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世上隱士奇人數不勝數,或許你的毒可以解。」放緩了語氣,雲芷真誠道。
悲哀的笑了笑,萬俟燼卻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的身體他自己知道,而今晚他又將飽受折磨,不過這麼久他都挺過來了,若是什麼時候能夠撒手而去,也算是一種解月兌。
「這些飯菜怎麼樣,不合口的話讓御廚再去準備。」從容的吃起太監早已為他布好的菜,萬俟燼高貴從容吃飯的樣子,在雲芷看來,倒是賞心悅目的表演。
看他故意轉移話題,雲芷也不再多話,默默吃起了飯。
一頓飯很快就結束了,雲芷也是飽月復收場,她只記得在撐的迷迷糊糊間,萬俟燼留下了一句「朕還有事」,就這樣走了,沒想到最後還得了一個人佔據整個寢宮。
豫王府
此時天已經漸漸的黑下來了,而此時的豫王府卻像是始終都是這樣灰蒙蒙的調調,只因從今天豫王回府開始便可怕之極。一眾下人在下午的時候都被召集到一起,一直痴傻瘋癲而不可能正常出現的豫王,卻正沉悶的坐在上位,讓全府的下人都一時間都十分不安。
在那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里,豫王府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整頓,許多人被揪了出來,接著就被賜死,就連王爺身邊的劉產總管都被豫王一劍殺死,眾人驚心膽戰,猜測著是不是王爺不再痴傻,而是瘋狂了。
而此時,洛冰雪站在走廊上,看著前方不斷舞劍練功的萬俟淵,心中復雜滋味難言。
從今日中午,淵拖著一臉疲憊回到王府的開始,就一直在這里不知疲憊的舞劍,什麼話也不說。她知道,淵是找了姐姐整整一夜才回來,而他現在也不吃飯,傷口也不處理,卻這樣瘋狂的練功,他竟然是這樣喜歡姐姐嗎,為了她,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
突然,萬俟淵一聲發泄似的大吼,那龍騰冰劍朝著他的手臂上劃過一道深深的口子,而心中頓時就沒有那麼難過了。
看到萬俟淵的第二劍又要向著他的胳膊上揮去,洛冰雪快步跑到他面前死死的抱住那只已經在流血的胳膊。
一臉憤怒心疼的看向他,「淵,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快去屋子里包扎,不要再練了!」
怒吼聲中,卻有破碎的哭泣聲就要忍不住冒出來,他不知道這樣她很擔心嗎!
手中的劍刃在突然撲上來的洛冰雪身上頓住,已經是猩紅色的眼眸如毒蛇般看向洛冰雪,夢兒已經將昨日的事都告訴了他,他不相信雪兒這樣謹慎的人會有不慎說錯話的時候!深幽可怕的眸子愈加深邃,直將攔著他的駱冰雪盯的背脊冒汗,那恐怖的眼神像是要將她毀滅一般,如此陌生。
萬俟淵緊抿著薄唇,並不理會她,猛的將抱著他胳膊的洛冰雪揮到一邊,不管芷兒是怎麼知道的,都是他的錯!他才是罪人!
繼續舞起手中的劍,劍招猛烈激憤,像是面對敵人般凶狠,卻還是不能完全宣泄心中的苦惱郁悶。
手中劍舞,他的腿上又是一道血紅刀口,翻出錚錚駭人的血肉,艷紅的血就這樣毫無制止的順著腿管流下,將黑色的衣服浸成了紫色。
既然是他的錯,那就讓他自己來懲罰自己,可是,芷兒,又什麼時候能夠原諒他,回到他的身邊。
「淵!你不要這樣!你這樣,姐姐也不會知道的!快停下來吧,我們去包扎好不好,快停下……」洛冰雪被推倒狼狽的趴在地上,看著萬俟淵瘋狂的舉動,洛冰雪上前阻止,卻又被強烈的劍光勁氣沖倒在地,只能無力痛心的在一邊哭叫阻止,這個樣子的淵,太可怕了,他竟是要這樣懲罰自己嗎?
他又怎麼會知道,每一劍揮在他的身上,卻也是在她的心上狠狠的劃破刺痛啊!
千代雲芷,你究竟要害淵到什麼時候!我不會讓淵這樣毀在你手里的!
此時豫王府里面正籠罩在陰影當中,卻是在外面被傳的血雨腥風。
豫王府全府清人血掃,大家都道,豫王爺一夜之間不再瘋癲痴傻,在皇宮風雲變際間已經回到了十年前的風華絕代,甚至是比十年前更多了些冷血鐵情。
而大家發現同樣痊愈後神秘豫王妃早已在豫王府消失不見,一時間,關于豫王府的種種被各種猜測揣摩。
更有人道出了,豫王和皇上兄弟連心,忍辱負重十年之久,如今妖後被滅,兩人的鋒芒再無需遮掩!
所有人隨風而動,豫王高大的形象就這樣在人們的心中建立,年老的人更是將豫王十年前的聰明絕頂,冠世驚才宣傳開來,只說的豫王天上有地下無,可謂神人!
就在萬俟國朝堂重整,萬民興奮津道的時候,危機暗潮正朝著萬俟國流涌而來。
乘著萬俟國正經歷了大的變動,朝堂軍隊都沒有完全整頓還之時,一直與默契相對而抵的丘麗國大肆揮軍而下。為此還找了一個非常合理的舉兵借口——丘麗第一公主為萬俟國兢兢業業、不辭辛苦管理朝堂,擴大疆土,卻被萬俟皇上叛逆謀反。
由此,萬俟皇上不孝不義的惡名成立,丘麗理當為他們美麗的公主討伐萬俟,懲治惡行!
突如其來的宣戰進軍無疑讓萬俟又一次陷入人人自危之中。
乾坤宮
這幾日,雲芷的臉皮已經厚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掛著皇上寵男的名號,就這樣明目張膽的住在乾坤宮當她的大米蟲,無聊的時候就拿出御魂百草經翻看研究,也不管那些小心翼翼的宮女太監在心中對他怎樣的揣測估量。
而萬俟燼正在為丘麗國進軍的事情深思竭慮,雖然是身在宮殿之中,卻整個偏室睡鋪都讓給了變相侵佔的雲芷。
又是一覺睡到人神共憤的大中午,早午飯合著一起用完了,雲芷這才慢悠悠走出來逛逛。
看到萬俟燼正在桌案旁看著奏折皺眉思考,正準備上前,卻見大總管太監癲癲的跑了進來,便就隱在簾子後面等他們說完正事再出去。要說她這個「寵男」還是做的挺低調的,不然後宮中的陳醋亂飛,那就有萬俟燼受的了。
大總管看起來臉色不怎麼好,蒼白鐵青中還可以看見額際的點點汗水,想來是在外面受了驚嚇的。
「皇上,豫王在殿外求見,稱有要事相商!」
躲在簾子後面的人影倏地顫抖,心中不斷的在告誡自己要鎮定要走開,不要再讓那張臉出現在腦海里,可是肢體的動作永遠是與心靈最貼近的,雲芷就這樣愣愣的站在明黃色的簾子後面,兩腳像是注了水銀一般移不動分毫。
听到大總管的稟報聲有些微顫,萬俟燼好奇的抬起頭來,看到下面的人一臉恐慌之色還沒有褪下,心中便有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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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時間更的時間貌似有點古怪
瓦認錯瓦知罪,>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