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賈張氏那一動不動的,都不敢上前。
倒不是怕賈張氏變了個死人躺在那里。
只是。
整個院子誰都知道,賈張氏這一家子的白眼狼,為了錢可是什麼事都干得出來的。
雖然說賈張氏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一頭撞在洗衣池上倒地不起的。
但是賈張氏現在這生死不明的,也不知道傷的多嚴重。
誰這個時候要是上去扶了一把,賈張氏要死了倒還好。
這萬一半死不活的。
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被她們這一家子訛一把,說要是不動的話,等醫護人員來了未必會這麼嚴重呢?
更何況這院子里的眾人,見賈張氏落得如此下場高興都還來不及呢,誰會給自己惹一身麻煩呢!
就連道貌岸然的易中海,這個時候都裝傻了。
看著這一家子被抓的抓了,耍賴皮的又一頭撞了。
最重要的是,秦淮茹的問題現在還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情況。
這萬一也要在里面蹲個三年五載的,那易中海覺得可就沒必要再跪.舌忝這一家子了。
畢竟,就他這個年紀再等個三年五載的,那啥盼頭都沒了。
倒是派出所那幾位同志見此狀況,便上前查看了賈張氏的情況,給叫了醫院的救護車過來。
隨後小當和槐花在外頭也回來了,見家里發生了這等變故,姊妹倆都哭的跟個淚人似的。
一下子也都慌了神,都不知道這到底是顧哪頭的好。
棒梗和秦淮茹雙雙被帶回派出所,小當和槐花無奈只能跟著救護車送賈張氏去了醫院。
賈張氏當年就是被林勇暴揍了一頓,導致腦子出了問題。
這幾年才剛剛好轉了,這下子又一頭猛撞洗衣池,腦子再度受到重創。
腦瓜子不但開了瓢失血嚴重,而且猛烈的撞擊導致顱內舊傷復發出血,情況危在旦夕。
小當手里接著醫生給下達的病危通知書和手術繳費單,雙手顫顫發抖。
「槐花,這,這可怎麼辦呢?」小當這緊張的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槐花本來就剛工作不久,遇到這種突發狀況更是極度緊張,滿臉的不知所措。
「姐,這,女乃女乃這有事嗎?」槐花一臉無助的樣子看著小當。
看著槐花問這麼白痴的問題,小當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現在整個家里,能指望的也就她兩姊妹了,而她是姐姐,槐花當然是更依賴她了。
但小當還是指望著槐花能幫著點啥。
沒想到現在槐花的表現她還不如,氣的小當把病危通知書往槐花臉上一砸。
「你這死丫頭,讀書都讀哪去了?」
「你自己看看,醫生都下病危通知書了,還問有沒有是這種白痴的問題?」
「現在重要的是,醫生說了要馬上進行手術!」
「要不然,女乃女乃隨時都有可能會……」
說到這里。
小當忍不住地感動的抽泣了起來。
槐花看著那一紙病危通知書,心里就更是慌了,急忙說道︰
「那,那就讓醫生趕緊安排手術啊!」
「呵呵,手術?我也想啊!」小當一臉氣憤的咆哮,隨即把手中的繳費單甩給槐花,哭道︰
「醫生說了,手術費加後期治療最少要兩三萬,現在光是安排手術都要交一萬,我上哪找這麼多錢去啊?」
「要這麼多!」槐花一臉吃驚的看著小當。
槐花畢竟是家里最小的,這些年家里出了什麼事基本上都用不著她去操心和擔當。
第一次踫到這種大事,卻只有她和小當兩姊妹來擔當的時候,槐花的整個腦袋都是懵逼的。
而且听著小當說的要兩三萬塊錢來治療她女乃女乃賈張氏,心中更是感到無比的震驚。
兩三萬塊錢,就憑目前槐花的工資水平,那可是十年以上的工資啊!
這一下子上哪里找這麼多錢來給她女乃女乃治病啊?
而且小當的語氣,很明顯的是已經沒辦法了。
小當氣鼓鼓的,一臉無奈嘆了一口氣,說道︰
「呵呵,這麼多?」
「現在哥和媽都進了派出所,女乃女乃又成了這個樣子,還急需用錢做手術。」
「這個錢,只能靠我們兩姊妹了!」
「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幾年掃了幾年的大街,那點工資還不夠我自己一個人花的!」
「後來這幾年,什麼洗碗工,服務員的我都干過,都不是什麼工資高的職業。」
「這一下子要這麼多錢,我哪里有啊?」
這幾年,小當賺的那點錢都攢起來,準備著自己做小生意的呢。
現在一看到女乃女乃賈張氏一下要這麼多的錢來治。
哪里舍得把自己那點老本拿出來給賈張氏治病啊。
更何況,就她那點錢拿出來也根本不夠。
這要是治好了,也是在家里躺著讓人伺候等吃等喝等死的人。
就算母親秦淮茹和哥哥棒梗能回來,也不可能會把這筆錢還給她的。
這麼多年攢下來的這點老本就這麼沒了,小當可不會干這麼吃虧的事。
所以干脆就跟槐花說自己也沒錢,省得整個家就自己一個人當了冤大頭。
槐花看著小當這一臉無奈的樣子,心中一陣著急,可是想到自己也沒錢,也是一臉的無奈。
「姐,那怎麼辦,我,我這也沒錢啊!」
槐花一臉可憐巴巴的看著小當。
想著自己雖然手里頭也攢著有個幾千塊錢,可跟著動不動就兩三萬的治療費用比起來,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說是兩三萬塊,這真的要是做了手術治起來的話,後續還不知道要多少呢!
槐花也知道,自己這女乃女乃都已經這番年紀了,就算能救得過來,對家里來說也是個沉重的負擔。
這根本就是個無底洞來的!
別說就她那點工資,就是真有錢的,那多少都是打水漂的。
連自己的姐姐都已經一口沒錢了事了,自己在家里最小,遲早都是要嫁人的,又何必把錢花在這只進不出的女乃女乃身上呢?
小當畢竟是經歷過這麼多年社會毒打的人,一眼也都看穿了槐花的這點小心思。
兩人都默契的互不揭穿,臉上卻依然是一副著急的樣子。
片刻之後。
小當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槐花,這樣也不行啊!」
「醫生這邊催得緊,再不手術,女乃女乃怕是要保不住了!」
「要不,我們回院里找一大爺幫忙,看看能不能借點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