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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血雨籠罩衡山城

燕昭將幾人的反應收到眼里,似笑非笑地看著眾人道︰

「怎麼,我這話有問題嗎?」

勞德諾心下一顫,急忙說道︰

「沒問題。睥睨天下,俯視眾生,屬下覺得很霸氣。」

史進急忙點頭,說道︰

「非常霸氣,這話也就適合閣主的身份來說。」

鄭達點頭道︰

「非常認同。霸氣。」

田伯光覺得這三人真丟人,自己真不屑與爾等為伍,但見燕昭看著,無奈地說道︰

「霸氣!」

燕昭呵呵一笑,說道︰

「駝子,我耐心有限。」

木高峰急忙說道︰

「想活!」

燕昭笑道︰

「你這全沒半點高手風範啊!」

木高峰正色道︰

「常言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駝子還沒活夠,怎舍得去死。」

燕昭笑道︰

「此言大善。可你現在已經不算個男人了,我知你心眼最小,睚眥必報,日後你會來報復我吧?」

木高峰心道,這魔頭怎知我心眼小,睚眥必報?他念頭一轉,正色道︰

「駝子長成這樣,自小就沒有女人緣,這玩意長著也沒多大用處,沒了就沒了。再說了,駝子雖然心眼小, 也知道有些人惹不起。不會主動找死。」

勞德諾贊道︰

「木老師豁達!」

燕昭哈哈一笑,抽出折扇, 解了木高峰的穴道。

史進訝異道︰

「閣主, 這就放了?」

燕昭瞥了眼史進, 道︰

「怎麼,你真想抱到林子中間, 去快活下?」

史進急忙搖頭,開什麼玩笑?

木高峰這會已經點了下面的幾處穴道,封住了血。

他看了眼眾人表情, 有點吃不準,說道︰

「林大俠,駝子可以走了?」

田伯光幽幽地說道︰

「走是隨時都可以走,只是你中了我家閣主的《玄陰截脈指》, 這指法截經斷脈,最是犀利。」

木高峰臉色大變,他這一刻明白了田伯光為什麼被割了下面, 卻依舊不敢報仇了, 他急忙說道︰

「田兄, 請詳細說說。」

田伯光嘆了口氣,說道︰

「日後,每一個月,你體內寒氣發作,都如刺身國體被封入冰窖之中。每次發作半個時辰, 半年以後, 寒氣侵入心脈,就算神仙也救不了你。」

燕昭大樂, 心道, 這工具人好使,便笑道︰

「田伯光, 你繼續。」

田伯光回憶了下,又說道︰

「你也別自怨自艾,日後你就會知道, 閣主今日雖然讓你顏面掃地,何嘗又不是你鳳凰涅槃,重生的一天。」

木高峰遲疑了下,看著田伯光,問道︰

「這些話你都听過?」

田伯光木然地, 點了點頭。

勞德諾工具人二號上線, 說道︰

「木老師也別真心存怨恨,你我這把年紀了,這東西又不拿去采花,是真沒用處。閣主武功蓋世,學究天人,現在我們洗心閣草創,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你跟在閣主身邊,自有高深武學傳下。日後,揚名天下,橫行無忌,多麼爽快。」

田伯光知道這老小子又在影射自己,對切掉他那無用的東西的,又強烈了幾分。

田伯光就看著勞德諾問道︰

「勞兄,真覺得這物無用?」

勞德諾說道︰

「真沒什麼用處,沒見宮里那麼多人,都沒這東西,不也活的很是開心嗎?」

田伯光點了點頭,說道︰

「勞兄通透。」

勞德諾心里忽然生起一股不妙的念頭,又見田伯光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神色很是興奮,這股不妙的預感就更加強烈了。

史進將傷藥交給了木高峰,並告知了用法。

木高峰自己進入林子中去涂抹傷藥,他猶豫了半天。

那魔頭剛才連點了自己五指,體內寒氣,剛才直逼心脈,確實令人驚懼。

他又想到,田伯光武功跟我相差仿佛, 又吃虧在前,他都沒有勇氣逃走, 想來不是假話, 我且先暫時忍耐。

一行人繼續上路,向衡山城而去。

……

余滄海帶著四大高手,二十余弟子伏擊燕昭,結果全軍覆沒,木高峰也同田伯光一樣,被割了下面的消息,比燕昭等人更快的傳進了衡山城,再次引起一陣驚嘆聲。

更讓人發 的是,這林平之一邊殺了余滄海,還同時派人去了青城山,要滅了余滄海滿門,絕了青城山數百年道統。

心狠手辣,睚眥必報,殘忍冷酷的評價,都紛紛落在了燕昭的身上。

燕昭雖然因此名聲不那麼好听了,被人背後說了很多難听的話,但確實讓很多人因此對他忌諱起來,不打算招惹這人了。

無論是五岳劍派,還是其他黑白兩道的勢力,都開始重新評估其武功,以及帶來的影響了。

尤其再想到他的年紀,都不由讓人心下暗驚。

只要他不半途而死,這江湖很多年後,都逃不月兌他的影響。

……

見燕昭騎著白馬走在前面,和曲非煙說著話。

木高峰趕上田伯光,悄聲問道︰

「田兄,這《玄陰截脈指》,真沒解嗎?」

田伯光看下前方的燕昭,幽幽嘆息一聲,說道︰

「閣主武學大異世間常規武學。我是沒有把握,所以不敢反抗。不過,我看木兄英雄豪氣,或許,你可以試試?」

木高峰干笑一聲,說道︰

「駝子這種貪生怕死的人,怎麼敢去試試?不過,閣主大人年少有為,英雄了得,或許我們這也算一條出路?日後出去,誰敢不給我們面子?」

田伯光翻了個白眼,這駝子也不知是怕自己轉頭賣了他,還是真這般做想,反正一點都不磊落,不是個值得交往的人。以後可不能跟他交心。

木高峰又拋開田伯光,趕上勞德諾問道︰

「勞兄,你莫非也是中了這《玄陰截脈指》?」

勞德諾心頭不快,問道︰

「你被點了幾下?」

木高峰苦著臉,說道︰

「五下。」

勞德諾一笑,說道︰

「我只被點了三下。」

史進同鄭達對視了一眼,心道,這有什麼好驕傲的?

……

衡山金盆洗手大會,依舊如時召開了。

雖然曲非煙昨晚已經進入了劉府,將燕昭和曲洋的話都轉告給了劉振風。

但劉振風心下顧慮太多。

左冷禪武功冠絕天下,鎮壓五岳劍派多年,無人可敵。

手下十三太保更是武功卓越,多為當世一流。

他又收羅了不少能人異士,勢力之龐大,不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可以比的。

林平之就算武功不錯,但也只是殺了區區一個余滄海,漠北兩個黑道人物,這對于左冷禪而言,那也是揮手間,就能辦到的事情。

要讓劉振風投靠到一個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年輕人手上,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何況,看林平之的行止,將田伯光和木高峰閹割了,並不殺害,用邪門武功,挾制兩人為其效命,這和魔教用「三尸腦神丹」,控制武林群雄有什麼分別?

最根本的是,劉振風絕對不會相信,左冷禪敢冒天下大不韙來殺害自己滿門。

自己出身衡山,並不是他嵩山的人。又是武林正道,自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又不是投靠魔教。

燕昭的話,在他看來,只不過是危言聳听,別有用心。

人的僥幸心一起,不撞個頭破血流是不會醒悟的。

……

劉振風雖然也有防備,但上千人要應付,人手本就不夠,嵩山派又處心積慮刻意躲藏。

該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

現在,他徒弟向大年,為了救他身死。

陸柏令狄修眨眼間連殺他大兒子和妻子,劉振風才痛悔難言。

上千所謂的正道好友,在嵩山派要屠滅他滿門的慘劇發生時,除了定逸師太出手外,更無一人站出來。

令狐沖倒是動了下,結果被岳不群制止住,便不敢有所動作了。

劉振風沒答應投靠林平之還有個原因,他擔心有朝一日對方令他和這些正道好友對上,那時才是最大的麻煩。

現在定逸師太遭了暗算,含恨離去。

現場上千人坐觀,更無一人,再願意為他出頭。

他慘然一笑,心道,這就是我所顧忌的,我所要維護的正道嗎?值嗎?

陸柏見劉振風依舊不開口,喝道︰

「再殺!」

兩名嵩山派的弟子正要動手,劉菁忽然喊道︰

「等等!」

陸柏笑了,喝道︰

「住手!」

陸柏對劉菁說道︰

「師佷女,你好好勸勸你父親,希望他能明白事理,幡然醒悟,只要他親手殺了曲洋,我們還是一家人。」

劉菁上前兩步,盯著劉振風說道︰

「爹,我們明明有活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用?明明向師兄,娘親和哥哥都不用死的,你為什麼不救?難道我們全家老小的性命,都沒有你兩年時間最要嗎?難道你真要看到我們全部死在你面前,你才安心嗎?」

女兒的話,像刀子一樣刺在了劉振風的胸口,他慘然一笑,說道︰

「我原本只想告別武林,從此不問江湖事,吹簫弄琴,逍遙林泉。更不願同聯盟的各位親朋好友生死相見,可你們為什麼要逼我啊!為什麼啊!」

群英心底有愧,紛紛躲開他的眼神,不敢對視。

劉振風看到眾人的表現,再無疑慮,對著院子外,高聲喊道︰

「洗心閣天音堂劉振風,懇請閣主救難。」

劉振風話音一落,嵩山眾人都不由的惕然心驚。

眾人的目光,都不由地齊齊地看向了外面。

烈日當空,晴空無雲。

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忽然出現在陽光之下。

十九 血雨籠罩衡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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