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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的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其實大部分時間是我在埋頭猛吃,而老爸老媽則是在一旁嘴角含笑地看著我,就像是在看一件好不容易才到手的稀世珍寶,連轉一下眼神都舍不得。搞的我頗有些不自在。

「你們別一直看著我吃啊,你們也吃啊。」我嘴角塞滿了東西,含糊不清地道。

「你吃你吃,你就不要管我們了,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慢慢吃,還有很多,不要著急。」老媽眼波如水地看著我,笑著為我擦了擦嘴角的污漬,那溫柔的笑容,幾乎讓我懷疑自己身在夢中。

老爸則是臉上掛著溫潤的笑容,美滋滋地抿了一口酒,沒有說話。

「洗澡水已經燒好了,一會兒讓媽媽好好給你洗一個澡吧。」吃完飯後,正在忙著收拾桌子的老媽突然回頭對坐在一邊的我道︰「在外面這麼長時間,好好洗洗身上的灰塵,也讓媽媽好好看看我的寶貝兒子變成了什麼樣子?」

「什麼?!」我一躍而起,連連擺手︰「不行不行,我還是一個人洗吧。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可以一個人洗了。」

「有什麼關系嘛,反正你現在的樣子也是小孩子,而且……」老媽到我跟前一把將我抱住︰「一看到你這樣小小的樣子,我感覺就像回到當年一樣,讓媽媽把這些年沒做過的事都給你補上好了……」

「還是不要了,畢竟我的心態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會很害羞啊……」我勉勵掙月兌老媽的懷抱,臉有些微微發紅道。我是不能讓老媽看到我的身體的。

「切,真小氣。」老媽頗為不甘心地撇了撇嘴︰「那你就自己去洗好了。」

「是。」我應了一聲,月兌下衣服進了浴室。浴池里暖暖的水讓我整個身子都變得綿軟了起來,連日里一直緊繃的心弦,都放松了下來,整顆心就好像是在雲間一樣飄啊飄的,好舒服。這里是我的家,在這里,我不是工具,不是殺手,不用勾心斗角,也不用陰謀算計,我只是一個小孩子,外面的風雨自有老爸老媽替我擋,我自己什麼都不用想,不用擔心,原來有人庇護的感覺,是這麼的舒心……

「啊,果然還是在家里的感覺好啊!」突然我被一個聲音驀地驚醒,我猛地一個起身,才發現老爸正在我的身邊泡著水,原來不知是什麼時候,我已經躺在浴池里睡著了。

我的警覺性原來已經下降到這種程度了嗎?居然連老爸什麼時候進來並且來到我身邊我都一點感覺都沒有,如果現在在我旁邊的人不是老爸,而是仇家的話,我已經不知道死過幾遍了……我不禁在心中苦笑,暗暗驚出了一身冷汗。

「原來是你啊,老爸,真是的,進來的話告訴我一聲嘛,下了我一跳。」我舒了一口氣,對老爸笑笑道。

老爸定定地看著我,良久,突然嘆了一口氣道︰「這就是你不願意讓讓你媽媽幫你洗澡的原因嗎?」

「嗯?」我低頭一看,只見我現在站在浴池里,全身上下不計其數的猙獰的傷疤盡皆暴露在空氣當中,顯得異常地駭人。「啊!」我連忙躺下來,讓池水重新沒過我的身體︰「是啊,老媽看到會心疼的。」

「這些年,苦了你了……」

「沒關系,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以後咱們一家人就好好地在一起生活,永遠都不要再分開。」我呼出一口氣,看著浮在半空中的蒸汽,淡淡地笑道。

「嗯,以前我沒能守護好你們,是我的失職,相信爸爸,以後我一定守護好我們的家,絕對不會讓你們再受到一點傷害。」老爸神情堅定地看著我道。

「嗯,我相信,我一直都相信……」

……

「這麼說,你確實就是工藤家的失蹤的兒子?」第二天放學路上,小哀故意落後了幾步和我走在一起,小聲向我問道。

「嗯,我的真名叫做工藤悠一。」我點了點頭道。

「那,你就是工藤的……」

「對,我就是他的親生弟弟。」我看著前面和步美元太幾個小鬼說笑的柯南的背影道。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以後恢復自己的身份,和你的父母兄長在一起生活?」小哀看了看柯南,向我問道。

「不,幾個星期後,老爸老媽就要再次出國了,他們都是公眾人物,如果在國內停留的時間長了,那些新聞和出版社的記者就會找上門來,曝光率就會增加,對我們的安全很不利。」我搖了搖頭道。

「那你媽媽一定會帶你一起出國吧。」小哀的眼神在不自然地游離著。

看到小哀的眼神,我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于是笑了笑道︰「是啊,老媽說要帶我去環游世界呢,說是要把這些年遺漏的時光全都補上。」

「是……麼,挺好的,呵呵。」小哀笑了笑,腳下加快了腳步,就要追上前面的柯南幾人。我連忙一把拽住了小哀的手臂。

「干什麼?放手!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小哀回頭薄怒著對我小聲喝道。

「呵呵,我是騙你的啦,老媽確實是那麼說了,不過我拒絕了。」我一把將小哀拽到了身邊,對她小聲道。

「那麼難得的全家團圓的機會,拒絕掉干嘛?多可惜啊。」小哀掙了兩下沒掙開,于是轉過頭去小聲別扭道。

「因為,我舍不得你啊……」我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哎呦!」突然一陣尖銳的痛感從我的腳面襲來,我一失神,小哀就從我的身邊跑了出去,隨風還飄來一句話︰「自作多情,你愛去哪里去哪里,和我沒關系……」

……

「不會錯,她開始發覺你的身份了。如果你再繼續隱瞞下去的話,根本毫無意義,只會傷害她而已。」昏黃的日光下,在廢棄的大樓里,小哀對我如是說道。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件事?」我愣愣地問道。

「啊拉,你這雙能夠看透世間一切陰謀詭計的眼楮,還是不能看穿女人的心啊。」

「女人心?」

「她愛上你了,自從第一次見面之後。呵,看來你並沒有發覺呢。」小哀沖著我冷然一笑,灑然道。

「那你呢?」我不禁月兌口而出。

「喂喂,這不是台詞吧,假面超人先生?」小哀的臉垮了下來,一臉臭臭的表情對我道。

「呵呵,不好意思,不知不覺太入戲了。」我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cut!cut!不行啊,明輝同學,你要表現得更加驚訝一點才行!」光彥面色嚴肅,一本正經地對我道︰「還有,不能說台詞以外的話!這一幕是背叛組織的女間諜對假面超人的愛的告白的一個沖擊的畫面。」

「真是的,為什麼一定要讓我來演超人啊!旁邊不是有一個更像超人的人在嗎?」我不爽地指了指在一旁笑嘻嘻的柯南︰「再說了,既然是學藝祭要表演的話,不是應該選一些更加平常的戲劇嗎?例如桃太郎或是一休和尚之類的。」

「那麼荒謬的故事,我做不到。」一副導演範兒的光彥拿著所謂的「劇本」(其實就是柯南白天在學校兩節課開小差的成果),一臉拽拽的表情對我說道。

明明沒有比假面超人更加荒謬的事了好不好……

「再說了,柯南同學雖然也能演,但是,他長得沒有你漂亮嘛……」步美也跟著幫腔道。

「步美,你的語法有錯誤,‘漂亮’是不能拿來形容男人的。」我轉過頭,表情難看地對步美道。步美如果是男生該多好,那樣的話,我現在就有正當的理由可以揍他一頓出出氣了。

「我可是委屈求全演大番薯啊,你可別那麼多牢騷啊!」元太對著我大喊道。

「那個……請喝一點水吧……」就在這時,一個弱弱的聲音從我的身邊傳來,我轉頭一看,只見真由雙手拿著一個水杯,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有些怯怯地看著我。

我看了看一副「無害小動物」模樣的真由,又扭頭看了看一臉「生人勿近」表情的小哀,我不禁嘆了口氣,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感覺上差別還真不是一般地大啊。

「如同你所見的,真由是劇務,我是編劇……」柯南指了指光彥手里的劇本︰「光彥是導演,而其他人都有了自己要扮演的角色,所以現在,能扮演假面超人的就只有你了啊。」柯南幸災樂禍地對我說道。不知道是小蘭在家里和他說了什麼,今天的柯南雖然不至于和我有說有笑,但至少不再對我橫眉豎目了,只是話里話外仍免不了有些陰陽怪氣。

「不如我們演點別的吧,不如就演殺手和大偵探最後的大對決好了,我們不是少年偵探團嗎?」我擺了擺手道。

「等等!」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隱隱從我們身後的樓道中傳來。

「嗯?」我們不禁回過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就在這時,一個雙手戴著手銬的男人闖了進來,我們都被突如其來的狀況搞的一愣,當那個男人正準備繼續往上跑時,隨後跟上來的身影一聲大喝︰「站住!」

我定楮一看,原來是一名女警察,正舉著手槍,對準男人的後背,使男人不得不停下了腳步。不過說起來,這個女人還真個熟人佐藤警官,只不過我和她很熟,她和我不熟。不過看她真人,比在動漫里漂亮多了,玲瓏有致的身材,犀利迫人的眼神,英姿颯爽的面容,不管是放在哪里,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啊。

「舉起雙手,不許亂動。」佐藤警官拿著槍對男子說道。

現在的情況,怎麼看都像是警察在追在逃犯啊,下一句佐藤警官是不是應該說「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的那句經典台詞呢?我模了模下巴,玩味地想到。

「佐藤警官?」這時,回過神來的步美突然對佐藤警官打招呼道。

「嗯?」突然注意到身邊一群小孩子的佐藤警官愣了一下。

遭了!居然忘了還有小孩子在!我心下一急,連忙對那個男人伸出手去,但卻是晚了一步,那個男人已經把步美挾持在懷中,抱了起來︰「別過來!」

「步美!」小孩子們擔心地沖步美喊道。

「明輝同學,救我啊!」步美在男人懷里哭喊著向我的方向掙扎,眼中隱現淚痕。

「可惡!」我恨恨地握了握拳頭,眼中隱現血色,正在這時,兩只手突然握上了我的手,我一愣,抬眼一看,兩個一模一樣的面孔出現在我的面前。

「不用擔心。」小哀輕聲對我說道。真由則是在另一邊不停地點頭。

「別過來!不要過來!」男人一邊面色惶恐地說道,一邊向後退,他退一步,我就進一步,男人驀地轉身向樓上跑去,我也立馬追了上去,連帶佐藤警官和柯南一眾人都奔了上去。

正在我們奮力向上趕的時候,突然發現,步美居然已經被犯人放掉了,就在樓梯的地方等我們。

「那個男人呢?」佐藤警官問道。

「好像跑到樓頂去了。」步美指了指樓上的方向。當我們趕到頂樓的時候,犯人已經在順著梯子向對面的樓爬了。

「等一下!」佐藤警官連忙上去阻止,可惜,犯人已經到了對面的樓上。「 當」一聲,犯人把用過的梯子扔到了樓下。

「可惡!要是沒變小的話,我一下子就可以跳過去了!」我看著兩棟樓之間的距離,心中暗恨。

就在這時,佐藤警官居然沒有絲毫猶豫地用嘴叼著槍,縱身一躍,雙手抓著大樓的排水管道,同時抽出手來,兩槍打斷管道的固定鐵環,順著管道就躍到了對面樓的樓梯轉角處!

樓頂的眾人一片僵化……雖然事先就知道佐藤警官是女中豪杰,但認識和實際見識的差別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我看著佐藤警官離去的身影,嘴角抽搐著想到。

「佐藤小姐……」而這時,號稱佐藤警官黃金搭檔的高暮警官終于高喊著「佐藤小姐」而姍姍來遲。

「高木,你從下面追上去!」佐藤一槍崩掉了眼前大門的鎖,轉頭對高木吩咐道。

「啊,是!」

「喂!發生什麼事了?!」柯南叫住了正要離去的高暮警官。高木警官迫不得已停下腳步向我們說明了事情發生的原因。

和我所料想的一樣,由于高木的工作失誤,粗心大意,使得已經被逮捕的犯人在中途逃跑,這才有了後來的一系列麻煩的事件。說話間,我們已經從樓下進入到了犯人逃進的大樓。

「佐藤小姐,你在哪里?佐藤小姐?……」高木大聲喊叫著。

「話說這個地方有點古怪吧,明明是美術館,卻是一幅畫都沒有。」我看了看周圍一片空白的牆,不解地道。

「高木,我在這里……」就在這時,佐藤警官的聲音從里面的房間中傳來。

最後,我們在男廁的一個小小的隔間找到了佐藤警官。

「你在這里做什麼,這里可是男廁!」高木驚詫走上前道︰「而且,那個逃犯怎麼樣了?」

「啊,抓是抓到了,不過卻出了一點意外。」佐藤一邊說著,一邊抖了抖手臂。我一看,不禁有些暈菜,原來佐藤將自己的手與犯人的手銬在了一起,但是犯人的手臂卻是在馬桶管子後面的,所以結果很明顯,佐藤警官沒帶手銬鑰匙,所以悲劇了……

「如果被一課的人知道會很丟臉的,你可不可以偷偷幫我拿備用鑰匙?」佐藤警官一臉害羞地對高木道。喂喂,你現在知道害羞了,剛才的彪悍哪去了……

「怎麼可能偷偷的呢?」高木無力地道。

「啊拉,什麼?居然對前輩說這種話?說到底還不是你不小心看守被犯人逃掉的啊。」佐藤的語氣突然變了。女人啊,從來都不是能夠講理的生物……

「是啊,是這樣啊……」

「那就拜托你了,高木。」佐藤警官高興地拍了一下高木的肩膀,道。

「是、是……」高木無奈地轉身。

「不是我啊……」犯人突然出聲道。

「嗯?」

「犯人不是我啊,我不知道為什麼,不過早上我醒來之後,西村小姐就已經死了!是真的!請相信我!」犯人突然激動道。

「那你為什麼要跑呢?」佐藤問道。

「因為我有個地方必須去,」犯人低下頭道︰「我收到我的女兒,我離婚後讓太太撫養的女兒她要結婚的請帖!我以為她這17年來一直恨著我,你認為我有理由不去參加嗎?!」犯人激動地抬起頭,眼中滿是淚花︰「是真的!你們到我的房間去,就可以看到我女兒寫給我的信和飛機票。」

佐藤與高木對視了一眼,神情有些遲疑。

「這個叔叔不是壞人!」一旁的步美突然開口道︰「因為這位大叔放了我,而且還向我道歉,如果真的是壞人的話,就不會這樣做了!」

「吶,是明天幾點的飛機?」佐藤突然向犯人問道。

「成田機場,十二點三十分出發。」

「佐藤小姐?」高木轉頭看向佐藤。

「高木,你願意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嗎?」佐藤面色嚴肅地對高木道。

「當然!」高木的表情顯得很是義無反顧。

「那就拜托你在明天十二點之前將案子再重新查一遍了。」

「誒?!十二點之前?!我嗎?」高木詫異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向佐藤問道。

「是啊,」佐藤點點頭道︰「在那之前我會好好看著他的,反正這樣子也無法行動。」

「那我回去拿鑰匙,把他帶回警署,然後我們再……」

「不行!」佐藤斷然拒絕道︰「你回去拿鑰匙再回警署的話,到時候一定會被上級責罵,在寫報告的時候,飛機早就飛走了。听著,我們現在正在尋找逃走的犯人,假裝是這樣!然後你去找出真正的犯人!只有這個辦法了。我們可以將嫌犯利用自己的判斷,在回警署之前作出抓與不抓的判斷。」

「可是……」

「隨後的期限就是這間美術館開館的時候,早上十點左右,如果有客人進入這個廁所的話,到時候也會通知警察過來,」對高木說完,佐藤又轉頭對犯人說道︰「在那之前,我願意相信你,這樣可以嗎?」

「非常感謝!」犯人感激莫名。

「可是就我一個人實在是……」高木還在猶豫。

「阿啦,你不是一個人啊,他們好像很有干勁哦!」佐藤看著摩拳擦掌的柯南幾個小鬼道。

「啊,我就算了,反正我只是一個小孩子,什麼也不懂,也幫不上什麼忙。」我擺手道。

「你最好別去。」柯南嘟囔道。柯南對我的拒絕相當高興,估計是怕犯人一個不好惹到我,又要被我殺掉吧。

「我也不去了。」小哀接口道。

「我也是……」真由弱弱地舉起了手。

「沒問題吧,那個警察好像很靠不住的樣子。」帶柯南一眾人走了之後,犯人惴惴不安地朝佐藤問道。

「是啊,心地善良又容易做錯事,是那種不能放心的人。」佐藤笑笑道︰「不過高木在緊急的時候也會努力去做的。」似乎是要給自己增強一下信心,佐藤握了握自己的小拳頭︰「而且那孩子也在身邊……」

「那孩子?」

「就是那個戴眼鏡的男孩,那孩子總是很令人期待。」佐藤道。

「其他人可不可靠我不知道,不過我感覺我自己還是蠻靠得住的。」我走上前緩緩道。

「你是剛才和柯南他們在一起的那個……說起來,我還從來沒見過你誒,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佐藤突然注意到了我這個生面孔,出聲向我問道。

「我叫江戶川明輝,是柯南的表弟,請多指教。」我沖佐藤鞠躬道。才注意到我麼?從變小以後,我還是第一次退化為路人甲的角色,心里面還真是……

「哦?你是柯南的表弟嗎?真是令人期待啊,」听到我是柯南的表弟,佐藤的眼神稍稍亮了一下,又轉頭對真由道︰「說起來這個小妹妹也是第一次見到啊,兩個人居然長得一模一樣,是雙胞胎姐妹嗎?」

「只是單純長得像而已。」小哀淡淡地開口道。

「那個……我叫鳴瀧真由,請多指教。」真由細聲細氣地道。

「我叫佐藤,佐藤美和子,請多指教啊,小朋友們。」佐藤對我們笑道。

「小哀,把你的發卡借我一下。」我走到犯人跟前,背對著小哀道。

小哀伸手就將頭上的發卡摘下來遞給了我。

「你要做什麼?那個……」佐藤疑問地看著我。

「叫我小輝就可以了,他們都是那麼叫的。」我接過發卡,蹲子對一邊對佐藤說著話,一邊將發卡打開,將里面一根又尖又細的針插進了手銬的鑰匙孔里。

左扭扭,右扭扭,不到三秒,在佐藤警官震驚的眼神中,只听「 嚓」一聲,手銬開了。

我吁了口氣,將發卡還給了小哀。還行,水平沒怎麼退步,當初做殺手培訓的時候,為了防止陰溝里翻船,我們練習開鎖的第一個對象就是手銬……

「謝謝你,小朋友……」被松開的犯人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腕,向我笑笑道。

「好了,現在也沒有礙事的人了,小哀,你和真由出去一下。」我轉頭對小哀道。小哀沒說話,點了點頭就拉著真由出了廁所。

「那麼,現在就要算算我們之間的帳了……」我活動著手腕,走到犯人跟前笑道。

「算……算賬?」不僅犯人愣住了,連佐藤也愣住了。

「嗯,你是為了洗刷自己的冤屈,去參加自己女兒的婚禮,才中途逃跑,我理解,我非常理解……」我一邊說著一邊向犯人逼近︰「但是你卻挾持了一個小女孩作為人質,如果是其他人就算了,但她是我的朋友,這就不太好辦了……」氣氛還是有點變冷了。

「你想怎麼樣?」犯人向後蹭了蹭,感覺有點不太妙。

「佐藤警官,如果一個小孩子惡作劇地打一個大人幾拳,算不算犯法?」我突然轉頭對佐藤警官笑著問道。

「不算……」佐藤警官一時腦筋沒轉過來。

「那好,你挾持步美,就算一拳好了,害我們擔心,算一拳好了,讓我們耽誤這麼長的時間不能回家,算一拳好了,那麼一共是三拳……」我臉上的微笑漸漸變得猙獰起來。

「你……不要亂來!」犯人本能地感覺到危險。

噗!第一拳下去,直接打中了犯人的面頰,犯人「哇」地痛叫一聲,三顆槽牙應聲而落!

第二拳下去,另一邊面頰浮起了對稱的浮腫,又是三顆牙……

最後一拳,我直接打在了他的肚子上,犯人徹底撐不住了,狂吐了一口酸水,身體像是大蝦一樣在地上蜷縮起來,哀嚎不起。

「真是的,我還沒使力呢,真不禁打。」我不滿地嘟囔著。我如果用全力的話,三拳恐怕就打死這個家伙了……

「住手!你在做什麼啊!」佐藤警官終于反應了過來。

「放心,我只是防止他逃跑而已。這樣,佐藤警官不久可以騰出手來幫那位男警官破案了嗎?」我笑道︰「你放心去吧,我幫你看著他,你看他這個樣子,現在也跑不了吧……」

佐藤注視我良久,才眼神怪異地緩緩開口︰「你剛才說只是一個小孩子?什麼也不懂?」

「是啊,我只是一個小孩子,什麼也不懂。」我張嘴一笑,顯得無比地純潔與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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