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勾。
黃山之巔眾修行者沉默。
他們听到了韓立所說的話,可是卻沒有一人敢上前反駁。
沒辦法。
修行界的法則比世俗來的簡單直接的多。
睡得拳頭大,誰說的便是道理。
若有人想跟韓立講道理,那韓立估計會先打一拳,打完之後再來跟你聊誰更有理。
沉默之中,窮奇的聲音突然在韓立耳邊響起。
「你這個計劃有一個很大的問題!」
韓立面色不變,傳音對窮奇問道︰「什麼問題?」
「我剛才指的那個人,看起來很普通的那個,你幫我解決他,我就跟你一起實行你的計劃!」
「是你一個人,我不會出手幫你!」
韓立面無表情,沒說拒絕,也沒有答應,而是轉頭看向人群中的葉白。
他皺了皺眉,不明白為什麼說要先解決這個人。
難道他有什麼把柄在這個人身上?
韓立這樣想道。
下一秒,便一掌拍向葉白。
圍觀眾人見狀,紛紛四散開來。
葉白一拳打出,徑直將韓立擊退。
韓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眼前這位相貌平平的男子,竟然兩次將他的攻擊擋下,很明顯不是泛泛之輩。
這讓他不由得收起輕松的表情,嚴肅的看著葉白。
「這人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
「那個黑袍少年是葉白?」
「看著不像?」
「葉大師是有德行的正道人士,不可能跟這般狼子野心的邪修同流合污!」
「說不準,萬一是呢?」
就在眾人討論之時,韓立卻再次向葉白出手。
葉白自然不是那種挨了打不還手的人,當即沖上天空一個大逼兜扇了過去。
韓立躲閃不及,當場被葉白給拍飛,瓖嵌進山峰里面。
眾人忍不住一陣驚呼。
韓立再次飛上半空,眼中怒火噴發,「你到底是誰?」
葉白有些好笑的問道︰「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對我出手?」
「哼!我不管你是誰,今天都別想完整的走出黃山!」
韓麗放完狠話,對著窮奇說道︰「葉白,你還在等什麼?你我二人聯手將這小子拿下,誰還是我們的對手?」
韓立說完,眾人再次驚呼。
「握草,還真是葉大師?」
「我就說吧,在絕對的利益面前,聖人都不一定靠得住,更何況葉白只是一個算命的!」
「人不可貌相啊!想不到這個濃眉大眼的葉白也叛變了!」
「哼!既然如此,我也只好加入他們了!」
「就是不對!我們難道不應該替天行道嗎?」
「啪!」年長的修士一巴掌拍在旁邊年輕小修士的頭上,道︰「你打得過他們嗎?」
小修士委屈的模了模後腦勺,「打不過!」
「那不就得了,常言道︰打不過就加入!」
「原來如此!」
小修士頓時一副受教的模樣。
只不過韓立說完這句話之後,卻沒見到窮奇有所動作。
而是一副頗為尷尬的模樣,站在不遠處假裝四處看風景。
韓立見狀,頓時有些急了。
他忍不住吼道︰「葉白,你怎麼回事?」
而真正的葉白卻站在不遠處好整以暇的看著。
窮奇被韓立吼的有些煩躁,再加上葉白正在看著他。
葉白嘴角勾起,不時看向窮奇,臉上露出笑意,好像想起了什麼高興的事情。
窮奇感覺現在氣氛有些尷尬,于是咳嗽一聲,打破尷尬的氣氛道︰「那啥我們很熟嗎?」
隨後又轉頭對圍觀群眾說道︰「不是我在這里聲明一下啊,我跟這個邪修沒有任何關系的。」
人群中,有圍觀的修士‘噗呲’一聲笑道︰「是嗎?你們剛才不是在討論怎麼征服世界嗎?你們是一伙的啊!」
「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我告你誹謗,你知道嗎?我告你誹謗啊,他誹謗我啊」
窮奇一臉的情緒激動,向周圍圍觀的人群和葉白解釋著。
同時也希望大家出來幫他作證,好像這樣就能證明剛才他什麼都沒做一樣。
葉白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眼楮微微眯起。
熟悉他的人就會知道,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而窮奇恰好對葉白就非常熟悉,特別是葉白的一些細微動作和生活中的小習慣。
于是窮奇二話不說,對著還在逼逼的韓立一腳踹了過去。
「他媽的,讓你在這放屁,抹黑老子英明神武的形象!」
韓立被窮奇攻的左突右閃,同時吼道︰「葉白,你別不知好歹!」
「你以為沒了你我就成不了事,我只是覺得我們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你別逼我動手!」
「你他媽趕緊動手,誰跟你在一起誰就是腦殘!」
二哈一副不打死他不罷休的模樣。
一邊出言嘲諷,一邊出手毫不留情。
韓立見狀,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他覺得這葉白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于是手下不再留情。
在迅速閃開窮奇的攻擊之後,韓立雙手結印,在他頭頂迅速懸浮出一個巨大的陣型。
待到陣型完整,狂暴的能量洶涌而出。
「巨劍術!給爺死來!!!」
一把由能量凝結而成的漆黑如墨的巨劍,透過陣型徑直朝窮奇斬去。
窮奇見狀,從他的百寶袋中帶出一面巨型盾牌,注入靈力擋在身前。
「轟!」
隨著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眾人只感覺靈魂戰栗。
黃山之巔飛沙走石,爆發出一陣氣浪。
一些修為低下之人頓時被這股狂暴的力量掀飛出去。
二哈頂著巨劍術的狂暴之力,隨後身形猛然一震。
先是幻化出原形,又猛然放開,急速朝後面退去,強行接住這把巨劍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索性避其鋒芒。
待到這招的威力將盡,窮奇這才大搖大擺的回到黃山之巔。
韓立看著大搖大擺回來的窮奇,頓時瞪大了眼珠子。
他大聲質問道︰「你不是葉白,你究竟是誰?」
窮奇腦袋一瞥,「我是你爹!」
「你只會逞口舌之利嗎?」
窮奇懶得理他,一溜煙小跑到葉白身前,道︰「我從來沒說過我是葉白,我身前這位才是葉白,我只是他養的一條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