
「方教授你可要考慮清楚了,畢竟你還年輕,前途無量不要為這些事情,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郝主任言語凝重地道︰「影響不好!」
方皓聳了聳肩,平靜地說道︰「還請郝主任辛苦一下,重現整理一份名單給我。」
「我先走了。」
「您忙。」
話落,
方皓直接走了,很瀟灑很利落
方皓和郝主任的這件事情,很快就在研究所里傳開了,不少好事者都把這件事定義為方皓對學院派一次強而有力的沖擊。
「不愧是于老的人,這脾氣比于老還要剛!」
「光有脾氣不頂用主要是人家方皓有這個資本,你有兩篇PRL封面級的論文,你也可以和郝主任正面硬剛。」
「唉?你們說最後會是誰屈服?」
「應該是方皓畢竟他一個人。」
「嗯!我也這麼覺得。」
私下底,
關于這件事的議論源源不斷,一邊欣賞方皓的勇氣,一邊對方皓的結果進行猜測,大多數都認為最後屈服的會是方皓,畢竟方皓的行為觸踫到了某些人的根本利益。
與此同時,
身為研究所所長的汪海,正在為這件事情頭痛中,雖然他早就猜到方皓可能是個不安分的主兒,但萬萬沒有想到這脾氣比于華正還要差,一點虧都吃不了。
彭彭彭,
響起一陣敲門聲,緊接著郝主任滿臉憤怒地走了進來。
「小汪」
「所里的傳聞都听到了吧?」郝主任惱怒地說道︰「你說怎麼辦?」
汪海嘆了口氣,頗為無奈地道︰「我現在也想知道該怎麼辦老郝啊老郝,你可真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別看方皓在這里孤身一人,可他現在影響力很大的!」
「我也沒轍」
「這名單全是他們塞給我的,大家都是老朋友了,總不能這點面子都不給吧?」郝主任黑著臉說道︰「還有你是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氣,被一個毛頭小子給甩臉色,差點心髒病都犯了。」
汪海沉思許久,嚴肅地說道︰「老郝你先按照文件來執行,重新給他一份名單,讓他快點進入到工作中,然後找機會搓搓他身上的銳氣。」
某小區的花園內,
于華正坐在涼亭里,听著收音機里播放的戲曲,有模有樣地哼唱著,這時手機響了,看了眼來電者,居然是曾經的同事楊文天打來的。
「老楊」
「難得你給我打電話。」于華正笑著說道。
說完,
沒一會兒臉上的笑容突然就消失了,剩下全是震驚的表情。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