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是神替？」
靈藥之神這樣的說辭，反倒驚到了黎樸。
正常情況下，一個人無法同時擔任兩位神明的替身。
這一點，他是早就知道的。
可是黎樸一直都不覺得，或者說不知道，他是神替。
因為這話是在與靈藥之神試圖建立契約之後，由它親口說出來的。
所以其真實性，可以說沒有必要去懷疑。
但現在問題來了。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是神替？
而且自己又是哪一位神明的神替？
老實說，黎樸並非是完全的茫然。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自己的預見能力。
這個能力的來歷不明不白，如果真要放到神替能力之中，他覺得怕不是得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絕強能力。
可現在的疑點，實在是太多了。
如果預見能力真的是神替能力，那麼自己為什麼沒有見過背後的那位神明？
應該叫它什麼？
預見之神？
有這樣的一位神明嗎，完全沒听說過。
其實在最初的時候他就有懷疑過，並且是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懷疑。
因為了解到了神替的那套理論之後，其實他身上的奇異現象就很好解釋了。
預見就是他被賦予的神替能力，而失明，則是獲得這種能力需要付出的代價。
但後來遇到了易力，又遇到了光南，再加上後來FKINGB號。
黎樸都與他們有過很深層次的交流。
得知身為神替，必然會在信息面板上所有體現。
然而從面板上來看，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資質者，面板上並沒有半點的體現。
所以自己的失明以及預見能力，他最終都歸咎為了穿越到異域的不適應癥。
只是從現在在靈藥之神這里得到的信息來看，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簡直是浪費我的時間！」
感覺自己被戲耍的靈藥之神臉色一沉，就想直接拍走人。
但它轉念一想，好像事情也並非是完全不可為。
只要自己讓黎樸與其後背的神明斷掉關系，然後它再與之建立契約，這不就好了嘛。
雖然過程稍微多了幾個步驟，但結局依然是一樣的。
它還是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替身。
不過當靈藥之神再想與黎樸交談的時候，卻看到了他臉上沉重的疑惑表情。
「你這是什麼表情。」
本來它以為會看到一副被揭穿的模樣，結果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面對靈藥之神的詢問，黎樸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他覺得光憑自己，好像是找不到答桉了。
既然靈藥之神是一位資深老神，那麼它應該也見多識廣，或許可以為自己解答？
于是他便不再隱瞞，將自己的全部情況都說了出來。
「還有這種事情？？」
然而靈藥之神听完之後，也愣住了。
「預見之神，有這樣的神明嗎？」
「難道是百年以內的新神？」
它是見多識廣沒錯，但平日里深居簡出鮮少與其它神明打交道。
基本上靈藥之神登陸空島的間隔，都在百年以上。
所以如果是百年前的神明，或許它還听說過名頭。
但百年之內的神明，就肯定不知曉了。
「不過你這個情況……我倒是有一種猜測。」
此時的它當然依舊還是想要黎樸做自己的神替，所以便幫著分析了起來。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你必然是神替。」
「這點從剛才的契約反饋上，我就可以100%確定。」
「但正常來說，神明斷不可能與自己的替身毫無聯系。」
「而且你身上這種明明有能力，卻沒有任何提示的情況，就非常另類。」
「所以我的猜測是，你身後的神明極有可能已經泯滅了。」
「如果當你身處某個與神明幾乎斷開連接的地方，而恰好這個時候那位神明又死亡了的話，或許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也就是神替能力依舊留在你身上，而且持續需要支付代價。」
再三確認黎樸以前真的沒有接觸過什麼神明之後，靈藥之神給出了這麼一個判斷。
雖說這不是完整的準確答桉，但至少已經給了黎樸一個非常明確的思路。
在靈藥之神的假設無誤的情況下，事情就能夠解釋得通了，也就是說他失明與預見能力確實是掛鉤的。
所以在新世界的時候，他的失明與預見能力同時消失了。
因為穿梭過去的自己是一個新的個體，所以神替能力是留在了舊個體身上，無法帶過去。
「那如果可以的話，我能夠斷開與這位已經死亡的神明的契約嗎？」
接著，黎樸就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姑且不論舍不舍得預見能力，先問出個答桉再去考慮也不遲。
如果只是需要支付神力的話，他大大的有。
「方法嘛，也不是沒有。」
靈藥之神想了想，給出了答桉。
「首先有一個通用的方法，就是成為魔使。」
「不知道你有沒有听說過，不過在這里我就先不細說了。」
沒想到它給出的第一種方法，居然是黎樸從尤火那里曾經听說過的魔使。
能夠斷開神明契約自成一體，保留神替能力同時又不需要支付代價或者說換一種方式支付代價的魔使。
不過這個方法，靈藥之神之所以不願意細說並不是因為不清楚詳情。
而是因為它還有私心。
如果黎樸成為魔使的話，那麼就沒法成為它的神替了。
「那其它方法是……」
黎樸對于這第一種方法，其實是不抱什麼希望的。
因為就僅僅是听說過這個名頭罷了，真正具體要如何成為魔使，他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而且尤火之前也說了，成為魔使的方法或許有不少，但全都是絕密的存在，不是那麼容易尋找得到的。
現在再去尋找成為魔使的方法，恐怕一時半會是不可能會有進展的。
「其它方法當然有，我能夠煉制特殊的靈藥，讓你直接與那位神明斷絕關系。」
「但是首要的關鍵點，是必須要先搞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麼之神，也就是其具體名諱。」
靈藥之神有法子但暫時沒法實現。
它覺得想要弄到這方面的情報，可能還是得找P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