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芷抱著雙臂,饒有興致的看著震驚中萬俟燼,像是推銷產品一般得意,「這是我調治的傾心粉,沒有一般藥那般勾魂俗套,而是溫柔飄逸的,從內心過度到身體,絕無害處哦!是不是很難受啊,放心,我這就給你找人去!」
說著也不理會就要開口的萬俟燼,走到門口對著總管一聲吩咐,「皇上今日突然興致正濃,你去多叫點舞女美人來服侍皇上!」
「是,奴才這就去。」雖然有些好奇皇上這從來沒有的興致,可是發話的是神秘受寵的雲芷,也就乖乖的去叫人了。
萬俟燼忍受中渾身的燥熱難耐,卻又無法與心底的**相抵斥,明明是冰冷陰柔到極點的身子卻真的是被雲芷的藥搗出了效果。無奈的笑了笑,他這就不該去招惹雲芷,這下他這個身子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不管怎樣他都要強忍住,他所中之毒的秘密,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雲芷,朕錯了,這藥朕真的是受不住的。」萬俟燼忍受著說話都要說不周全的狀況,輕聲服軟,臉上卻還是輕笑著,像是根本沒有被藥物所惑。他臉色已經趨于不健康的紅潤,比之前慘白的臉色添了一些光澤,卻是有些透明的色澤。
雲芷只听到他語氣中還帶著些微笑意,卻是沒注意懂啊他臉色的不正常,朝著他輕哼了一聲,「本小姐對你的性取向很是好奇,你就乖乖給我驗證下,不會有什麼害處的。」
不一會兒,很快就有一眾美男美女魚貫而入,五顏六色的裝飾差點刺壞了雲芷的眼楮。
不懷好意的看了看已經匍匐在靠榻上的萬俟燼,雲芷朗聲道︰「皇上今日聖心大悅,你們好好侍候,誰侍候的好,便重重有賞!」
而萬俟燼在看到進門的一種花紅柳綠時,眼中的驚慌一閃而過,卻是全身的神經緊繃,努力克制這該死的藥性,卻已經沒有了開口說話的力氣。站著的那群人相互望了望,男寵們許是這種場面踫到過一些,慢慢的走了過去便要好好的侍奉,而舞女們卻是愣在了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心中驚疑皇上怎麼還有特地招他們過來的時候,難道是要跳舞嗎?
「美女們也過來啊,皇上突然想要嘗嘗鮮,快過來讓皇上好好看看!」雲芷好心的把旁邊呆佇著的舞女都拉倒萬俟燼的身邊,還特別貼心的安排到最近的位置。
舞女們受寵若驚,卻見皇上沒有阻止的意思,便就放開了膽子,上前學著男寵的樣子輕手輕腳的服侍。
萬俟燼此時已經明顯的感覺到心力不足的狀況,明明那麼渴望周圍的色彩,卻心中膽寒驚痛,全身就像是在受著冰火相沖的痛楚,這是他這十幾年來的傷痛,沒有人能夠體會。
手已經慢慢的伸出去,想要滿足心底的渴望,想要讓自己的身心放松,可是身子的敏感害怕讓他伸出的手一陣顫抖,隱隱的像是有無數的嗜血怪物在他的血液里翻騰,鬼舞。而背上只是被一雙手踫了下,立馬整個後背都像是火燒火燎般激痛難耐。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萬俟燼強咬住的牙關突的放松,一聲痛苦的低吟從喉嚨里發出。使勁撥開圍繞著他的一眾人,想要出得這包圍圈,卻是一身疲憊的癱在了地上,嚇傻了被撥開的一群人。
「皇上!皇上……」
正悠閑喝茶的雲芷看到躺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萬俟燼,心中一驚,怎麼會這樣,這藥還沒有這麼強大的作用啊,再說他需要這樣拼了命的抵制嗎?!
快步走過去將萬俟燼扶正,這才發現他的臉色已經不是正常的血色,血紅與慘白相繼流涌噴張,那張本就憔悴的臉上就像是有許多不安分的帶光的蟲子在皮膚表層在流動,讓雲芷頓覺不妙。
兩指緊扣住他的下顎,快速將一顆藥丸喂下去,片刻之後,萬俟燼才悠悠轉醒。
「你們都給朕下去。」一睜開眼,萬俟燼便冷聲吩咐,聲音雖然虛弱破碎,卻冷寒的讓人不敢對持。
雲芷心道,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正準備也乖乖出去,卻被叫住,「你給朕留下來!」
這下,雲芷就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輕輕的扶著萬俟燼坐到床榻上,乖乖的立在一邊。
看著他依舊蒼白的臉,小心翼翼道︰「你還好吧,我錯了還不行嘛,要不是你剛才亂說話,我也不會這樣啊,再說你干嘛那麼拼命抵抗嘛,女人踫一下又不會,怎樣……」
萬俟燼一道目光射過來,本來振振有詞的雲芷有些心虛,聲音越來越小。
呼吸漸漸基于平穩,萬俟燼看著正微微低頭承認錯誤的雲芷,無奈一笑,說到底,這又怎麼能怪她呢,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不爭氣,這副殘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
「罷了,這也不能完全怪你,你去將太醫請過來吧,朕吃了藥就能好。」語氣中竟真的是沒有責備之意,那淡笑著像是要隨風飄逝的臉頓時讓雲芷感覺到無盡的悲傷。
不對,他這身體一定是有秘密!雲芷突然一手猛的搭上他的脈搏,雖然不是醫生,可也研究了御魂百草經,普通的施毒已經不在話下,救人不行,簡單的醫術還是可以的。
天!這是什麼情況!雲芷大吃一驚,這手指下的脈搏哪里還是一個人的脈搏!一會虛弱緩慢到像是沒有了脈息,一會又是如擂鼓般沒有間隙的活躍,這樣的情況讓心里承受能力強大雲芷都忘記了做出怎樣的反應。
萬俟燼猛的被雲芷握住脈搏,陡然驚怕,卻完全沒有力氣抽搐手腕,心中酸澀苦楚,難道非要讓他在他人面前連殘有的尊嚴都丟棄嗎?而面前的這個女子還是雲芷,只覺得,他心中不想要將這個秘密告訴她,那樣他會失去面對她的勇氣。
好一會兒,雲芷才總算找到自己的聲音,眼楮看向明顯是在躲閃的萬俟燼,語氣中的驚訝還是不能抑制。
「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你體內為何會有一股陰流蠶食活躍,你所中的毒到底是什麼?」雲芷發現她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他所中的毒怎麼會這樣卑鄙陰毒,若是她猜的不錯,這毒明明已經殘損了他男子的精氣,那股陰柔之力太過陰氣霸道,這樣下去,他不可能還是個正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