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隨著越來越多的人進場。
今夜的換寶大會也是正式開始,許多人並未露出真容。
介意黑袍遮面,讓人看不清其模樣。
不過從氣息方面感受,眾人卻不敢察覺,這些不願以真面目示人者,大部分皆為一方高手。
修為皆在帝境大乘以上!
「我這里有一件聖光寶衣,乃帝兵層次的護體寶甲,可硬抗帝境中乘高手全力一擊,也不會破損。」
第一個人站了出來,這是一位中年男子,並未隱藏自己的真容。
他目視會場內的眾人,繼續言道,「這聖光寶衣,只交換相同等級的攻擊法寶!」
听得此話,不少原本有些心動之人,此刻臉上卻是不由浮現出了一種惋惜之色。
很明顯,一件可硬抗帝境中乘高手全力一擊的保甲,的確讓人眼熱。
不過眼下,這中年男子的要求是,只用來交換同階別的攻擊性法寶,這個條件,便已經讓得許多人望而卻步。
畢竟出門在外,許多人都是只帶著一件趁手的兵器,很少有多帶著的。
攻擊性法寶可增加自己招式的攻擊力,自然不會有多少人願意拿出來。
「鏘!」
只听得一陣重金屬的聲音回蕩,一名以黑袍遮面的老者走了出來,「這是一把斷山巨劍,重有萬斤,非神力者無法駕馭,若你有本事的話,我們便交換如何?」
「萬斤巨劍?」
老者言語一出,許多人臉上皆是驚訝了起來,如此一把重劍,能夠揮動的人,恐怕也是沒有多少吧。
「先讓我試試如何?」中年男子目中精芒一閃。
「可以。」老者並未拒絕,他手持重劍,竟是絲毫不費吹灰之力,隨意將重劍拋出,就如同是一把普通的劍那般,讓人內心不禁疑惑。
此劍真有萬斤之重嗎?
「轟隆!」
眾人內心疑惑的同時,沉悶的聲音傳出,中年男子並未敢以雙手接劍,而是任由重劍砸在了地面上。
大地輕微晃動,幅度卻是不小,讓人內心愕然,看來此劍的確有萬斤之重。
此刻,重劍的的半個劍身都插在了地面上,沒入其中,其四周地面,也是被砸出許多裂紋。
「讓我看看此劍的威力如何。」中年男子搓了搓手,隨之走到那重劍前方。
他沉喝一聲,扎起馬步,雙手握住劍柄,欲將那沒入地面的半截劍身拔起。
「給我起!」
嚓!
三息時間之後,地面破裂,重劍真的被拔了起來,不過看著中年男子那氣喘吁吁的模樣,恐怕也是消耗了不少力氣。
「果然是一把萬斤重劍!」
他休息片刻,隨後目光炯炯的看著手中之劍。
「呼呼呼!」
下一刻,便是直接揮動了起來,散發出一陣破風聲。
不過,在揮動了十幾下之後,男子便是精疲力盡了起來,大口喘氣。
「重是重了些,不過若以此劍對敵,威力也是驚人,我換了!」最終,中年男子這般言道。
他取出方才的聖光寶衣,拋給老者,隨後便算是完成了交易。
「我這里有一枚天珠神彈,帝境小乘者若動用,可爆發出媲美中乘強者的全力一擊,帝境大乘著若動用,可爆發出比肩半步仙境大能的全力一擊……」
第二個要交換寶物的人走了出來,他拿出的是一枚煥發金芒的彈丸。
听其描述,這彈丸的確讓人心動,若是與人交手時突然取出,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甚至造成致命一擊。
但很快,在物主簡略描述過後,許多人的興趣便也是被打消了不少。
因為這是一種一次性的法寶,只能動用一擊之威。
「天古寶鐘,帝兵層次的法寶,交換一件……」
「我這里有一把半步帝兵的九天環刀……」
交易持續進行著,期間,莫忘塵與張昊兩人一直都是靜靜坐在原地,並未參與到其中。
因為到現在,那些被拿出來的東西,並沒有任何能讓得他們心動之物。
「天寒石一塊,此物乃是凌冰山脈中所產,千年難遇,對修煉寒屬性功法者,有莫大用途……」
很快,便是有人拿出了一枚天寒石,莫忘塵知道,這是沈青志在必得之物。
「天寒石?」
「沒想到居然真的有人從凌冰山脈中得到了此物。」
「凌冰山脈浩瀚無墾,比中州任何一處大山都要浩大許多,此乃中州北部地區最盛名的生命禁區之一,常年不見生機,極少有人敢踏入,這天寒石的確算得上罕見了。」
「可惜,寒屬性功法本就不多有,此物雖也珍貴,但對大部分人而言,卻是沒有半分作用。」
眾人議論的同時,卻只見那坐在莫忘塵身旁不遠沈青,面帶些許激動的站起了身子。
他目光炯炯,開口言道,「天寒石,你想交換什麼東西?」
听得他此話,那拿出天寒石的中年男子轉眸望來,他目光上下打量著沈青,輕笑道,「你能給我什麼?」
「嗡!」
只見沈青身前的空間微微波動了一下,下一刻,一抹金芒便是在他手中綻放,照耀了整個會場。
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那股金芒所蘊含的一種偉岸氣息,不由眯起了雙眸,對沈青此刻拿出之物,內心也是不由十分好奇起來。
「這是……」
「道紋?!」
很快,便是有人驚呼,看到了沈青手中所持之物,赫然便是一面銘刻有特殊道紋的銅鏡。
「不錯,這是一種古之帝經的道紋傳承,用來交換你手中的天寒石,如何?」
滿場目光下,沈青看著中年男子,這般開口。
「古之帝經的道紋傳承?」中年男子目光精芒閃逝,很明顯他的確心動了,「可否先讓我看看?」
沈青不語,倒也沒有猶豫,直接將銅鏡交到了對方手中。
一般而言,這種換寶大會,是不會有人敢拿著東西直接離開的,畢竟大家到此,都是為了各取所需,所以無形中早有一種不成文的規矩生成。
若誰敢破壞規則,在場的所有人便都會出手,自然沒人敢在這里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