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六,晉王李定國收復江西,統兵三萬抵達江寧。
八月二十三,廣國公賀九儀統兵一萬五坐船到達儀鳳門外。
八月二十五,兵部尚書張煌言收復太平、寧國、池州、徽州、廣德等四府、三州、二十四縣,城池近三十座。率兵一萬乘船到江寧。
十月初十,永歷皇帝朱由榔和一幫文武大臣,以及他們的家眷。
朱慈 留在昆明的三百二十九名軍匠和七百五十四名他們的家眷,一些孤兒寡母在黔國公沐天波兩萬士兵的護衛下終至江寧。
令朱慈 意外的是,他在王皇後的身邊看到兩個熟人,就是在收復大理的時候,在一處韃子將領家中發現的,那一對漂亮的不像話被韃子綁起來的母女,好像是一家藥鋪掌櫃的家眷。
這也是得益于朱慈 穿越後,記憶力大增,幾乎達到過目不忘的水平,要不然朱慈 還真不定認出她們母女二人。
不過,朱慈 記得當時他派人把這對母女送回家了,現在怎麼出現在母親王皇後的身邊了?
正在他疑惑不解時,王皇後來到他的面前,圍著朱慈 轉了圈,看朱慈 身上沒有什麼不妥,才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轉身把那一對母女招到近前道︰「你們以後就跟著太子吧!王氏你就擔任太子宮中女官,雨嫣跟在太子身邊做個侍女吧。」
朱慈 有點發懵,看看這母女二人,有看看王皇後。
王皇後整整朱慈 的衣裳,道︰「我兒乃當朝太子,獨居一宮,身邊只有兩個侍女,未免太少了些,正好王氏和她女兒雨嫣也是你解救的,也算有緣,就讓她們入你宮中,服侍與你。」
母後大人發話了,朱慈 能說啥,只有听從王皇後的命令。況且這對母女長得這麼漂亮,待在自己身邊還能養養眼。
回到文華殿,朱慈 問過她們,才知道,這對母女回家後,家里已空無一人,身處亂世的她們孤苦無依,加上她們容貌出眾,門外不時有人游離、徘徊,可把二人嚇壞了。
母女二人在家里擔驚受怕了幾天,最後王氏心一橫,簡單收拾了個包裹,前去朱慈 住的地方想投靠與他。
結果朱慈 領兵出征支援李定國去了,沒有找到。母女二人正無計可施時,踫巧遇到王皇後,王皇後听過她們的遭遇,便把她們留在身邊。
朱慈 听罷點點頭,自己居住的文華殿確實不小,只有青蟬、青玉也確實人少了點,不符合自己太子的身份,這次即使不留下她們,皇後也會再安排其他人過來,既然有一面之緣,而且還這麼養眼,那就留下吧。
十月十二,永歷帝朱由榔在奉天殿召開大朝會,分封百官,制定國策。
其中在太子朱慈 的強烈建議下,通過大明新稅法。
取消按人頭納稅,農稅一律按畝產十稅一進行納糧,不論士農工商,皇親國戚,取消一切特權,只要名下有田,就要按照畝產的多少進行十稅一的納糧,皇莊也要按此比例辦理。
其中,租種耕地的佃農,佃戶,上交租主的租子不得超過畝產的二成,也就是說佃農、佃戶每畝出產的糧食留下七成,剩余的三成,一成交納糧稅,二成交納租子。
如有出租田地的地主擅自提高租子,佃戶和佃農可到官府進行舉報,一旦查實,則地主出租給該佃農、佃戶的田地罰沒給該佃農、佃戶所有,變更產權成為舉報人的私田。
從事經商、經營工坊的大明子民,不論何人,取消一切免稅特權,一律按十稅一進行納稅。凡是進出大明境內的商品一律按照五稅一交納關說。
由于戰亂多年,人民思定,這項稅法的實施並沒有遭到大範圍的抵制,得以順利實行。
而我們的太子殿下朱慈 在皇帝朱由榔就位後,每天不是混在軍營,掌管自己麾下的兩萬五千兵馬進行訓練。就是跑到龍江造船廠,看工匠們造船。
現在,龍江造船廠內,不僅造船,那一批昆明來的軍匠也來到這里。朱慈 在船廠的邊上給他們劃出一片地,用于制造燧發槍和紅衣大炮。
在船廠的另一邊,住著幾百名孤兒,蔡九儀一邊統領一千士兵鎮守這片區域,訓練士卒。一邊教這些孤兒習武健身,他在肇慶收的一些徒弟,包括洪熙官也來到了這里。
朱慈 還聘情了幾位先生,教授這些孤兒讀書識字。
朱慈 自己則每天早晨帶著青蟬、青玉、王雨嫣跟著蔡九儀學習拳腳功夫,畢竟朱慈 的武功都來自系統,只知道依葫蘆畫瓢怎麼使用,不知道為什麼該這麼使用。
所以他也想跟著蔡九儀這位功夫高手系統的學習一下這個時代的工夫,打牢自己的根基。
就這樣,轉眼三年時光,朱慈 也變成了一個身高178cm,年十五儀表不凡的翩翩美少年,這也得益于永歷帝朱由榔和王皇後二人的樣貌都頗為出眾,所以已經十五歲的朱慈 也長得相貌堂堂。
青蟬、青玉、王雨嫣也都長成了十八九的大姑娘,一個個出落的亭亭玉立。
令朱慈 沒想到的是王雨嫣這個漂亮的小姑娘頗有習武天賦,在服用了朱慈 賞賜小還丹,強筋洗髓鍛骨丹。蔡九儀的精心傳授下,武功突飛猛進,日新月異。
後來朱慈 又傳授混元功給她。
青蟬傳授了華山內功,正睬三疊雲,倒睬三疊雲的輕功,玉女劍法。
青玉傳授了︰輕功,梯雲縱。劍法,淑女劍法。使王雨嫣的武功漸漸達到青蟬、青玉的水平。
這三年當中的頭一年,滿清皇帝順治派出使團謀求與大明分江而制,停止征伐。永歷皇帝和一眾大臣考慮到江南連年征戰,民眾苦不堪言,生活困頓,需要休養生息,恢復民生。
與韃子經過數輪磋商,終于達成協議。滿清每年向大明進貢戰馬五千匹,白銀五十萬兩,雙方暫停干戈。
朱慈 深深知道所謂的和平協議就是用來撕毀的,正好江南剛剛平定,需要深練內功,休養生息,暫時先放韃子一馬,也未嘗不可。
等江南徹底平定,百姓生活好轉,再出動大軍渡江北上,一舉把韃子殲滅。也趁此機會多要些好處,削弱韃子,壯大自己。
反正自己這邊無論是毛瑟98k步槍、M24木柄手榴彈還是M79式40mm榴彈發射器隨著時間的增加數量越來越多,到時候自己率領大軍直接平推過去,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這天晚上,也就是永歷十六年九月初五子時,朱慈 盤膝坐在床上,旁邊桌子上的油燈一明一暗照在他俊秀的臉上。
這時,他的精神集中到系統空間,一間一間倉庫查看,毛瑟步槍36支、配套刺刀36個、子彈十箱15000發,M24木柄手榴彈十箱240枚,M79式40mm榴彈發射器十把,各種榴彈300枚。
M1911A1手槍10把,彈夾30個,子彈1000發,勃朗寧M1906袖珍手槍五把,彈夾15個,子彈500發。
繡春刀20把,雙手斬馬刀20把,長槍20桿、強弓20把、硬弩20把、開山刀20把,各種斧頭20個。
酒葫蘆一個,內裝三十年女兒紅3000斤,大宛馬(汗血寶馬)馬牌一個,一等粳米20袋1000斤,精制面粉1000斤,500克的精鹽和加碘精鹽各一件,一件四十袋。
另外還有鍋碗瓢盆、水壺、四季服裝、被褥,帳篷,鞋帽若干,精制火腿十個,五香熟牛肉500斤,燒雞100個,蒸好的饅頭,大肉包子、羊肉包子,隻果、桔子等等吃喝穿用應有盡有,因為不知道穿越過去什麼個情況,所以朱慈 盡量把東西準備全些。
最後,朱慈 看著腦海中的一張5年內力卡和一張10年內力卡,猶豫不決,是現在使用還是漫游到新世界再用。
思慮再三,朱慈 決定到新世界再用不遲,反正只要一使用內力就瞬間增加,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
而且內力卡這東西,也可以用在其他人身上,提高他人5年或10年內力,畢竟自己到新世界總不能單打獨斗吧,適當的收一兩個小弟還是很有必要的。
見差不多沒有拉下什麼東西,朱慈 把意念集中到漫游卡上,「叮咚,漫游卡︰茫茫宇宙,無奇不有,平行世界更是數不勝數,使用本卡,客戶可以漫游各個平行世界,體驗別樣人生。請問是否開始漫游。」
「開始」朱慈 默念一聲。朱慈 眼前一黑,一陣失重感傳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或許很久,或許只是短短的一瞬間。
……
在一個兩邊是高聳入雲的大山夾著的山谷外,突然響起沉重的轟鳴聲,三輛破舊不堪,隨時都有可能散架的綠色涂裝的卡車正噴吐著濃濃黑煙,從地平線的盡頭一搖三晃的龜速駛來。
山谷外沒有道路,一望無際長滿荒草的原野上,處處是橫七豎八的天然溝塹。卡車上四對直徑足有一人高的巨大輪胎碾在上面,更加劇了車身的搖晃,仿佛下一刻卡車就會熄火趴窩。
朱慈 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坐在一群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大小,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女們中,滿眼望去這些少年少女們一個個面黃肌瘦,衣裳破爛不堪。
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穿著的衣裳和他們差不多,同樣破舊不堪,身旁坐著一個看上去十四五歲小姑娘,雖然面黃肌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但看上去很標致。
可是這個標致的小姑娘干嘛兩只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胳膊,就在這時,突然他們坐的地方猛地向一邊傾斜,對面的十幾個少年少女身體猛地前傾,朱慈 這邊的少男少女則一起身體後仰,後背撞在後面的木板上。
接著又一齊前傾,來回晃動了數下,才都坐穩。朱慈 瞬間明白自己現在坐在車廂里,多久沒有坐過汽車了?連自己都有點記不清了,多麼遙遠的回憶啊!
身邊的小姑娘一下子歪倒在自己懷里,不願意再起來,朱慈 有點懵圈,這是咋回事,難道這兩個人認識?由于前任的記憶還沒有接收,朱慈 也沒有把小女孩扶起來,任由她趴在自己腿上。
知道自己坐在車廂里,接著不管車廂如何晃動,朱慈 在車廂里都穩如老狗,淡定自如。
卡車喘息著爬到山谷口,才「嘎吱」發出難听的怪叫聲一個急剎車,龐大的車身劇烈震顫著,在地上犁出一道深痕停住。車頭的發動機部位發出一陣 里啪啦的雜音,車頭駕駛室左右兩側各一根粗大管道中噴吐的黑煙也漸漸停止。
卡車駕駛室右側車門打開,一個頭戴奔尼帽、穿著破舊藍綠色衣服、外罩戰術背心,腳蹬高幫迷彩作戰靴三十余歲的男子向外看了看,然後就從兩米高的駕駛室中一躍而下。後面的兩輛車的駕駛室右側也都各跳下一個後背步槍,身著戰術背心、頭戴奔尼帽、腳蹬高幫帆布戰靴的人。
在山谷谷口,已經站著一個人,一個花白頭發,刀疤臉的中年男人。
在凜冽如刀的寒風中,他上身只穿了一件戰術背心,著胳膊,背著雙手,雙腳平分,與肩齊平。右大腿上扎著一個快槍套,槍套里插著一把粗獷的大號左輪手槍。
腰間斜挎著一把開山刀,此人手臂粗壯,肌肉虯結,高高鼓脹,其手掌寬大有力,巴掌好似蒲團大小,給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他一個人,就堵住了通向山谷的全部道路,黝黑猙獰的臉龐突然呲牙一笑,破鑼般的聲音響起︰「馬漢,這次送來的有好貨沒有。」
馬漢咧開大嘴,露出一口黃牙︰「反正都會交給你,你自己不會看嗎。」說完,轉身走到車廂後,大吼道︰「小兔崽子們,地方到了,都踏馬的給老子下車。」
後面兩輛車旁那兩名背著步槍的人,也同時大吼。
車廂內的少年少女一個個從車廂里爬了下來,在車尾站了一堆,凜冽的寒風吹得他們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